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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盛唐(太子李建成重生)-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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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何时准许你们用鞭子了?”
  
  那挥鞭的突厥士兵一怔,忙道:“可汗,这些刁民太不服管,不用鞭子他们岂会安非来此?”
  
  咄苾沉声道:“军令如山,岂是你能随意改变的?你且下去领三十鞭罢!”
  
  那人闻言当即跪下,极欲求饶,却终是被旁人拖了下去。
  
  咄苾对其目不斜视,只粗略望了望劫来的流民,见俱是青壮年,便点点头道:“将人带走,各自安排下去。”
  
  可汗平素不苟言笑,人人对他都存有三分敬畏。突厥士兵们见状,急忙领命,拉扯着流民们离去。
  
  咄苾负手站在帐外,静静地看着这一行人从自己面前走过。
  
  忽然,人群之中,一人抬头朝自己这边望了一眼,很快又收回目光。
  
  目光拂过,有如昙花一现,然而咄苾的心却忽然被提起。他几乎是当即愣住,很快却又自嘲自己的异想天开。
  
  可纵然如此,一声“慢着”却已然脱口而出。
  
  众人俱是一惊,连忙停下步子。
  
  咄苾冲入队伍之中,一把抓起一人的腕子。那人一身青灰色的旧衣,头发凌乱地遮在眼前,腕子却是白皙如玉。对方任他抓着,分毫不反抗,却只是低着头,垂着眼,教人看不清面容。
  
  然而即便如此,在触碰的那一瞬间,那种异常熟悉的感觉,便已然昭示着答案。咄苾来不及多想,只是慢慢地伸出手去,撩起了对方的额前的发。
  
  面容展露出来,对方这才抬眼看着自己,竟是一笑。
  
  咄苾手微微一颤,对方额前的发自手中散落下来,他定了定神,将人拉出队伍道:“这人我要了,其余的带下去!”
  
  突厥士兵们不明所以,却也不敢忤逆,便只得领命,匆忙而去。
  
  咄苾未在原地停留,只是紧握着那人腕子,拉着他一路走进了自己的大帐。放下帐门,他回身看着静静站在面前的人,许久之后到:“真的是你么……建成?”
  
  李建成闻言慢慢伸出手,理了理散乱的发,终是露出完完整整的面容来。他看着咄苾,微微笑道:“大哥,别来无恙。”
  
  听从了魏征之计扮作流民,此刻的他衣衫褴褛,鬓发凌乱,如何也比不得过去那锦衣华服的样子。然而粗服乱头,不掩国色,那平静的一笑,却让咄苾心下又是一动。
  
  于是一瞬间,他忘了二人所处的立场,只是走上前去,用力地将人揽在怀中。
  
  他已不是当日那个只会掩藏自己心思,只会退让回避的咄苾,两年后的颉利可汗,想要什么,便回去争,便会去夺!
  
  李建成任他拥着,并不回应,也不反抗。许久后,道:“大哥为何不愿同建成相见?”
  
  一语将咄苾拉回现实之中,他松开手,叹道:“即便如此,你却仍有办法让我见到。”
  
  李建成笑慢慢道:“建成想见大哥,自然要不择手段。”
  
  “想见我,”咄苾微微挑了眉,随即又笑道,“若非有其他缘故,你又怎会冒如此大险而来?”顿了顿,正待开口,却听闻帐外一声呼唤:“可汗!”那声音越来越近,似是下一刻便要入帐来。
  
  咄苾一惊,心知那说话的乃是什钵苾——今日的突厥小可汗突利,自己曾破例容许他随意进出帐内。一念起,帐门一角已然被挑开,什钵苾大步走了进来,正待说什么,然而往咄苾这边一望,却是愣了愣道:“可汗身后的却是何人?”
  
  咄苾回头,这才发现李建成不知何时已然跪在了他身后,态度卑微而谦恭。他当即会意,清了清嗓子道:“此乃今日捉回的俘虏,我见其有及几分见识,便叫他进来问问话。”
  
  突利下意识地往对方身后看了看,而对方头垂得低低的,教人看不清面容。
  
  他收回目光,笑道:“原是如此。”顿了顿,又道,“今日去往前方侦查的人马已然归返,据说自打唐太子率军前来之后,唐军严守蒲州,毫无动静,莫非……”
  
  咄苾低低地咳嗽了一声,打断他的话道:“此事稍候再说罢。”
  
  什钵苾微微一愣,点点头,略一犹豫又道:“可汗,那唐太子……便是你心心念念的李建成?”他毕竟年少,又同咄苾亲近,私下里便只将他视作叔叔,言语并不拘束。
  
  咄苾闻言又重重地咳了一声,道:“待会儿我自会去你帐中寻你!”
  
  什钵苾心下狐疑,然而见他声音提高了些,便只得领命而去。
  
  待房中只剩下二人之后,咄苾回过身,见李建成不知何时已然站起身来,一言不发看着自己,唇角似噙着一抹笑,不觉有些窘迫,心中只怪什钵苾方才多嘴。
  
  片刻之后,他清了清嗓子,道:“建成,说你为何而来罢?”
  
  李建成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却也并不拐弯抹角,只慢慢道:“缓战。”
  
  “缓战?”咄苾同他对视着,微微挑了挑眉,“多久?”
  
  李建成笑了笑,道:“半载。”
  
  咄苾闻言亦是笑了,道:“这是你心中给李世民划定的凯旋之期么?”
  
  李建成颔首道:“半载足矣。”
  
  咄苾闻言,目光里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深邃。半晌之后,他徐徐叹道:“建成,你此战宁肯自己涉险,也不愿率大军同我硬拼,终究还是仁慈了些。”
  
  李建成笑道:“不过是求得最小的代价而已。”
  
  “这代价是什么?你……又能给我什么?”咄苾忽然朝他走近,垂眼看着他,“粮草、军械,还是……你自己?”
  
  李建成垂下眼,轻声笑道:“但凭大哥所愿。”
  
  咄苾定定地看着他,忽然心有不甘。李建成在自己面前从来便是这番镇定自若,淡漠平静的样子,仿佛事事都已在他执掌之中。即便此时此刻,对方面上亦不曾有半分失措。
  
  ——建成,也许你胸中早已料到了所有可能。
  
  ——可是,这一种呢?莫非亦在你意料之中?
  
  “大哥……意下如何?”见对方长久沉默,李建成抬起眼,试探着开了口。
  
  咄苾的目光凝聚起了神色,他垂眼看着面前的人,忽然伸手按住他肩头,用力地抵在营帐边。
  
  营帐随着极大的力道微微晃了晃,而李建成的神情却并未有丝毫变化。他人就是望着咄苾道:“大哥可曾想好?”
  
  咄苾看着他,慢慢眯起眼道:“任何条件?”
  
  李建成定定地点头,一个“是”字方一出口,对方已然伸手按住他肩头,倾身而下,吻了上来。
  
  咄苾吻得极为深重,仿佛用尽了这些年思而不得的执念。李建成被他大力压在帐边,仰头尽数应承下来,却仍是不推拒,不迎合。
  
  他慢慢地闭了眼。而下一刻,面前的阴影忽然一扫而空,余下的,唯有身后一阵震颤。
  
  再睁开眼,视线之中只剩下咄苾负手而立的背影。
  
  李建成伸手拉好微微敞开衣襟,口中却笑道:“怎么?大哥却为何犹豫了?”
  
  咄苾身形不动,默然片刻后道:“建成,你打从一开始,便知道我无法强迫于你罢。”
  
  李建成不答,只道:“建成只说,愿以一切换取缓战一事。”
  
  咄苾轻笑了一声,叹息道:“你为了这江山,当真不惜一切代价。”
  
  李建成看着他的背影,并不作答。
  
  若有人能如他这般重活一世,必会明白,若能换取所欲之物,代价又何足挂齿?他曾拼尽一世去夺取去维护,今生又岂容再一次却终究失之交臂?
  
  而正此时,咄苾却慢慢地转过身子看着他,接着方才的话继续道:“还是……为了确保李世民一战无虞?”
  
  听闻此言,李建成猛然抬眼看着他,向来平静的神色之中,竟是多了几分并不自知的波澜。
  
  咄苾心中微微一痛,却不愿点破,只道:“好,建成,我答应你缓战,条件是你城中一半的粮草。”
  
  李建成目不转睛地同他对视,闻言未有半分犹豫,当即笑道:“好!”
  
  “建成你该知,我之所以应下此事,不为别的,只为你昔日曾冒死救我。”咄苾朝他走一步,一字一句说的缓慢,“想自打你扮作使者来我军中起,你我互欠人情不可胜数,而此事之后……应是两清了罢。”他声音低沉,然而话音到了末尾,却竟是有了细微的颤抖。
  
  李建成明白他话中之意,轻轻笑道:“半载之后,建成与大哥已然互不相欠。”
  
  咄苾颔首,笑容里不可掩饰地有几分苦涩,顿了顿道:“我还有一个条件。”
  
  “大哥请讲。”
  
  “这半载,你要留在我营中。”咄苾徐徐道,“我以性命保你周全,时日到了,即如约送你返还。”
  
  李建成微微一怔,随即笑问道:“大哥可是要留建成做人质?”
  
  “堂堂太子既敢扮作流民来我军中,又怎会怕做人质?”咄苾轻轻笑了笑,随即声音却不觉低了几分,“建成,这一条你若不愿,我不会强求。”
  
  李建成看着他眼中闪过的苦涩神情,心中隐约明白了什么。他沉吟了许久,终是笑道:“留在此处未尝不可,只是有两件事,需得大哥应承下来。”
  
  咄苾未料他应答得竟是如此爽快,不由挑了挑眉道:“哪两件?”
  
  李建成笑道:“建成来此处本是秘密,故此番留下来,亦不可有第三人知晓,此乃其一。”
  
  咄苾笑道:“我自然不会走路风声,只是你堂堂太子半年无踪迹,却要如何隐瞒下来?”
  
  “建成自有办法。”李建成挑了挑嘴角,继续道,“这便是其二,大哥需确保建成能同蒲州城有书信往来,且书信内容,不得有外人过目。”
  
  咄苾沉吟片刻,只道:“建成,我信你。”
  
  “多谢大哥。”李建成闻言一笑,“既如此,日后这半载,还请大哥多多关照。”
  
  咄苾慢慢颔首,当即唤人来替他安排好了营帐。李建成朝他一拱手,随即转身离去,神情平静,全然不似做人质的样子。
  
  待到房中只余下自己一人之后,咄苾摇摇头,终于苦笑出声。
  
  方才那冲动之下的一吻,仿佛还残留在口齿之间。咄苾知道,若自己方才不曾硬生生地将冲动克制下来,此刻只怕……可他也清楚地明白,这口齿缠绵之中,从头至尾只有他一人的情感而已。
  
  犹记李建成将他放走的那个夜晚,他第一次试探着吻上了对方,却也是第一次如此肯定,对方对自己全然没有半分私情。
  
  今日今时,亦是如此。无论多少次的确认,答案恐怕也不会有所改变罢。
  
  轻轻叹息一声,颇有些后悔自己冲动之下,提出了那最后的条件。也不明白,李建成究竟为何那般干脆地,便应承了下来。是出于对自己的怜悯,对二人情谊的纪念,抑或是,他在那一刻已然有了自己新的打算?
  
  再次苦笑一声。
  
  总之……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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