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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黑夜天书-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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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尖叫终于停下来时,罗香才听到被尖叫声掩盖的淘气笑声。她这才松了口气,转过身,见到曲思鹃那张假小子的脸,她正上气不接下气地大笑着:“哈哈哈!吓到你了吧!你的胆子永远是这么小!”

曲思鹃是罗香最要好的朋友之一,性格大大咧咧,是个很开朗的假小子。罗香和她虽然天天在一起,此时却突然涌上一股无法言喻的亲切感,仿佛久久没有见面。她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抚摸了一下曲思鹃的短发。

“我们……这是在哪儿啊?”罗香四下张望,“这里好像是一个边远郊区。可是……我们又怎么会来这么偏僻的地方呢?”她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手电,对曲思鹃说:“走,我们去那边看看。”

两人又向前走了走,来到一个很深的山沟旁,罗香用手电向山沟的陡坡下照去,看到一辆散发着浓烈焦糊味的面包车残骸。

罗香突然想到了自己的男朋友陈飞扬,好像自己是和他一起来的!想到这里她倒抽了一口冷气,鼻子有些发酸,高叫起来:“飞扬——!飞扬你在哪儿啊?”

“我在这儿……”一个男孩突然从车后面爬上来,二人吓了一跳,借着手电光向那边一瞧,见那男孩满脸尘土,却掩盖不住俊朗的面孔。

“飞扬!”罗香抑制不住激动,一把抱住陈飞扬。陈飞扬有些莫名其妙:“你怎么吓成这样?”

罗香和陈飞扬从大一相识,已经相恋三年了,感情很深。陈飞扬是学校里著名的lang荡公子,他的父亲是本市的明星企业家;而罗香是本校第一校花,二人是全校人人艳羡的一对情侣。

“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发生什么事了?”陈飞扬也有些怅然,顿了一会儿说:“我只记得周末,我们出来郊游野炊,我还带着把猎枪准备打点野味……”

曲思鹃显然也记起了不同的部分:“对,今天是星期天嘛!这计划还是飞扬定的呢,告诉了香香,香香再通知我的。”

罗香见他们逐渐都有了思路,也跟着激起了尘封中的记忆:“不……不对,好像不止是我们三个人,还有别人!”

陈飞扬愣了一下,俯下身对着倒置的车窗喊道:“喂!还有谁呀?还有谁在里面?”

陡然间,一个高大魁梧的身躯从里面钻出,拍着脑袋嘟囔着:“喂,你们仨喊什么呀?”

三个人都大大松了口气。这是他们的死党之一,全校闻名的体育健将鲁跃霖。他的性情有些暴躁,经常打架,但是对朋友很讲义气,是个很有阳刚气概的男孩。

罗香突然心惊胆战起来:“我们……是不是出车祸了?我们是不是星期天一起去郊游,结果出了车祸?”

鲁跃霖转了转眼珠,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对啊!我记得啊。飞扬说咱们刚考完试,很辛苦,放暑假应该出来放松放松。我就提议来这个荒凉偏僻的石冶山。听说这里很邪门,这一带的高速公路上经常出现车毁人亡的事故,传说是石冶山上埋葬的死人化成厉鬼来报仇。”

罗香情不自禁地接过话茬:“是……没错。当时你自诩为全校第一男子汉,胆子最大,说我是全校第一胆小鬼,我……我不服气,接着假小子又瞎起哄,说我们应该到这里郊游打猎,比试一下胆量,刺激又好玩……”

曲思鹃点点头:“嗯……对了!还有谭觉!”

鲁跃霖打了个响指:“对啊!我还把他忘了呢!”他转过身,敲了敲最后一扇车窗:“谭觉!别再看书了!都放假了还这么用功?看看咱们,车子都被撞坏了,你倒是雷打不动!”

罗香只觉得他们每句话都诡异到了极点,只看见一脸书生相的谭觉用手支着瘦弱的身躯从车里爬出,手里拿着一本教科书,冲着四人报以淡淡的微笑。谭觉是班长兼学生会主席,全校第一名,他的父亲是管理城建的副市长,使得他天生有种贵族气质。

“你们……都是从车里爬出来的?”罗香一刹那间只觉得毛骨悚然,“你们不疼么?”

五个人突然共同陷入接近一分钟的可怕沉默,接着他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投向陈飞扬,因为这辆车是他家的,而且当时是他在开车。

陈飞扬打破静寂,悻悻地说:“车是我开的这没错,但是我可是考取了驾照的!这不能怪我,当时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就……”

谭觉打断他,用平和但却是命令的口吻说道:“这不重要。大家在车子附近收集一下没有被损坏的有用物品。最重要的是找到我们装食品和水的袋子。飞扬,你的手机好,你给我们每个人的家里都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其他人上公路旁,等长途汽车!”班长的威信使大家对他的安排没有任何异议。

陈飞扬掏出手机,边拨号边提醒大家:“别忘了把我的猎枪找出来,这个必须得带回家,不然被警察发现可就说不清楚了……”

谭觉从车的残骸中找到了那把猎枪,举起来向陈飞扬示意。陈飞扬一边表示他看到了,一边把电话凑到耳边:“喂?喂——!”他很惊讶,“是不是电话费到期了,还是手机没电了?谭觉,还是你来打吧。”说罢,他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点了支烟。

谭觉默默地打了一遍,却仍然没有什么反应。他向来是很镇定的,但这时候也多少有些惶然。鲁跃霖、罗香、曲思鹃面面相觑,也不约而同地把手机凑到耳边,可结果却惊人地一致。

“车祸没撞坏我们,倒把手机全都撞坏了……”曲思鹃蹲下来抱着头:“怎么办……?我们只能等车了。这么偏僻的地区,现在又是凌晨两点来钟,还会有车吗?”

他们这才发现,不知不觉已经足足等了二十分钟了,可马路上没有任何长途汽车的影子,甚至一个人影也看不见。

“这……这怎么回事啊?”鲁跃霖的火爆脾气终于爆发了。

谭觉拍了拍他的肩膀:“跃霖,你身体好跑得也快,去马路对面的加油站,看看那里面的师傅能不能帮忙给找一辆车。多少钱不是问题。要是还没有人的话,加油站附近有电话亭,你给我们每个人家里打个电话,报个平安。”

鲁跃霖快速地跑到对面,大家满怀希望地望着他跑来跑去。可是十分钟过去了,他几乎把加油站跑遍了,仍然找不到一个人或者一辆车。鲁跃霖垂头丧气地回到原地。

第六话 只能活一个(2)

“到底是怎么了?”陈飞扬不耐烦地说:“这里人少可以理解,但也不至于连一个人哪怕一条狗也没有吧?那么大的加油站谁在看管呢?我看是得了瘟疫,全死光了!”

罗香心慌意乱地说:“求求你,别再说‘死’这个字!”

陈飞扬冷哼一声,把半支烟很潇洒地弹了出去。猛然,那支烟把下水道旁不知什么东西引燃了,风送来阵阵刺鼻的糊味,突然又把那东西带起,呼呼地吹过来。陈飞扬眯起眼睛一瞧,原来是一张报纸。他好奇地说:“等不来车,看张报纸也不错。”他踏灭了报纸上的火,拾起残存的部分,拿过罗香手里的手电照着,费力地念起来:“八月十六日……原来是今天的……妈的,怎么半夜出报纸?”

罗香突然面如死灰:“今天是八月十五日,明天才是八月十六!”

陈飞扬瞥了一眼罗香,见她的庄重神情决不是在开玩笑,便接着念:“头版头条:五名学生开车远游,石冶公路四亡一伤……”

大家本来都各自满腹心事,一开始并没有认真在听,可这句话把包括陈飞扬自己都彻底吓住了。

陈飞扬感到一股无可名状的巨大压抑感在逼迫自己继续念下去:“本报讯:昨日七点三十分左右,五名烟州科技学院的大学生,三男两女,驾一辆金杯牌面包车驶入烟州市东安区与清济县边缘交界的石冶高速公路时撞入山沟,车祸原因尚在调查。本段路是烟州危险发生高频路段,从建成到目前为止,十多年内事故不断。本次车祸的四人已经死亡,幸存者及时被送入医院,正在抢救,目前仍处于昏迷状态,尚未脱离危险期。本报将会对此次车祸作跟踪报道……”这段话的下方是已公布的四张死者的照片,但已经被陈飞扬的烟头烧焦,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这只是个梦……”罗香的话被陈飞扬硬生生截住:“我们可能集体做梦么?”

“这一点也不好笑!谁死了?谁没死?”曲思鹃颤抖着问。

陈飞扬很吃力地摇摇头:“上面没说……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有一个生存者,我想他是因为昏迷,尚未脱离危险,灵魂才跟其他四个一起在这个空间徘徊……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很可能是人间和阴间交界的边缘地带……”

“你胡说!你胡说!我才不会死呢!”曲思鹃本就长得像男人,这时她的面目竟然有几分狰狞:“对了,我就是那个生存者!我就是那个唯一活着的人!而你们四个死了!不要过来啊!”

“小鹃你冷静些!”罗香死死地拉住了她的手,又紧紧地抱住她,“谁说我们死了?我们这不是好好的么?”

曲思鹃伏在罗香身上,突然哇哇大哭起来:“小香!我不想死啊!我还这么年轻,我还没有男朋友呢……”

谭觉竟然仍然冷静得出奇,只是淡淡地问陈飞扬:“你确定,我们其中有一个人仍然活着?”

“报纸上是这么写着的。即使是这个幸存者,是否能活下去也都不好说。可究竟是谁,我们现在还判断不出来。照片都被烧掉了,对不起,这也怨我……”

“知道是谁又怎么样?把他也干掉给大家陪葬?”鲁跃霖抬起头,一脸愤怒地问,就好像还活着的人就是他一样。

谭觉很自信地笑笑:“是谁活着这并不重要。照片既然烧掉了,我们看不到,这也是天意。这说明,物竞天择适者生存,选择是灵活性的。”

罗香涩然说:“我们还是在这里等到天亮好了……这附近应该能找到吃的吧?”

“食物和水都不成问题。这附近虽然没有超市,但是小杂货店肯定有。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律,店里是没有店主的,我们可以随便拿。”

大伙诧异地望着他。

“不好么?整个世界都属于我们。”谭觉的声音依旧冷酷而潮湿:“都别装糊涂,我的意思很明白:只要我们五人,现在立即死掉四个,那么,剩下的一个,就是幸存者。”

曲思鹃有些不详的预感,嗫嚅着问:“你……”谭觉猛地从背后亮出那杆猎枪对准了自己。

大家都惊恐万状地呆住。曲思鹃费劲地挤出一个微笑:“谭觉,世界每天都在变化,你怎么能证明明天的报纸上不会报道……那个幸存者抢救无效……在医院死亡了呢?”

这句话使所有人的心一度陷入冰窟。谭觉阴寒彻骨地吐出了四个字:“为了生存……”

“嘭!”一声爆响,曲思鹃的脑袋如同被开水烧爆的玻璃瓶,炸得片片飞散,腥红狂溅,斜斜地倒了下去。

谭觉又补了一枪,罗香头一侧,肩膀被火辣辣的子弹擦过。她的恐惧令声带都拒绝发出尖叫,甚至暂时忘却了痛楚。她略一清醒,马上想要去扶曲思鹃,陈飞扬却以超乎想象的速度一把拉过她,从陡坡顺势滚下去。

鲁跃霖反应也很快,向马路对面跑去。谭觉再放一枪,只是打到路边的里程碑,等到填好弹时,鲁跃霖已经逃出很远了。

陈飞扬拖着罗香,两个人都是没命地狂奔,眼泪和口水很不雅地淌了下来。大约跑了分钟,来到一处荒废的工棚,两人才停下,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罗香这才感到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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