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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重生宜室宜家第315-第2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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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这样说着,她心里却十分疑惑,十五姑太太明明知道她今天要做评判,怎么还会派秦嬷嬷来唤她过去,莫不是出了什么事不成? 

倪玉正兴致勃勃地等着看华灼写的评语呢,乍然冒出这么一场,她心中虽然失望,却也不好阻拦,便道:“华妹妹,既然是老夫人唤你,耽误不得,你赶紧去吧,这评语你且先留在腹中,回来再给我。” 

华灼后退一对,对几个女孩儿屈身一礼,道:“如此,恕我失陪,柳姐姐,鄄表妹,此处便烦劳你们了。” 

雅集只参加了一半,华灼不得不离开,心里是十分遗憾的,十五姑太太要她出风头,她的杀手锏还没有拿出来呢,但不是大事,想必十五姑太太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叫她过去,因此虽有遗憾,但她还是走得急,心中更关心的是到底出了什么事。 

等来到十五姑太太住的院中,见到了六顺,华灼才真正大吃一惊,脸色也变了。 

“六顺,你怎地来了,可是老宅出了什么事?” 

这一急,她竟连给十五姑太太行礼也忘了。 

好在十五姑太太也没有怪罪,只是板着脸道:“急什么,江南郡在你姑祖父的治理下,素来民安治清,九里溪离郡城才多远,能出什么大事。坐下,有话慢慢说。” 

华灼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给十五姑太太补了一礼,这才坐了下去。 

六顺上前行礼,开口道:“小姐,夫人前两日受了风寒,命婢子来请小姐回去侍疾。” 

“母亲病了?” 

华灼心中再次一急,哪里还坐得住,起身就跪在了十五姑太太跟前,还没开口,便被十五姑太太一把扶起。 

“跪什么,难道你母亲病了,我还拦着不许你回去不成。我已教人把你的行李都收拾好了,马车也备下了,你这便去吧。” 

“多谢姑太太体谅,只是倒孙女儿有负姑太太所托,实在心中难安,还请姑太太受我一拜。 

”些许出风头的小事,难道还比得你母亲病了重要么,你母亲素来身子不好,也难为她操持荣安堂这么些年,我这里有支上等的野山参,你带了回去,让她平日切一小片泡了茶吃,好歹养养身子,她还年轻着,将来荣安堂开枝散叶,也还要靠她的肚子争气。” 

十五姑太太交代了几句,没再耽搁什么时辰,就让华灼走了。华灼心中急切,自是再顾不上燕子坞上的雅集,但还是把那幅《五言》交到秦嬷嬷手上,托她转给倪玉,本来是打算出风头用的,现在风头出不成了,只能算作是她中途离去的赔礼,让倪玉将《五言》悬挂出来,供才女们鉴赏。 

上了马车,华灼立刻交代车夫,让他快马加鞭,不必顾虑颠簸,但郡城繁华,今日又是秋风雅集举办的日子,街上行人极多,车速根本就快不起来。便在她焦急万分的时候,六顺靠了过来,低声道:“小姐不用急,夫人没病。” 

没病? 

华灼顿时愕然,片刻后才冷静下来,本想问“出了什么事了”,但一转念,又闭了嘴,把这个疑问硬生生憋回肚子里。方氏为了接她回去,竟然用出装病的法子,可见这事情必是不能透露的,此时在路上,多有不便,还是不问为好。左右不过两日的路程,现在出城,明日傍晚前便可回老宅,到时候自然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六顺见小姐没有追问,便坐回车厢的角落中,不再多言。八秀好奇,刚准备跟六顺耳语几句,被七巧拉了一下,就吐吐舌头,乖乖坐好,什么也不问了。 

等到出了城,上了官道,马车跑得便快了起来,这一快,车厢内自然颠簸,颠得几个女孩儿叫苦不迭,但华灼既然没有说话,几个丫环自然也只能忍着。 

一路快行,果然赶在了隔日傍晚前回到了老宅,顾不上休息,华灼一下车,便直奔方氏的屋子。 

方氏正在屋里等着,一见女儿急匆匆地进来,便道:“我预计着你这会儿便该到了,莫急莫问,先坐下吃口茶,月香,打水来,让你家小姐净面。” 

华灼这才注意到,在方氏屋里伺候的人居然就是月香,此时见她屈膝退出屋子,这礼节上显然比她走前大有进步,已经有些似模似样了。 

“还是娘会调教人,这才几日没见,月香长进多了。” 

“调教丫环,也是主母的本事,你还有得学呢。” 

方氏笑了笑,待月香端水进来,伺候完华灼洗脸净手,才淡淡道:“下去吧,不必在门口守着,到廊下候着,无论谁来,现下都不见。” 

月香应了一声,低垂着头,赶紧又端着水出去。七巧、八秀各有眼色,连忙也一屈膝,道:“夫人,小姐刚到家,行李还没有收拾,婢子们先去整理了。” 

于是便跟着月香一起退出了屋去。 

转眼间,屋里就只剩下方氏和华灼母女俩。 

“灼儿,这是你爹爹派人送回来的信,你先看了,咱们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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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折中之法
  竟然是因为父亲的信,母亲才把她急急地叫了回来,华灼心里顿时就是一沉,难道父亲这次入京述职不顺利?也不对呀,就算述职不顺利,等一等也就是了,有的官员为了得到一个好缺,等上三年五载的都有,这才几个月,父亲不至于心急至此,而且这种事情,她一个女儿家也说不上话,何至于就让母亲这么急着把她叫回来。
  
  难道是金石堂那里有什么变化?
  
  华顼这次进京,当然不止是述职那么简单,更有借机收回金石堂的意思,不过就算收不回来,也不打紧,反正父亲也说过,这件事情做不做是一回事,做不做得成是另一回事,并不强求一定能收回金石堂。
  
  她一边猜测着,一边低头看信,等看了信中内容,这才知道,不但完全与她所想的毫无关系,反而是令人震惊之极。
  
  “娘,这是真的?”她抓着信纸的手竟是不由自主地有些颤抖。
  
  方氏一脸正色,道:“你爹爹不是爱开玩笑的性子。”
  
  也是,这种事情父亲怎么可能开玩笑,还特地写信回来交代。华灼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觉得自己冷静了,这才慢慢沉思。
  
  父亲在信中,只交代了一件事情,就是让方氏与她做好准备,华珏的棺椁,不日即将回到老宅。信里没说他是怎么找回华珏的尸骨,但字里行间,华灼看得出父亲的激动,一向端正刚劲的字迹,竟然有好几处因颤抖而写得歪歪斜斜,甚至还有几处糊了,分明是一边写一边流泪,泪水滴落在信纸上而形成的。
  
  怪不得母亲顾不得她正做客秦府,硬是派六顺把她急急地叫了回来,这是大事,对荣安堂来说,这是比收回那些失落的产业更重要的大事。当年祖父、祖母正是因为珏姑姑尸骨无存才气病而亡,父亲也是因此一直耿耿于怀,如今珏姑姑的尸骨找回来了,父亲终可以在祖父、祖母的牌位前告慰他们的在天之灵,多年心结一朝解,这是何等的快事,又是何等的悲伤。
  
  “你爹爹在信中说,要把你珏姑姑葬入祖坟,伴在你祖父、祖母左右,又叮嘱此事不可张扬,必须秘而不宣,所以我才叫你回来,咱们好好商量个章程。”方氏轻声道。
  
  “母亲以为该如何办?”华灼问道。
  
  棺椁运回,这瞒不了人,所以关键在于,要给珏姑姑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还要有足够的理由让她能葬入荣安堂的祖坟,并且是葬在祖父、母的左右。华灼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要叮嘱保密,但既然在信中郑重其事地说了,便必然有这样做的理由,她们母女俩个只能照着办。
  
  方氏神色黯然了片刻,才道:“入葬祖坟,必得是荣安堂的子孙,我想便以你那个无缘来到世间的弟、妹的名义入葬吧。”
  
  “那样珏姑姑岂不是平白低了一辈?”华灼犹豫着,见母亲神色黯然,她心中也是难受,若不是当初舅母气得母亲小产,自己现在便能多一个弟弟或妹妹。罢了,往事休提,关键还是眼前,以那个无缘的弟、妹名义入葬确实是可以做到保密,而且陪葬在祖父、母左右也是合情合理,只是她怕父亲心中会不乐意,珏姑姑名不能显就已经够委屈了,如今还平白低了一辈儿,更是十二分的委屈。
  
  方氏叹息一声,道:“低一辈儿就低一辈儿吧,你爹爹那里,自有我劝说,只是另有一桩事,须你拿个主意。”
  
  华灼忙正了正襟,道:“母亲只管吩咐。”
  
方氏道:“你珏姑姑到底是入了宫的人,虽然没能得到名位,却也算是嫁了出去,因此入葬时,必得有人替她戴儿女之孝,她并无子嗣,最亲的晚辈儿便是你与你弟弟,论理是该你与你弟弟替她戴这个孝,只是若以你那无缘的弟、妹名义入葬,你们便是平辈儿,自然不能戴孝,你弟弟又是荣安堂唯一的男丁,年纪还小,沾上孝字终归是不吉利,我思忖了良久,决定让你身你一个大丫头出来,认你为姑,替你给你珏姑姑戴孝。”

  这是个折中之法,华灼毕竟还未嫁,所以膝下不可能有儿女能替她戴这个孝,她身边最亲近的人,便只有几个大丫环,正所谓丫环做得一半主,所以方氏才有这个提议,华灼是未嫁之身,所以认她为母是不行的,只有认她为姑,其实是就是变相的方氏收华灼身边一个大丫环为干孙女。但方氏毕竟是有诰命的五品夫人,无端端地收一个丫环做干孙女,未免有自降身份之嫌,只能是华灼认个干侄女,旁人便是知道了,小女孩儿好玩胡闹,一笑置之罢了。
  
  华灼考虑了片刻,才道:“这法子倒是使得,只是……七巧已许给阿福,若平白降了她的辈儿,对刘嬷嬷未免不尊重,只怕祖母泉下有知,也是不高兴的。”
  
  刘嬷嬷是祖母刘氏的陪嫁丫环,素来最得祖母看重,而且这些年刘嬷嬷在荣安堂任劳任怨,不好这样削落她的面子。华灼若真认了干侄女,也就相当于荣安堂又又多了一位小 姐,不管这小 姐含金量有多少,将来好歹是要以小 姐的名义出嫁的,不可能再嫁给一个下人,所以一旦认了七巧,她跟阿福的亲事也就告吹,想来不管是刘嬷嬷还是七巧自己,都是不情愿的。
  
  方氏也明白这一层,点头道:“确实不合适。”
  
  华灼思考了片刻,又道:“八秀也不合适,她与我虽亲,但毕竟年纪比我大一些,若认她为干侄女,平白要招人笑话。”只怕别人还以为八秀巴结着小 姐到了这等不要脸的份上,到时候什么难听的话都会有,华灼自然舍不得让八秀受这委屈。而且以八秀与她的亲密,不论如何,她都不会委屈了这丫头,哪怕是安排出嫁,也必不会比一个名义上的小 姐差。
  
  方氏一笑,道:“你倒护着她,罢了,由你。这样说来,只有宫彩和月香两个里头挑了,我听说月香素有个贾小 姐的雅号,不如就遂了她的愿如何?”
  
  华灼心里是不大喜欢月香的,哪怕刚才见月香长进许多,但印象已成,一时又怎么会改变看法,但思忖了片刻,仍是摇头道:“大管家在荣安堂多年,鞠躬尽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且诚管事、忠管事,一在绘芳园,一在老宅,这些年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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