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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咱们宫斗吧-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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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会成为娘娘的劲敌了。”
    张贵妃不以为意:“皇上的心思瞬息万变,本宫又如何能抓得住?岂 知不会有一天,淑妃与舒婕妤变成第二个皇后,朱家变为第二个姜家?届时,便是本宫容得下她们姐妹,恐怕皇上也容不下了。替本宫递个口信出宫,此事张家切不 可出任何风头,叫父亲与家兄近来务必要低调行事。”
    “是,娘娘。”
    后宫朝堂局势一日巨变,御花园里的迎春花却不疾不徐的盛开了。
    “这花倒是开得不错。”嘉元帝陪着琦贵嫔悠闲的赏着新一拨的春花,“朕晨起时便听崔永明说爱妃自昨日起便心情十分郁结,现下瞧着这些花,可好些了?”
    “皇上陪着臣妾赏花,臣妾还怎会郁结?”琦贵嫔虽是笑着,眼里却仍有些忧虑,“只是臣妾昨日去皇子所瞧了瞧大皇子,大约是思母心切,便一直是郁郁寡欢的。毕竟只有九岁大的孩子,整日里茶饭不思的,臣妾瞧着极是心疼,这心里像是一只堵着一般。”
    嘉元帝神色莫辩:“皇后犯下的罪虽罄竹难书,可大皇子尚且年幼,与他并无干系,所以朕并未加以责罚。若是他心里对朕存着怨愤,那便是不懂事了。”
    “皇上。”琦贵嫔犹豫了片刻,福身祈求,“大皇子并非不懂事,皇上若是肯去看看他,他定然会好许多的。”
    嘉元帝思忖了会子,终是点了点头:“那爱妃便陪着朕去看看大皇子吧。”
    一炷香的功夫,嘉元帝与琦贵嫔以及抵达了皇子所。皇子所里只有大皇子和伺候他的嬷嬷太监侍读,另外还有教习的太傅先生,所以平日里也并不热闹。只是此时此刻却静得有些出奇。
    太监正要唱报时被嘉元帝挥手制止了:“大皇子此时应该正在念书,别扰了他。”
    嘉元帝刚踏入宫殿便见偏殿急匆匆跑出来一个太监,气喘吁吁,脸色急得发白了,没头没脑的就冲撞了上来。
    幸而随行的侍卫眼疾手快的将人押住跪在了御前,人却还是吓得直抖,仿佛没有意识到自己此番的御前失仪。
    “混账,皇上跟前怎地这般鲁莽,可是皇子所的当差的的?这是出什么事了?”用不着嘉元帝开口,崔永明便识时务的质问了起来。
    那太监一听这话更是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只哆哆嗦嗦的举起手指着内殿:“大,大皇子他……”
    嘉元帝朝着崔永明使了个眼色才开口,声音十分严肃:“好好说话,到底发生了何事?”
    崔永明早已经会意,带着人匆匆赶往了内殿。
    “回皇上,大皇子他……大皇子中毒了!”勉强说完这些,那胆小的太监便已经吓晕了过去。
    嘉元帝命人去请了太医,这才携着琦贵嫔入了内室。
    崔永明已经亲自伺候上了,可榻上的大皇子仍旧全身抽搐不止,脸色淤紫,口吐白沫,模样十分恐怖。琦贵嫔只瞧这一眼便吓得捂住了眼睛,转过头再也不忍直视了。
    嘉元帝十分焦急的想上前查看时却被崔永明一把抱住腰身:“皇上,您可要保重龙体,大皇子这似是中毒过敏之症,奴才怕他身上带着毒症,皇上在一旁瞧着就行。”
    正说着两位老太医就提着医箱进来了,替大皇子问脉,诊脉,施针。如此这般过了小半个时辰,大皇子的症状才稳定了下来,只是瞧着模样仍旧十分吓人。
    早已有人伺候着嘉元帝坐在了一旁,他手把玩着茶杯瓷盖,十分不耐的瞧着跪在脚边的一排宫人,沉着声音问太医:“怎么回事?大皇子这是中了何毒?”
    为首的太监答话:“回皇上,大皇子并非中毒,只是严重过敏症状,大皇子可能方才吃了些引起过敏的食物,导致出现一系列症状。”
    琦贵嫔坐在皇上身旁,这时候心绪才稳定了些,扬声质问那些宫人:“你们午膳给大皇子吃的什么?”
    宫人也被这番场面吓着了,这皇子所自来十分萧条。以往只有她们做一些洒扫工作,直到近来大皇子迁了过来,偶尔皇后也会来探望大皇子,她们才伺候了起来。这不过几个月的功夫,她们便叫大皇子中了毒,想想便吓得直发抖了。
    稍微胆大些的主事太监才撑着胆子回话:“回皇上娘娘,今日午膳大皇子用了清炒虾仁,西芹杏仁白果和灯烧羊腿,花菇鸭掌。”
    太医思索了片刻:“回皇上,引致大皇子过敏的有可能是虾仁或是杏仁。”
    “慧淑仪对茶花花粉过敏,二皇子才会如此,可朕与皇后对虾仁与杏仁并未有过敏,怎地大皇子会如此?!”嘉元帝脸上已经蒙了一层冰霜般的冷意,“来人,摆驾景仁宫!”


☆、第49章 下场
    “娘娘;您不能这般啊;便是不顾着自己,也要考虑腹中的小皇子啊。”杏枝瞧着午后送来的膳食主子半分未动;有些着急;“姜大人虽人在狱中;但皇上仍旧没有下令严惩,娘娘若是想翻身拯救姜大人,当下唯一的筹码便是腹中的皇子了。”
    皇后脸色苍白;无精打采:“本宫的父亲下了大狱,如今舅舅,叔伯也都牵扯其中,狱中湿寒难耐,几位长辈也不知受着何等煎熬,本宫又哪里咽得下?”
    “娘娘若是为长辈大人考虑,更应当注意自己的身子了,奴婢方才将这安胎药又热了一遍,娘娘快些服下吧。”杏枝先用汤匙试了下,温热不烫,并无异样才递了过去。
    皇后瞧着叹了口气:“杏枝,如今本宫身边也只剩下你了,难为你了,次次都要为本宫试毒。”
    “娘 娘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服侍您自是应当。”杏枝心里发酸,垂着头转身拿了些蜜饯过来,“娘娘,奴婢仍旧记得小时候,小时候主子总是很很好强,不听姜大人的 话,带着奴婢装成小厮逃出府去。那时主子总是很开心,每天每天都在笑,跟奴婢一起捏糖人,一起折纸鸢。后来主子为了姜大人,自愿请缨嫁给大皇子,奴婢还劝 过主子。可主子偏不听,说兄长为了姜家都上了战场,自己理应也为姜家出一份力。后来大皇子做了皇上,主子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皇后娘娘。”
    到底忍不住,杏枝的泪落入了装着蜜饯的碟子里:“可是娘娘,从那时候起,您的笑容便少了。皇上待您也不如从前亲厚,张贵妃对主子您也越发不尊敬了,这后宫的担子也越发的重了起来。”
    “奴婢这些年瞧着主子日夜操劳,每每总是夜深了都无法入睡。可即便是这样,皇上仍旧对您不满,对大皇子不满。娘娘日夜担忧张贵妃觊觎着主子的位子,拼命的忍着,步步为营的筹划着,可是主子,奴婢一直瞧在眼里,打心眼里为您心疼。”
    皇 后脸上交替着无奈,痛楚和怅然:“杏枝,这些年一直陪着本宫的,也只有你了。从小,本宫便不聪明,女红也不出色,只书画略擅长些,大约是继承了祖母罢。祖 母给本宫讲过她姑母的故事,那时她风华绝代,却到了年近三十仍未出嫁。一直到遇上微服私访的世祖皇帝,才成就了一段佳话。”
    “本 宫幼时十分羡慕,总幻想着也能遇上世祖皇帝这样的男人,待本宫一心一意。一直到嫁给了皇上,那一夜红烛高燃,皇上一身大红吉服,仿若沾染了红尘的神祗。婚 后一直待本宫温柔如水,从未有过半点责难。本宫便天真的以为,也遇到了视本宫如此生唯一的人。即便是后来贤妃入了府,本宫亦没有放在眼里。”皇后微皱着眉 头将汤药一饮而尽,随即捻了颗蜜饯,“总想着那是先帝赐婚,皇上迫不得已才娶的,总想着皇上待我一如往初,这贤妃也不过是过场面的而已。直到张贵妃,淑妃 也随即入了府,本宫才终于意识到,本宫终是没先人那般有福气了。”
    “只是本宫还报了最后一丝幻想,本宫会做皇后的,本宫日后还会成为太后的,本宫的孩子也会成为太子的。”
    “第 一次怀孕时,本宫是那般高兴,日日里盼着能为皇上生个小皇子。可是到了生产之前,本宫才知道这孩子竟是这样脆弱,与本宫无缘。大皇子虽不是本宫亲生,本宫 却待他亲厚视如己出,便是因着想念不曾见过这世界的已故大皇子了。彼时本宫多大胆啊,连偷梁换柱之事都做得出来,不过是仗着皇上日后登基要借着姜家的势力 罢了。换到今时今日,本宫又哪里有这份胆量?”
    “罢了,多说无益,杏枝你先下去吧,本宫想休息了。”
    皇后疲惫的挥了挥手,杏枝悄无声息的退下。
    “杏枝姑姑,您这是怎么了?”负责院子洒扫的小太监见她出来后脸上全是泪,关切的问道。
    杏枝抹了把泪,吸了吸鼻子才勉强笑道:“没事,我只是觉得今年冬日似是要比往年长上许多,现在才有了丝春日的暖意了呢。”
    正说着话,门外便传来太监的唱报:“皇上驾到!”
    杏枝拍了拍那太监的肩膀:“快些找楚儿进殿服侍娘娘!”
    嘉元帝与琦贵嫔相携进入殿内时便瞧见皇后正潜心的在桌边抄录着佛经,一身正黄的龙凤呈祥华服穿在身上,仍旧带着往日那母仪天下的风范。
    “臣妾参见皇上。”她微微福着身子请安。
    皇帝脸色并不好看,只淡淡的开口:“皇后坐吧,今日朕过来,是有些话想问你的。琦贵嫔,你回宫吧,所有的人都退下,朕有话要单独同皇后说。”
    琦贵嫔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但也只得福身,随即退下。
    初春傍晚的光线柔和,透过雕花窗棂斜斜的射进了大殿中,将帝后二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姜皇后失神的瞧着,低低的开口:“皇上方才来宫门外时,臣妾心里还曾闪过一丝喜悦。也不过只有一闪念罢了。皇上来这里,便是知道一切真相了吧。”
    嘉元帝瞧着皇后,他的结发之妻,当年为了打压老三的势力,所以才与姜家联姻娶了的这个女人。
    脑子里忽的就想起当初两人大婚之日的景象,彼时他才十七岁,比其他皇子更早的看懂了权势,更早的拥有了权利,也更早的变得贪心。所以他娶了这个女人,娶了姜家的势力。
    心里虽未有多少感情,但他自认不是忘恩负义之辈,若是她没了这后来的许多动作,姜家也没了这勃勃野心,或许,她也不至到如此田地。
    “朕知道了。”嘉元帝踱着步子到她身旁,看着抄写得字迹端庄秀美的佛偈,“皇后的书法倒是精进了许多,与先祖皇帝当年的惠淑皇后一脉传承了呢。”
    “只是,史书记载惠淑皇后仁德为怀,与先祖皇帝鹣鲽情深,怎的朕的皇后却这般诡谲险恶,只会一味的算计朕了呢?”
    嘉元帝反问着,表情似笑非笑。
    皇后知晓所有的一切皆成定局,早已无力回天,只直直的跪在了他跟前:“臣妾知错,但此事是臣妾一人犯下,与姜氏一族无关,还请皇上开恩,饶恕臣妾家中年迈父亲。”
    “如今皇后怀着朕的孩子,地板太硬实不宜久跪,起来吧。”嘉元帝顾左右而言他,却并不亲自将她扶起,“朕这些年待大皇子算不得亲厚,却也寄予厚望了。皇后可知晓朕得知这个时心里有多失望,有多愤怒?”
    皇后怔怔的抬头,眼里是不可置信的光:“皇上是何时得知的?”
    嘉 元帝望着她,眼里是古井无波:“四年前,张贵妃诞下大公主之时。朕记得大皇子那一日高烧不退,皇后还曾来找过朕。朕当时正在看刚出生的大公主,贵妃与慧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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