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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咱们宫斗吧-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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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樱接到旨意自是十分高兴,笑意盈盈的赏了崔永明不少东西:“崔公公辛苦了,这些就当我请公公喝点茶罢。”
  “诶哟容华主子真是客气了,这些不过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分内事。”崔永明乐呵呵的接下,他觉得今日皇上翻了兰心堂的牌子确实明智极了。这容华主子虽是庶出,比不得淑妃娘娘那般高贵,但性格和善,笑起来的模样让人看着心里都暖起来了。
  送走了崔永明朱樱一瞬间就收起脸上的笑意,揉揉都快僵掉的脸:“兰湘,备些点心,今日天凉,杏仁露上的时候要热些。百合,服侍我沐浴更衣罢。”
  “如今咱们主子既怀了皇嗣又深得圣宠,内务府都是紧着咱们兰心堂的需要的。便是上回南边来了几匹织云锦,数量极为有限,也只皇后,张贵妃与咱们主子各得了两匹,便是叫别宫羡慕都羡慕不来的。”绿萝十分高兴,四小姐在府里一直饱受欺负,总也没个出头之日,现下进了宫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回。淑妃如今失了皇子又失了恩宠,府里的来信字里行间都是求着小姐搭把手救救淑妃的,真是痛快。
  “我再受宠也是肚里孩子的缘故,所以你们当差越发要谨慎着些,别让人钻了空子。还有,无论怎样的恩宠那都是皇上赏赐的,不许到兰心堂外炫耀,更不可仗势欺人,百合你性子稳妥些,要替我盯紧些,别让底下的奴才失了分寸。”朱樱三申五令道,实在是这宫里仗势欺人的事太多,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得了势的主子手底下的奴才比那些个不得势的主子还嚣张。若是碰上了个存心要挑事儿的告一状上去,那她又惹得一身的不是了。在这宫里,总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
  “知道了,主子。”百合一边替她宽衣一边有些犹豫的开口,“主子,方才,府里又递了封信来了。”
  “去拿来罢。”朱樱不得不感动于祖母与父亲对朱柚的宠爱了,淑妃出事的这两个月来,家书来得比之前半年都要勤。倘若是她出事了,恐怕在家里人眼里只是一阵丢了棋子的惋惜而已罢。对于嫡庶竟有这么深刻的成见,真是扭曲得有些可怕了。
  一目十行的看了,朱樱递给百合,“这一封不必烧,便铺开搁在桌上,就镇纸压着左下角,免得风吹了。我想好好泡泡,你且同绿萝去外面候着吧,没什么要紧事便别进来打扰了。”
  待两人出去后朱樱便靠在浴桶壁彻底的放松自己了,救淑妃,谈何容易?若淑妃先前对她这个庶妹好上几分她倒还愿意试一试,若进宫前府里的祖母和父亲让她感受到几分关怀她倒也不会这么袖手旁观了。
  只如今,以怨报德和以德报怨这两样她都干不来,那这淑妃救与不救,便看天意吧。而这个机会,权当回报淑妃那不安好心的提携之情吧。若是此番皇上看了那家书有表示的话她顺水推舟一把便是,若是皇上没有表态,那她也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罢。
  ……
  嘉元帝进内殿时挥退了宫人,也示意了百合绿萝别出声,朝着内室去了。
  内室里并无人影,阙靖寒刚想转身问问她侍女时便瞧见书桌上铺展开的家书了。他瞧了几眼,视线转而被旁边上锁的檀木箱子吸引了,也不知是藏着什么宝贝,竟是锁的这样严实。
  近来她家书收得勤他自是知道的,内容他也大约估计得到,只是纳闷她为何一直未曾开口。淑妃作为她的亲姐姐,从出事到现下,她竟是一次都未为其求情。是不敢,还是不想呢?
  她不提,阙靖寒也落个轻松,淑妃犯的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不严惩定然教后宫人心不宁,所以她要真趁这个当口开了口,自己还真要费一番脑筋了。
  放下手里的东西便去了隔壁有动静的沐浴房了,一进门便能感觉那扑面而来的湿暖意。而隔了纱帐的舒容华不知是累了还是困了,竟就这样靠着浴桶睡着了。
  浴桶很大,上面撒着不少花瓣,嘉元帝刚伸手探了探稍微凉了些的浴汤便听得佳人打了个喷嚏。
  朱樱确实是冻醒的,一睁眼便见嘉元帝在跟前,迷蒙的双眸似乎染上一丝亮光,撒娇般的伸出双臂:“嫔妾参见皇上。”
  “朕竟不知大齐有这样别具一格的请安礼。”嘉元帝皱着眉头,话里有些责备,“如今已是怀着身子的人了,还这样不知节制,浴汤已然凉了都未曾察觉吗?身边伺候的也不得力,是不是须得朕给你换一批尽心些的奴才?”
  虽这么说着,到底还是弯腰将她从浴桶里捞起,也顾不得身上被浇湿了许多,扯下一旁屏风衣架上搭着的衫布将她裹了起来放在内室的榻上。
  朱樱自发的缩进锦缎棉被里,只露出一个脑袋,一脸讨好的央求:“皇上,都是嫔妾的错,是嫔妾不让百合绿萝进来伺候的,皇上要责罚便只责罚嫔妾一人可好?”
  嘉元帝只瞪了她一眼,随即吩咐了宫人进来伺候自己洗漱更衣。却并没有同她一样惫懒的钻进被子里,而是拣了本书在灯下看着。
  朱樱只看得到他的侧脸,在烛火的映照下剪影挺拔分明,眉心微微皱着,倒也丝毫无损他的那份气势。
  真是个冷血无情的大帅哥。
  她出来时瞧了眼书桌,吩咐百合用镇纸压住的明明是左下角,现下镇纸却挪到右下角了,显然阙靖寒已经看过她的家书了。
  那信里规劝她救淑妃的言辞恳切到近乎卑微,是朱家人在她面前从未有多的态度,朱樱觉得讽刺,现在连这皇帝看着也无半分动容。
  “盯着朕瞧什么?”视线虽未离开手上的书本,却已然感觉到胶着在自己身上的两道灼热的眼神了。
  朱樱收回思绪,冲着他笑得十分肉麻:“因为皇上很好看啊,嫔妾心情再不好,瞧着皇上就心花怒放了。”
  “哦?爱妃为何心情不好,竟有谁敢惹得你不痛快?”嘉元帝好奇的转头看她,她半抻着身子,雪白滑腻的香肩露出了大半,三千青丝湿答答的没绞干,额头上一绺,脖子里几绺,肩上又有几绺,在昏昏的灯光下自是极为诱惑。
  阙靖寒眉头耸动,心底竟升对她怀孕一事生出这许多埋怨来,若不是顾忌着肚里的皇嗣,他又何必要忍得这样辛苦?
  “嫔妾没有不痛快,嫔妾看到皇上,所有的不痛快便都烟消云散了。”朱樱自是知道他方才喉结微动所谓何事。边说着边要起身,眼看着被子更要往下滑落,更多的春光要泄露出来了,嘉元帝眼疾手快的扶住被子兜头就将她整个人闷在里面。
  “朕忽的想起还有些折子未批,爱妃先休息吧。”阙靖寒离开的吩咐了外间的百合绿萝,“进去伺候你家主子吧,夜里凉,把头发绞干再让她睡下。”
  “奴婢遵命。”两人福身恭送了嘉元帝离开才急匆匆进入内室,脸上有些紧张。虽说皇上面上并无怒色,但今夜翻得是兰心堂的牌子,皇上这半途却忽的走了,除了恼了主子,哪还会有别的缘故?
  绿萝替她擦着头发时还一脸忧虑,朱樱一脸昏昏欲睡,半眯着眼瞧着她俩:“你们务须担心,我自有分寸。”
  佛曰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此番让他尝尝求不得的滋味,方能被他惦记得更长久些了。况且,近来她少些宠爱,也就不会有那许多的闲杂人等来叨扰,家书也不会来得那样勤,总是利大于弊的。历朝历代皇帝莫不是忌讳着后宫与前朝纠葛一事的,朱家频频来家书一事定然无法瞒过他,这样一来叫朱家人以为她失宠了也好。
  朱樱长长的舒了口气,明明这样痛恨以色事他人,到头来偏偏自己也要走这一条路。
  ……
  “皇上,这里离琦贵嫔的长春宫,张贵妃的储秀宫都很近,不知皇上想歇在何处?”崔永明也有些拿不准,那舒容华一向挺合皇上心意的啊,今儿个怎么跟撞邪似的。而更叫人惊异的是皇帝出了兰心堂竟是半点也不见怒色。
  他侍奉这么多年,倒还真是头回遇见这种稀罕事儿了。
  “朕记得储秀宫偏殿住着苏婕妤,便去那儿吧。”嘉元帝神色里有一丝懊恼,他自15岁到如今,见过的女人形形j□j,到如今遇上舒容华竟有好几次差点把持不住,叫旁人知道了,岂非笑掉大牙?
  “吩咐内务府那帮奴才悉心留神着兰心堂,缺什么少什么赶紧添置上,若是教朕知道他们薄待了朕的皇子,你这差事也别再干下去了。”夜风有些凉意,嘉元帝吹了会子到底平静了些,“这些日子提醒朕不用翻兰心堂的牌子了。”
  “是,皇上。”崔永明回身瞧了瞧并不大的兰心堂,只觉得这位主子忒神奇了些,叫他完全摸不着头脑。


☆、第28章
  果然,第二日皇上夜半扔下兰心堂的舒容华直奔储秀宫偏殿苏婕妤处一事便已然传得沸沸扬扬了。后宫总不缺些个看好戏嚼舌根子的人,这不,第二日朱樱去景仁宫请安还是遇上了好几个在假山后闲话的奴才。
  “我瞧着这舒容华也忒不争气了些,煮熟的鸭子都让它飞了。”一个宫女声音略带鄙视的开口。
  “小蹄子,敢说咱皇上是煮熟的鸭子!”听这动静似乎是小太监敲了那宫女一记,“这舒主子本就只是个庶女出身,往日里不过是得了淑妃的提携才有了出息,如今竟是对淑妃不闻不问,可见也是个背弃旧主的。这样的人咱们皇上自是不会喜欢,且瞧着吧,如今虽是怀着龙裔母凭子贵,保不齐哪天就步了淑妃的后尘了。”
  “岑公公跟着好主子自是比我们要出息,见识也比我们多,往后还望公公多加提携提携。”另一个小宫女阿谀道。
  “那是自然,只你们别学了那狼心狗肺又恃宠而骄的舒容华啊,不然将来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了。”那公公语气里都是得意。
  “大胆,哪里来的狗奴才,竟敢在背后议论主子!”绿萝极为气愤,扶着听了个全的朱樱下了步辇。
  那三个奴才一听这阵仗哪能不吓得抖如筛糠,走出来一见是舒容华便噗通的跪下来直磕头求饶了。
  “主子饶命,主子饶命。”
  朱樱面上无喜无怒,只淡淡的扫了三人一眼,问那太监:“是哪宫里当差的?”
  “回主子,奴才是储秀宫偏殿伺候苏婕妤的。”不知是不是朱樱的错觉,她觉得这太监答话时比方才多了丝从容少了份惧怕,似乎因着自己伺候苏婕妤,这对她的大不敬之罪便可以抹去几分似的。
  “大胆奴才,竟敢出言诓骗我!”朱樱眼角瞥见不远处的仪仗,怫然而怒,指着跪在一旁哆嗦的宫女,“你,替我掌他的嘴!”
  那太监伏地磕头:“舒主子饶命,奴才哪敢诓骗您呐,奴才确实是伺候苏婕妤的。”
  朱樱正待开口便见着苏婕妤下了步辇过来,福了福身子。
  “遥遥见着妹妹在这里,可是发生什么事了?”苏婕妤是大户人家出身,礼数自然周到,断不会有半分冒失与冲动。
  “倒叫姐姐担心了,妹妹此番正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半路便听到这些奴才嚼舌根子呢。”朱樱笑着解释。
  “容华妹妹何故如此动怒,不过是些不成器的奴才罢了,哪里犯得着与他们计较。”苏婕妤自是知晓这奴才是自己宫里的,话语间便要小事化了的。
  朱樱心里嗤笑一声,想让她吃这个闷亏,门都没有好么:“妹妹也不是计较这几句大不敬的舌根子,只是这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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