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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御夫呈祥-第189章

小说: 御夫呈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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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宁再也不愿走出冷宫的大门,有时候十户锦出去,回来带了好玩的面人,她也不稀罕,她缠着娘亲说要学写字,要让父皇和哥哥刮目相看,母亲却只是不语,说多了,她便一个人躲起来哭。小玉宁吵着要“炎哥哥”,可是敬妃娘娘却再也按捺不住,抬手给了她一巴掌,比父皇还打得重:“不准再提你的‘炎哥哥’!”

那是母后第一次打她,也是最后一次,小玉宁哭得跑出了殿门,抽抽答答地不肯回家……

“这地方,我那个傻妹妹……唔,也就是你的好师妹,来过一次,看见了这个面具……”玉煜的语声缥缈,像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卫嫤的打了个机灵,清醒过来。一张狰狞的面具迎着她的脸盖过去,她一时没注意,吓得尖叫一声,抱住头蹲下身去。

“拿开!快走拿开!”她厌恶地挥着手,却感觉轻柔的衣袍蹭上了她的手腕,她抬头,猛地站起来,一边揩着手,一边后退。最后竟一跤摔进了极乐床,跌得个四仰八叉,仪态全失。

玉煜仰天大笑起来:“都说卫小霸王天不怕地不怕,没想到却和我那妹妹一样没有出息,居然会怕个面具?又或是,你故意诱我上前,临幸于你?”他将那副面具扣在脸,露出了一双温润如水的眸子,卫嫤的心头一窒,翻身跳起来,却被他猛然踹动了机伐,将她拦腰缚在了床上。

“看,我果然没有猜错。”玉煜的眼睛里蕴满了笑,可是卫嫤却感受到了冷彻心扉的惧意。

跟十三年前,一模一样。

他骗她说找到了她的炎哥哥,然后就将她带来了这里,他当着她的面,杀了两个人。

她那时并不知道那被他剐成肉条的女子是何身份,只是害怕。

谁又能想到,一个八岁的孩子,居然能如此狠毒。

女子用哀求的眼光望着她,细声道:“玉宁妹妹,让我死,让我现在就死……我求你。”

美人的皮被剥下来了,只剩下了一张完整的美人脸,那娇如春花的脸上,覆得一层乌蒙蒙的死气。小玉宁并不认识她,只是看着这屋里的血腥,就吓得尿了一身。

也是很久以后她才知道,那个漂亮姐姐是玉煜母后指给他的太子妃。

也是那一刻,小玉宁才意识到……这位凶狠残暴的哥哥也是有娘亲的。

只是,他拒绝娘亲安排的一切。

第226章 谶言

女子是织云皇后指给玉煜的太子妃,男的,其实只是玉煜杀人剥皮的借口,他说,这两个人是坏人,是“奸夫淫妇”。可是以小玉宁那可怜的认知,完全不理解这四个字的罪名加在一个无辜女子的头上是有多沉重。她只是惊恐地看着玉煜,一脸阴沉地戴上了那副面具。

面具狰狞恐怖,可是玉煜的眼睛却继承了母亲的温润与多情。玉煜生得不吓人,相反,他长得很好看,比起箫琰来说,他的体魄更为强健,眉目也更为犀利,但他才八岁。

八岁的孩童,在杀人一途上也会选择如同猫类的自欺欺人,他生了一张不可怕的脸,却要想办法让自己变得可怕起来。所以他才会想到那张面具。

时隔多年,屋顶高悬的铁钩还在,只是挂在铁钩的上的人已经风干腐烂,变成了白骨。

那张猖狂的面具,就变成了小玉宁许多年来不曾磨灭的噩梦。

玉煜的身子压了下来,比想象中要沉重,他的骨骼像父皇,远不似箫琰清奇秀雅,就是形容消瘦时,玉煜也会比寻常男子重许多。他的骨头,硌得她的肌肤处处生痛。

“贱!凡是和南禹有所牵连的女人,都一样地贱!就你们这样的货色,也妄想着世代为后?简直是丢我大梁国的脸!”他扯下了她腰封上的金铢细缕,将她绮丽的长裙掀起,她不安地屈起了膝盖,因恐惧而涣散的眼睛里泛起一重火光。

不错,南禹!他当年虐杀的女子,是他的太子妃,也就是未来的皇后。按照南禹宗族那可笑的想法,那个可怜的大姐姐一定也是南禹人!玉煜是个疯子,他从小。就已经被自己的亲娘逼疯了,这么多年来,他存活于世,并不比谁安逸,人人都说他是昏君,人人都骂他昏庸无能,可谁人知道,这个昏庸无能有表象都是他伪装出来的,他就是一个不正常的人,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个变态,只不过他一直在装成普通人,妄图过上普通人的日子。

如果在这个时候让他知道身下这副柔软的身子里就裹着自己最最痛恨的妹妹。不知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玉煜的身子很冷,压在身上,就像块石头似的,除了表情是鲜活的,她几活感受不到任何的活气。她的身子被他抵得严实,扣在她手腕上的精铁环磕在极乐床上,锵锵乱响。她的脑子里有一刻的清明,那些混乱的影子,终于重新排列重组,变成了完整的画面。

她听着密室里空气流动的声音。似乎看见那黑洞洞的小屋里,有两双眼睛正悬在屋顶,死死地盯着自己。似要将她的脸,盯出血来。

就是这个男人,这个冷冰冰地像死人一样的男人,刻苦临幸着他的十三名妃嫔,这样半截身子都在阎罗王那儿的人。怎么可能再有子嗣。他活得比她辛苦,全是因为南禹的诅咒。

“居然连叫都不叫一声。哼,果然,你同你爹一样生得贱!”他的手探进了她的小衣,她却静静地看着他,用一种近乎冷漠的表情。他在她腰上用力掐了一把,她才吃痛地闷哼一声,可是表情却没有变。不管他骂的是她哪一个爹,都等同于打自己的脸,先皇和卫相,一者为父,一者为师,都是他不能抹煞的存在。

“如果你还要‘凤点头’,如果你还想知道‘玉宁公主’的下落,就该对我客气点,皇上,我虽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也不是下不得决心的人,你今天可以玩,随你玩得尽兴,但我要是真的一头撞死在这里,你的日子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好过了。事实上,你现在的日子已经不好过了。”她的目光在他脐下三寸轻轻一扫,带起几分轻嘲。

他压着她那么久,她却只感到了他的冰冷,那下面一点威胁也没有。难怪乐青这样的神医都看不出娘娘们的病,原来病重的根本就是这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无能皇帝。

玉煜扒下面具,早衰的容颜上掠过一丝羞愤,跟着重重地一记耳光落在她脸上,他咬牙道:“很好,这是我还给你的!说吧,‘凤点头’在哪里?只要你说出来,我不介意让你活着出去见你的姘夫。”他坐起来,却还压在她腿上,两人贴紧的肌肤没有一丝汗意,他整个人,都像块冷硬的石头。

卫嫤搓了搓手心的汗,不敢再去看那高悬的白骨,睨了一眼,忽尔反问道:“我可以告诉你‘凤点头’的下落,但作为交换,你也得回答我一个问题。将军府上的婢女锦娘,现在何处?”她用卫嫤的身份来问,倒不显得突兀了,卫小姐与予聆公子那扯不清的关系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她插手过问予聆身边的婢女,这也是稀松寻常的事,所以这一问来得很轻松。

锦娘就是十户锦,十户锦是她以前在宫里随侍的宫女,但也和织云皇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否则,小玉宁失踪那次,便不会由十户锦出面去皇后面前求情,唤得宫人来找寻。要解开南禹那女尊的死结,锦娘是个至关重要的步骤,甚至于与她的重生息息相关。

大梁与南禹难以逆转的孽缘,生生改变了她的命途,她本是一个懵懂无知、不受待见的低贱公主,却莫明其妙地变成了南禹宗族口中顶礼膜拜的宗主,是什么原因让织云皇后决心用一个外人来接替这个宗主的位子?就因为玉煜杀掉了母娘给他安排的太子妃?

记忆里,织云皇后是个很爱笑的人,小玉宁从来没见过她生气,这一点,皇奶奶跟这个儿媳妇真是异曲同工。结合了这几个月来的耳闻目睹,卫嫤更加认定了南禹宗族的古怪。

其一,南禹宗族,以女为尊,也就是说,南禹女子的地位是很高很高的,像柳沁那样动不动就将男人呼来喝去的,并不在少数;其二,却是最矛盾的一处,既是以女为尊的宗族,却不允许女子称帝,自圣武皇后起,历任段氏女子都只任大梁皇后;其三,在大梁皇室,婆婆选儿媳妇,这几乎是不成文的规矩,也就是说,织云皇后是皇奶奶先定的,玉煜那死去的太子妃,也是织云皇后选定的。

冥冥之中,有一双手,轻易便捏造好了所有人的生死富贵,权力浮沉,就连皇上也不例外。

玉煜的皇后姓曹,当然可能姓苏……但都只是可能,因为皇帝的身子很古怪,他对女人几乎没有反应,又怎么可能生出孩子?要解除这身体上的禁咒,也不是没有办法,但“凤点头”这重生的谶言却是玉煜唯一的希望,更是锦娘握在手里的唯一筹码。

卫嫤又将锦娘入将军府的情形回想了一遍,心里不禁打了个寒颤。

师父和予聆一向谨慎,卓渊哥哥更是事事细致到了极点,不可能让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进入隐卫之列,只有一个可能。锦娘是南禹人,还有,她在段氏之中位份相当高。

这样一来,所有的事情就说得通了,段织云安排的段氏女被玉煜杀了,恰好她自身难保,难觅第二个继续愿望的人选,便铤而走险定下了小玉宁。但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小玉宁名正言顺地从皇妹变成皇后呢?不错,正是赎魂重生的巫术!

段氏可怕的执念,也是南禹祸乱的根源,最后段氏崩裂,一支由夏侯罡收编,变成了反对预言的隐卫,一支则跟随巫族流蹿山间,风光不再。这一切,仿佛注定。

卫嫤的心里透着悉悉的寒风,仿佛在最深处破了一个大洞,无数荒诞的念头涌进来,在她心里尖叫着狂欢着,她不仅仅害怕,还觉得口苦得很。一世流长,岁月如梭,她穿过的这段时光,就像梦一样,脆弱到令人惊惶。

兴许,锦娘的计策是这样的,救下小玉宁,让小玉宁以别的身份混入宫中,被新帝相中,利用“凤点头”医好新帝的怪疾,最后平步青云,变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可幸是予聆那几年将她操练得太狠,整天风吹雨淋的,皮肤粗糙得根本对不上玉煜的眼缘,再加上苏子墨横插一杠,才会有她现在的自由。说到底,她还得谢谢苏子墨了。

原来,那个事事为自己着想的姐妹,也是假的。她一直在算计着,推演着,将玉宁,不,卓桦当成棋子。就连那一次狩猎,她也故意称病不去。

玉煜的跟唇张合了一下,她却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试图蓄力将手腕上紧扣的精铁环崩开,直到骨骼生痛,手心泛紫。等玉煜的第二个耳光落下,她才愣住,缓缓地将视线移过去,停在了早已经变形的铁环上。她的手脱出来一只,可是脸上却一片迷惘。

她是谁?锦娘又是谁?这一切到底重要吗?她拜托花重泪去找,央着箫琰去查,甚至和予聆联系去帮一个与己无关的弱女子,却又是何苦来哉?

“你是说淮阴路上那个陪着卓桦小姐的贱婢?那女的可是真的贱啊,关键时候不护着主子,反倒将自家主子往前一推,卓桦小姐,听说也是当世难得的任侠女子,就这样香消玉殒了,也难怪大将军会如此伤心。不过,这样也好,听说那卓桦小姐本是要嫁给予聆那小子的,她死了,才能轮到你……啧,你这样关心,不会说,这整件事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吧?”玉煜笑起来,下垂眼里,没有半点亮光。

卫嫤脑子里嗡嗡地响着,渐渐不能思考,半晌,只听得金断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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