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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御夫呈祥-第1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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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她微微僵直的身子。这时候才记得发抖。在他熟稔的拿捏下,她越发绷紧,恐惧。可即便如此,她的眼神也没有变。玉煜喜欢她,不就是喜欢她的处变不惊?

玉煜再次进入的时候,她没感到痛,或许是他的身子太冷了。连着那昂藏的雄物也没有温度,冷得她感觉不到痛楚。皇帝将她压在锦被之上,释放了压抑在身内的欲念,交合了上百遍的默契,使得苏子墨慢慢放软了腰肢。玉煜狠狠地进出了两下,看她的表情因快感而变得柔致,不觉将心里的防线一一放下。

他的手指从她怀中抽回,苏子墨再睁眼时,看见他手里竟多了一张鬼脸面具。那鬼面半阴半阳,眼鼻都不对称,将是一张美到极致的女人脸和一张男人脸拼合在一起而成。脸上的花纹,像无数黑暗的毒蛇信子,爬行在口鼻之间。她惊呼一声,却眼睁睁地看着他戴上了面具。

“皇上!”她从来没见过这个面具,也不知道这东西是哪里来的,只发现阳的那一面眼眉弯弯,明显是张笑脸,而阴的那一面眉目低抻,似是怀着一股悲戚。这样的神韵,并非一般匠人可以造出,苏子墨看着它,隐隐感知一股邪气。那邪气与玉煜结为一体,一起灌注体内,她头一次被这个男人用力勒进了怀里。

令人羞耻的撞击声从大殿深处传来,那些没来由的快意,将她的思绪一点点蚕噬掏空。也是第一次,她感到了对这个男人的依恋,至少,是身体上的依恋。

玉煜戴着那个邪里邪气的面具,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两人挣扎着,只看见彼此眼底的渴望。

她的声音慢慢地酥化,点燃了玉煜心中的狂喜。温暖的汁水从腿根流下,他扶着她的腰,由得她吞吞吐吐,无意识地套弄着,一点点呻吟从他耳边绽放,他用力挺了几下,入没根部,两人同是叹了口气,撞在了一起。苏子墨颤抖着,卡紧了喉头,发出一声悠长的娇吟,他更是没有命地折腾起来,将她往死里整。

冯喜才原本是叫宫人备着药膏候着,可听到这个时候,他却知道,已经用不着了。帘外疏落的人影一步步退下,只有床上天人交战的旖旎,透泻在柔和的烛光里。

“子墨,你想知道这个面具的由来么?”他在她身边轻轻地说着,就是她不想听,他也准备一直说下去。

苏子墨顺从地点点头,身子痉挛着缩成了一团,良久,才听到他有些悲凉的声音从头顶响起:“这面具本是我母后的旧物,后来我发现妹妹玉宁对它十分惧怕,便命人暗中将其偷来,用来吓唬她。我那时,直恨不得她吓死算了……”

从小,就不止一个人跟他说,妹妹玉宁是要继承大统的,即使他登上了太子之位,还是有人这样说,他恨着这个妹妹,阻止任何人在父皇面前提起她,自己有事没事就戴着面具吓她。小玉宁小时候很怕鬼,看到这个鬼面具就会哇哇大哭,几天都回不过神来,有一次还被他吓得痴痴呆呆的。

他趁机说带妹妹出去玩,顺手就将她丢在了人流之中。

她那样呆傻,一定不记得路,她回不来了,就不会有人跟他抢了。

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可是今天,突然有人上折子告诉他说,玉宁公主似乎还尚在人世,这十三年,她没有如愿地死去,她又回来了。他想起那些不能言明的过往,心头压抑难当,他原本找来苏子墨只是为了发泄,可是到这一时他才发现,他与她的关系,已经不是施与受那样简单。

苏子墨,是唯一一个对他有正常反应的女人。

第219章 雨夜

碧水坞的村民以及随追她的地下城城民混迹在难民中间顺利登上了钱掌柜准备好的十艘大船。

扶城再次传来消息,限制难民涌入京师,卫嫤便与完完约商量着,由瑶州接收部分难民。这是卫嫤难得那么和颜悦色地同他说话。

船舱里火光摇曳,照得完完约五官深刻的容颜上阴晴不定。他望着坐在对面若无其事剥橘子的女人,直恨得咬牙痒痒。卫嫤只在宁川呆了一天,这一天里,她几乎与箫琰形影不离,他连插个话都没机会。

“除了这些破事,你就没别的话要说了?”夜里大船起锚,夜风寒凉,吹得箫琰头痛,卫嫤便早早地催着他去睡了。直到此时,完完约才有个与她单独相处的机会,“你就那么讨厌我?”卫嫤懒洋洋地把玩着垂在胸前的头发,半眯眼睛看他。眸仁里涌动的,竟是他看不懂的深邃。

“你别利用了人还当没事发生,非我要挑明了说么?我爹帮你那是他心甘情愿,但不表示他会将我也赔进去,且不说你强逼着我去看大夫那件事,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明白。我找不出不讨厌你的理由。”她与完完约相处不多,但听他那口气却好似自己非嫁他不可似的,实在教人高兴不起来,“还有,我再说一次,我有相公了。”

“他不过是个下人,还是南禹贱族!你的眼光就不能好一点?”完完约想起这几天看他们出双入对的模样,心里醋坛子打翻了几转,他确实不懂得讨好女人,更不会有箫琰与人俱来的纤细与柔情,漠北男儿对女人一向很直接,很笨拙。他以为他上次算是说得明白了,可哪想到卫嫤当初也只是蒙昧未开。根本不理解,那夫妻之事与成亲嫁娶、传宗接代三者之间的关系。

卫嫤受不了他这样狂妄自大,唯我独尊的语气,当即便沉下脸去:“完完约,你这是非逼着我掀你桌子?既然这样,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你现在就把夜明珠还给我,还有,带着你的脑袋从我的船上滚下去!”

“你!”

“我什么?你又想说什么?你那自以为是的想法别拿出来丢人现眼,我爹当你是块宝,我却把你当块废料。要说贱。你漠北黑脸才叫贱,你去看看你那些的子民,他们都把女人都当成了什么?我要是选了你才是瞎了眼。万一哪天你玩腻了,不爽利了,我不就被一只猫一只狗一样被也了别人的玩物?”

“我不会!”

“你会!”

“只要你嫁给我,就不会,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完完约……”

“打住,我不喜欢你,你发誓也没用,你要是非要和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对不起,我没空!”

“可是我喜欢你!”

“你喜欢我那是你的事!凭什么说你喜欢我。我就一定喜欢你!”

“我将来是要登上九五至尊的人,我一定会让你满意,到时候你要什么有什么。”

这一次。完完约是真的急了,他气息紊乱,语无伦次,脸上还有些可疑的红晕,他把能开出来的筹码都开出来了。可是放在她面前,却好似变成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卫嫤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胸膛起伏,直视着她的眼睛,满眼都是怒意,可是她却不给面子,在他那要吃人的注视下,依旧是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怪只怪,他的承诺来得太不是时候,怪只怪,他的想法与卫嫤奔跑的速度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如果卫嫤是个生在寻常百姓家的女儿家,兴许会有些动容;如果卫嫤还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兴许会有结挡不住诱惑……

可是,卫嫤从懂事起,就在堂堂将军府出入,夏侯罡视她如己出,府中上下,莫不称一声小姐,再后来,她是左丞相的独女,在扶城里外都是横着走的,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而最有意思的是,她偏生就是那个离九五至尊的位子最近的人。从一出生起,皇位都是她抬头就能看见的东西,她根本不稀罕。

而说到纯情,拜予聆公子所赐,她从来没有过那万般娇羞的矫揉。

如果不是她的身份,她的经历,她的过往,她很难看透这个深沉隐忍的人,可是换了心境换了时间,一切斗转星移,早已经没有了悬念。

她笑得眼眉弯弯,在柔和的灯光下分外妖娆,可是那凤目里迸射出来的光,却充斥着责任与野心,这是她一路学到的,天子为民,作为一位明君,首先要问的,是百姓要什么,而不是女人要什么,男人要什么。天家那个位置,不仅仅是代表着无上的权力,更意味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她笑够了,语气才缓和下来,换上的,却是一副严整威仪的面孔:“如果我跟你一样,要皇位呢?你会怎么办?也让给我?”

“你……要皇位?你一介女流怎么可能……”

他从来没想过这一点,这时再重新审视她,他才突然发现自己一直以来忽略的东西。从一开始,他就误解了她的意思。他以为她与箫琰出走,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他以为她喜欢上箫琰不过是因为那张倾城美貌。原来都不是。

她从来不是那样肤浅的人,这一趟出走,她又成长了不少,至少在他看来,她已不只是武功高强,她的肩多了一副看不见的担子。跟在她身后的男人都称她为“老大”,他起初也以为这一切都是为因予聆,可是他看错了,从一开始就看错了。

在南禹,女人是最高统治者,那是专出大梁皇后的地方,那些奇怪的传说,瑰丽的过往,被人口口相传,几乎都成了神话。圣武皇后凤仪天下,她能助得夫君谋夺江山,为什么不能直上青云。坐上了九天尊位,接受万民朝拜?不,她不是不能,而是不想。

相对于南禹宗族给予的权力与自由,他的许诺委实少得可怜,他喜欢又能怎么样?他的喜欢,同寻常王孙公子逗鸟雀的心思有何不同?养在笼子里的鸟,得到的不过是个温暖舒适的牢笼,而不是一整块可以翱翔的天空。

“退一万步来说,我不要江山不要权位。要男人,你又当如何?有一件事,我没同你说清楚。我有相公了,而且这相公还不止一个。箫琰是我相公,予聆也是。你能许我宠冠后宫,可也许得有人与你平起平坐?共事一妻?”她安静地看着他,看着他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他的脸一直都是黑的。只到这一刻,才幡然现出层惨白。他捏紧了手指,反复咀嚼这席话。

卫嫤要的,他确实给不了,一件也给不了。

他为了那个皇位忍辱负重,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娘含情而终。他心中有恨,有怨,有决心。他不可能将这件东西拱手让人。特别是顶着万千压力,将它让给一个在漠北男儿眼里什么也不是的女流之辈。

他最大的退让就是对她一心一意,他想过了,只要卫嫤可以为他生下个儿子,只要可以。他便不再另立侧妃,他可以待她一直好下去。可是却没想到,她的胃口有这么大。以箫琰之姿,称其为天下第一美人亦不为过,以予聆之才,称其为天下第一才子亦不为过,而她却好,两袖轻挽一边一个?男儿的尊严,颜面,在她心里就像屁一样,不值一提。

他从来没想过结局是这样。

“嫤儿,你被人教坏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女人当从一而终,怎么可以像这样朝秦暮楚,我和南禹巫族有一种秘术,可控制人心,你会不会是……”他脸色灰败,哆嗦着嘴唇连话也不说完整了,他太过震惊,太过难以置信,他不由自主地替她寻找借口,他甚至会想,卫嫤喜欢恶作剧,这一定是她的恶作剧。可是他抬头时,看见的却是卫嫤有些不耐烦的表情。

她连与他恶作剧的心思也没有,她的心竟从不曾为他停留。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了淅淅沥沥下起了雨,雨打窗纸,发出啪啪啪的轻响,满川烟雨中,一人撑着纸伞慢步走来,带起一阵寒意,踏进了屋子。来人颜华似玉,眉可入画。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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