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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天茧-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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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哲从腰间掏出一把匕首,咬住匕首把,朝同伴示意。那侍卫也从腰间掏出同样的匕首,划开赵哲手臂皮肉,将那只羽箭拿了出来,又往伤口撒上了许多白粉。隔了片刻,鲜血慢慢不再流出。赵哲一头冷汗脸白如纸,却始终神情不变。整个过程中两人熟练默契,仿佛同样的事情已经做过千百次。

叶其安一直坐在旁边看着,渐渐地,眼前仿佛大漠无边、金戈铁马,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憋着想要喷薄而出。血涌上头顶,她站起身,撩开裙摆,撕下内裙一块,不顾赵哲的惊讶推拒替他包扎伤口,却笨手笨脚不得要领,只得交给一旁的香儿。

“赵将军,”叶其安声音有些发哑,“怪我没本事,不然也和你们一起并肩杀敌,不至于连累你们受伤。”

赵哲和侍卫都是一震,交换了一下眼色,向着叶其安单膝下跪,同声说:“属下无能。”

赵哲沉声道:“姑娘安心,殿下大军到来之前,属下百死也要护得姑娘周全,不辱使命!”

“快起来!说什么死不死的!”叶其安湿了眼眶,“你们的命和我的命都是一样的,凭什么要你们舍命保护!你们死了,我又能活多久?总要大家都活着才行!”

赵哲低下头去,眼中露出别样神采。

……

半空乌云压顶,天色暗了下来。冷风从四处钻进破庙,在拐角回廊处发出凄厉的声音,听上去让人背心发寒。

赵哲要那侍卫去报信请救兵,自己则在庙门一侧警戒。

叶其安和香儿坐在倒塌的菩萨后面,既可勉强遮挡冷风,又可以令从庙外进来的人不会一眼发现她们。小老虎倒是精神挺好地四处转悠,不时被灰尘弄得喷嚏连连。

香儿依偎在叶其安身边,身体微微发抖,交握在一起的双手骨节泛着青白,显然是害怕,但仍竭力做出庄重老成模样,看着反而让人心怜。

“香儿,”叶其安轻轻握住她的手,“怕么?”

香儿一震,眼中一片惶然,随即咬着唇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倒是怕得很呢。”叶其安笑笑,“不过有赵将军在,殿下他们也很快就会来,才安心了些。”

香儿抬头看着她,显然已经了悟她安慰自己的意图,不由露出感激的神色,唇边隐隐一笑,渐渐地就不再抖得厉害了。

叶其安忍不住在心里叹口气——真是个美人胚,古代的皇帝命真好,连宫女都是这样的大美女。

小老虎转悠回叶其安身边,刚要趴下,突然抬起头,紧紧盯着庙门外,背上的毛渐渐竖起来。

叶其安一惊,知道它肯定听到了什么,忙向赵哲示警,却见赵哲已经像只蛰伏的野兽般收起杀意伏低了身体。

破庙里的空气瞬间凝滞起来。

不一会儿,庙门外传来脚步声,夹杂着金属碰撞的声音。很快,一个人跨进庙门。赵哲在对方进门的一瞬间发起攻击,手中长剑寒光闪动,卷起一片血花。那人哼了一声,重重倒在地上。几乎同时,两道黑影分别从破庙左右的窗洞里穿进,一个扑向赵哲,另一个则朝叶其安她们袭来。

赵哲只来得及叫声“小心”,便被那人缠住无暇分顾。

叶其安早将小虎藏在裙下,手中悄悄握住了赵哲给她的匕首,护住香儿在身后,竭力镇定地看着身边突然出现的这个身材修长、面容清秀极为阴冷的黑衣男人。黑衣男人只是静静地侧身站着,手中的剑看似随意地指着她们,眼睛则看着一旁拼斗的两个人,嘴角带着浅笑,眼神却冰寒彻骨。

庙外又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三个人先后走了进来。前面的是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大汉,手提一把大刀,衣服上沾满鲜血,神情狰狞。后面一人被另一人搀扶着,在香案旁坐了下来。

那大汉一进门就粗着嗓门大喊:“这庙里果然有人!周老三,你诓老子的人进来送死,岂不是给老子难看!”

那正在和赵哲打斗的男人嘻嘻一笑,却不答话。

那大汉眼珠一转,朝着那阴冷男人看来:“不对不对,周老三想不出这等馊主意,一定是你这个娘娘腔!陆韩谏,还我徒弟来!”

陆韩谏冷哼一声:“你非要将咱们的名字都报上一遍么?”

大汉一愣,随即呸了一声:“那有什么?待会将这里的人都杀了便是了!”

“老四,别忙着斗嘴,身上都带了伤,快去帮老三一把。”被扶着的男人咳了几声,脸色惨白,似乎受伤不轻。

“别理他们!”他身旁那人恼怒的说,声音清脆、面容秀丽,或许是个穿了男装的女人。

“大哥,不用他帮。”那周老三一笑,“我正打得过瘾。”

“你不要帮,我偏帮!”大汉脚下一顿,挥起手中大刀砍过去。周老三哎呀一声,退了开去,一边骂:“徐虎!你这蛮子!怎么连我也砍!”

那徐虎也不理他,只顾朝着赵哲挥刀,臂力雄浑,每挥一下都似有千斤重。赵哲肩上有伤,又跟那个周老三缠斗多时,此刻这徐虎挥刀连劈,他只能连连后退,勉力抵抗。

“乖乖!”徐虎边打边叫,“这官老爷还有几分力气。”

陆韩谏眉头一皱,手上长剑一送。叶其安肩上刺疼,不由轻哼出声。

赵哲脚下一乱,几招后便被徐虎砍中跌倒在地,周老三趁机上前将他制住,踢去了兵器。

徐虎停下手,怒气冲冲地喊:“陆韩谏!干嘛刺那女人让他分心?”

陆韩谏冷哼一声:“不然你怎会赢得了?”

徐虎大怒,提刀就要砍过去。

陆韩谏突地一笑:“徐老四,算我给你陪不是,给你看样宝贝。”

徐虎手上一滞,大刀停在半空:“什么宝贝?”

陆韩谏只笑不答,手上长剑骤然掀起叶其安裙摆,露出小老虎的身子。小老虎被剑光激起兽性,嘶吼起来。

那徐虎果然大喜,丢开大刀搓着双手笑呵呵地奔过去:“果然是宝贝!果然是宝贝!谁都不许跟我抢!”

陆韩谏只知道叶其安裙下藏了东西,并没有想到会是只通身雪白的小老虎,这时也不由有些惊诧,看见徐虎来势汹汹,只好收剑让开。

这时那女人却忽然说:“听说白虎骨是治伤神药。四哥,将它杀了,骨头给大哥治伤,皮给我做条围脖,你吃肉成不成?”

“钱凤偏心得很,老子不上你的当!”徐虎奔近俯身便来抓小虎。小虎一边叫一边往后退,眼看就要被他抓住,突听一声惨叫,徐虎捂了膀子往后倒去。叶其安抱了小虎在怀里,脸上溅了些血点,一只手上握了把血淋淋的匕首。

众人全然没有防备,都是一愣,等徐虎栽倒在地才纷纷回过神来。

眼前人影一晃,叶其安手中的匕首已到了陆韩谏的手里。他随手一挥,将她击倒在地。小虎滚落在地上,哀哀叫着。香儿惨呼一声,合身扑倒叶其安身上护住她。

“好奴才。”陆韩谏淡淡地说,提剑便要朝二人刺下。

“逆贼!!”另一边赵哲竭力起身又再次摔倒,仰着头,忿声大骂。

“等等。”受伤那人突然喊了一声。陆韩谏收住剑,望过去。那人招招手:“把那女人带过来。”陆韩谏应了一声,抓住叶其安的手,把她拖到那人面前。徐虎在一旁哇哇大叫“给老子杀了那贱人”。周老三一边阻止他,一边替他检查伤口。

“老二说那人自凤县出来后便带了个女人,”受伤那人打量着叶其安,“在凤县滞留一月难说也是为了那女人,还道那女人模样古怪,身边带了只白猫。”他伸手在叶其安脸上身上摸了几下,香儿扑过来,他挥手将香儿挥出老远,“也不过尔尔。模样古怪许是说的这头发,至于白猫,老二怕是看走眼了,应当是只小白虎吧。”

陆韩谏神色一凝:“大哥,你是说……”

“咱们运气不坏。”那大哥笑了笑,脸色一变,抚胸剧烈咳嗽,喘了半天气,才说,“周冲那边怕已失手了,却不料让咱们在这儿碰上。也罢,杀不了姓朱的,能杀了他的女人,也算是给老二报仇。”

“你们究竟是何人?”赵哲惊喊。

“我们?自然是你们口中的反贼了。”那大哥依旧和气地笑着,“朱重八那老匹夫,诛杀功臣,丧尽天良,暴君无道人人得而诛之。我杀不了他,便杀他儿孙,绝了他的后,让他朱家的江山坐不安稳,也好替为他朱家洒尽热血义甘忠胆的一众烈士报那冤死之恨。”

“你、你们是五狼寨的人?”赵哲全身一震。

“五狼寨?五狼寨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引你主子入网的饵罢了。你的主子此刻已跟五狼寨的人斗得人仰马翻、两败俱伤,哈哈,得此一功,虽说有些狼狈,却还是我赢了一成,只可惜我不能亲眼见着。”那大哥呵呵一笑,转头看向陆韩谏:“韩谏,你的剑利,借我用用,挖下这女人一双眼、一双耳拿去请客,客人不到,戏怎好开场?”

陆韩谏微微一笑,立刻双手将剑奉上。那大哥接过剑试了试,又递还给陆韩谏,说:“我手上受伤无力,还是你来吧。”陆韩谏点头上前接剑。刚触到剑柄,那大哥突然跃起身,一掌拍向陆韩谏心口。长剑哐啷一声落在地上。陆韩谏身子后仰,消去了大半掌力,但仍是被击中胸口,顺势往后一跃退开,同时哇地一声吐出口血来。他抬手抹去唇边血迹,冷冷看着那大哥。

事起突然,众人都是一愣。

“大哥!”周老三抢过来挡在二人中间,“有话好说!”

“哼哼,我宋胤自负一生,还是看走了眼。”那大哥双手负在身后,冷冷看着陆韩谏,眼底一片阴霾,“老三,八年前的韦义庄怕是留下活口了。这几年养了个狼羔子在身边,我们兄弟能活到今天实在是好运气。我说的可对,陆公子?”

陆韩谏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怎会?那日放火烧庄之前仔细查过,并无活口,我记得清清楚楚。”周老三面色一变,慢慢回身看着陆韩谏,惊疑不定,“即便是有,也应葬身火海了?”

“大哥,怕是弄错了吧?”徐虎在一旁嚷,“陆老六虽然阴阳怪气,却救过老子的命,他怎么会……”

“老三,我的计划可有什么纰漏?”待周老三摇头,宋胤又说,“若不是内奸,又怎会被那姓朱的识破,先遣了死士缠住你我,以致功亏一篑?老二虽然好色,功夫却是很好,若不是相识之人又怎么近得了身?咱们只道老二是被姓朱的手下杀的,却是半点没有怀疑过身边的人。陆公子,老二识破了你,你便朝他动了手吧?老二临死之时已说不出话来,你却没瞧见他悄悄在我手心写了几个字,只可惜那时我身上有伤,老三他们又不在身边,只得隐忍不发。陆韩谏,你好得很。年纪轻轻居然此等心机,竟能等了漫漫八年时间寻机复仇。每天和仇人说说笑笑、同吃同住,心里很不是滋味吧?呵呵,如在平日,我倒是挺中意你这干大事的性子。只是不知道你又是怎么向我下的毒?”

“六——陆韩谏!真是你杀的二哥?”周老三兀自一脸不信。

“我真名韦谏,韦义庄庄主正是先父。拜诸位所赐,韦义庄百余口人,如今只剩下我苟活世间。”韦谏唇边勾着冷笑,眼底恨意滔天,“只恨我到底心浮气躁,让陈老二留了一口气在。”

“呵呵呵,原来是韦少庄主。”宋胤阴恻恻一笑,“那眉心长了颗痣的小姑娘是你亲姐吧?不愧是千金小姐,一身皮肤光嫩水滑,香气扑鼻,叫得莺莺啼啭,好不酥骨。说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姐夫呢……”

“住口!”韦谏大怒,血红了眼,跃身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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