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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醉入君怀-第64章

小说: 醉入君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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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这疯言疯语,我要了谁的命!”我冷冷开口。

“扑通”一声,尸体落地。

借着月色,清楚可以看到直直插在假山上的簪子,一滴滴地往地下滴着血。

四周安静,所有人都噤住声,再也没有一点议论。

“堡主没事,也不会有事。今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处死了一个忤逆诅咒堡主的下人。”我缓缓看了周围所有人,凝眸朗声,“你们所有人的面貌我都记在脑子里,今天后,我若再听到什么类似的话。你们只需记得,我杀人,从不手软,也不介意错杀。”

婢女们畏畏颤颤,胆小点的已经晕了过去。

冷嘤秋站稳身子,一把推开搀扶自己的婢女向我过来,怒意明明摆在脸上,“你——”

我冷冷回望她,不惧不慌的迎上她的目光,“封锁消息,马上寻人,这还用的得着我教?!”

她恨恨望我,眼中充血,咬着牙发出来的声音,“他若有什么三长两短——”

“上官若风不会有事。”我斜睨着她,直接训斥,“别人疯言疯语也就罢了,连你也要我亲手杀了你?”

她伸手指着我,那神情恨不得将我剥皮啖骨,“你……好狠。”

她身形再一个踉跄,我一把拽住她,逼近她的脸,附在她的耳边,只容两人听见的声音,“你听着,他若死,我殉葬。”

她身子一僵,愤然推我,“你算什么东西!你害得他如此还有什么脸来提殉葬?”

我侧身避开,任她身形不稳摔倒在地上,“你还嫌这府里不够乱?想叫外人有机可乘?”

她呆呆望我,坐在地上,久久无言。

我不再与她僵持,冷冷拂袖,转身,上官若雨直勾勾看我,一双目中满是震撼,原本紧紧握在手里的伤药瓶子,此刻碎在脚边,粉末撒了一地。

心中一痛,对着她,我做不出半分戾色,“若雨……”

我伸手向她,她愣神避开,我的手僵在半空。

“嫂嫂,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那些人都在说谎?”她盯着我,死死地盯着我,面色惨白,毫无血色。

我张了张口,声音发哑,我上前抓住她的手,“若雨,你信我,他不会有事,绝对不会有事。”

“你自己心里都没底!”上官若雨愤慨甩开我的手,声音激动发抖,“你拿什么来保证?你让我怎么信你?”

“他不会有事!”我大声争执。

“这些都是你的人!”她指着十二影卫,“你心里明白,他们不会对你说谎!”

这话语如刀如芒,刺穿心肺,疼痛难止。

是,他们不会对我说谎,我心里最明白不过。可是,他们却不是我的人……

我看了看手中戴着的月光底下润泽发亮的白玉戒指,骤地了然。此时此刻,只觉全身血脉直冲头顶,后背幽幽发凉。

手心不知什么时候渗出了冷汗,我失了力气地开口,“在哪落的崖,带我去。”

文章正文 第一百七十一章 良心?

极重极重的血腥味,入眼,一片狼藉。

翻倒的酒壶、纵七横八的香烛、沾着血迹的元宝洒落一地,山崖边缘有过明显打斗的痕迹。

山顶平坦空荡,一览无余,一个简单的小坟,上头立着一块简单的石碑,石碑上写着简单的五个字,“上官南宫氏”。

月光一片倾泻过来,透着暗抑的嘶哑和寂寞的颓废萧条,将眼前环境照得清清楚楚。

我伸手过去,指尖颤抖的抚上石碑,石碑上头流淌下来的血迹未干,沾在手上,冰冷、湿润……

眼中瞬间朦胧,我掩着唇不让自己惊呼出声。

此时此刻,就似被巨浪吞覆、重石压身一般,窒着,喘不过气来。

“上官南宫氏”这是他娘的碑。他幼时,母亲在这此地坠崖,尸骨无存,他亲手立的衣冠冢。这个地方,他没告诉过多少人,连冷嘤秋和上官若雨都不知道的地方。

他只想让他娘安安静静的,不受外人打扰。

而如今……

四周都是火把,照得此地明亮如骤。

人群的惊慌、议论。

还有女人撕裂似的的哭喊。

我走到山崖边缘,尽量忽视落在地上的一小节被染红的衣服碎片。

低眸往下看去,无尽无穷的黑……

什么也看不到。

我不敢想,也不愿去想。

冷风吹得寒澈入骨。紧紧地闭了眼,微微仰头,不让那从心底涌上的酸涩流出。

半晌,睁开眼,眼底沉着,宛如冰封,淡漠的开口,“今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堡主好好待在府里,哪也没去。”

见着我态度如此,所有人均是面上一怔,鄙夷的、愤怒的、惊讶的……

“人没了?你不伤心不悲伤也就罢了……”冷嘤秋直勾勾的看着我,声音凄厉,“你怎么还能用这种语气说话?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她方才过来就双腿软在了地上,此刻,手中紧紧攥着地上遗留的那片沾了血的衣服碎片,奋力站起身看我,目光咄咄。

山间空旷,她声音喊得大,飘飘荡荡无数循环回音入耳,道不明的哀伤愤怒,一句句的穿破我的心。

“良心?”我瞥她一眼,讥诮开口,“那是什么东西?哭哭啼啼哀哀怨怨,巴不得人家不知道你死了丈夫?”

“你——”

“冷氏不过是做了场噩梦,见着一块不知道沾了什么红东西的破布就心神不宁几近癫狂。”我低目睨她,冷声,“今日大年初二,就不计较你诅咒堡主之事,你安分点。”

“这么多人看着你也想要欲盖弥彰?人明明出了事,你竟然……他是瞎了眼才会娶了你这么个没心的人!”

“要哭要闹自己回去关着门折腾,别在这大呼小叫扰了人心!”我骤的驳斥。

“开年堡中事务颇多,堡主昼夜不眠操劳几日,此刻累了,歇在我房里,谁也不准打扰。”我冷冷环顾四周手持火把跟随上山的侍卫,眉目一敛,朗声开口,“今天晚上,只是冷氏一时疯话,折腾众人许久,各位当笑话看了也就罢了。但,谁若有半点碎言……”顿了顿,目中寒芒乍现,“我废了他!”

手中一根碧玉长簪,“咔”的一身被握成两截。

周围一阵倒抽凉气的声音。

我冷冷扫过众人面目,众人立即噤声不语,寒蝉而立。

“上官若风不会有事,至少现在不能有事。”冷嘤秋还要开口说话,我拉过她,声音沉着,“你想要整个上官堡乱起来才甘心?!”

我愤愤推开她。

她怔忡惊愕,恍然直直视我,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风卷袍动,四周蓦地一片静,耳边只听得火把“哔啵”之声。

冷嘤秋似是突然想明白了,没再闹。只是双目死死盯着我,恨不得把我穿破。

我松了口气,低头,俯身拾起地上倒落的酒壶,香烛。

酒壶封得严实,内头滴酒未洒。

我持着酒壶走到石碑前,看着上头的字和血,遏制不住的心酸。

月光明亮,暗沉的血迹,触目惊心。

暗沉的血,带着浅浅碧色,于月光下清冷跃现。

我震惊。

回头看向立于一旁的十二影卫,脱口而出,“你们竟然——”

半空尖锐一响。

倏地,一道细长暗影甩射而出,直奔我面门,我侧头一偏,暗影夹着劲风从我耳侧擦过,带落鬓边几缕发丝。

我冷着眸拽住这根长鞭,“你也不消停?”

鞭子的另一头,上官若雨瞪着眼睛望着我,“血中有毒,你怎么解释这血中带了毒!”

我骇然凝望了她。

她直视过来的目光犀利,霎时如利剑锋芒,刺得我无所遁形,松开了握着鞭尾的手。

她手中运力,鞭子长空一扬,“啪——”的一声大响,鞭子打在石碑上,石碑扬起一阵细灰。

我大怒。

疾步近她身侧,一把拽住长鞭,奋力一甩,鞭子进入我手。

“谁在此地闹事,就是同我过不去,同上官若风过不去!”我愤声厉喝,伸手指着石碑,“谁敢在老堡主夫人墓前放肆!”

众人全都僵住,四下鸦雀无声,只余死一般的寂静。

上官若雨面色大变,惊异看我,连鞭子也忘了来抢。

我冷冷将手中的鞭子掷到她的脚下。

瞟了眼墓碑上的血,心里沉重。

脑海猛地浮现那红衣魅惑的男子面庞。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借着我的手这么做?似被人牵着手引入一个个陷阱,直到走到深处才发现再也返回不了。我深深闭目,只觉得暗藏的疑问含着怒火,快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回眸环顾十二影卫,竭力抑止住满心的惊涛骇浪,半晌才能稳住语声,“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南宫汐月第一次以与他同样血脉为耻!”

影卫们颔首朝我作揖,下一瞬,身形一腾,如暗夜蝙蝠般,诡异快速不见。

我走回墓碑前,执起那盏酒壶,倾斜。

香醇浓郁的酒香味扑鼻而来,掩过空气中的血腥味。清冽的酒,缓缓洒在地面上……

月夜下,山顶诡异的亮堂。

我跪在墓碑前,点燃香火,稳稳将其插在碑前的土地上。

鼻尖微冲,眼前渐起白色长烟,形成一道笔直长线,再到半空妖娆宛转慢慢散去。

上官若雨半晌没有言语,握紧了拳,站在那里久久凝视我,双目之间的寒霜之色渐渐化作惨淡,“如今怎么办?”

我深吸一口气,“他失踪的消息不能放出去,在府内也不能宣扬。暗中加派人手到山脚搜寻,找到为止。”

她捡起地上的长鞭,系回腰间,讥诮的口吻,“失踪?”

我起身正视她,“眼见为实。”

“这么高的山崖……当年老堡主夫人就是——”她情绪激动着。

“那就好好找!”我盯着她,“仅凭一地血迹能说明什么?谁保证是他的血?谁保证他一定掉了下去?谁保证掉下去就一定会出事?”

她脚软着后退一步,目中怒火含着哀怨,声音轻飘无力,“若……若真有什么不测……”

我咬着唇开口,“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文章正文 第一百七十二章 软禁

今天知道事情的人已全被喝令三缄其口。回到府内,又是另一番波折。

整晚一直跟在一旁看着事情经过,却没有说话的尤临,突然和冷氏拦住我的去路。

刀鞘横在身前,尤临面色沉着,凛然与我对视,缓缓道,“若堡主真遇不测,堡中应当如何?”

我回眸看他,倘然与他正视,“上官堡不能一日无主,为避免外人有机可乘,上官清立马继任堡主之位。”

尤临蹙眉,似在思量,目中神色繁琐。

一旁的冷氏面色一僵,脸上涨红,说话的声音发着抖,“凭什么?”

“族中规矩,立嫡立长。”

尤临突地冷笑出声,傲慢睨着我,“你以为你还坐得稳堡主夫人这个位置?这满府上下有谁服你?”

这是光明正大的挑衅了?

“人服不服是别人的事。做不做得稳这个位置,得由上官若风说了算。”我勾唇笑,冷眸斜睨冷嘤秋一眼,“我的名字,端端正正写在上官堡宗室金漆族谱上。上官一族宗室,不得不认我这个当家主母。”

顿了顿,“不像有些人,连宗室庙堂都不能进。”

冷嘤秋面色突地刷白。

尤临目色一寒,盯着我,语意冰冷彻骨,“堡主失踪,这个罪责,夫人怎么当?”

心蓦地重重一跳。长袖底下暗暗握紧了拳,该来的早晚会来,我早已没有了推脱的退路。

“我南宫汐月不是什么都担不起的人。”我不急不慢地开口,“在人未寻到之前,我任你们处置便是。”

“夫人爽快。”尤临神色冷淡,目中讥讽毫不掩饰,“那就有劳夫人这些时日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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