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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废驸马,如此多娇-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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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床边,宣华说道:“有些累,我先躺一躺。你让人去太乐署看看,看岑霏怎么样了。”

沈凝之回清心宫时已是晚膳前,宫女正端了金盘往桌上摆。扶了皇帝到桌边坐下,又从宫女手中拿下筷子,放到桌边饭碗旁,十年如一日相同的方位,相同的距离。

沈凝之仍是轻笑,说道:“太乐署一向不理世事,人人倾心习技,致力增长已身才能,这样的事倒还真是从未发生过。不过事无绝对,公主说的,也并非全无可能。我今日来只是问问公主对枇杷蜜有毒之事是否有线索,若是完全不了解,那我便从其他方向入手查,在我掌管的太乐署中竟出了这样大的事,我定会竭尽全力查出凶手的。”

钟离陌与公主之间的恩怨她并不是知道得清清楚楚,然而这样的事却是怎么也不曾想到过。钟离陌,可当真是胆大至极。

“如此大的事,自然要弄清楚。”沈凝之话语虽温和,却仍然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公主可知岑霏今日中了断肠草之毒,险些送命。而太医在他所用食物中寻找,不料在他房中发现一罐枇杷蜜,里面放了只需一勺蜂蜜就足以致人死地的断肠草毒。而据太乐署侍候岑霏的下人讲,那枇杷蜜是宣华公主前日晚上让人送去的。”

下面站着的沈凝之接着说道:“敢问公主,送往太乐署的枇杷蜜中,为何有毒药?”

宣华公主与太乐署伶人亲近,说起来,可大可小。往小了说,便是随公主喜爱,不值一提;往大了说,太乐署是皇上的人,公主如此,就如同男主天下时,皇子与三宫六院中的妃嫔亲近,那可是大逆不道。沈凝之的意思:既然公主与伶人亲近的传言是对公主莫大的抵毁,那这传言若不是传言,若是真的,公主便是大逆不道了,竟敢对自己母亲的人动念头。

“沈大人,你难道是要说,这毒是我下的?”宣华冷声道,“我有什么目的,要给教自己埙的老师下毒,又是有多蠢,下个毒还要从自己这里送出去,让人马上就能跑到我这里来兴师问罪?”

女皇的脸色阴郁起来,“也就是说,这毒有可能是给宣华下的?如果她真的不知情,如果她没有把蜂蜜送出去,那中毒的可能就是她了?”12110745

沈凝之这时才露出一丝笑,温声道:“公主误会了,我哪里会来找公主兴师问罪,只是因枇杷蜜确实是公主让人送去太乐署的,所以首要之事,当然是来问公主是否对此有所了解,此事除了问公主,再无他人可问。”

“宣华公主说完全不知情。”沈凝之回道。

“自是当如此。”宣华回道:“我也想看看,这凶手是何方神圣。”

署丞在她面前跪下,沈凝之只是点了点头,说道:“打扰公主了,此番来,是因太乐署教头岑霏中毒一事。”

女皇抬头看向他,微惊道:“宣华?她送蜜给太乐署的教头?”

玉竹回头看向床边,只见宣华已从床上起身。

宣华看向门外,脸上微微露出讶异,这个“沈大人”,可是从来不踏进她的地方的。玉竹立刻走到门边,开门问:“怎么回事?沈大人来做什么?”

沈凝之离去,玉竹仍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先前听到的话,一边扶着宣华进房,一边说道:“毒竟然在枇杷蜜里,这怎么可能?难不成有人要杀岑大人,顺便还要嫁祸给公主?”

玉竹陡然一惊,这才反应过来:没错,那罐蜜是上好的蜜,是公主落水咳嗽时准备给公主喝的,公主会送给岑霏只是临时起意,连自己这离公主最近的人都没料到,别人又怎会料到?所以……那人也许是在朝晖轩里下了毒,准备毒死公主,却不成想公主突然将蜜送给了岑霏,反让无辜的岑霏中了毒。试想,公主没有喝忍冬花茶的习惯,也是真的咳嗽,喝时定会加大剂量,也不一定能极时催吐,体质又不太好……若喝蜜的是公主,也许公主就没有岑霏那样幸运了,后果不堪设想。

宣华明白她的意思:单单一个储君之位,她这个唯一的皇夫之女便会成为其他有皇位之心人的眼中钉,更别说还有其他恩怨,比如刚刚的沈凝之。他们之间本应不和,可先前只有她一人表现出来,对沈凝之并不太尊重,如今却连沈凝之也表现出来了,盛宠不衰,早已当自己是皇夫的他再不肯屈居她之下了吧。

沈凝之却没有坐,只是面色严肃道:“敢问公主前日是让人给岑霏送了罐枇杷蜜吗?”

女皇问:“太乐署出了什么事?”

“是,奴婢立刻去办。”紫菀回话道。

沈凝之神色一紧,而后才慢慢恢复过来,只听女皇厉声道:“若凶手要毒的是个教头,倒还算小事,若是连公主也敢下手,那便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皇上,此事定会查清的,皇上先用膳吧。”沈凝之说着,盛了半碗汤放到她面前,不经意地,手有些微微颤抖。

月,花香,缠绵

不知是第多少次,宣华只身一人,提了灯笼,从朝晖轩一步一步往熟悉的地方而去。爱戄聽突o

总是在夜深人静时想躲到那里去,总是在愁绪满怀时想听一听清悠怡人的埙声,纵使吹埙之人正躺在床上,今夜必定不会来。

直到知道断肠草的毒是放在枇杷蜜中,直到知道也许凶手真正要害的人是自己,才意识到这事应该与钟离陌无关。且不说他完全没有杀她的动机,就说这手段,就不该是他用的。他要杀人,自然能神不知鬼不觉,自然能又快又万无一失,完全不必如普通人一样下毒以至让岑霏逃过一劫。

岑霏垂了双眼,转身欲离去,却被她大喝一声,“你站住!”说着就上前一步拉住他手臂,踮起脚贴住他的唇。

他身体愈发滚烫起来,似火一般,呼吸亦是沉重,气息缠绕于她脖颈,两手在她肩头一翻,便将她对襟的衣服从肩上退下来,径直扯到腰际,露出里面仅着的淡紫色抹胸。

放下脚后跟,她离开他的唇,一根莹白细丝从两人唇间牵出,极其淫靡,让他呼吸陡然顿住,一张脸红到了脖子。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下面真的响起了另一人的埙声。今天她吹的是新曲子,他改的也是新曲子,是她不曾听过的。

她应该是冤枉了他,可他却……

岑霏陡然一震,呼吸比之前更沉更重,被她握得几乎就要站不住脚,突然一伸手,捏住她肩头,双眼深深看着她,紧紧堵住她的唇。

就算他那样做又如何,她还是看见他的脸就不知所措,肝肠寸断,恐怕这才是她最难受的吧,难受自己的无能为力,想忘又忘不了。

离百草林不远的地方,钟离陌正踏着月色往这边而来。为方便禁卫府行事,他手中是有宫中地图的,也十分清楚宫中的一切,然而这里在他所知中却只是地图上的一角而已,他一步也不曾踏进过。好好知样。

出于男性的本能去触她胸口的柔软,却又在触到时倏地退开,随后再次过来,将那柔软紧紧握在手中,让人发疼地揉压。

他自然是生涩的,却有聪明的资质,只是摸索一番便反过来让她的舌无处可退,无处可躲。

……

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寂静。这里原本少人,在有她的晚上,更少人,某些在这附近值守侍卫不用说就会离得更远一些,不管她是在此吹埙还是在此与人传情。

不知是不是月光的缘由,他脸上有些苍白,人看上去比以前憔悴了许多,穿了一身白衣,看见她,埙从唇下垂自胸口,目光里多了些以往不曾有的东西。

习惯性地吹了半曲停下,习惯性地等待下面的来自另一人的埙声,习惯性地期待,下一刻自己心里是不是会好受一些,暂时忘记钟离陌一小会儿。

宣华抬头看向那树木掩映的地方,忍不住心头似石头梗住。

无法想象她站在自己面前与人吹埙传情的情景,无法忍受有其他人闯进她心中。

她声音中有些发涩,似要哭一般,丝毫不温和地说道:“你不是中了毒吗?不是还没完全好吗,为什么要来?”

她在音律上,好像是不怎么有资质的,跟着岑霏学到现在也就学了那么两首曲子,岑霏是个很好的老师,不急不怒,能教了一遍又一遍,不管你是不是有专心在听。

原来表面温和的男人在这种时候还是不温和的,宣华闭了眼,用力扯下他腰带。12110745

她学埙,本就是玩笑。有的时候会看着他认真教曲的样子发笑,有的时候又会有意开小差,有的时候还特意来捉弄他,反正她是公主,无论怎样他都要陪她的。实话说,像岑霏那种心里没有藏一点事的人并不太好玩,除了那天说要他做男宠后他一时的无措反应。

岑霏,二十岁前在乐坊,一心一意学习音律,心中再无其他,二十岁之后被选拔入宫,到现在,仍是一心一意学埙教埙,心中再无其他。

“想好了吗?”她问,手自他胸口探入,一寸一寸往他受不住的地方抚着,看着他道:“做我的男宠,想好了吗?。你喜欢我是不是?像你这样的人,会愿意给一个女人做男宠么?陪我说话,陪我用膳,在我难过时给我吹埙,在我无聊时给我捉弄,在我夜里寂寞时和我**……”

那样的埙声还如以往一样持续着,她却突然起身,快步朝埙声传来的地方而去,倏地拨开树枝,看见树后那吹埙之人的样子。

她也只能在那个时候捉弄一下他,一旦去见了钟离陌,晚上就必然要来这里来吹埙,见了那个人之后,心里总是难受的。

坐下,只觉得身下的石头比以往更凉了一些。将灯笼放在身侧,抬起头,发现半轮月亮悬挂于天空,清朗、皎洁又撩人,不知名的浓郁花香从周身传来,几乎要熏醉了人。这样的夜晚,倒是十分适合花前月下,可她却是独自一人拿了埙,轻轻吹起。

岑霏不出声,她接着说道:“我手上的埙是你的对不对?不只吹树叶的人是你,这埙也是你掉的对不对?你听见外面的埙声,有意穿了我喜欢的白衣出来对不对?”

她抽出了手,沿着他胸口下移,在他一下一下沉沉呼吸时隔了那一身白衣握住他,微喘气,低声问:“你碰过女人吗?想不想碰我?想不想看看我衣服下面是什么样的,想不想知道……钻进我身体时,是什么感觉?”

在钟离陌面前,她稍嫌稚嫩,在岑霏面前,她却将他逼得退无可退。她一手拉着他手臂,一手扯着他胸口的衣服,他胸口下“怦怦”跳的心在她面前无所遁形,紧促的呼吸,僵硬的身体,一切都让她愈加得意地向他进攻。

没有好的景色,没有重要的宫殿,却幽静安详,不像是皇宫中的地方。幽静,安详……当越走越近,却没有听到属下告知的埙声时,心里不是不放松的。

停了脚步,将这显得杂乱的百草林环视一圈,站在草木繁盛间,抬头看向天空。OOyB。

心中也是乱的,却不知是怎么了……如此放不下那个叫岑霏的伶人,如此放不下今天的事,如此放不下她,几乎到了日思夜想的地步。如此下去,他的大阁领怕是做到头了吧。

不由轻叹一口气,转身往来时路而去,却突然听到了一阵呻吟,甚至是……极其熟悉的那个声音的呻吟。

惆怅失落心底生(三千)

从没有过的发愣,而后猛然清醒,快步向前,倏地拨开面前的花枝。爱戄聽突o

如果不是那阵轻微的呻吟,他不会将地上的女人联想到她身上。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以为这样的场景从来不会出现,以为她只会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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