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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凤书三国-第56章

小说: 凤书三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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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地离开了。马岱仍在一边站着,一脸心惊胆战地看我。

我算了半天血压流量,最后决定二十分钟应该差不多能输完五百毫升。可是没有计时工具,我只好数着自己脉搏大概估计。才过了十分钟,我就觉得头晕得要命;勉强坚持到十五分钟,我只觉得眼前发黑,几乎什么也看不见。我没有胆子再继续,勉强拔了针头,拿布条稍微包扎了一下手腕。这不停的动作直让我更觉得头晕目眩。

忙完了,我还是不能彻底放心,又一次伸手探马超的脖子。他的脉搏沉稳了许多,皮肤也不再那么湿冷。我总算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下应该没事了。气舒了一半,马超突然睁开眼睛。我还未来得及高兴,只见他猛地翻身坐起,双眼精光暴涨,迅捷仿佛捕猎的狼,一伸手便扣住了我的脖子。我只觉眼前发黑,忙死命地拉他的手。他明明伤得如此严重,刚才连心跳都停了,这会儿怎么这般有力气?那只大手仿佛铁钳一般,我根本扳不开。我本就因为失血不免头昏眼花,这会儿再无力反抗;一连几口气换不上来,我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来,透过敞开的帐门看见外面一片阳光明媚,显然正是大上午。我坐起身来,傻愣愣地坐在那里,好久没回过神来。发生什么事了?

“你醒了?”突然听见一个声音说道。

我吓了一跳,忙转过身去,就看见马超坐在那里看我。他其实是个很英俊的人,高鼻子高额头,长眉如剑;只偏偏一双眼睛陷得很深,让人觉得阴郁。想起昨晚上仿佛铁钳一般扣在我脖子上的手,我只觉一阵恐惧,条件反射地往后挪了几尺。话说,艾草这丫头跑哪去了!

马超哑声道,“昨夜,昨夜是我的过失;以为小姐心怀歹意,贸然出手。。。”他的声音沙哑,仿佛砂纸一般粗糙,字眼几乎听不清,但语音中的歉意倒很是明显。

声音哑成这样,显然没从失水中恢复过来!我顿时忘了恐惧,走到他身旁坐下,担心地问道,“你的声音怎么哑成这样?”我上上下下打量着他,发现他脸色青白,嘴唇干裂,又问道,“这一整夜你没有喝水?有没有吃点什么?”

这个时候艾草正端着热气腾腾的碗走进来,喜道,“小姐,你可醒了;昨夜担心死我了!”她顿了顿,又说,“书凤小姐啊,这位马大将军昨夜没吃也没喝;就是阴着脸说没胃口。咱们也管不了他不是?”

我怒目望向马超,顿觉火大,忍不住喝道,“喂,你差点把血流干了你知不知道?没胃口吃饭也就算了,水也不喝岂不是找死?”我转头对艾草说,“艾草,你手上端着的可是汤?给我吧。”

“书凤小姐,这可是给你做的枣汤,专门给姑娘家补血的,”艾草撅着嘴说道。

“补血就是补血,还管是不是专门给姑娘的,”我说,径自接过碗送到马超面前,又道,“你最好喝点,马大将军;别逼我给你挂水——现在的技术挂水勉强了,但你要一直恢复不过来也只能如此,最后倒霉的是你自己。还有,别喝太多!只许喝两口。”

马超想要伸手接碗,我却怕他不听我说的,一口把汤都给灌了,便拍开他的手,径自将碗送到他嘴边。他居然也没抗议,乖乖地张嘴喝了两口。见他还算配合,我总算暗暗松了一口气。我将半满的汤碗搁在一边,径自拉过他的手腕切脉。他的脉搏足够沉稳,感觉手心温度也正常,没有发烧的迹象。也就是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如今只需静养。我在心中盘算着,又喂他喝了两口枣汤,这才问道,“不知将军军中还有几日粮草?将军的伤势定然还要再养几日才能上马或者走路。你们若是还有半个月的粮草,那可以在此处驻扎个三五日,等将军好些了,再南下南郑城。若是粮草不够,怕是要让令弟领军先入南郑,再回头来接应你了。”马超不答话,只是用他那可怖的眼神看我。我心里又是一阵紧张,自觉话说得太顺畅了。于是我很无奈地加了一句,“当然,如果你没有入南郑投张鲁的打算,当我没说这话。”

马超又是不说话。我忍不住心底暗骂自己——真是越说越显得自己可疑!我只好端起汤碗,继续灌他枣子汤。他又喝了两口,然后终于开口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我愣了一愣,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答他。马超便接着道,“阿岱说小姐是汉中人氏,北上扶风祭祖,偶遇我等在此,这才出手相助。如今看来,小姐怕不是去祭祖的。”

“你干嘛就以为我不是去祭祖的?”我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人?”

马超又是瞪了我半天,最后说,“我本以为小姐是张公派来探吾等虚实,但小姐既然直呼张公其名,想来与其无甚瓜葛。却不知小姐是为哪路诸侯招揽残兵败将?”

我几分讶然地看着马超——这家伙当真敏锐!难怪曹操也要说“马儿不死吾无葬地也”。我想了片刻,耸肩道,“好吧,我承认;我去扶风不是为了祭祖,是为了打听潼关战事。不过在此处碰上你倒真是巧合。至于你问我为哪路诸侯招揽,说之前我得先问你——你又是怎么打算的?你既然已经到了绥阳小谷谷口,显然有意南下汉中。如今是不是你仍然打算投张鲁?是不是不管我为哪家诸侯招揽,你也仍然是要入南郑城?”

“小姐取自身血骨救吾性命;此等大恩大德,无以回报,”马超又道,“只是我不妨直言——本无心依附他人;如今欲入汉中,不过想要暂避。我终有重出陇上之日!”

这次轮到我张口结舌了。他…果然是匹桀骜不驯的野马!我在脑海里复习了一下史书。不错,马超在潼关溃败之后先是退到陇上,重整兵马,噼里啪啦打下来一片。结果最后是出城讨伐不成反而被自己人背叛,关在了城外,实在没办法才去投张鲁的。现在他是重伤几近不治,多半也没粮了,没办法这才要先退入汉中。只是他的野心未死。

我还在思索,又听马超道,“然受人恩惠,必我报之;除了投效某路诸侯,吾可为小姐做任何一事。”

“切,”我瞟了他一眼,啐道,“我要天上的月亮,我要海底的龙珠,我要邺城皇宫里的荀令君,行不?”一旁的艾草听了我这话,“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格格笑着停不下来。

马超的表情不免整个僵了,最后莫名其妙地说道,“前两样自是罢了,这最后一样…小姐却是怎与荀令君结怨?”

我见他如此,忍不住好笑,端起碗灌了他两口汤,又道,“行了,不逗你玩了。不过现在我还真想不到什么,所以让我寄下你的谢礼如何?我现在在南郑城中办事,可能呢会遇到些麻烦事;若是真遇着麻烦了,到时还请你助我一臂之力,如何?”

马超不假思索地答道,“可以。小姐但有所需,马超定不避汤火。”

“那就这样吧,”我随口应道,心下却颇是不以为然。指望这匹野马?我还不如贿络一下南郑的大员,还是把他逼到走投无路非得去投刘备的地步,这才是正道。

8。 喂马

马超军中的粮草足够维持他的队伍好好休整几天再上路。尽管他自己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但有我和马岱从旁相劝,倒也暂时稳住了这匹野马。马超写了降书,找人快马加鞭地送入南郑城,又休整了几天,这才终于出发南下。不过马超不但自己伤得半死,他手下也是一帮伤兵,怎么也走不快;我们就这样走走停停,直到十一月十八才走出绥阳小谷。张鲁居然亲自迎到南谷口,表现得甚是热情。他不免热情过头了些,把我吓了一大跳;我几乎是逃一般得脱离马超的队伍,溜到南谷口小城中暂住,一直到十二月才敢潜回南郑城中。

好在我一直在往南郑城中送信,确保荀谌、赵云两人都知道我在干些什么。待我回到城中,第一件事就是拉上赵云,潜入荀谌住的驿馆里,向他汇报。听我把故事从头到尾详细说了一遍,赵云是一脸无奈,显然对我私自勾搭军阀势力的行为很不爽。荀谌则是叹道,“马孟起志在雍凉,如今寄居怕是权宜之计,唯恐他更有意借张公祺兵马北上。此人桀骜不驯,鲁莽行事,定要自取灭亡,不可太过亲近。虽说他应了小姐一件事,却当小心才是。”

“现在指望他确实是做白日梦了,”我答,“不过我总觉得,他在汉中呆不安生的;张鲁和他手下的人也不傻。我们是不是可以考虑必要时候给他下些绊子,比如说贿赂汉中部将在张鲁面前说说他的坏话什么的?逼得他在汉中呆不下去了,说不定他还会倒向我们这边。”

荀谌听我这么说,沉默了片刻,还是摇头道,“此事少安毋躁。小姐仔细思量,如今便是马孟起有心来投,主公立于刘张两家之间,更为客座,又如何能收他?再者,孟起领两千余精骑来汉中,张公焉能信他?吾等再行离间之事,不免枉为小人。在吾看来,倒不妨略施援手,让马家军能安定些时日,日后方能为吾所用。”

我歪着头想了想,忍不住问道,“荀先生,你是不是已经想好了要怎么用马超欠的这份人情?”

荀谌翩然一笑,说,“自然;吾想有此人相助,汉中一行再无难处。所以如今小姐还是好生抚慰他们才是,待主公到了汉川之交,一切自见分晓。”

我看了荀谌半天,最后嘀咕了一句“你狠”。虽然不知道荀谌到底想怎么利用马超,我还是老老实实按照他说的,计划着如何继续拢络那兄弟两。因为担心张鲁的人监视着马家军,我也不敢轻举妄动,一开始仍是布置眼线,收集各方情报,偶尔和荀谌通通气,再就是苦读马超传,摸清他的一切底细。待我充分了解了马超府周围的布置,确定可以避开监视,这才着人上门送信。我包了一大堆上等的南海珍珠,象牙雕刻,镶金的孔雀羽毛,玉器什么的送给马超;又附上一封信。我在信中很诚恳地劝马超道,他带兵来投,初来乍到,恐怕不得张鲁信任;如今到不妨用财宝打点一下张鲁身边的人,只要避开阎圃,张卫这种忠诚正值的人就行了。

东西送出去后每几日,马岱回信说欲亲自登门拜谢。我自是几分惊奇,忙让送信的人回去告诉他我随时恭迎大驾。第二天早上马岱独自一人来了。外面下雨,他正好穿上斗笠蓑衣打掩饰,乍一看上去像是汉水上的老船家。看他那模样,我笑得停不下来。他也不说话,任凭我笑,看上去颇是紧张不安。

我看他紧张,就笑着说,“对了马小将军,如今我也算是认识你了,却不知道你字什么。可不可以告诉我?称呼起来也方便些么。除非你当真想要我叫你小将军?”

马岱答,“在下字仲山。”

“那我从今以后叫你仲山咯?”

马岱愣了片刻,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于是我又续道,“哪,对不起啊,仲山,我不应该笑你那身行头的。你伪装得很好!我想断断没有人能认出你来。你倒是很细心。”

马岱轻声说道,“岱想小姐在南郑城中定是有要事在身,怕也不愿被人察觉与吾等有甚来往,不敢不小心行事。”

我赞许地说道,“看你行事,我倒是多虑了;你做事如此细致,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我只是有点担心,这才送了东西,希望你不有怪我多管闲事。”

马岱忙礼道,“小姐苦心,岱怎敢嫌弃?吾等溃败千里,无余财在身,岱就是有心如此行事,却也无力。若非小姐所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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