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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血色之雨衣-第51章

小说: 血色之雨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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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般由是可。。。。。。”那个声音依旧是非常的平淡,但是很冷静,不包含任何感情,可是,我竟然听不出是个男人还是女人的声音,这是多么让人感觉不可思议,我起先觉得是个女的,后来又感觉像个男人的,但是又觉得不像。

“你们。。。。。。是谁?”我忍不住走向前,小女孩看看我,又看看她旁边那个声音的主人,

“最毒妇人心。”声音停住了,我看着那个被雾气缭绕的人,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但是瞬间又陷入一片茫然。

“我就是你啊!”小女孩看着我一脸天真的笑容,摇着手里的小铃铛,

“你是我?”我望望那个脸越来越清晰的女孩,没错,她确实是我小时候的样子,可是——

“呵呵,你说你是我,那拜托你能不能学的像一点呢?”我不屑的看着那张貌似天真的脸,别过头去。

我是左撇子,从来都不会用右手拿铃铛,所以,我相信这个肯定是幻景。

那个小女孩忽然渐渐变薄了,小铃铛的声音也慢慢的微弱起来,最后。。。。。。不见了。

我望着那个半截身子还掩在雾中的女子,她应该也是苗寨中的人吧。

对面的人,还是一动不动。

“你是谁?”

我上前一步,那个身影没有动,风吹起她紫色的裙摆,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她的脸部轮廓,可是一瞬间又立刻隐去了。。。。。。

“你到底是谁?”

声音像是在空谷回响,我只听到自己的声音,忽然我听到了背后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回头——周晓雪狰狞的面孔瞬间扑了上来——

“安心!”

周晓雪使劲掐住我的脖子,我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了,不对,这不是幻觉,是真实的,周晓雪确实是在掐着我,她复苏了!但是,她怎么会有魂魄的?她应该是无法抓住我的,这究竟是怎么了?我用力的甩着她,忽然我想起了我怀中的蛊针,我慌忙拿起来刺向她——一声惨叫,周晓雪不见了。

不管刚才的是真是假,我现在究竟怎么回事?

忽然我感觉我手里的东西滑溜溜的——一条花蛇竟然缠绕在我的手腕上,我吓了一大跳。

我并不怕蛇,作为蛊女,做蛊常用到的五种毒物之一就有蛇,我抓住蛇的七寸,想把它甩开,没想到它忽然间自己不动了,我愣住了,一刹那它迅速的在我身上游走开来,并且直直的奔着我的脚踝处咬了一口——火烧火燎的痛!有毒文人!在一低头,蛇竟然径自钻入我的那个伤口处迅速的不见了——这个地方,是我经常感觉痒的地方,这是,被下了蛊,被周晓雪下的蛊。。。。。。难道又有新的蛊出现了?

我捂着脚踝,另一个手扶着墙壁,忽然发现墙壁变的很粗糙,一抬眼,竟然是一棵树!我慌忙站直了身子,四周开始变换,我像是在一片树林里,这里是——后山!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是我熟悉的场景,而且感觉又是那么真实!

汗水从我额头淌了下来,恍惚中,我听到了那个似男似女的声音——

“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想让你离开好难。。。。。。”

“离开?离开哪里?”我对着那个声音大声的质问,忽然,我想到了我先前起床所看到的人包括盛平在内都有点怪怪的,似乎是,每次都出现让我自己很难受的感觉——

“我懂了,包括先前的盛平的表白和后来的那对笔仙的表演,都是你安排的对吗?”

“我的身体对你这么重要吗?”我笑了,竟然还有人这么想要这具陈年老尸,我一旦离开,这个尸体会瞬间变成木乃伊,这个她应该也很清楚。

“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了呢?”我对着周围大喊,四周静悄悄的,只有我自己的回音。

我忽然想到了先前我确定司机大叔已死的事情,看来的确是这样,因为画轴的主人的确就是这样的目的。

只是。。。。。。当时我之所以能毫不犹豫的这样认为,而且心底还有声音发出,大概是因为吸收了笔仙的缘故吧,可是,连笔仙都不知道画轴的主人是谁,除非——

难道,画轴的主人,和我是一样的状态?她和我一样,都是这样存在于世上的?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由自可,最毒妇人心。。。。。。”我呢喃着,先前那个场景应该是虚构的,但是,这首诗,在我小时候,我的确是听一个人说过,“青竹。。。。。。黄蜂。。。。。。”我的眼前开始模糊,

“好疼,这是什么啊,肿了!”

“怎么办呢啊。。。。。。”

一群人窃窃私语,围着一个脚踝处肿起一个大包来的小女孩,一双手,忽然推开了众人群,一个戴着长长斗笠的女子,从身后的背篓里拿出一条青花蛇,口中发出一阵阵奇怪的口哨声,青蛇慢慢的爬向小女孩,周围的人都吓得四散跑开,青蛇在女孩的脚踝处缠绕了两圈,张开大口。。。。。。

当小女孩再醒过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不见了,周围的人还是在看着她,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脚踝处——只有一个小小的红点凝聚,她试着站了起来——没什么问题,然后一蹦一跳的回家了。

那是我童年时候的事情,我清楚的记得那个人的穿戴,那个人应该是个女人,他不像是本地的人。可是,她的手好像很粗大,而且我看他的行为举止又很像是个男人。没错,是个男人。。。。。。

我垂下头,一张面孔在我眼前愈渐清晰,这个男人,长的好像一个人,真的好像,可是我知道,只是像,但并不是他,可是,这个男人,和画轴的主人,绝对有关系——

一瞬间,眼前所有的东西都消散,我睁开眼睛。

“安心,你醒了?”我看着对面的刘强正关切的望着我,我起身,周围的灯光很亮,大厅里面空无一人。

“刘。。。。。。”我忽然发现刘强背后没有影子,看着刘强的脸,愈渐模糊。。。。。。

还是在混沌的状态,那个人根本不是刘强,还是我心里幻化出来的东西!

“安心,快醒醒啊!”一双手用力的摇着我,我睁开眼——

“晓刚?是你吗?”晓刚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关切,可是,我看到他的眉心天眼处,却没有我当初下蛊留下的红痣,我闭上了眼睛——

眼前还是一幕幕的幻景在重复!

周而复始,没玩没了的幻境,难道,在我记起下一步该怎么做的时候,你就是这样安排我的吗?幻境由心所生,我究竟要如何才能找到真正醒来的办法!

特别篇 跳舞的人形

今天所说的人形,实际上是一个娃娃。

这个娃娃不是棉花填充的,也并非塑料的,更不是橡胶的。

实际上,它只是一团泥巴做成的泥偶。

我小的时候,没有现在的孩子们一样有这么多琳琅满目的玩具,但是,也确实有一些很有趣的小玩意儿,比如竹叶做成的口哨,花花绿绿的石子儿,当然,我最钟爱的,还是一个泥塑的人形——那是我五岁前唯一的娃娃。

那个娃娃其实也很小,只有成人的巴掌大,但是却雕刻的栩栩如生,眉眼也非常清晰,衣着也是相当华丽,娃娃体内的骨架是用一节一节的细小的竹篾结成的,外面均匀的裹着干透的红泥,成了娃娃的皮肤,最外面就是那件非常漂亮的苗族服装,甚至于还带着不能摘下来的小首饰,由此可见娃娃的做工着实精细的很。

这个娃娃,据说是村里的一个上了年纪的蛊女在我满月的时候,作为礼物送给我的,在我记事起,当我第一眼看到这个娃娃的时候,内心真的是无比的钟爱。因此,每次我拿着娃娃的时候,都特别的钟爱于它,总是把它小心的放在一个小匣子里,不准任何人去碰,只有自己可以去摸摸,小伙伴们即便是拿东西来诱惑我去把娃娃给借他们玩,我顶多让他们看看,却不曾让他们动过。

有时候阿咪(即阿妈)阿爸外出有事或者很忙,我可以一个人不声不响的和它玩上半天,我和它讲话,和它唱歌,也细声细气的给它配音,仿佛它活了一般,总之有它在的日子每天都很开心,一点也不寂寞。

但是有一天,这个娃娃,却突然消失了。

那天我一个人在家,和它玩了一会后,外面邻居小孩喊我出去玩,小孩子玩心重记性差,我就把娃娃放到匣子里,然后连竹门也没关就跑出去了。

当夕阳的余晖披到我身上的时候,我才在阿咪一声声的呼唤中跑回家,我牵着阿咪的手,进了家门才发现,娃娃消失了。

苗寨不大,但是每个人彼此也都很熟悉,一般夜不闭门也常有,更何况白天我出门呢?但是当我得知家里什么也没有少,唯独不见了我的娃娃的时候,我才终于明白了什么才叫真正的“失去后更知道珍贵。”那一晚,我是在悔恨哭泣声中和阿咪的哄劝下渐渐进入的梦乡,可是我却还是听到了爸妈的对话——

“她给我们这个娃娃,现在看来明摆着是居心不良,现在这个事情终于发生了。”阿爸说,

“我当时也在想,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好心。”阿咪小声的嘟囔着。

“安心的身子还弱,不过看她现在的情况,好像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阿爸沉默了一会,小声说。

“那总不能等到出事了才觉得应验了吧,我就这么一个女儿。。。。。。”阿咪的哽咽声中夹杂着阿爸的叹息。

“现在不是流泪的时候,看安心今天的表现没什么异样,况且,不一定是她拿走的。”

。。。。。。

阿爸阿咪口中的“她”是谁呢?在我醒来后,我依旧思考着,村子里一般都是早睡早起,当晨雾还没有散去,我家的院子里,那熟悉的铃声已经响起——是我摇的小铃铛。我看着阿爸在用力的劈柴,那一节节的柴火端端正正的被阿咪拿到伙房,恍惚中,我忽然看到有个人像是从我家门前一闪而过,但是好像进到了院子里,可是,却又没发现什么形迹。

“阿爸,好像有人。。。。。。”我还是忍不住叫了起来。

阿爸停下手中的活,走到门前,向外四处张望了一下——

“安心,别太调皮了!”

阿爸显然认为我在和他闹着玩,他摇摇头继续劈柴,我觉得无趣,跑到厨房里找阿咪——她还在炉灶前忙活着,我忽然想起昨晚她和阿爸的对话,就忍不住问了起来——

“阿咪,你们昨晚说的那个“她”是谁?”

“她?什么?”阿咪看看我,直起身子,脸让炉火映的红彤彤的。

“就是昨晚我睡着的时候你们说的那个“她”啊。”

阿咪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丝慌乱,她看看我,随即用手抹了一把脸颊上的汗,继续低头忙活着,

“阿咪。。。。。。”

“安心,乖,你的娃娃阿咪会给你找到一个比她更好看的,好不好?”

“那我原来的那个呢?我还是喜欢原来的那个。”我撅起嘴巴。

“安心乖,原来的那个呢,自己走掉了。”

“为什么要走?”我扯扯阿咪的衣角,阿咪停下手中的活,想了想——

“因为。。。。。。她长大了。。。。。。”

阿咪停下手中的活,转头对我说,我蹲下来,帮着阿咪递着手中的柴火,心里不由的一阵奇怪——

“阿咪,我都还没有长大,她怎么就长大了啊?”

“安心,因为你是人嘛。。。。。。你看我们家的小狗,是不是养了七八年的算是老了呢?”阿咪一本正经的望着我,也是,应该说小动物之类的活得时间都比较短吧,娃娃也很小,所以生命就短,儿时的思维逻辑单纯的很,这么一想,原本沮丧的心情反而消失了,原来那个娃娃是长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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