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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二嫁:邪魅皇叔别玩了 作者:虎猪(腾讯vip完结+番外)-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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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瑾王妃,如今是皇后,站在那御座之前,遗世而立,素雅如莲,淡然若风,又恍若清水涟漪,夏荷初染。
  跟邪魅的皇帝站在一起,没有失色半分,也没有拂去她的半分清雅。
  这个凤卿,当上这皇后,若没有点内在魅力,定然是当不上这皇后的。
  皇上对孝康皇帝深有怨言,自然而然对孝康那两个出色的儿子也怀有深切的敌意。
  如今,却没有对他们两人痛下杀手,难道是都是眼前这个姿容端庄又仪态万千的女子从中斡旋的?


☆、凤卿的动容

  众人面面相觑,那个刚才壮大胆子出头的官员背后冷汗直流,为自己不识好歹揪紧了心扉。
  若日后皇后想起自己曾在金銮殿上对她不敬,对她质疑,为不会暗中抓自己的小辫子呢?
  毕竟枕边风着实厉害,自己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
  想到此,头不由低下,恨不得今日抱恙在床告假称病没有前来。
  遗憾,重重来回翻撞,硬生生地剜割心房。
  “今日,凤卿她便是朕的妻子,诸位爱卿的皇后,朕不希望再听到有人嚼舌根瑾王妃这称号。朕不信祖宗规矩,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当然这是在被特殊情况激发下才会爆发出来。朕曾经一直认为站在天下人翘首仰望的地方,不会再有任何反抗和忤逆……”
  宁王掷地有声的话,顿了顿,转头看着凤卿略微失神的模样,声音低沉回荡在整个大殿,“
  但是朕也并非是个暴君,若是合理的理由,大家可以互相共勉,拿出来集体商讨,只要不触犯朕的底线就行,朕的底线不多,只有一条,就是朕的皇后,朕不希望诸位爱卿用异样的目光看待她,她只是一个女人,一个恰巧被朕喜欢上的女人而已。她没必要愧对天下,没必要忍受诸位爱卿,更没必要愧对世人。”
  “朕说过此生定不负她,诸位爱卿在此做个见证,朕言出必行,一诺千金,今生得妻如此,斯以足矣。除此之外,朕希望文武百官能够尽忠尽职,发挥各自最大的才能,共同协助好朕管理这泱泱大国,该放权的地方,朕绝不武断,自然放权给下面的人去做。”
  他眸底那无边无际的深黑浓烈得似要将她湮没,他就这样定定地注视着她,舍不得挪开视线。
  她清冷的眉宇间又透出一股脱俗淡然,从容洒脱的神态仿佛做什么都漫不经心。
  她就是她,不管她是什么面貌,他都喜欢,喜欢了就是喜欢,从来没有原因。
  微微怔然,凤卿眼中闪过一道绚丽的五彩光芒,他的话中的含义,让她有些动容,这男人,为自己做的足矣,但他还是觉得不够,他那句话,她深信不疑。
  但他还是破例在众目睽睽之下,或许更确切地说,百官犹如万民,他如此做,一如在天下万民前宣布了她的身份,永远不会褪色。
  下一刻,凤卿的唇角缓缓上扬,云烟浩渺般的剪剪水眸愈发清冽透彻,洗尽铅华的笑意中还夹杂着一抹感动。
  这一日,宫城上方红光乍泄,宛若凤舞。
  此次,他登基封后仪式中,红霞浸染了半边天空,诡谲的现象,寓意却是祥瑞、吉意。
  宁王强娶侄媳本该遭到谩骂,却因天象使然,没有多生事端,此后竟然在民间逐渐成为佳话。百姓不经提及宁王出生那日九龙盘旋,孝仁皇帝曾经预言此子天命注定他为帝。
  兜兜转转一大圈,宁王亦不负众望,荣登大宝。这不就是冥冥之中只有定数吗?
  宁王是如此,凤卿或许亦然。


☆、我似乎在为难你

  是夜,华灯初上,阳西宫内歌舞笙箫,席间丝竹撩绕,觥筹交错。
  宫宵影重,花灯摇曳,绵延宫室,重重楼阙,平檐素阁。
  气氛浓重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凤卿借着酒酣出来透气。
  庭中月华如水如练,将碧树玉阶笼上淡淡清辉。
  碧树边,一道紫色的颀长身影,宽大的袍服广袖被风吹起高高扬起,修长身形较之前削瘦了三分。
  那人的五官深邃,轮廓分明,薄唇紧紧抿着,冷酷坚毅,但凤卿却恍惚间,在他的英挺的眉宇间,捕捉到些许寂寞跟苍凉的痕迹。
  阳西宫内,鼓乐齐平,而外头,却清寂得薄凉。
  刹那间,凤卿只觉得胸闷无比,不知如何开口,只好怔怔地抬眼望月,银辉倾洒而下,笼罩在两道看似咫尺,实则天涯的身影上。
  凤卿神色一窒,向他走去,脚下虚浮,又似沉重如铅。
  “卿儿,”他低声叫她的名字,“我放不下你,只要你。”
  月光如水,将两个人的影子长长逶迤拖起,映在地上,浸在如华的月色里,微微浮动。
  浓郁的月色模糊了眼前的身影,浓浓的酸涩袭上喉间,双眸半敛,螓首低垂,
  任凭他目光如霜似刃,她都不愿意出声,无论她说什么,一切都早已成了徒劳。
  如削的薄唇,抿出一缕无尽的凄凉,熏染了一抹沧桑。
  他灼亮的墨色双眸看向她,她良久的沉默,终究让他的心不禁寒了三分,目光森寒,如霜似刃,似有千钧。
  瑾王将目光从她的身上移到高高的宫墙外,一方璀璨的天空上,笑着说道,“卿儿,对于你的选择,我心知肚明,却依旧想要前来。三天前所说的那个‘三天后’纯然就是一个借口,我欲见你最后一面,将你的影子深深印在心头,然后再努力忘却,或许我根本就不想忘却。我在说什么呢?”
  瑾王的手在袖口里紧握成拳,他的心情激荡澎湃,脸上却找不出激动的迹象,“卿儿,我似乎在为难你,对不对?我是想要你内疚,想要你这辈子都记得我这个人。我没有休了你,就算他重新娶了你,你还是我的妻子,先来后到,这个道理,谁都懂。”
  凤卿看着他,静静地看着他,一直一直的定格在那里,那个眼神看着他,盯着他,祈求着他。
  不要再说下去了,胸口歉意,内疚,依旧旋转,荡漾。
  她心中的惶恐,不安,委屈,难过一起涌了上来,千言万语却淡成了一句数不尽的叹息。
  倏然,颊上一凉,他的身影近在咫尺,他冰凉的指尖抚上她的脸,很冰、很冷、恰如这冬日的凛冽,没有一丝温度,“还是不说话么?”
  他另一只手随即贴上她的胸口,“你的心中到底没有有我呢?”
  她浑身颤抖,手足冰冷,终于抿唇道,语气充斥着一股飘渺,“你又何必执着?你故意勾起我的负疚,不就是要我一辈子良心不安么,好,我记着你便是。”
  他乌黑的眼底,一片幽暗,透出令凤卿惊悸的寒意。


☆、我为卿狂

  刹那,他的唇已飞快地压了下来,颤抖着侵入她樱红的双唇,狠狠蹂躏着她唇上的胭脂,那么冰冷,那么霸道。
  “对对对,我就是要你一辈子良心不安,记着我。我就是故意的。”
  他整个人似是痴了一般,声音里透着疲惫。
  “铭,你是想要我恨你,你是想要我忘了你,对不对?”
  脑海中刹那间闪过一道凌厉,重重敲打着她的心,她清醒过来,他是想要勾起自己的歉疚,然后让自己因为他的得寸进尺而忘掉他。
  瑾王带着残忍的笑意,眼中是钻心的痛楚和深切的悲哀,面上涌起奇怪的神色,似是欣喜,又似是愤恨,“你为何到最后还是这般聪明,这般钟灵毓秀,让人无法淡忘。你这声铭字,终究是有心了。从来没有如此亲昵叫过我,却在离别之际让我震惊,你不要对我太好,你对我太好,我过得就更加不好了。我就不想走了,或许是我想要将你劫走。”
  凤卿听了他的话,宛如受到了一记重锤,他言语之中,似乎有些释怀了,“我从没有这么叫过他。”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有一刻,瑾王忽然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道:“罢了罢了,终究是你欠了我,他帮你还了那一刀。那个人,我终究是对他尊敬不起来,我本不该放任你孤独留下,你不喜孤寂,但你又不愿意跟我走,我所做的一切,终究是白费心机,他对你,也算有心,堂而皇之地在天下人面前立你为后,你的身份,本不该浮上水面,他如此一来,或许会遭来铺天盖地的谩骂,你亦然。不过,我想你纵然不会背上这红颜祸水这名,他既然敢这么做,必定有了思量。”
  他忽然仰天大笑,“你愿意为他当这个皇后,多少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今日他登基、你封后,我就猜到了你是不会再跟我走的。他日他若是不好好珍惜你,我定会回来跟他拼个你死我活的。”
  “不过,他那金銮殿上一番话,倒也不免是有心了,天下万民为证,他就算想要出尔反尔,也无法翻身了,这辈子,他注定会跟你纠缠到底了。”
  沉吟半晌,眼神禁不住一黯,瑾王忽然低声道,眉宇间,竟然有着淡淡的欣羡。
  “铭,敞开心怀,坐拥大千繁华,也不枉来着人世间来一趟,你不会再呆这宫中了,我明白,但也不想放任你堕落。我对你有歉意,但我并没有欠你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过得开心而已。情字伤人,但我依然希望你以后能够幸福。”
  凤卿的唇边不禁泛起一个恬静的微笑,语气郑重无比。
  “卿儿,答应我好吗?”
  长叹一声,目光一闪,似乎看到了一道明黄的身影正朝着这边而来,而卿儿正背对着那人,没有发现,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主意。
  他的眼神朦胧,银色之下,那浓密的睫毛很长,他轻问,她有刹那的恍惚,情不自禁点了点头。


☆、他的无奈

  “以后不准叫他泗,”他霸道的要求道,卿儿选择了东方泗,自己虽然伤心,但也希望她最终能够幸福,若东方泗能够给她幸福,自己纵然不愿,也无可奈何。
  真想劫走她,但她是断然不肯的,对她,自己还是下不了狠心。
  凤卿怔然,还以为他会有千奇百怪的要求,没想到竟是如此简单,不由点了点头,她从来没有如此叫过,也没想过以后。
  还以为要费点唇舌说服她,没料到她答应得如此干脆,瑾王一愣,余光飞掠到另外一张逐渐阴沉的脸上,心情渐转,顿了顿,又道,“卿儿,你这辈子许了他,下辈子定要还我。”
  人生这辈子都无法预测,何来的下辈子,若能使他心安,也罢,她也不由点了点头,清越的嗓音,在这月色星辉下,听起来分外悦耳,“我答应你。”
  头缓缓低下,瑾王的薄唇贴向凤卿,猝不及防间,凤卿听到了他的叮嘱,“卿儿,皇兄我带走了,天下任我行,皇兄,他也该好好清醒一番,留在京中,只会加深他对母后的恨意。他那儿子东方凌才六岁,希望你能够照拂他,他还小,吃不消跟着我们两个大男人东奔西走。”
  “莫雪雁那女人,已经被断去了手脚,毒哑了喉咙,她算计我,我也不会让她好过,让她这天下第一美女生不如死地活着要饭,就这样当个破乞丐吧。潼歆是我师妹,终究是师父师娘的孩子,已经被他毁了相貌,长伴青灯,栽了个天大的跟头,希望她能够醒悟。”
  “至于母后跟凤相,他没杀了他们,将他们两人流放,一个天南,一个地北,相隔万里,也算是报应……”
  瑾王还没说完,有人对他的得寸进尺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东方铭……”声音冷到了极端。
  瑾王睨了来人明黄的龙袍一眼,微微不屑,视线又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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