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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红旗军-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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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这几位还是什么破落国人的后裔,似乎还有爵位,稷山镇的兵丁们听到这一句才勐然惊醒,哦,现在好像还是燕人说了算?可是平时没啥感觉呀。

那几个货一听陈镇川这么说,眉开眼笑连连说不敢,其中一人然后问:“那么沈大人去了哪里?”

“我家大人去了姑苏,就在上午才动身的,说他舅父染病不起,各位也知道我家大人和他舅父相依为命,所以…”

对面那厮不等陈镇川说完,已经如诈尸一样的跳了起来:“哎呀!”

他大叫一声,道:“田大人有病了?哎呀,这怎么好,这怎么好,我们该去看看才对,说起来我们和沈大人也算称兄道弟,平时承蒙他还叫声老哥,田大人染病,我们做晚辈的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的话…”

陈镇川大惊,慌忙摆手:“不可不可,各位爵爷慎言,我家大人怎么敢和各位爵爷称兄道弟。”

“如何使不得,我赫连博安莫非配不上沈大人这样的好汉?”对方叫道。

说起来,这厮还是赫连喜银的远亲,不过一向在人前宣布赫连喜银死的好,活着他也和他势不两立。

“哪里,哪里。”

“这样,陈大人,麻烦您给我们换几匹马,我们这就去姑苏,老三你和六子先去金陵通报下总督大人,咱们哥儿几个这次一定要给沈大人把面子做足了,对了,你们一去就回,顺便再提些银子来。”

陈镇川几乎崩溃,要不我借钱给你们去看沈大人?他哪里敢让这几个祖宗去烦最近心情不太好的沈庆之,连忙上前,从怀里掏出几封银子,强硬的塞到那赫连博安手里,认真的道:“赫连爵爷,千万使不得,田大人也就染了点风寒。”

说到这里他面露尴尬,压低了嗓子道:“听说是那日去杏花楼喝醉落水冻的,这事就爵爷您知道就好,万万不能宣扬,不然我家大人脸上反而不好看。”

赫连博安闻言才恍然,一时面露难色的要推却手中的好处,陈镇川用力一按他的手:“几位爵爷平时幸苦。”

“那,那就不客气了,那,我们回头和大人悄悄说下就是。”

“对对对,多谢几位爵爷维护之意,来,先进来休息会儿,吃个午饭再走不迟。”

赫连博安却不肯,非要走,陈镇川无奈也只好给他们换几匹马,然后恭送他们离开,等他们一走,最近又被沈庆之抓做辎重总管的陈镇川跺脚就骂:“金山银山都要给你们这些败类喝花酒散掉,几句屁话就去了老子两套皮甲的钱!”

士兵们想笑不敢,陈镇川恨恨离去。

但他做梦没想到,那赫连博安对沈庆之倒真的有一份敬佩之情,之所以不留下吃饭就是为了要去看看田衡烈,他一离军营绕到官道上后,就吩咐手下几个跟班:“哥们几个海涵,这次的好处就当哥哥独吞欠你们的,你们先回去,悄悄禀告下总督大人便好,萨克希你跟我来,我们去看看田大人去。”

那几个家伙连忙摆手,说无所谓,其中有人说要一起去。

赫连博安眼睛一瞪:“煳涂,没人去报信的话,总督大人一时误会沈大人事小,万一总督大人把席面摆开,沈大人不来,这一晾,大人面子丢了那麻烦才真大了,这个道理你还不懂吗?”

原来面子重要。

他几个兄弟连连称是,于是各分两路一去姑苏一去金陵,上路后赫连博安摸了摸这次得到的银子,吩咐身边的萨克希道:“老萨,等进姑苏我们先去置办点东西,直接给庆之银子反而难看。”

萨克希连连称赞:“大哥想的周全,这样显得诚意,沈大人有面子我们也才有面子。”

“就这话。”

原来还是面子重要。

第三卷 第六回 偶遇的学子

陈镇川并未撒谎。

田衡烈现在正躺在满是药味的厢房内,高举着缠上绷带的右腿,满脸的郁闷。

李默陪坐在他身边,已成为李默副手的丁云忠也在房内。

除此之外,还有一人,精灵古怪,眼中藏有幸灾乐祸的笑意,是昨日抵达姑苏,并准备从此常驻的韩诗琪。

“沈庆之马上来了。”她说。

室内人闻言面面相觑,田衡烈忍不住道:“小姐,我这点事情哪里需要他回来…”

“做人要孝顺!田大人你一手将他带大,如今受伤卧床不起,他不回来怎么行?”

李默心想算了吧,分明是你想看到沈庆之。

如今韩诗琪对沈庆之似乎有些意思这件事,在江东的这一帮人中已不再是什么秘密,用丁云忠的话来说,人家可是一起打架打出来的交情。

田衡烈叹气:“庆之军营里多少事。”

话没说完,韩诗琪立即反驳道:“为将者若事事亲历亲为,要手下何用,一军领袖只需管二十营正以及军法参谋等人便可,就好像我父亲只需要管我姐夫和他一样…。”

似乎不妥哦,韩诗琪眨眨眼,看看左右,丁云忠连忙为她补充解围:“对对对,还有李营正,田大人,这是韩大人在军方的力量。”

“对!”韩诗琪连忙道,但俏脸还是忍不住微微一红。

他们就在这里鬼扯,田衡烈基本上不再说话,只偷偷的看韩诗琪,心想她出身名门美貌天真,庆之那厮却是个畜生脾气,只怕不太合适,可如今她看似看上了我家庆之,年轻人之间不懂事万一闹翻,庆之的前途怎么得了。

又想,韩大人雄才大略,我家庆之乃当世熊虎,他怎么会因为儿女事而放弃良将不用?

想到这里他勐然间一惊,那畜生悄悄练武能练到这种地步?莫非其实这只是我家庆之的壳,实际是鬼上了我家庆之的身,不行不行,等庆之来我要看看他的影子,再看窗外漫天阴霾,顿时忧愁难断。

陪那刁蛮丫头扯的口干的李默看到田衡烈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忍不住喊了声他,然后问:“你怎么了?”

“大概鬼上身吧,他都是打的夜战啊。”田衡烈依旧沉浸在自我营造的恐惧中。

边上的丁云忠和韩诗琪听的扑哧一笑,田衡烈才醒过神来,老脸一红,解释说自己实在不相信,自己养大的孩子现在这般出息。

韩诗琪哼哼两声:“主要是我姐夫的功劳。”

“对对对。”田衡烈连忙附和,难道他说不是。

不知不觉一天就这样过去,可到第二天下午沈庆之还没有到。

稷山离此虽然有些距离,不过数骑快马驰骋的话,便是再慢,上午也该有个信了,这让田衡烈等不禁有些焦急。

自作主张安排人去找沈庆之的韩诗琪也有些忐忑,因为沈庆之这些日子来风头太劲,而他得罪的人也太多了,那些被杀的兵丁将校难道就没有朋友家人?若知道沈庆之落单…。

“他那么厉害,应该不会有事的吧?”

年轻的女孩顾不上矜持,独自站在城头向西凝望,任谁喊她也不肯下去。

城内其余人等也无不忧心忡忡,丁云忠干脆策马出城亲自带人前往。

原来不知不觉间,沈庆之在他们这些人心中的地位已无比重要。

可别人在心焦,一身便装的沈庆之此时却正在苏江边和一个他偶遇的年轻人详谈甚欢。

“在军中一年就该知道,要大处着眼,但要细处出手。”

“兄台说的正是。”林中野微笑着对沈庆之点头,和沈庆之差不多大的林中野外貌和历中原相似,但性格颇像霍卫青,而风度翩翩气质醇厚,极易使人生亲近之心。

他们是在一刻之前,韩中正遇刺的那个弯角处遇到的。

林中野当时扬声请问沈庆之,前往姑苏怎么走,沈庆之看着他的马头哑然失笑,要他和自己一起向东去,林中野这才恍然自己已过姑苏而不知。

两人随后沿途信口闲聊,不知怎么扯到军政方面,发现彼此见解竟极为接近,于是越谈越欢,最后干脆在这江滩边坐了下来。

这时,又不知道发表了什么意见后,林中野谦虚的道:“其实学生也只是纸上谈兵。”

没有表露身份的沈庆之大笑:“难道我不是吗。”

林中野为之哑然,接着就在滩地上画出两道阵沿来,代表战界,随即在自己一方线后刻出军马阵势,口中道:“前弓,后枪,刀盾护卫,阵分三段,主帅居中,骑兵两翼,这种堂堂正正相对时…”

沈庆之饶有兴趣的看着他,静静的听着。

燕京学府是帝都最着名的学院,无数朝廷大员军政要人都出自那里,大燕建立时燕太祖深感学识之重要,同时也为拉拢前唐士子之心,将前唐名儒尽归此处,并曾定下规矩,所谓无官不燕京。

当然,一切规矩到最后总会被破坏掉。

朝廷都不行了,燕京学府又怎能幸免,不过沈庆之倒没想到,林中野竟和寻常混饭吃的学子不同,还真有点真才实学,尤其在军务方面。

江东正是缺少人手的时候,自己记得的那些名字也仅是军阵之才,但精锐的军马其实只是综合力量的展现而已,若没有韩中正孙正川王培正的大力支持,自己那陷阵军怎会那般犀利?

沈庆之现在极度渴望人才,所以,见林中野才有谈心,这么悠闲也因为沈庆之知道田衡烈他老人家只是喝花酒摔伤。

他们在交流,韩诗琪派来的护卫和沈庆之帐下的亲兵们就在路边守望,跟随林中野的两个仆役也在坐在那里,双方已经熟络,有亲兵开始打趣,说你们家少爷居然能和我们家少爷谈的这么欢,一定不简单啊。

言语中,藏不住的一种优越感,让林中野的两个仆役忍不住好奇的问:“你们家少爷到底是什么人?”

“哈。”那亲兵得意洋洋的一笑,依旧不说,反去问他们:“你们家少爷在燕京是什么人家的,看他那身穿戴行头,也不简单吧。”

令他没想到的是,那两人面面相觑了下,其中一人道:“这还真不知道,我们是在黄河口遇到少爷的。”

“额?”

“那天我们在黄河口讨生活时,被几个人殴打,我们家少爷出手救了我们,然后问我们可愿陪他走一遭江南,我们心想留在原地还要被那些家伙报复,不如南下去,既报了恩还能落点好处。”

“这样啊。”亲卫叹了口气,看来对面两个也是苦命出身,若是有家有口的人怎么会这般说走就走,再低头去看他们虎口的绳茧印,原来是纤夫出身。

“算是前世修到的吧,少爷为人仁义,见我们答应了,先给我们添换衣衫,还给我们一人些银子,让我们可以自己买些喜欢的东西,小哥,做人要将心比心是不是,所以我们也要鞍前马后才对得起他啊。”

“是这样,我们家大人,咳,对我们也是极好。”

“好了。”另外一位亲卫瞪了说话的人一眼,示意他闭嘴,几个人就此无话,沈庆之还在江边和林中野说说笑笑。

天色已经渐晚。

他们所在的这段河道有些对西,两边夹山,当夕阳落下时,在水面投下无边金鳞,照在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的眉间发梢,如给他们镀了层金。

正对落日的沈庆之,微微眯起眼,忽然微笑着问林中野:“其实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是吗?”

林中野闻言一愣之际,有马蹄声响起,从西向东,沈庆之转头看去,那两匹本已过了这处在继续向前的快马突然停下,马上那人扬声问:“你们是什么人?”

几名亲卫没吱声,沈庆之皱起眉头一挥手,亲卫立即大步走了过去,要将那两个闲人驱逐,但那两匹马已走到了官道边,其中一人低头看了下河滩,没等亲卫开口他就叫了起来:“哎呀,沈大人!”

是…赫连博安那厮?

沈庆之不解这家伙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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