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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风流御弟 [校对版]-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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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帝的脸色倏然变得很阴沉,平视了吴梦蝶片刻,站起身走了。

朱隶从一旁走过来,望着偷偷流泪的吴梦蝶:“你何苦这样说?”

吴梦蝶望了一眼朱隶,背过身擦掉眼泪:“见过京王爷。”

说道京王爷三个字的时候,吴梦蝶的声音有些颤抖,前些天,京王爷三个字反复被吴梦蝶呼唤着,吴梦蝶也曾经想过,如果爹坚持让她嫁人,三年后若京王爷还是喜欢自己,自己也许可以委身王府,做一个侧妃。吴天越已经失踪五年,再过三年就是八年,八年的等待,无论是对吴天越,还是对自己,都算是一个交代了。

“梦蝶姑娘就是用后背见本王吗?”朱隶看着背对着自己吴梦蝶笑道。

“不是,我;;;;;;”吴梦蝶急忙转过身,对上朱隶戏谑的笑容,吴梦蝶也不自觉的笑了。

不多的接触,吴梦蝶发现朱隶很会让别人的心情变好。

“回去吧,这里风大,凉,姑娘身体刚好,吹不得风。”

吴梦蝶点点头,跟在朱隶的身后慢慢往回走。

“梦蝶姑娘还是放不下吴天越?”朱隶望着眼前的路,似乎在说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吴梦蝶虽然一怔,却并不惊讶,这几天她已经知道吴晨实际上是朱隶的人。

“梦蝶和天越哥哥一起长大,五年前已有婚约。”

“吴天越失踪几年了?”

“整整五年。”

“怎么失踪的?”

“五年前天越哥哥进京赶考,再没有回来。”

朱隶闻言停下脚步,脑中忽然想到了陈世美:“梦蝶姑娘可去京师找过吴天越。”

“找过。”吴梦蝶说完忽然想到什么,仰起头望着朱隶,“京王爷可是想说天越哥哥高中了不要梦蝶了?”

朱隶一笑,继续向前走去。

吴梦蝶紧跟了两步:“梦蝶相信天越哥哥不是那样的人。”

朱隶回头,见吴梦蝶小脸上洋溢这一层圣洁的光。

不是吗?朱隶心中暗道:京师那个大染缸,定性稍差的人,都会把持不住,攀附权贵,人之常情。

“真的,天越一定不是那种人。”见朱隶面露不信,吴梦蝶强调道,“再说,天越哥哥还有父亲呢,他不会连父亲也不要的。”

朱隶没说话,在权势面前,亲情有时分量轻的让人无法相信。父亲,像吴燊那样的父亲,对吴天越的仕途没有任何帮助,吴天越真的舍弃,也不是不可能。

“其实,只要天越哥哥活着就好,就算真的不要梦蝶了也无妨。”吴梦蝶的声音很低,却让朱隶的心弦不觉一动。

女人的感情,真是很伟大。马智杺的母亲刘栾红对自己的情谊,朱隶每每想起,还微微心痛。

燕飞带着楚暮先回南京了。

郭义的死,在朝野震动很大。给一些霸着官职不肯卸任的那些年纪大、资历老的人敲了警钟。虽然郭义的死亡通报上,写的是因病去世,但郭义去世前涉及燕飞一案,最终被皇帝削爵没收财产的处罚之事,早已众人皆知。皇帝的态度,大家都看明白了。

不能说没有人替郭义叫屈,但无人敢明着说,毕竟,皇帝每一件事都做在了明面上,是郭义自寻死路,怨不得他人。

开始时一、两个人上表,以年老体衰为由辞去职务,永乐帝一句话不劝,还给了丰厚的赏赐,更让大家明白该怎么做了,于是纷纷效仿,永乐帝也趁此机会,下了数道圣旨,整肃军队与地方朝纲。将各地驻军统领来了个大调换,愿意解甲归田的,一律放归,剩下的与驻边的官员对调,并立规定,以后每三年小调动一次,每五年大调动一次。所谓大调动,包括总兵在内,所有的人全部换防。

不用说,这又是朱隶的意见,为的是既不让军队与地方官员关系过于密切,也不让军队倚老卖老压制地方。

永乐帝早就对朱隶满脑子的鬼主意见怪不怪,对朱隶提出的章程仔细思考后,御批实施。

只是此番动作太大,永乐帝、朱隶、燕飞都不在京城,担心太子朱高炽一人压不住阵脚,因而让燕飞先回去,永乐帝随后到。朱隶继续留在北京督建皇宫。

紫禁城工程物资贪墨一案,朱隶并没有彻查,彻查牵涉的面太广,眼下正是用人之际,若搞得人心惶惶,必然会影响工程进度,不如杀一儆百,杀两个主要的,其他人既往不咎,但如若再犯,朱隶也不在乎翻翻老账,数罪并罚。

郭义是这此次贪墨案的头号案犯。虽然不是朱隶杀的,他的死朱隶至少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另一个首犯是营膳司所正程奇骏,被朱隶当作典型毫不手软地杀了。程奇骏是自寻死路,朱隶名声在外,他仍然不知道收敛,怪不得别人。

贪墨案处理完毕后,朱隶以最普通的公文上报下发。所谓最普通的公文,就是保密性质最差,上报下发速度最慢的公文。然而正如朱隶所料,保密性质最差确实做到了,想知道不想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上报下发速度最慢却大相径庭,公文传递的速度是慢了,可公文的内容,却以最快的速度传遍了全国各省州府。按说贪墨案,特别是隐晦地提到了成安侯郭义的贪墨案,并不应该以这种公文形式上报下发,朱隶这么做,聪明人都想到了其中的含义,一些人上表递辞呈,相信也与此有关。

这种处理方法在北京城的收到了最佳效果。这些年来,各级官员中清清白白的人并不多,但至此以后,朱隶相信再搞小动作的人定然是少数,如果还有人敢顶风上,朱隶无论是查还是抓,既不会涉及面太广,清查起来也不会工作量太大,当然,查清以后,朱隶的手段也会相当严厉。

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一点,所有的人都为保住自己的脑袋和饭碗而兢兢业业。这正是朱隶想要的。朱隶清楚,兴建皇宫这么大工程,如果不卡住贪墨这一关,养肥的就不仅仅米虫,足能撑死一头大象。

朱隶一向认为,带着金表逛闹市,金表被偷,偷金表的小偷自然是犯了盗窃罪,带金表的人也脱不了责任,叫勾引他人犯罪。

同样,工程材料款被贪墨,贪墨的人自然该杀,没有制定严谨的规章制度,也是造成贪墨的原因之一,因而朱隶把功夫下在了两个方面,一是找来工作态度极为严禁的官员把关,二是制定尽可能严谨的制度。

皇宫修起来不是十年八年,朱隶也不可能一直守在这里,这个头若开不好,国库的银两大量流失,银两跟不上,工程就会受到影响,修建紫禁城可不是百年工程,那是千年甚至万年工程。每当想到这里,朱隶也会像毛小子一样,热血沸腾一下。

“你说,紫禁城到底是不是我们建的。”朱隶忙了几天,终于偷闲躺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地同沈洁闲聊。

沈洁正在翻看设计图,这些天朱隶忙,沈洁也没闲着,几乎成了皇宫建造的总工程师。

沈洁拿着毛笔的手停顿了一下,思量了片刻,丧气地摇摇头:“不知道。”

如果没有朱隶和沈洁,紫禁城还会是这样建吗?沈洁真不知道,她只知道这段时间,她和朱隶两个人在紫禁城的筹建上花了大量的心血,如果没有他们两个,这分心血会是谁花费的呢?

这个问题朱隶也想过,来到大明朝快二十年了,这二十年来朱隶可没闲着,很多大事朱隶都参与了,如果没有朱隶,这些事情还会发生吗?历史资料上对这些事情并没有非常详细的记载,也许不会发生,也许仍然会发生?朱隶也想不明白。

“后天皇上启程回南京,我送他们出河北就回来,大概需要七八天。”想不明白的事情不想,朱隶一向不为难自己,见沈洁也答不上来,换了个话题。

“知道,你自己小心,不必挂心这边。”沈洁合上设计图,走到床边,靠着朱隶躺下。

“你也不要太操劳了,事情多着呢,不是几天能干完的。”朱隶轻度适中地单手揉着沈洁的肩膀。

“对了,梦蝶姑娘会跟着走吗?”沈洁转过身,有些兴奋地望着朱隶。

朱隶忍不住笑了,女人了,对八挂的事情一向比什么都感兴趣:“皇上的事情,我哪里知道。”

“少来,皇上的事情你知道的还少啊,哎,我觉得那个梦蝶姑娘不是很想进皇宫,要不,你帮帮忙?”沈洁的同情心再次无条件泛滥。

朱隶哼了一声翻过身:“我还不想死。”

“没那么严重。”沈洁不放弃地推推朱隶的后背,“你去试试,皇上不会怪罪你的。”

朱隶拽过被子:“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男人的底线?”

沈洁撇撇嘴,知道这次自己真的冒失了,男人在女人的问题上,一向很小气。

第248章 感情

永乐帝被吴梦蝶拒绝后,仍然一天两次来看吴梦蝶,却闭口不提回皇宫的事,只是皇帝的回程已经临近,吴梦蝶心知,只要永乐帝不开口让她离开,回皇宫已势在必行。吴梦蝶也不敢再有别的想法,忤逆皇帝,自己生死事小,还会连累家人,父亲最近被京王爷调去管理账目,虽然很忙绿,但吴梦蝶看的出来,父亲忙得非常开心,似乎是这么多年来最开心的。朱隶偶尔也回来看她,望着朱隶离开的背影,吴梦蝶有时会想,如果朱隶真是皇帝,自己会不会心甘情愿地跟朱隶回皇宫。

到底是跟永乐帝的感情还没有那么深。

回程相关事宜都安排妥当,明日就要起程了。

陪着永乐帝用完早餐后,朱隶古怪地一笑:“皇上,想不想出去走走。”

永乐帝抿了口茶,昨夜看完各地的密奏,已近三更,只是浅睡了一会,此时有些困倦,但永乐帝知道,朱隶这些天天还没亮就不见了人影,一直忙到晚餐才回来,今天竟然懒洋洋地问自己出不出去,一定有什么鬼主意。

“你想带朕去哪里?”永乐帝不动声色。

“皇上下次再来,燕王府已拆完了,我想同皇上最后再去一趟燕王府。”

永乐帝手一抖,茶杯盖碰到茶杯上,发出“叮”的一声。

从永乐帝二十岁入番住进北京的燕王府,到永乐帝四十二岁登基入住南京皇宫,永乐帝在燕王府住了二十多年,燕王府留下了永乐帝太多的往事。

燕王府还是原来的样子,永乐帝住进了京王府,房宽带着多数禁卫还住在这里,只是多年未住,有些地方已经风化了。

朱隶和永乐帝沿着王府小路往里走,一路上除了朱隶偶尔说几句话,永乐帝一直很沉默。这里留给永乐帝最多回忆的,是逝去的皇后徐仪华和至今下落不明的贵妃苏蕊,还有最小的儿子朱高爔。

当年朱隶护送燕王妃上京师,不放心永乐帝的安危,永乐帝曾经承诺朱隶不踏出王府半步,那是永乐帝第一次自我囚禁。后来建文帝登基,永乐帝为了避风头装病,也有近半年未出王府,是永乐帝第二次自我囚禁,两次囚禁,永乐帝走遍了王府的每一个角落,如今天大地大,永乐帝却忽然怀念起自我囚禁的日子,那段时间虽然行动是不自由的,心态确实最放松的。

如今就算真的在囚禁在这里,也不会有那种放松的心态了。

扛着一个国家,绝不仅仅是表面看到的那样荣耀。

“朕一直忘了问你,这个酒楼是不是你的。”

从燕王府出来,朱隶将永乐帝带到了燕角楼。

朱隶起身给永乐帝倒上新沏的大红袍,摇摇头笑道:“皇上还记得我给你讲过在开封府审过一次遗产案的事儿?这酒楼的主人就是当年遗产案里的孩子。”

“哦,他怎么会打着你的名义开酒楼?”永乐帝感兴趣地问道。

朱隶有些尴尬的一笑,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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