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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032 沙漠浪子-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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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呵,他们最後确实会回利雅德没错,不过,难得纱缦这回肯陪他一起离
开牧场,他不把握机会,多晃过几个好玩的景点怎麽可以?

 利雅德在牧场南方,他却是带著她往束南方走去,先去拜访几个游牧民族的
老朋友。

 「你经常在这片沙漠里来来去去吗?」纱缦好奇地回头看他。

 此时,他们两人从头到脚全包得紧紧的,抵御风沙和烈阳。她只看见麦达一
双黑亮有神的眸子,一如往昔,他的眼底盈满了生动的笑意。

 「还好,普通熟啦!」麦达猛然拉低她的头巾,在红唇上印一个吻,再帮她
围妥当。

 从头到尾,整个偷香行动掌握了快、狠、准三大原则,待她反应过来时,贪
吃的老鼠已经偷到乳酪了。

 「麦达!」第二十四声羞怒的娇斥!

 我是飞飞的主人,受不了它坏臭的脾气。

 我是纱缦的爱人,忍不住她诱人的香气。

 我的心灵归依啊,就在怀中——心爱的人儿,我却想念极了,你那不让我亲
吻的小嘴——「够了,别再唱了,你都不怕渴吗?」纱缦面红耳赤。

 「你的美丽就是我最好的精神泉源。」其实此行他已备妥了充足的水源,不
过,这狂沙浪子不忘兴高采烈地讨好美人一句。

 纱缦只能按著额角,摇摇头。她怎麽会忘记呢?任何人跟麦达耍嘴皮子,绝
对没有嬴面的。

 她挣扎著坐回骆驼背上,故意板著睑,任凭他如何逗诱她说话,她都不让他
得逞。

 嬉嬉闹闹又走了两个小时,随著时间越接近正午,温度也迅速开始加温。即
使行路间不断有狂风吹拂过,风面也是热辣辣的,不时还夹杂粗粳的黄沙。有
时吹得她连眼睛都睁不开,这时麦达便会举起手臂,挡在她露出来的眼睛前面,
替她挡住灼人的焚风。

 「麦达,你看,那是什麽?」纱缦突然发现右前方有一抹奇怪的反光,远远
看去,那团黄沙呈现不规则的起伏,彷佛埋著什麽东西。

 麦达凝神一看。那个沙堆体积还不小,大约有五公尺见方,可是,大半部分
都埋在沙子里,实在看不出是什麽东西。

 「好,过去看看。」他手上的长鞭用力一震,斥喝骆驼转变方向。

 两人接近到十来公尺的距离,麦达陡然拉住骆驼的步伐。

 「怎麽了?」纱缦仰头看他。

 麦达拉下面巾,俊朗的脸孔变得异常严肃,两颊线条有如刀刻剑削。

 「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麦达迳自翻身下了驼背,走向那团沙堆。

 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开了表面那层黄沙,纱缦蓦地明了那是什麽了。

 骸骨。

 一副人与马的骸骨。

 麦达凝立在骷骨前,挺直的背一如难憾的山岳。他背对她,低著头,似乎在
替死去的灵魂默祷。

 这一路行来的轻快,从她心中蒸散殆尽。

 纱缦随即跃下驼峰,来到麦达的身侧。

 他弯下腰,捡起方才一闪一闪的反光物,那是佩戴在马颈的一个鞍饰,形状
和大小都很像一个铜板。饰物的表面刻上一个黑色的马首。

 「这是拉塔诺族的动物徽记。」麦达指了指人类的枯骨。「他应该是拉塔诺
族人。」

 「拉塔诺族是什麽人?」纱缦的见识不若他广,并没有听过这个族号。

 「他们是沙漠上历史最悠久的游牧民族之一,可是,他们和其他族邑相反,
习惯独来独往,或者只找少数人结伴而行,因此遇上劫难的机会也比平常人大
得多。」他为她解说,眼神凝肃而尊敬。

 「既然如此,他们为什麽不多一点人结伴同行呢?这样不是比较安全,互相
也有个照应吗?」纱缦深感不解。

 麦达笑了,温柔看著她。「纱缦,你怎能叫天上的孤鹰,变成结党的雀鸟呢?」

 纱缦沉默不语。

 「来吧!我们继续往前走。」麦达将马头饰物放进怀里。「待会儿我们会遇
上拉塔诺族人,再把这个鞍饰交给他们。对於逝者,他们有一套自己的悼唁方
式。」

 纱缦默默走在他身後,让他把自己抱上驼背,继续下半段的行程。

 「麦达,你也一天到晚在沙漠里跑来跑去的,难道都不怕遇到危险吗?」终
於,她轻轻地说。

 「我是个老江湖,怎麽可能如此轻易就挂掉?」他的声音又开朗起来。

 「可是,我会担心你……」

 环在腰际的铁臂紧了一紧。

 「纱缦,沙漠就像女人一样。」

 她回头正想瞠瞪他,不期然间,看见他带笑的眼眸中,同时辉烁著认真的光
彩。

 「它有如一个多变难测的美女,娇嗔怒骂,悲伤欢笑,常常让男人捉摸不著
头绪,然而……」他低头望进她眼里。「你必须和这位美女真正相处过,才能
更深入的了解她。而,一旦你了解她之後,洞悉她皮相之下的深层美感,你才
能掘到一处真正的宝藏。」

 纱缦恍惚看著他的笑眼。

 温柔的麦达,俊朗的麦达,爱玩闹的麦达,在这一瞬间,仿佛褪除了人类沉
重的皮相,伸展出一张无形的巨翅。

 静时,这双巨翅能替心爱的人挡除风雨;动时,这双巨翅带他腾空而上,遨
游在苍穹之间。

 她心中忽然有些懂了。

 酷好飘移流浪的他,不也是一只迎风翱翔的苍鹰吗?

 他可以变成一只结党的雀鸟,或者暂时褪去鹰翅,变成一个人类的电脑高手,
然而,这些都只是他生命中的过渡期;真正的他,只有在重新展开翱翔的翅膀,
成为一只精锐的苍鹰时,才会感到快乐。

 他是一个,属於风与炽热的狂沙浪子。

 纱缦温柔的吁了口气,突然挺高娇躯吻住他。

 她爱的,是快乐自在的麦达。因此,他如果喜爱当一个翱翔的鹰,她便愿意
付出一切,让他继续畅快地飞腾。

 麦达受宠若惊。但是自己送上门的豆腐,不吃白不吃,他向来不会傻到去质
疑自己的好运。

 骆驼不得不停下来,因为骤然拉紧的缰绳,差点勒得它喘不过气来。

 麦达把她翻转过来,坐在自已大腿上,狂热而深切地加重这个吻。

 正午的烈阳,躁动的风沙,在两情绸缪的世界里,早已不再存在。

 「咩……」飞飞自怜地叹了口气。

 这两个人为什麽还吻不烦,还不快点走呢?沙漠好热的!要等他们两人回过
神,八成要等到天长地久了。

 呜……它真是倒楣!竟然跟到这种不负责任的主人。

 日落时分,两人来到天际的一处绿洲。

 沙漠的风势大,因此地形也相应的多变化。有些绿洲是暂时性的,今天可能
绿意盎然,明天便狂沙掩埋,永远与人世隔离。

 有些绿洲则因地点和天候的问题,可以常年存在,顶多只有枯水或盛水的区
别。老巢牧场的绿洲是其中之一,他们傍晚踏入的绿洲也是其中之一。

 「我们一直朝东方走,这里已经接近波斯湾了,空气中常吹来含有水气的风,
没有沙漠中心那麽乾热,所以才会形成这个绿洲。」麦达看出她的疑问,为她
解说。「沙漠中的旅人都称此地为‘拉塔诺绿洲’,因为流浪的拉塔诺人会把
此地当成旅途的中继站,甚至有些族人在此定居下来,久而久之,大家就以他
们的族号为绿洲命名了。」

 纱缦哦了一声,轻轻点头。

 这个绿洲大概只有牧场的一半大小,但是面积已经算很可观了。

 绿洲上零星散布著几个小水塘,最大的一个靠近右方,有七、八座蒙古包式
的帐篷便搭筑在大水塘旁,几个小孩子在帐子里跑进跑出的,五、六个男人则
站在帐子外闲聊。

 绿洲的其他部分还有一些停下来歇脚的商队,整体而言,这是一颗热闹而有
活力的绿宝石。

 「麦达!」一声豪畅的叫唤。

 他们两人一起看向发声处,一个近三十岁的年轻人从最大的主帐里迎出来。

 他蓄著薄薄的落腮胡,身材壮硕,穿著一件镶驼毛边的褐色袍子,是一个很
典型的沙漠汉子。

 「洛罕!」麦达迎了上去。

 两个同样高大的男人,左边抱完换右边,右边抱完换左边,然後互相拍打对
方的背心,齐齐朗声大笑。

 「什麽风把你给吹来的?」洛罕兴奋得睑都红了。「你来得正好,沙蜜——」

 「咳咳咳咳咳——」麦达突然又重又急地咳了起来,一面向老朋友挤眉弄眼。

 洛罕愣了一下,下意识瞥向他的身後。看见纱缦俏生生地立在那里,又是一
呆。

 「我的天啊!麦达!」洛罕猛然大叫起来。「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已经结婚
了吧?那沙蜜雅怎麽办?」

 麦达重叹了口气。真是个老实头!提醒他别乱说,他还说!

 「我不是麦达的妻子。」纱缦娉娉婷婷地走过来,冷冷开口,「我只是他的
贴身女佣。」

 麦达瑟缩了一下。

 洛罕不怎麽相信地瞄觑她。他们真神之子可不时兴找个女佣来「贴身」——
当然,别有所图的除外。

 「我累了。」她转向麦达。「你方才说,我们今天晚上在此处歇脚。请问我
们该在哪里扎营?」

 麦达看出她的愠意,讷讷的,话都不敢接一句。

 哪有女佣派头还比主人大的?洛罕这下子更不相信了。

 「麦达今晚就睡我的帐子,你和沙蜜雅睡在一起。」他当然不能让他们俩做
一房睡。

 「不用了,我和纱缦在另一头的水池旁扎营就行了。」麻烦大了!麦达急忙
牵起她的手,先带到旁边去好好解释一下。

 「喂,麦达,晚上我们设宴替你接风,不要忘了到主帐来吃饭!」洛罕不死
心地在他们身後叫。

 他们来到自己的骆驼旁,才刚拉起缰绳,飞飞已经喷笑起来。

 「咩……咩,咩咩……」

 「死羊!」麦达气恼地推它一把。「移开你的重屁股,你坐在我的绳子上了。」

 飞飞施施然走开来,自己去找一窟安全的水池窝著,远离暴风圈。

 「纱……纱缦。」麦达牵著载货的骆驼,跟在她身後,小心翼翼地唤。

 「嗯?」她牵著两人骑乘的骆驼,头也不回。

 他又瑟缩了一下。糟糕,看样子事情很大条!以前纱缦就告诫过他一些和女
人有关的事,他嘴里应了是应了,可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嘛!再说,他
也没和沙蜜雅发生任何事啊,一切都是对方一相情愿的。

 不过,老实说,沙蜜雅还真是个漂亮温柔的美人儿,脸蛋儿一红起来,不下
纱缦的好看……呃,咳咳!不能想,不能想!现在千万不能想这个!

 「今晚就睡在这里吧!」纱缦来到绿洲最远一端的水池子旁,立定不动。

 「好!」麦达哪来天大的狗胆说不?

 二话不说,马上开始卸货和架帐篷。

 纱缦选了一截枯树干坐下来,面无表情地看著他忙碌。麦达一边工作,一边
偷瞄她的神情,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纱缦看著他「安分守己」的表现,心里不禁暗暗好笑。

 她常说他是「浪子」,然而这个「浪」字,是流浪的浪,而不是放浪的浪。

 她很清楚,对於性之一事,麦达颇有点洁癖,若非他真心喜爱的女入,不会
随意与人家发生关系。

 他只是天生的劣根性,看见女孩子就忍不住想逗一逗,撩拨一下;挑逗得人
家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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