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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杀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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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直是,瞧不起人。 
  “G啊,你是着急了,还是太悠闲了?我注意到你今天忘了带第二把枪,所以说,即使身为最强的传说,还是一点都大意不得呢。”西门持续射击,子弹像钻孔机般往石柱猛力钉、钉、钉、钉、钉。 
  快要没子弹了。 
  “是啊,谁料得到。”G也知道。 
  等待西门更换狙击枪弹夹,重新微调误差,那便是G冲出、与霜决胜负的时刻。 
  珍贵的两秒。 
  从远方慢慢靠近的警笛声。 
  “西门,有时候你真的蛮无趣的。” 
  G看着地上破碎的墨镜片,关掉手机。 
  霜深呼吸,散弹枪压制型的轰击节奏悄悄改变。 
  霜全神贯注,准备冲出。 
  她不求完全由自己杀死G,即使同归于尽也无所谓。 
  只要与西门约定的子弹,能够狠狠将拋弃她、又杀死她新恋人的G钉落地狱。 
  与霜约定的子弹。 
  十字瞄准镜后的西门可是有备而来,狙击枪里的弹夹经过特殊改造,比一般的弹夹多了两颗子弹。 
  西门可以感觉到,一向沉静的自己,心跳越来越急促。 
  那是兴奋。 
  草地上的自动洒水器激活。 
  午后的风,捎来青草的苦涩气味。 
  倒数第三颗子弹,子弹将石柱钉得石灰碎扬。 
  倒数第二颗子弹,弹道削裂石柱。 
  倒数最后一颗子弹…… 
  黑色的身影从石柱左边冲出,比预期的还要早! 
  西门仓促扣下板机,却见子弹穿透飘在半空中的黑色西装,黑衣随即被无数钢珠轰碎成翩翩黑蝶。 
  西门楞住了。 
  骄傲的手指也楞住了。 
  完整无暇的石柱。 
  穿著黑色衬衫的G站在霜的后面,黑枪对准腰际。 
  西门可以确定自己完全没有眨眼。 
  但在自己注意力被拋出的黑衣引开之际,有道模糊的什么,比自己扣板机的速度还要快。 
  那模糊的什么,在倏忽之间就从石柱右端晃出黑色十字的死亡阴影外,反抄到霜的身后。G。 
  要重新架动狙击枪吗? 
  西门额上的冷汗洌下。 
  咻。 
  霜错愕倒下。 
  已意识到、却只仅仅回转到一半的散弹枪,从霜的手中斜斜摔落在石柱下。 
  G蹲下,持枪的右手放在左膝上,看着奄奄一息的霜。 
  霜艰辛喘着气,却兀自强硬地瞪着G。 
  天台上,已空无一人。 
  破碎的墨镜后,G细长的眼睛仿佛在叹息,左手捏了捏霜的俏脸。 
  “约翰……约翰死前说了什么话?有没有……留口信给我。”霜用力压着中枪的下腹,竭力保持意识。 
  “他说,红色的部份就用我的血吧。然后我说,真的假的?他点点头,我就照办了。”G回忆起那个忙碌的夜。 
  “他没有说,他很爱我?”霜咬牙,压住下腹的手在颤抖。 
  “……画家都是这样的。”G将手枪收起。 
  霜闭上眼睛,压抑着悲伤的激动。 
  “看开点吧,霜,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们杀手一样,死前爱念浪漫的对白。”G叹气,又捏捏霜的俏脸。 
  霜还是不说话。 
  “说到这个,能不能念句对白送给我?例如提醒我鼻子不好要看医生之类的,毕竟在一起过,以后我难免会想你。”G拿出黑色手机,放在霜的嘴唇边,按下录音键。 
  霜面无表情,在手机旁低声咕哝了几句,声音越来越细。 
  “马的,你在讲三小啦?”G苦笑,伸手盖住霜的眼睛。 
  自动洒水器旁,在阳光下谱出一道淡淡的彩虹。 
  22。 
  门板被毁的632病房,医生与护士看着轮椅上的微真。 
  “……看得见吗?”护士。   
  登峰造极的画(12)   
  “有个人说,我还是看不见得好。”微真慢慢地将纱布一层层裹上。 
  医生与护士面面相觑。 
  “不然,他只好把我杀掉呢。”微真笑着,左边脸颊的酒涡也附和着。 
  床头的收音机,披头四慵懒的yesterday。 
  ………………………………………… 
  大批警车围住医院,G坐在医院对面的星巴克三楼,捧着杯巧克力脆片。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 
  “喂。”G拿起。 
  “……你会变魔术吗?” 
  “不会。”G看着医院天桥上,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女孩。 
  “那你是怎么知道狙击枪的弹夹里多了两颗子弹?” 
  “我不知道啊,这也太阴险了吧西门!”G皱眉。 
  天桥另一端,一个抱着黑猫,流着泪,羞愧不已的男孩。 
  “……” 
  “当时你的心跳太大声了,想不趁机冲出去都很难呢。”G挂掉手机。 
  护士推着轮椅慢慢前行。 
  女孩微笑,再度与男孩交错而过时,男孩终于开口。 
  轮椅停住,女孩笑笑响应。 
  G竖起耳朵。 
  两人各自说了两句话,挥挥手,轮椅女孩隐没在天桥连接的另一栋楼。 
  男孩呆呆站在原地,眼泪与鼻涕爬满了他的脸。 
  “隔着玻璃,果然还是不行。”G苦笑。 
  23。 
  艺廊,盛大的专题展览。 
  数百人流连忘返,学校机关团体甚至包车北上,主办单位也考虑巡回展出。每一幅画前都有导览介绍的解说员。 
  三个月前自杀的天才画家,生前淋漓尽致的二十七幅油彩画吸引了无数收藏家与各方人士的瞩目,报纸与杂志的艺文板都用最醒目的标题刊出,这位年轻画家死前最后的画作以创纪录的超高金额拍卖出的新闻。 
  善与恶。 
  那是幅一个墙壁大的钜作。天使高高在云端睥睨,恶魔在地狱火焰里愤怒,角落则突兀地镶嵌进一个幼稚又潦草的的卡通人物。 
  报纸说,画家采用的自杀方式极其特殊,竟用手枪朝肝脏开了一枪,痛苦又漫长,极尽自我煎熬地死去。令人难以理解。 
  评论家却不认同。 
  画家死前反璞归真的笔触,是无数人追求的至高艺术境界。那里不再有善,不再有恶,不再有强行命题的艺术法则,一切回到原点的幼稚。只有死前的回光返照,才能令画家放肆地破坏自己的画面结构,找出疯狂的解答。 
  有人说,画家是刻意用缓慢又痛苦的死亡过程,刺激精神意识,去领悟世人无法突破的窠臼。 
  也有人说,画家用灵魂跟魔鬼交换了灵感,遗作最引人争议的角落所用的颜料中验出画家的DNA,就是最好的证明。 
  更有人说,这幅画是画家在自杀后,悟出原点境界的灵魂重新回到躯体,再补缀出画角落最后的未竟。 
  不管答案为何,画家死时脸上所带着的笑容,已说明了一切。 
  世人给予画家这幅善与恶最后的评价,也说明了一切:“登峰造极的杰作”。 
  24。 
  在台北展出的最后一夜,晚上九点四十七分。 
  只剩十三分钟艺廊便休息,人群在费玉清的晚安歌声中逐渐散去。 
  解说员也收拾下班了,许多展区的灯光已经熄灭。 
  “善与恶”前,稀稀落落的两三人。 
  一个矮矮胖胖,穿著花衬衫的中年男子颇有兴致地站在画前,叉腰三七步,歪斜着头,一脸似笑非笑。 
  穿著素净连身裙的女孩,站在花衬衫男子旁,静静地凝视巨大的画作。 
  “一出手,便是登峰造极呢。”花衬衫男子嘲讽的语气,瞥眼瞧瞧女孩的反应。 
  女孩绑着尾尾,脸颊漾着美丽的酒涡。 
  画的角落,疯狂幼稚的涂鸦,凌乱的线条完全表达不出该有的张力与意义。 
  大头小身,穿著黑衣、戴着墨镜、手里拿着一把黑色手枪的卡通男子。 
  “请代我谢谢他。”女孩看着画。 
  “谢谢?谁啊?”花衬衫男子转头,颟顸地踏步离去。 
  “那么,请告诉他,我已经想好愿望了……”女孩顿了顿,说:”他随时可以来杀我。” 
  “杀?我们家的G,可是例不虚发的冷血杀手咧,已经死掉的人不要再爬起来啦!”花衬衫男子大笑,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女孩莞尔。 
  灯熄了,女孩也离去了。 
  只剩下,黑暗中孤零零的登峰造极。   
  第四章 大街上的遭遇战(1)   
  李坚找到了文庙,在门洞里一蜷缩,几乎是闭眼就睡着了。 
  他确实太疲倦了,也是习惯了这种“随遇而安”的生活。 
  第二天早晨,还是文庙看门人开门出来,他才惊醒的。他忙起身,提着枕套就走。 
  忽然一阵油炸食品的香味扑鼻,他顿时有了饥饿感。他循味走去,来到一个早点摊。这里已经有一些食客在排队等候取食品;还有一些食客,双手捧着像大饭团一样的食品,一边双手捏着一边吃,看样子吃得很香,这就更引起了他的食欲,赶紧去排队。 
  早点摊有豆浆、油条、小笼包、馄饨和刚才见人吃的饭团。 
  他见摊主正在做饭团:左手托一块白布,右手用勺㧟些米饭放在布上,撒上白糖,再将一根油条放入,包起来捏紧,即可食用。他不知为什么这样的东西上海人居然吃得津津有味?于是也买了一个,一尝,果然别有滋味,他便又买了三个,而且别的食客一个还没吃完,他已三个下肚了。将周围的食客都看得目瞪口呆! 
  一位老者赞叹:“啊,好饭量!当然,块头这样大,应该吃得多的。” 
  李坚抹抹嘴笑道:“不瞒你说,我还没吃饱呢。”他说着走去摊位前坐下,要了两碗馄饨,两屉小笼包。 
  摊主怀疑地说:“先生,侬吃得落吗?” 
  他掏出钱来晃了晃:“吃不下我也照样付钱!” 
  摊主忙赔笑说:“啊,先生勿要误会,我是生怕糟蹋了东西——好,好,我拿就是。” 
  这样一来,更引起周围食客的注意,围过来要看他如何将这些东西吃下去。因为上海人食量都不大,一般早点能吃一个饭团已经称“大肚皮”了,他一气吃了三个!居然还要再吃——“吃得落”吗? 
  两屉小笼包风卷残云般地填进嘴时,两碗馄饨稀里呼噜喝个底朝天! 
  围观者一片惊讶。 
  老者问:“先生,侬还能吃吗——再吃多少我把( 给 )钞票。” 
  他一笑:“我正还要添呢。老板,再来五根油条!” 
  他吃完一根便是一片惊呼、赞叹声。 
  五根油条又吃完了。 
  围观者甚至鼓掌了。 
  老者忙说:“好!好!我把五根油条的钞票。”说着掏钱。 
  他笑道:“老先生,说笑话了。我吃东西哪里能要你付钱。老板,算账吧。” 
  老板算完账说要打折扣,他不肯,照价付了钱,拿起枕套就走。却又不免暗暗好笑。他能一餐吃两斤半大饼,这点东西哪放在心上!这些天因为要“节约”,每次只吃半饱。现在他有了从张小毛那里拿到的钱,是可以维持一阵子了。他可以放开量吃饱了。 
  这一顿吃饱了,他想也许可以坚持到傍晚,那么,今天可以省下一顿午餐,省下一顿饭钱来,又可多混一天了。又反过来想想:这一餐所花的钱,用来买大饼,足可以吃三顿的,看来并不划算,又不免有点烦恼,告诫自己:以后还是要算着花钱,不然过几天要饿肚子的。 
  这是他离开孤军营以来,第一次为吃饭这个问题打起算盘了。显然,仅几天的流浪生活,已迫使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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