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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公子难求-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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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行来,她也看出姬恪的气力不支。

她犹记得姬恪是需要喝药的,这一天一夜的路途未进食又未饮水,姬恪的样子实在吓人。

没想她刚一走到外面,就见张大嫂笑吟吟的看着她,还冲她挤挤眼睛:“不用担心,此处人烟稀少,寨子里又一向安稳,即使有人来着巡查也不会有人发现你们。”

这诡异的话语,让苏婉之生出些莫名囧然的念头。

“大嫂,难道你以为我们是私奔出来的?”

张大嫂惊讶的看着她:“难道不是么?”

第12章 十二章

十二章

姬恪一向浅眠,这次却是沉沉睡了足有五个时辰才转醒。

起时,天色已经尽皆暗下。

他坐起身,低头看着身上干净的白色亵衣,一刻的怔忪。

果然是太过疲倦了么。

还是那处民居,被褥上散发着淡淡的潮气,窗棂和墙面都泛起姜黄,陈设也相当简陋与陈旧。

欢快的交谈声自屋外传来。

他咳了两声,交谈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快步而来的脚步声。

“你醒了?”

苏婉之举灯而来,她换了一身浅粉的布裙,质地很普通,裙上绣着的莲花图案也很粗糙,但穿在身上,丝毫没有掩盖住她那种与生俱来的飞扬气息,尤其是那双大眼睛,晶亮亮明闪闪,像是能恍花人眼。

就连姬恪也是愣了愣才绽开习惯性的温和笑容。

其实姬恪并不喜欢这样的女孩子。

虽然同样是迷恋,比起月锦的性格,苏婉之要难把握的多,他喜欢听话的、委婉的、懂得点到为止的聪明女人。

苏婉之,不能说她笨,只是……

“饿了吧?有粥,你要喝么?”

姬恪点点头。

苏婉之飞快地奔到隔壁,又“咚咚咚”的跑回来,只是手里多了碗冒着热气的粥。

不等姬恪反应,苏婉之已经自动自发的举起勺子在唇边轻吹,递到姬恪唇边。

勺子边缘有一道深茶色的裂纹,看起来并不怎么干净。

苏婉之的眼睛晶亮,期待的看着他。

抿了抿唇,姬恪还是微张开了口。

粥的味道很一般,还隐约有煮糊的黏腻感,只是勉强可以入口。

但姬恪确实是饿了,一勺一勺吃下去竟没有抗拒,甚至吃的一干二净。

苏婉之又跑去收拾碗碟。

方才那位张大嫂站在门框处,笑看着他们,目光中充满了了然之色。

姬恪隐隐有些不怎么好的预感。

那厢,张大嫂已经感慨的开头:“这姑娘对萧公子是真的好,倒让我想起年轻时我和我家那口子……”

抚额,姬恪觉得头疼,这个女子究竟又对他人说了什么?

这倒是错怪了苏婉之,苏婉之虽然很想和姬恪有点什么瓜葛,但也并没有想过通过卑劣手段。

充其量,也只是在别人误会的时候没有否认,被人当做是默认了而已。

夜晚,苏婉之睡在榻上,同一间房内,已经睡足的姬恪换上张大嫂留在床沿边的青布褂漫步而出。跟打猎归来的张大哥问了路,才知此地距离明都并不远,麻烦就麻烦在当中隔了一条山脉,山路崎岖,险峰陡壁,并不好走,夜间更是容易遇上野禽、猛兽。

一旁的张大嫂建议他从管道绕行,虽然可能多上半个月的行程,但比起横越山脉总是安全的。

姬恪笑容依旧,没有表态,只是似想起什么问:“请问,在下之前的衣服呢?”

张大嫂到院中,不一会就抱着他昨日穿的白衣过来,已经洗净干透,还晾晒出淡淡春光的味道。

翻到白色亵衣,姬恪略诧异:“这是……那我身上那套?”

张大嫂叹笑道:“还不是你家姑娘帮你买的,那可是上好的绸子,她变卖了自己的珠链才有闲钱替你买了套现成的。不是我说,你这姑娘对公子你可真真是痴情,一出门便是帮你又置东西又煮粥,方才还问我有没有调养身子的药想要给你熬一碗。唉……这么好的姑娘家,公子可别负了人家。”

回到屋内,就着光线浑浊的油灯,姬恪将自己的白衫自衣袖微撕开,云袖内有一个不易察觉的暗袋,姬恪翕合睫羽,眼瞳漆黑幽深,从中取出一颗两个米粒大小的药丸,剥开蜡衣,含进舌中。

他的余毒其实并未清干净,当年许皇后的那碗补汤,母亲替他喝了大半,仍有一小半进了他的口中,虽然医救及时,但到底无法清理除尽,也只得靠着药物压制毒性,苟延残喘至今。

摸出另一只袖口,姬恪正想如法炮制,忽然听见有人语速极快说话。

姬恪停了一下,发现是苏婉之在说梦话。

仔细听去,苏婉之喃喃说:“师傅,我听话,我认真练功,你就别罚我了,要不我给您唱个歌……”

姬恪顿然有些啼笑皆非。

没料,苏婉之话音一转:“……姬恪,其实我不比月锦姑娘差多少的,唔,不就是脸蛋没她漂亮,身段没她标致,性格没她温婉

……喂,你别走啊,别走别走……”

再之后,苏婉之的声音越发荒诞走板,根本听不出是在说什么。

这一挣动,身上盖着的薄被便落下了肩头。

脑海中张大嫂的话一闪而过,姬恪的视线挪到苏婉之摊开的手指上,些微的烫伤红肿。

走近两步,姬恪两指夹着被单,小心覆盖回苏婉之身上,并略向里掖了掖。

还未抽回手,忽然手臂被一只温热的手掌握住。

姬恪以为苏婉之转醒,手一背,便将那件衣衫藏起,未开口便察觉苏婉之翻了个身仍旧沉睡,双眸紧闭,呼吸缓和,只是握住姬恪手臂的手越发收紧,竟将姬恪的手整个抱进怀中,嘴中还嘟囔着什么。

挣扎试图把手臂抽出,反复几次,终究未遂,苏婉之的力气实在大的惊人。

姬恪无奈,坐在床边椅上,静静盘算归去时日和朝中可能发生的变动。

房间里渐渐静下,只剩清风微动的声响。

油灯不知何时燃尽了,姬恪也以手支额浅浅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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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小寨中忽然下起雨。

天边还只可见一丝晨曦的时候,沉沉的云朵厚积在天穹,一片苍然的暮色,细雨便已斜斜落下。

一早,张大嫂就在忙碌的朝屋中搬运东西,一扁篓一扁篓的药材很快堆积满不算大的屋内。

刚歇下一口气,就看见那位白衣萧公子倚在门边,疏离的目光望向天际尽头。

尽管他的面上还带着倦容,但丝毫无损那张清俊绝伦的容颜。【。 ﹕。电子书】

“萧公子这么早就起来了啊?你看我这忙的都没注意,我先给你倒杯热水吧。”

姬恪闻言,谦和的一笑,眸中那一汪深沉的墨色蜿蜒成了流水般的和顺:“多谢了。”

温水入口,压下了一夜的倦怠。

“萧公子,看着天色,恐怕你们还要等上几日才能走。若是下雨,山路泥泞,极易出事。”

“多谢。我知道了。”

“别看这雨来的突然,对乡亲们而言这可是个天大的好事,这天可都旱了好些日子了。”看姬恪的神色似乎有些失望,张大嫂无缘无故就多嘴起来:“萧公子若是无事,可以带着那位姑娘去看晚上寨里的雨神会,每年开春寨里下雨都会举办一场,寨中的年轻男女都会去,里面很是热闹。”

“有趣么?”

苏婉之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显然是刚起来,发丝蓬乱散在肩头,笑意宛然。

那笑容太明媚,姬恪一息失神,慢慢别开视线。

午时,大雨倾盆,豆大的雨滴砸在地面与屋檐,噼啪声作响,地面上砸出一大大小小数个水漩。

自窗望去,整个世界都淹没在滂沱水雾中,朦胧间低矮的村落染上天青的色泽,影影绰绰。

大雨直到晚间才渐渐小了,又恢复了斜风细雨的模样。

苏婉之从下午便坐在阶前,边帮张大嫂挑拣药草,边眺望苍茫雨景。

松松洒洒的样子毫无大家闺秀的气质,却胜在自然。

见雨小了,苏婉之忙一跃而起。

刚想去找姬恪,就见姬恪已经走了出来,并没有穿他自己的白衣,而是换了一身同苏婉之差不多的蓝衫,万千发丝扎成一束,除了那张脸其余都与当地青年无甚差别。

苏婉之讶异。

姬恪笑得温和而沉静,看不出病态:“你不是很想去,那就走吧。”

雨神会开在一条浅流的河水边,他们去时已经搭了好些棚子,有些是歌棚,年轻的男子女子在里面欢歌笑舞,有些则摆上自制的布织工艺品和向雨神祈福的面具等等,另有一些棚内更是设座、备茶,款待从其他村寨来的年轻人,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苏婉之对这些民间的东西,只是耳闻,从未见过,顿觉甚是新奇,想凑上去看,但又担心人群冲散她和姬恪,只好探头探脑地伸着脖子。

跟在姬恪身边,等了一会,苏婉之忽然发现他好半天没有走动。

顺着姬恪的视线看去,摆在地上的,是一面绣得极精致的宝蓝色双面绣锦囊,那针线与手艺是苏婉之一辈子也到不了的高度。

苏婉之凛然。

姬恪难道喜欢会女红的女孩子……

感应到她的目光,姬恪笑笑,眼中的落寞一闪而逝,直言道:“没什么,只是想起母亲小时候也曾给我绣过一个。”

是这样?

苏婉之松了一口气,连忙指着锦囊对摊主说:“这个可不可以买给我。”

摊主是个小个子的男人,他笑着递给苏婉之一串竹环:“这个可不卖,五文钱一次,要是套中了,便给你。”

“这个怎么可能套上去?”苏婉之拿着那只比手腕粗些的竹环,装作苦恼状。

对方精明一笑:“那可不是我的事。”

苏婉之掂量了一下竹环,又看了看姬恪。

姬恪笑说:“没关系,我并不想要。”

没料到,苏婉之对他眨了眨眼睛,无声做了个口型。

看我帮你赢到手。

第13章 十三章

十三章

一环,两环,三环……

摊主目瞪口呆的看着苏婉之轻轻巧巧把十来枚竹环投在锦囊上,一枚也没落空。

能把白绫玩的如臂使指,这点功夫自然不在话下。

收了竹环,摊主苦着脸把锦囊递给苏婉之。

掂量掂量,苏婉之便笑着抛给了姬恪。

锦囊做的很是漂亮,价钱应该远在五文之上。

姬恪跟在苏婉之身后,宝蓝色的锦囊转动在指间把玩着,平静的视线流淌过细韧的丝线,直到前面女子浅粉的衣衫。

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婉之似乎很开心,丝毫没有在意缠绵在空中的细雨,高仰着头,东看西看之下,不知不觉间就拽住姬恪的衣袖。

细白的手指,攥着他的袖口分外用力。

一瞬间,姬恪有种怪异的感觉,怎么会就这么跟苏婉之出来了,就这么并肩走在陌生的道路上?

理智告诉自己,虽然想回明都需要靠苏婉之,但是没必要和她太过亲密。

他的路上,只需要他一个人就够了。

扯扯他的袖口,苏婉之手指不远处,低道:“那个是……”

棚中,戴着狰狞鬼脸面具的年轻男女围在一起放肆跳跃舞打,手里拿着各种古怪的器乐,舞动中配合着跺脚和手掌交击发出震悚的响声,动作夸张,但是亦极其炫目,富有感染力,路过的人们都忍不住驻足停留。

姬恪看了一眼,温声回到:“那是傩舞,源于上古氏族对于图腾膜拜,对于常人而言,有驱鬼逐疫、祭祀功能的意义。”

苏婉之回首,笑得明媚:“你会跳么?”

一愣,姬恪笑笑摇头:“那种舞是古时流传下来的,舞姿和仪式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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