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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猎击三国-第3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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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重。
  程普肃手请二将入座,笑道:“看你二人之神色,昨夜之战收获颇丰吧?”
  宋谦、陈武,一个统计军资缴获,一个检点俘虏士卒,那叫一个合不拢嘴。
  “……粮草千石,战船二十五艘,完好的两当铠三十七副,刀盾弓弩数百,戟戈近千,箭矢十数万……还有一百二十余匹战马,这下我们可组建一支骑兵营了。”宋谦眉飞色舞,显然对这批战马极为上心。
  陈武同样也难掩喜色,昨夜一战,一家伙俘虏了一千八百余人,斩杀数百,只逃走了百余人。
  “可惜,让那敌酋臧霸逃了。”陈武向程普请罪道,“我等只顾攻击寺衙,未能及时围住敌军营,致使臧霸脱逃,还望中郎恕罪。”
  “罢了。”程普虽也觉美中不足,不过这场巨大的胜利,足以弥补小小的缺撼,“你二人奋勇杀敌,各斩一将,皆有大功。我已表奏讨虏(孙权),不日必有封赏。”
  二将俱躬身道:“此役全赖程公筹谋赞画,指挥有方,我等不过附公尾翼而已,岂敢居功?”
  程普一摆手,抚须而笑:“行了,你们也别故作谦逊。鏖战一夜,将士们也都乏了,今夜好生休息。传令下去,兵不解甲,马不卸鞍,和衣而卧,枕戈待旦。多加留意江面,一旦有警,立即撤兵!”说到后面,已是严声厉色。其威严之状,令宋谦、陈武这样的沙场勇将也为之悚然,诺诺而应。
  四月中,有月,色甚淡,宛若隔了一层薄纱,朦胧得象情人的眼眸。
  臧霸却没有这样的诗情画意,他的眼眸里,只有比夜色还浓得化不开的仇恨。
  在幽暗的丛林另一边,张辽正认真听取哨探的禀报:“……敌军巡哨不少,但多沿江岸巡逻,咱们这个方向不过七个明暗哨而已,已有弟兄去解决了。敌营匆匆筑就,看情形没打算长驻,只挖了浅壕,布了竹签。拒马、鹿砦都没有,不过营栅扎得很深而且绑得很牢固……”
  张辽淡淡道:“程普是军中宿将,哪怕是临时扎营,也一丝不苟,没有拒马鹿砦,那是因他们此次是轻装夜袭,未带辎重……怎么样,能拽倒么?”
  那哨探队率用力点头:“将军放心,这几排木栅,还未放在咱北地健儿眼里。”
  张辽拍拍队率肩膀:“好,去吧。”转身走向臧霸。
  臧霸正与他的几个扈从将抹在刀戟面上掩盖反光的泥垢刮掉,刀锋重现之际,就是饮血之时。
  “文远,待会进攻时,我要第一个冲锋。”臧霸舔了舔刀锋,刀身犹带着泥土的腥味,直浸心底。
  张辽凝视前方,少倾,点点头:“宣高可以上马了。”
  张辽话音刚落,前方数十步外,人马俱伏于丘陵后的一队骑士解开战马嚼笼,翻身上马。随后轻轻一拍,四蹄蜷伏的战马扬首甩鬃,直立而起,发出解脱束缚的长嘶。
  下一刻,铁蹄轰隆,山河震撼,烟雾腾腾,骑影幢幢。
  原本一潭死水的江东军大营,如同高空抛下一块巨石,砸得水花四溅,滚涌翻腾。
  溶溶月色下,三十余破障骑士从高坡俯冲而下,如龙卷风般跃过陷阱、绊索,突破哨桩,瞬息杀到江东军大营。而此时江东士卒大都尚未反应过来。
  骑士们并未趁势踹营,而是勒马侧驰,同时扔出手里的索套。
  嗖嗖嗖嗖!三十余条牛皮韧索飞出,无一落空,准确套住一排营栅木桩上端。不等江东士卒挥刀砍索,或放箭攒射,骑士们一齐掉头,打马如飞。当松弛的绳索抖得笔直时,木栅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长鞭激响,烈马奋蹄,三十余马力奋力拉拽之下,一侧营栅终于吃不住劲,轰然倒下,将原本用于阻敌的壕沟、竹签尽数砸没,反而铺出一条畅通无阻的大道来。
  营栅一破,百余骑兵,数百劲卒从夜雾中涌现,自丛林中、丘陵后冲出,杀声震天。
  臧霸一马当先,势如狂飙,长刀高擎,大吼如雷:“宋谦!陈武!你爷爷臧霸杀回来啦!速速受死!”


第435章 血色之夜
  夜已深,尽管厮杀了一夜,身心俱疲,但身为主将与副将,程普、宋谦、陈武诸将都毫无睡意。这种身体极度疲乏,但精神高度亢奋的情况,对江东三将而言,已属常态,身为军将,早已有此觉悟了吧。
  如何排解这种情绪,三将各有各的法子。
  宋谦是孙策起兵时就追随左右的心腹将领,正当壮年,精力充沛。他回到自家军帐里,扈从悄然递上一壶酒。宋谦飞快接过,掂了掂,嗯,半斤,不多不少,刚够微熏而又不至于酩酊,正可解乏而又不至于真醉。
  在宋谦偷喝酒时,陈武正带领几个扈从巡营。
  尽管同是孙策时代的将领,但陈武投效较晚,比不得宋谦,而他此时也很年轻,不过二十来岁。就象后世公司里入职晚的年轻人一样,兢兢业业,拿努力换明天。虽然身体疲惫,却仍坚持将全营巡视一遍,不求做最好,起码要做到。
  与两位年轻人相比,程普无论是年纪还是资格,都足够老。事实上在整个江东军,能跟他比资格的,只有一个黄盖,还有就是不久前战殁的韩当。程普对这种事有经验,他让扈从点起六七根蜡烛,再搬来一大堆军报与地图,最后在案面搁上一碗羊骨汤,然后边喝边看边琢磨。
  月,朦胧;夜,静谧。
  此刻,一个老将几乎伏在案面的地图上,身边散乱着一张张军报;一个悍将仰卧帐中,小口小口呡着美酒,一脸满足;一个青年将领,率五六扈从,从东巡至南,再到西,最后往北而去。
  下一刻,如雷的铁蹄声打破了这一切。
  程普惊愕抬头。
  宋谦酒壶惊掉。
  陈武身形僵住。
  轰!木栅倾倒,烟雾蒸腾,铁流狂飙,如潮涌入。
  臧霸一马当先,破营而入,借着马势,大刀一挥,将营栅后一个目瞪口呆的巡卒削为两断。而此时江东士卒才一个个从营帐里光脚冲出,衣衫不整,好在手里还有武器。
  江东军其实是有敌袭的心理准备的,但他们有两个没想到:一是没想到袭击来自北面,他们的注意力全放在东南水面上了。二是没想到有那么多骑兵,破营进攻如此之速。
  江东军骑兵很少,有骑兵就意味着战力强大。孙策时代,最好的军功赏赐就是增拨某个将领多少多少骑兵。以程普为例,他就有二百从骑,是整个江东军将中骑兵最多的。而宋谦的从骑还不到一百,陈武的则只有一队。
  江东军将士长期在江东、淮南、江北一带作战,从未渡过淮水,缺乏应对骑兵,尤其是骑兵突袭经验。其实并州铁骑一冲,江东军巡哨就发现了,但来不及示警,更没法阻拦,目瞪口呆望着飞骑套索,拉倒营栅。
  营栅一倒,并州铁骑蜂拥而入,整个突破过程,不足一顿饭工夫,以至于许多江东士卒都没能反应过来,更遑论结阵反击。
  臧霸是从北面突入的,陈武恰在此时巡视到北营。
  尽管敌骑我步,敌众我寡,但将领的职责,令陈武毅然决然,拔刀出鞘,率数名扈从,呼喝呐喊,迎面截杀。
  眼见一将玄甲黑马,猎猎如风,所过之处,士卒无不血溅倒地。
  陈武一声断喝,身后一持盾扈从急忙刹住脚步,半蹲举盾。陈武奔势不止,单足往盾面一踏,纵身跃起,连人带刀猛劈来将。
  臧霸一路大砍大杀,狂泄心头怒气,当真好不快哉。没想到居然遭到一人迎面凌空劈杀,措手不及,只来得及猛低头——当!铁兜鍪被一刀劈落,脑袋震得嗡嗡直响,身躯连晃,若非有马镫扣住,就得栽下马去。
  陈武一刀击空,身躯翻滚,以肩背重重撞击臧霸身后的骑从。骑从猝不及防,被生生撞跌下马,连一声惨叫都没喊出,就被无数铁蹄踏成肉泥……
  陈武则险险抓住鞍辔方不至于摔下马,但刚刚坐稳,迎面刀锋泛寒,怒吼连声。却是臧霸掉头挥刀,夹头夹脑砍下来。
  陈武手里不过是把环首刀,长不过五尺,如何能与丈余长柄大刀相抗?一边挥刀格挡,一边兜马侧走。身边潮水般铁骑涌过,但因臧霸追击之故,倒无人对他出手。
  臧霸一心寻找宋谦、陈武,要枭此二将之首级,为兄弟报仇。但他却并不认识二人,以至仇人相见不相识。若不是陈武砍掉他头盔,又撞倒从骑,令其惨死,臧霸根本不会发狠追砍他。
  但臧霸没想到的是,这人如此难缠,竟能连挡自己十数击,甚至还能抽冷子还击,相当顽强。
  二人你来我往,在火光中来回纵驰,交手数合,不分胜负。
  这时营栅缺口涌入十余骑,为首正是张辽,目光一闪,看到臧霸正与一敌将格斗,当即拍马而前,高声道:“宣高,冲营要紧,不可恋战。”
  臧霸已杀出性子,连声吼道:“待我斩杀此贼再冲营。看刀!看刀!看刀!”
  两马错镫时,臧霸快速挥劈三刀,陈武每挡一下,手臂便麻一分,三刀挡毕,额头大汗淋漓。兵器不顺手,战马不熟悉,再战下去,必败无疑。
  陈武眼见无法击杀敌军主将,从而扰乱敌军,当下拍马便走——但他匆忙之下,竟从距张辽十余步外疾驰而过。
  陈武犯个了大错,他不该从一头猎豹面前跑过,没有人能跑得过猎豹,也没有人敢背对张辽。陈武这么做了,结果就是……
  嚓!寒风及体,陈武骇然回首横刀。
  当!刀断血光现,陈武坠马。
  “走!”张辽长刀一举,策马飞驰而去,仿佛斩落的不过一无名小卒。
  臧霸由衷赞叹:“文远好手段!”拍马紧跟。
  陈武吃力撑起,半跪着以断刀支地,手按肋下,嘴唇已咬烂,死死盯住二将的背影。两侧无数骑影掠过,谁都没看他一眼,也无人补上一刀。直到最后一骑消失,陈武才缓缓向前扑倒……
  天空已发红透亮,因为整个大营已变成火海。熊熊烈火之中,无数江东士卒如热锅上的蚂蚁,四下乱窜。尽管他们人数占优,但在突袭面前,无法发挥自身优势,每每集结,就被斜刺里冲杀出的铁骑呼啸冲散。没有组织的一盘散沙,人数再多也是无用,江东军终于也尝到昨夜琅琊军的悲苦滋味。更悲催的是,随着越来越多被俘的琅琊军被解救,加入追杀他们的敌人也越来越多,人数的优势,也在渐渐失去……
  在全面崩盘的情况下,只有一支军队还能实施有组织还击——程普二百从骑。
  冲天的火光如背景,两支骑兵在火光映照下,刀兵相格,血汗齐飞,人吼马嘶,交相冲杀。
  这两支骑兵,一支是并州铁骑,一支是程普的从骑。
  程普是幽州土艮人,弓马娴熟,在训练与防御骑兵方面,还算是江东军里比较有料的一个。即便如此,还是没法与张辽的铁骑较量。原因很简单,逆袭的铁骑,不是荆州军或江夏军那种样子货骑兵,而是汉军一流铁骑。
  彼时大汉雄骑,能数得着的只有那么几股:一是龙狼悍骑,一是西凉骁骑,一是并州铁骑,一是幽州乌丸名骑。就只有这么几支,算得上一流骑兵。其他的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二三流货色。江东军的骑兵,强于荆州军与江夏军,与冀、兖骑兵同一档次,在荆江可称一流,放眼天下,只能排进二流。
  二流与一流硬碰硬,那是什么感觉,嗯,就跟国足与欧足对挑差不多。
  在惨烈的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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