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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0章

猎击三国-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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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宁,原他就是那反出南阳的巴蜀贼!曹昂恍然,浑身从里到外冒出阵阵寒意,该来的还是来了!
  曹昂的脑子飞快转动,拱手勉强笑道:“原来是南阳甘兴霸,久抑大名。”
  曹昂这可不是套话,甘宁近段时间已成为曹营诸将的话题之一,当然,多半没好话。
  甘宁也回礼道:“曹子修的大名,某也是久抑了。”
  曹昂的脸仿佛被打了一记耳光,火辣辣生疼,他在雒阳当然也有点名气,当然,也绝非好名。近年来他一直努力洗刷污名,只是效果不明显,此时听甘宁这暗藏机锋的回应,自然恼羞成怒。
  不过近两年的软禁生涯,已经使曹昂的性格里多了一份隐忍与城府,脸上笑容不减:“兴霸兄远来是客,若不嫌弃,请入城一叙,也可让龙狼儿郎休整一番,再给船队补充饮水、食物可好。”
  甘宁将大弓交给随从,嘿嘿一笑:“多谢大公子盛情,颠簸了上千里,某家也想歇歇脚啊,只可惜有军务在身,身不由己。奉主公令,今日必须抵达寿春,向袁术递交劝降书。赶时辰,要赶时辰啊。”
  曹昂好说歹说,也没能“挽留”住甘宁与他的船队,只能表示遗憾。
  龙狼军来了,这不是曹昂能够处理得了的,于是曹昂留下二十余骑监视水军战船,派飞骑向寿春城下的曹操禀报。
  甘宁并未理会,全船队用过午餐之后,解缆起航,继续西行。
  一个时辰之后,申牌初刻,龙狼先锋水军船队几乎与曹昂派出的快骑同时抵达寿春东北。此处距离寿春二十余里,距曹操所在的西曲阳同样是二十里。
  甘宁下令:“泊船,全军警戒。给曹营送信,请使者与我上岸,迎接曹公。”
  ……
  八公山,在另一个时空的百余年后,发生了一场著名战役,堪称以少胜多的经典。“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便源于此。当然,在本时空,历史早已面目全非,一切都不同了。
  此刻在八公山主峰四顶山的山道上,曹操正在许褚及一众扈从的陪同护卫下,缓步而上。
  时值黄昏,晚霞似火,流云如焰,照在山顶一群人脸上、身上,好似站在篝火边一般。
  曹操远远看到,合袖大笑:“子远,吾来也。”
  山顶那群人中一人闻声回首,正是此次出使淮南的朝廷使节,太常丞许攸。
  许攸瘦削的脸上漾起一丝笑容,伸手指着曹操,哈哈笑道:“阿瞒啊阿瞒,想不到你我一别近十载,竟在此地相见。哈哈哈哈!”
  许褚暗怒,就算你是朝廷使者、主公旧友,在众目睽睽之下,呼喝主公小名,也是无礼之极。若不是看到许攸只是个弱不禁风的老家伙,定要叫他好看……唔,有煞气!
  许褚肌肉一绷,神情一凛,顺煞气之源瞪去,正见一头戴羽冠,矫健有力,浑身上下透出一股剽悍之气的将领,正紧紧盯住自己。两人的目光一碰,瞳仁俱一缩,象山道上虎豹相遇,同时炸毛。
  两大猛将以气势无声较劲,而曹操与许攸这对老哥俩则大笑着挽臂而行,显得极为亲热。
  在许攸事先铺好的蒲席上,二人相对而坐,先对饮三杯。
  酒过三巡之后,曹操才开口道:“原来子远竟是随水军前来,过当涂时却隐而不现,犬子未知,否则操已至淮上相迎矣。”
  许攸笑道:“乘舟而下,自比陆行舒坦,且有水军护送,更觉心安。不光是我,便是刘子扬,也是一路同行,只是在淮阴时各有使命,分道扬镳了。”
  使命!曹操一下便注意到这关键字眼,手中酒爵一顿,缓缓道:“未知大将军有何令谕?”
  曹操不说天子有何令谕,而是说大将军,话里明显有讥讽之意,暗指马悍独断擅权,不将天子放在眼里。
  许攸却不接话,只是将随身包裹打开,取出一只金丝楠木匣。
  这边厢,两大猛人如斗牛般互相瞪视,对话如下:
  “足下便是南阳甘兴霸?”
  “正是。”
  “某家谯国许仲康,给足下一个建议。”
  “甘某洗耳恭听。”
  “某有一故友,力可拔鼎,当世无对,惜乎护主而殁,此君所使便是一对大铁戟。某认为,天下唯有他能背一对铁戟……唔,足下可明白?”
  “明白了。”甘宁面无表情拍拍背负双戟,“若足下能徒手取下,甘某自此而后,不再背戟。”
  许褚眯着眼,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狞笑道:“好!”只说了一个好字,手便伸出。
  这时耳边传来许攸的声音:“这是天子所赐之印,孟德请接好。”
  赐印?许褚一惊,手伸出一半便顿住,甘宁蓄势待发的一击也同样打住。
  曹操并不接印,只远远看一眼,大笑:“廷尉!上卿之位,大将军也真看得起曹某啊。”
  许攸双手一拱,笑道:“想必是当年阿瞒任洛阳北部尉时,不畏权贵,以五色棍击毙权阉蹇硕叔父蹇图之事迹太过响亮,连大将军都有所耳闻,故以此雄职相付。一跃而成九卿之一,假以时日,不难位至三公。阿瞒,可喜可贺啊。”
  曹操年轻时,被举为孝廉,任洛阳北部尉。曹操一到职,就申明禁令、严肃法纪,造五色大棒十余根,悬于衙门左右,“有犯禁者,皆棒杀之”。时权阉蹇硕的叔父蹇图违禁夜行,曹操毫不留情,将蹇图用五色棒处死。于是,“京师敛迹,无敢犯者”,这是曹操早年最为人称道的事迹。而廷尉是主掌全国司刑的官员,相当于最高法院院长,以此职就曹操,倒也蛮相称。
  曹操抚须沉吟不语,抬头正碰触到许褚瞪得铜铃也似地眼珠,后者使劲摇着大脑袋,甩得乱发如蓬。曹操会意一笑,面对许攸:“操本是谯人,难离故土,无意功名,若大将军俯允,操愿为谯郡牧守足矣。”
  豫州牧都肯放弃,宁肯做谯郡太守,也不愿入朝,这是以退为进了。
  许攸慢条斯理呡了一口清酒,咋了咋嘴,似在品味,淡淡一笑:“眼下只是攸来劝君,但凭口舌,若是大将军前来相劝,呵呵……阿瞒以为其会持何而来呢?”
  曹操眼睛一眯:“大将军会亲至?”
  许攸悠然道:“江南五月,烟雨如丝,蒹葭如霜,白鹿奔原,正是踏游会猎之期,阿瞒以为然否?”


第370章 小楼一夜听春雨
  四月末,一切准备就绪,马悍入宫辞行。
  即使是大白天,宫殿里也是显得幽深昏暗,所以一年四季,蜡烛不灭。
  烛光明灭间,马悍第一次注意到,刘协一头黑发中竟夹杂着几根白丝——他还不到二十岁啊!在汉代,还没有到加冠礼的年龄,竟然已是华生倏生。他面色红润,但那是不健康的潮红;他皮肤白暂,却是不见阳光的苍白。
  两汉历代皇帝,多半寿元不长,历史上的刘协倒是克服了这短命基因,但在这个时空,阴差阳错,长期服食所谓的仙丹,极可能已破坏了他良好的因子,跌入了短命一族。
  看到刘协这个样子,马悍有一种急迫的使命感,趁着刘协还撑得住,朝局还比较安定,一定要尽快平定江淮。否则,一旦朝中发生变故,怕是连雒阳城门都难出了。
  而此时曹操、刘备、孙策三大潜力BOSS,正处于势力低潮期。如果不趁这老天给的难得机会一举击破、消灭之,假以时日,以这几位的能耐、能量,一旦崛起,必难以扼制,平添无数麻烦。
  所谓天授不取,必受其咎。作为一个穿越客,马悍比天下任何一个人——甚至包括曹、刘、孙本人,还要了解他们的巨大潜力与历史推力。
  南征,刻不容缓。
  “说的好,南征刻不容缓。”刘协虽然精神不振,但情绪很高,因为这位姊夫给他的一贯印象,就是堪比卫、霍,逢战必胜。此次出征南方,对手之中,两个是手下败将(曹操、刘备),一个毛头小子(孙策),一个不习兵事(刘表),那不妥妥的碾压么?
  刘协开心道:“惊龙凯旋归来,我要与皇姊出城十里相迎。”
  马悍重重点头:“那就说定了,一定要等我回来。”
  刘协没听出这话的意思,还是笑得那么欢,不过很快他就被自己的气息呛到,然后不停咳嗽,气短冒汗,然后内侍宫女们一阵鸡飞狗跳。
  马悍告退而出时,刘协只能打手势,脸憋得通红,都快说不出话了。
  马悍心情沉重地负手走在宫殿间的曲折回廓,忽有一宫女近前敛袖为礼:“大将军。”
  嗯。马悍习惯性点一下头,略感奇怪,这条廓道是专供外臣行走的,宫女一般只走两旁复道,怎么……咦,这宫女似是有点眼熟。
  那宫女趋近两步,低声道:“皇后有请。”
  马悍的头顿时大了,自从那夜之后,他就没与皇后独处过,现在去是不去?好象也没得选择……
  马悍跟着宫女,那是越走越心惊,最后更是苦笑连连——因为宫女带他来的地方,正是濯龙园那间小楼。
  宫女停下脚步,根本不敢抬头看马悍,低声道:“大将军请上楼。”
  请上楼?用餐么?
  马悍用力呼出一口气,好吧,既来之,则上之。
  就象那夜一样,当马悍轻轻启开木门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娇俏的背影:绾着堕马髻,高高的立领,露出颀长的玉颈,薄薄的红白相间的曲裾深衣,将那优美的身姿裹得玲珑有致。尤其那桃形的臀部,因跪坐而身体前倾,更显凸翘。
  马悍一时陷入进退两难之境,额头渗出汗水。
  伏皇后没有回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热么?”
  马悍苦笑,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说。
  “那么,要不要开门,放一股寒风进来呢?”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马悍这会那还不明白伏皇后唱的哪一出,当下收起臣下的恭谨之色。好吧,你要玩,就陪你玩。深吸一口气,关上门,大步走到伏皇后面前,一屁股坐下,身躯前倾,毫不顾忌地盯住她的眼睛,缓缓道:“你想要什么?”
  马悍这一下反客为主,反倒令伏皇后不知所措,神情一下局促起来,但一听马悍问出这句话,伏皇后的脸色变了。
  “想要什么?”伏皇后凄然一笑,“我从十岁入掖庭,册封为贵人,当年就遭遇董贼之乱。董贼祸乱朝纲,秽乱后宫,挟天子而令天下。纵然是一国之君,也屈于其淫威之下,况乎区区一介贵人。那段日子,虽是年幼,但无日不惊……董贼焚烧雒阳那一夜,我就缩在这濯龙园的小楼墙角,流了一夜的泪……”
  伏皇后说到这里,潸然泪下,饮泣不已。
  马悍从身上掏了半天,也没能掏出什么手绢之类的,但伏皇后却伸手扯过他的衣袖,不管不顾拭泪,马悍一脸无可奈何。
  情绪平静了一会,伏皇后继道:“后来,董贼终于让上苍收了去,但担惊受怕的日子并未结束,走了一个董贼,又来一个李贼。这贼子更可恨,他连皇嫂唐姬都敢染指啊……”
  马悍有些心虚地看了伏皇后一眼,见她并无讽喻之意,才稍稍安心。
  伏皇后显然已沉湎在悲痛的回忆之中:“……我原以为,那一切已经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但没想到,与东归逃难路上的屈辱悲惨相比,实在不堪一提……那一夜,天寒地冻,月黑风高,大兄牵着我,我抱着一匹布帛,深一脚浅一脚逃奔(黄)河岸。董(承)将军嫌我走得慢,加上其女同为贵人,一直对我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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