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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平安传-第1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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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辟邪教时女人太多张宁没注意过她,这时却立刻被吸引了眼球,首先是瓜子脸、尖尖的下巴让她平添了矫情般的媚气,这种面相在这个时代显然算不得好,眼神更是十分大胆,肆无忌惮地在张宁身上扫来扫去,什么女子礼仪在她身上简直荡然无存。
  然后张宁就被那高耸的把衣服撑得老高的胸给吸引了注意力。正如张宁所知,明代没有文胸一说,亦无能将胸部故意撑起之物,加上汉服制式宽松,一般能穿着衣服撑那么高的东西,不仅要丰满而且必须本身坚挺。正如屋子里的方泠等人,不穿衣服时都挺可观的胸,除了赵二娘平时只是衣服隆起却并不那么显眼。
  张宁也没法理解自己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能在脑子里想着那玩意,很多危急严肃的时候想法是如此简单,面前某女人哪里很好,想象着摸起来什么感觉……
  这时春梅开口说话了,她的声音很娇气:“我们跑了一路,只能吃干粮,今天下午到现在连干粮都没得吃,跑了一身臭汗,这还得为打搅了人家晚膳道歉,唉呀。”说罢还拈起领子的料子低头闻了一下,乳沟被这么一弄都露出来了。
  屋子里的女人们的眼神里立刻就隐隐露出了对这娘们的反感嫌弃之色,和她一起来的冬雪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好像习以为常一样。
  张宁听罢便道:“咱们刚开始吃,二位护教不嫌的话,先坐下来一起用膳吧。二娘去添两双筷子。”
  春梅无辜地看着女人们的眼色,说道:“您这是客气话,还是诚意想请啊?”
  赵二娘竟然没好气地顶嘴道:“什么护教不护教关咱们屁事,咱们又不是辟邪教的人。我干嘛要服侍她?”
  春梅当面就对冬雪说:“你一声不吭,人家骂的是护教,可不止我一个。”
  大伙儿顿时已无言以对了。
  张宁只好回头道:“小妹你去拿筷子和碗,二位莫见气,请坐下再说。”
  张小妹欣然应了声,乖巧地去了,她真是一个极其好相处的人,眼下就可见一斑。
  冬雪推辞了一番又客气地道谢,她的客气却让张宁觉得太严肃呆板,至于显得很无趣。相比之下,他更喜欢春梅说话,有趣多了……显然女人和男人喜欢什么样的人完全不同。
  春梅笑道:“您这读书人,真是很有修养。”
  张宁报以善意感谢的一笑,毕竟别人是在夸自己。
  冬雪又用那种死气沉沉的口气说话了:“我们奉教主之命,日夜兼程急着赶来送信的。”说罢拿出了一个信封来,双手恭敬地递上来,“教主亲笔书信。”
  张宁神情一正,小心接到手,顿了顿先放进了衣袋,并不想在饭桌上读姚姬的亲笔信。
  冬雪见状说道:“教主很着急,让张大人接到信后立刻启程去总坛,东西都不要收拾了。上头传了可靠消息,朝廷要派锦衣卫拿张大人回去问罪,估计锦衣卫已在路上了,事不宜迟。”
  “原来如此。”张宁点点头道。
  春梅道:“您却是一点都不急?”
  张宁笑道:“我早就有所猜测,已经遣散了奴婢收拾了行李、随时准备离开沅水茶园。如今只是确定了消息而已。”
  春梅道:“张大人怎么不买一把鹅毛扇?”
  “我为何要鹅毛扇……”张宁疑惑问,旁边的人也对这种没头没脑的话摸不着脉,这叫春梅的娘们整个一神经病。
  “因为三国神机妙算的诸葛孔明就有鹅毛扇嘛,孔明先生长得还非常英俊潇洒,你不知道啊?”春梅乐了起来,笑得前俯后仰。不过只有她一个人在笑。
  张宁只好干笑了两声,心道:上头的可靠消息?不料建文党羽的消息如此效率,自己还担心苦心经营的算盘造不成影响,石沉大海……如此真是一个好消息。
  他又往深里一琢磨,寻思泄漏朝廷机密的人多半是王狗儿,只有这太监才很容易接触这类秘密。
  就在这时春梅的声音道:“这什么东西,辣死人!”
  赵二娘道:“爱吃不吃,吃别人的东西还嫌这嫌那。”
  张宁终于开口道:“你少说两句吧,二位护教是客,而且辛苦是为了我们的事。因此我们就理应好好款待,细枝末节何须计较?”


第一百六十八章 熟悉的桂花香
  悬山顶的建筑是因为这里雨水多,宽大屋檐下的肩坎仿佛走廊。张宁在饭厅里和她们说了一阵话,就走了出来,从屋檐下的走廊径直往卧房那边走。忽然闻到了一阵桂花香,在张宁的心里激起了一丝微微的涟漪。
  夏末秋初之交,天气仍然炎热,却不知为何这边的桂花那么早就开了。他也没多想,把手伸进衣袖拿到了那封姚姬的亲笔书信。
  “哥哥。”一个声音让他回头,很显然是张小妹在喊他。他随口问道:“小妹有什么事么?”
  一如既往的温和的声音,却让张小妹难以回答,或许她本来就没什么事。片刻的冷场尴尬,小妹很快就释然了,开口说道:“桂花好像开了,我闻到了气味,很熟悉。”
  她的声音让人想到清澈的一潭水,而周围是绿色的植物不染尘埃,轻柔而幽静。张宁喜欢这种安静的婉转。一时间他更产生了些许触动,因为刚刚自己也注意到了那花香。
  小妹又轻轻说:“老家的巷子里,好像总有桂花香……”
  忽然有点伤感,张宁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可是以后很长时间也不能再回去,好在不久后我们就能见到大伯伯娘。”
  “嗯。”小妹眼睛里露出了一个笑容,她的伤感总是很浅。
  反倒是张宁突然生出一丝担心来,沉下心一想又觉得多余。朱瞻基目前根本就没办法确定他是乱党,只是起了疑心,肯定是先设法刑讯本人,没那么快就牵连;然后皇帝也是要脸面和名声的人,动不动就对士大夫抄家灭族,影响太大。所以张家的人暂时应该是安全的,没必要担心那么多。
  “走吧。”张宁松了一口气。
  小妹走近自然地拉住他的大手,他没什么反应,俩人一起向卧房那边走。不过很快看到一个提着什么东西的人影从厨房出来,张宁条件反射般地放开了她的手。
  他进屋后就走到洗脸架前面,把手伸到盆里洗手。洗脸架是一种木头做的架子,可以放盆和搭两块毛巾,是南方常见一种家什,在理发铺子里也能见到。明代人信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轻损,但体毛和胡须好像不在发肤之列,偶尔会去整理仪表。
  小妹随后进来,背后传来了她的声音,很安静:“哥哥怕别人看到拉着我的手?”
  张宁点头应了一声,也没过多废话。
  她走上前几步,看着他非常仔细地搓洗着手指,然后拿了一条白毛巾擦干,看完这般琐碎的东西她终于忍不住又问:“我的手有那么脏么?”
  张宁忙回头摇头叹息了一下,温和地说道:“你知道的,不是那个意思。”
  他说罢便在几案前坐下来,从袖袋里摸出了书信,开启信封,把里面的信纸抽了出来,回头说道:“天色已晚,小妹该回房歇息了。”
  “今晚我要在哥哥这里睡。”小妹的声音。
  张宁愣了愣道:“开什么玩笑,你今天怎么不听话。”
  小妹道:“你摸过人家的胸。”张宁听罢心下微微恼羞,他回头触到小妹那双明亮的眼睛、又没法发起火来,再说又有什么道理对她发火?
  张宁很容易就能意识到这种事万一不小心抖露出去的严重后果,无论是为了自己还是身边的人,他不能把自己搞得名声狼藉没有容身之所。小妹平时是很懂事识体的,不过偶尔也会十分倔强,不然怎么敢忤逆长辈跟着他出来,当然这也有自己纵容的原因。
  他调整了一下情绪,想好言开导几句,张了张嘴却不知从何说起。
  小妹的目光细致地从他脸上掠过,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突然轻轻说道:“我回房去了。”说罢站起来,转身就走。张宁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忽然唤了一声:“小妹。”她停下脚步转身过来:“哥哥还有什么事?”
  “我没有嫌弃过小妹、以后也不会,从我昏迷不醒睁开眼睛那一刻起,那种事就注定不会发生,我会一辈子关心你的。”张宁停停顿顿地把一段话说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一面想看小妹的反应,一面又回避目光、无意识地拿着一支笔杆去拨弄蜡烛的灯芯。
  灯芯被弄断了一小截,火光反而变小,屋子里的光线更加黯淡朦胧了一些。
  小妹安静地站在那里听着,窈窕的身影,清纯的脸。她没有说话,张宁只好说道:“我也不是在故意冷落你,只是……”
  他本来想先说对她不好,在名声对女性大于一切的时代,稍有不慎以后小妹的生活会非常麻烦。但是他厌烦人们开口闭口就是“为了你好”,这个世上除了父母又有几个人那么无私一心为了别人好?所以他自己也不想说什么为了你好替你作想之类的话,于是将这句话省去,接着说:“只是你也明白的,虽然我不是张家的血脉,但从小在张家长大、和你兄妹相处,又因父母的养育之恩,世人很难法接受这样的事,会说我是衣冠禽兽。我和杨家小姐有婚约,就算这回出事后他们解除了婚约,我也不能冒天下不违明媒正娶自家的小妹,小妹对我很重要的人,总不能让你做妾吧?以前发生的不对的事,我们把它忘了,如何?”
  说罢就沉默了,他觉得好像在自言自语。再沉静中,他能想到将来,女人迟早要出嫁的。把小妹嫁出去,是事情最正确的解决方法。另一个男人,会把玩她的胸脯,抚摸她的全身,还会和她的身体纠缠在一起,如同一个人。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姑娘是自己的妹子,为何又要搞成这般情况自找不痛快?所谓“妹控”是少数,他前世也不在此列,更不愿意去干那些上不得台面又没用的事。
  兴许是张小妹太符合他的审美观了,完全是他最喜欢的类型。如果能得到一个自己最喜欢的类型,可以为此付出极大努力;甚至于年少时努力的动力就是找个好工作可以娶个漂亮老婆。
  乌黑的头发白的皮肤,清纯的脸,窈窕的身材,干净的感觉仿佛散发着清香……他根本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小妹眼睛里的神韵纯洁而简单却又仿佛有无尽的情愫,微笑的时候宁静的时候忧愁的时候都别有风景,他也喜欢那嘴唇的形状、嘴角的感觉,五官和脸庞勾勒出的轮廓是人间最美的线条。就算有一天上面的肌肤不再那么年轻光滑,那线条与感觉依然叫人着迷……
  这时身上一重,让张宁回过神来。小妹已经紧紧贴进了他的怀里,接着用力踮起脚尖,把光滑泛着浅红光泽的嘴唇凑了过来。
  他感觉自己正在坠落,有些惶恐又没法停止。
  “好想感觉到哥哥的手,身体里热乎乎的……没力气了。”小妹的声音小声地在耳边响起。
  嘴里会平白无故地生出许多唾液,它们在齿间舌尖徘徊,然后吞下去时喉结明白地蠕动。手指会变得有自我主张,贪婪地一寸寸地记忆那柔软的弧度弹性和触觉,当然用嘴亲吻是最周全的,不仅能有更细的触觉,能尝出肌肤间淡而别样的味道,鼻子还能充分嗅着那芬芳,干净纯洁又带着欲望。
  “哥哥,你要是想的话,可以把手伸到裙子里去。”她软软地说。
  虚掩的房门,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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