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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不正经关系-第6章

小说: 不正经关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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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跟班也吓白了脸,冲她吼:“怎么搞的!伤着人了你赔得起吗?!”
  严海安眉头一皱,刚要说什么,孙言就对那人一瞥:“闭嘴!轮到你说话了吗?”
  他一身搞得有些狼狈,墨镜也落到地上被不小心踩了一脚,虽然皱着眉,但也看不出来特别生气。
  严海安弯腰把墨镜捡起来,镜片碎了,镜腿也折了,总之烂得相当彻底。
  婺宁淑怀里还抱着鹅,不知所措地连声道:“实在不好意思,您看您这个,我赔给您吧。”
  眼镜框上标着奢侈品的logo,还是市面上没见过的款式,参考孙言的尿性,搞不好是什么全球限量货,价格哪里是一个农家妇女赔得起的。
  严海安拿在手里:“我来吧,毕竟这鹅要啄的本来是我。”
  婺宁淑没什么见识,但至少看得出来这眼镜很贵,便感激地看向严海安,只是朴实的性格让她很犹豫,明明是她家的鹅惹的祸,哪里有让别人赔的道理?
  “行了吧,眼镜而已,纠结什么?有吃的没?”孙言一句话带过,一只手插在兜里,吊儿郎当地对跟班道,“去拿套衣服过来。”
  他一开口,大家都不说话了,默认事情就此解决。
  跟班和婺宁淑是谈妥了的,她家空房间多,收拾收拾就出来了。本来给严海安和莫易生住的是最好的,这会儿孙言来了,严海安自觉地把打扫好的房间让了出来。
  于是跟班去取衣服,婺宁淑回厨房里开始忙活晚饭,她不敢再把鹅敞放了,圈回了栏里。
  严海安拿着破眼镜,略一沉吟:“谢谢。”
  无论怎么说,刚才孙言是帮了他的忙,不然狼狈的就是他了。
  孙言闻言笑道:“现在知道我是好人了吧?”
  严海安内敛地笑了笑,不予作答。
  “如果不是好人,我能听你的话慢慢来吗?”孙言踱步到鹅圈旁边,“不过话说回来,你别老碍我的事,不然我可就不干了。”
  他这话说得悠闲,显出了十二万分的不走心。令严海安想起那些隔三岔五,根本找不出规律来的鲜花们,每一束都像主人心血来潮,突然想起了才送这么一束,敷衍地写下收花人。
  要按严海安的心意,收到就想扔。但说到底是孙言送来的,他和孙言之间那个说不上承诺的承诺像个细丝牵起的平衡,在这种事上犯不着去碰。
  不过幸好莫易生对花粉有些过敏,工作室里不能放,只能堆在柜台,被小妹们摆得乱七八糟的。严海安全身上下最精贵的就是这双眼睛,这种糟蹋美的行为简直看不下去,不得不自个儿上手摆弄。
  严海安偶尔会想,搞不好这些花都是批发放送的,也不知每次有多少人收到。
  不等严海安回答,孙言说完就忘了般伸头看了看鹅,那只鹅还不甘示弱地嗷嗷叫,一副‘有种来战’的样子。
  孙言满脸问号:“这东西这么凶?”
  又问:“易生还在睡觉?”
  刚才他们弄出的动静不小,莫易生却还是没醒,誓要和床缠绵到底。
  严海安心底琢磨着刚才孙言的话到底几个意思,看了看天色:“吃晚饭的时候再叫他。你自便,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要帮忙的。”
  他不想和孙言待在一起,说完就钻进了厨房。婺宁淑手脚利落地把食材都准备好了,她一个人吃饭是吃不了这么麻烦的,但有了那三个交了伙食费的人在,就得把饭菜做丰盛一点。
  严海安道:“我来帮忙吧。”
  “哎、不用啦,你休息吧。这个你也干不了的。”婺宁淑家里烧的土灶,和城里人用的天然气是不一样的。但她没想到严海安做起这些来十分熟练。
  严海安冲她笑道:“我家也在乡下。”
  他举止谈吐从容得体,一点口音都没有,穿着打扮并不出格,但带着自己的品味,要是不说谁也看不出他是农村出来的,婺宁淑很意外:“那你真有出息。你家乡在哪里呢?”
  “S省的一个小镇子。”严海安和她聊了起来,“我高中才到B市来读的,当时有个亲戚在这里。”
  婺宁淑又问:“那你大学也在B市读的吧?可不得了。”
  严海安笑笑,低头去洗菜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严海安出门想去喊莫易生起床。没想到莫易生早就起来了,站在院子里和孙言聊天。
  两人都站在鹅圈边上,莫易生没换睡衣就上床睡了,扭来扭去,T恤皱成一团,穿在他身上却不显得邋遢,别有一股不设防的青春。
  他手里抓着一把菜叶子,笑了起来:“真的假的?那么厉害?”
  孙言一提裤子,示意莫易生看自己裤子上皱巴巴的布料,裤脚边还有个洞。
  莫易生把菜叶扔到圈里,他是标准的城市里长大的小孩,对于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新鲜与好奇:“我都没有这么近地看过。”
  孙言绅士地道:“我也没有,只看过烤鹅。经此一役,回去准备多吃两只。”
  莫易生又被他逗笑了。
  严海安万万没想到,一个眨眼的功夫没看好,莫易生对孙言的态度就软化到这个地步。
  然而孙言本身到底没做过真正得罪莫易生的事,莫易生对他的恶感只源于严海安的几句话,来得快,却也肤浅。孙言和他大哥在商场混迹多年,只要给他机会,哄一个单纯的人开心实在是信手拈来。
  毕竟莫易生的脉太好把了,戒心全无,孙言背后也是做过功课的:“在你们眼里这里到处都是风景吧?”
  莫易生拍拍手,抖掉沾上的灰尘:“上次你来做客,也没好好招待你,真对不起。”
  “说来也是我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大大咧咧的,做事最没有规划,那天开车从你们楼下过,想起你们画室就在那里,就顺便上来看看了。不请自来,打扰你画画确实是我不对。”孙言特别善解人意地说,“那些花你喜欢吗?冒昧送花,主要觉得那些花看着很美,很衬你。”
  “哦,谢谢。”莫易生也记起了柜台上日渐增多的鲜花,但在他看来孙言送给他就是送给他们画室,不得不说这还是很刷好感的,这也是莫易生现在态度这么容易软化的原因之一,“你太有心了。”
  这和孙言所设想的任何一种反应都不一样,他探究地打量莫易生,想知道这家伙真的是有这么单纯还是装纯。
  “不过我有点花粉过敏,但是海安应该蛮喜欢的吧,上次我都看见他在摆弄那些花。那副画你要得很急吗?”莫易生看到严海安就站在阶梯旁,挥了挥手,和孙言并肩朝他走了过去。
  孙言想了想,盯着莫易生,权衡了一番后道:“也不是很急,我哥的生日在下半年,就是想提前准备,因为不知道你要画多长时间。老实说吧,我能买的东西,他都能买,所以想送他点不一样的东西。买副画,提高一下我们家的审美情趣吧。”
  严海安面色深沉如水,等他们到得面前,勉强笑了笑:“在和孙先生聊什么呢?”
  “聊了点误会。”莫易生心直口快地道,“饭好了吗?我闻到味道啦,好香!”
  他率先窜进了屋子里,留下严海安和孙言遥遥相对。
  孙言挑衅地一笑,笑容似乎意有所指,包含着令严海安觉得十分欠揍的意味。他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严海安长舒了一口气,捏着鼻子牵个笑也进去了。
  婺宁淑不敢和他们同桌吃饭,摆好饭菜就回厨房了。因为有孙言在场,严海安也不好喊住她。
  农家的丰盛就是大碗,味道和中午还是一样的,但胜在新鲜,鸡是土鸡,配上大块的本地土豆,烧了半盆垛在那里,肉香十足,一盘大葱炒肉,一盆手撕包菜,一碟泡菜,比不上餐厅精致,胜在生态原味,连孙言都没有废话,干了三大碗饭。
  等他们吃完,婺宁淑进来收碗时道:“晚上可以泡一泡温泉,我都收拾过了,是活水,一直流着,很干净的。不过我家的温泉有点小,最多只能泡两个人。”
  这像个信号,严海安和孙言同时一动,近乎下意识地立刻看向对方。
  莫易生完全没有察觉到空气里的奇怪气氛,一听婺宁淑提起就倍感兴趣,没心没肺地道:“谢谢,一会儿我们就去。”
  严海安抢先对孙言道:“孙先生,待会儿有点事找你谈谈,可以吗?”
  孙言往后仰了仰,曲着的腿流氓似地抖了起来:“我没事和你聊啊,易生,你要去泡温泉吗?”
  “你们不去吗?”莫易生惊奇地问,“来都来了,不泡太可惜了吧!”
  孙言笑得十分灿烂,眼神隐晦地把莫易生从头到尾地扫了一遍,很满意地点点头:“要去啊,我们一……”
  严海安转过身,背对莫易生,声音带笑,满脸严肃:“孙先生一定是忘了,我们说,好,的,要聊一聊。”
  说罢他就转过来,轻柔地哄道:“易生,你先自己泡,我和孙先生商量完了就去。不过不要泡太久了,二十分钟就要起来,不然会头晕的。孙?先?生?”
  他一字一顿,几乎咬牙切齿,眼睛看着孙言,孙言面无表情地回看他。
  莫易生看他们对立了起来,以为真的是有什么事要说。是严海安对他说孙言此人不可交往,但莫易生和孙言聊了之后觉得孙言风趣幽默,平易近人,一点都没有以势压人的坏习惯。莫易生估摸着严海安对孙言也是误会了,也许两人多接触一下就能解开这层隔阂。
  莫易生心里想着希望他们能好好相处,起身道:“那我不等你们,先回去收拾东西了。嗯,海安,你们俩聊完了刚好就一起去泡吧。”
  严海安闭着眼睛转过了头,一脸难以忍受,不用开口就能听到他的台词:谁他妈要和这厮一起泡温泉。
  孙言也笑得很嘲讽,嫌弃之情溢于言表:“你以为谁都有资格和我坦诚相见?”
  莫易生对两人心中的呵呵一无所知,出门回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孙言:什么鬼,炖了吃了。
  严海安(嘲讽):呵呵,孙先生何必和一只鹅计较。
  大白鹅:放开我!我要打死那对狗男男!
  严海安:……还是炖了吃了吧。


第8章 温泉
  严海安目送莫易生出屋子,对孙言严肃道:“孙先生,作为一个好人,你自己说过的话至少得遵守吧?”
  孙言一咧嘴:“不懂你在说什么?而且我做什么了?大老爷们儿的一起泡个温泉很正常吧?我要真想做什么你以为你挡得住?”
  他似感慨又似嘲讽地道:“可毕竟,我是个好人。”
  严海安不吭声了,静静地坐在那里,看守一般地看着孙言。哪怕坐在一个木凳上,他也挺直着背,坐姿十分端正,好像随时可以开个董事会。孙言发现这个人随时随地都是这么板正的模样,仿佛背上背着一个不肯放下的木板,叫人看着都替他累。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小会儿,孙言忽然有点意兴阑珊,他的兴趣一向持续不了多久,对这件事到如今已经到了极限。虽然莫易生这块鲜嫩特别的肉没有叼到嘴里,但看着严海安这么死守严防,像个流浪狗守着自己最后一点口粮似的,孙言心里真有点可怜他:“没意思,不玩了。”
  院子的大门响了起来,在旁边候着随时准备收碗的婺宁淑小跑着去开门。跟班提着两大口袋的东西,站到堂屋门边狗腿道:“孙总,东西给您拿来了。”
  孙言无趣地看了他一眼,又瞄了瞄渐黑的天色。本来他是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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