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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梦续红楼之溶黛心-第79章

小说: 梦续红楼之溶黛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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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往日的欢笑与眼泪,黛玉不由心上一悲,她本是伤春悲愁,这一番离了熟悉的人与景,那悲伤之情,是抑住不住的。
  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下来。
  紫鹃劝道:“姑娘想哭就哭出来,哭过就忘掉那里吧。”
  黛玉从枕边拈起从前绣的素白莲花的旧帕,拭起泪来。
  看着帕上点点湿痕,不由想到往日为宝玉洒过的旧泪,那方旧帕,心上一酸,突然心弦一动,抬眼问紫鹃道:“紫鹃,那诗稿与旧帕如何处置了?”
  紫鹃为黛玉掖好被角,说道:“我替姑娘烧掉了,免得落在那些人手里,对姑娘说三道四的。”黑夜中紫鹃的眼睛晶亮,眼中有一丝怒火一闪即灭,她知道黛玉心思细密,小心收藏好内心的情绪。
  黛玉点头道:“也好,什么都不留下才好。”曾经的泪水与诗词在火中化作黑蝴蝶,纷纷飞去,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牵挂的。
  只是那府中不会有什么好听的话传出来吧,黛玉想道,她原是心较比干多一窍,凡事能想在先。
  紫鹃松了口气,看黛玉的神色,情绪尚好,何必去让她烦心呢。
  紫鹃看夜色已深,恐黛玉错过宿头,对黛玉道:“姑娘,躺下睡吧,明日若黑了眼圈,别说逸云道道长要生气,连王爷也要怪罪下来。”
  黛玉顺从地躺好,紫鹃为黛玉拉上被子,自己也躺下来。
  闭上眼,黛玉品着伤心,慢慢入睡,渐入黑暗中,恍惚中只见两人在床前,细看,正是尤三姐与尤二姐。黛玉便坐起,下床与二人相见。
  尤三姐风髻雾鬓 ,灿如春华,却是一脸忧思,轻轻言道:“林姑娘,我托你的事,你不要忘了。我姐姐还在受苦呢。”
  林黛玉猛然想起,原来她答应了尤三姐为尤二姐念经超度。
  林黛玉面上愧疚道:“都怪我,我差点忘记了。”
  尤二姐浑身透出了无生趣的茫然,淡淡道:“林姑娘,我不怪你。只求你每日为我诵一遍,我就感激不尽了。再说姑娘身子还未痊愈,恐怕也念不了那么长时间。”
  尤三姐道:“林姑娘不必心急,先养好身子再念不迟,林姑娘的功力高,能助我姐姐早日脱离苦海。”
  黛玉忙道:“我记下了。”
  尤二姐又道:“林姑娘,”欲言又止,脸上的哀凄,让人看着不忍。
  黛玉拉住她的手道:“二嫂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千万不要把自己的一切轻易托给男子。”
  尤二姐点头,回身掩面而泣。
  尤三姐道:“林姑娘,我们走了。你多保重 。”牵了尤二姐的手,向黑暗中飘去,黛玉目送她二人离开,心里无限感慨。
  次日,黛玉晨起,洗漱毕,想起答应尤氏姐妹之事,净心先念诵地藏经,再去水溶书房取书来看。
  近午时,院子外有几个世家公子模样的人亲自指挥着男仆卸在院外几个紫色箱子,再由印菊,水棠几个搬进院子来。这一切过程安安静静,井然有序。
  黛玉不知何物,印菊与水棠但笑不语,黛玉一甩袖子,不理二人。不过,她无非是好奇心而已,这世上,金银珠宝如过眼烟云,任是什么珍稀之物,她都视为身外之物。放在心里的唯有真情与满腹诗书而已。
  却见迎春含笑走进院来,笑拉黛玉的袖子,走至箱边,弯下身子,打开一只箱子。黛玉漫不经心闪目去看,不由眼前一亮,竟是一箱子的书。黛玉俯身捧起本来看,心中万分喜悦,那是她潇湘馆中的书,书上还有她圈点过的痕迹。
  黛玉再去打开另一只箱子,也都是书,全是她爹爹留给她的,她视为无价的书籍。
  原来是水溶通过孙绍祖,以迎春的名义把潇湘馆里的书出高价买了下来,贾府虽然知道迎春并不是嗜书之人,也懒得多问,既然有人出钱,何乐而不为呢。
  随后抬进来两、三个崭新的书架。
  此时那些黛玉珍视的书籍,便一本本回到了黛玉身边,摆在了黛玉房里。黛玉此时见到与自己朝夕相伴的爹爹曾读过的书,不由泪眼朦胧。颤抖着葱指,看过放下又拿起,一本本捧在手里摩挲,心中的欢喜难以言述。
  虽然这些书数量与种类,比起水溶的书来,简直无法比拟,但它们却伴着她从懵懂无知到婷婷少女,伴着她度过多少寂寞岁月,看到那些书,如同爹娘还在,对她谆谆细语。
  欣喜过后,才想到,自己昨日和紫鹃一句话,怎么让他知道了,莫不是印菊、水棠说与少王爷,为免她心生遗憾,而寻了来。
  黛玉眼中不由湿润,迎向正在整理书籍的印菊、水棠道:“多谢你二人把我的心事说与少王爷。”
  水棠绽开笑容道:“姑娘你想错了,不是我们说与少王爷的,是少王爷自己想到的。”
  黛玉芙蓉面一顿,心中一震,原来少王爷水溶是有心人,竟知她心中所想,必是因她进书房看书,猜她嗜书之故。他怎知道,这些书同她的生命一样重要。她的心忽然失去了平静。
  一切弄妥,黛玉激荡的心平静下来,再无心事,脸上露出回魂以来难得一见的舒心笑容。
  午时,阳光暖暖的撒在院子里,黛玉见迎春沉静坐在院中,含笑无语,看着她与紫鹃众人,便取了棋盘,款步珊珊,走来约她到雨荷亭下棋。
  那迎春本性温和,少与人言语,但一执起棋来,便显出了杀伐决断的一面,显出了心思机敏,与她平素为人木纳大相径庭。黛玉聪敏过人,执子与迎春不相让,二人相争棋上一片领地,不依不饶,俏脸上时而喜,时而静思,时而急,时而悔,迎春只看着黛玉面上变化,静静一笑,而黛玉素净的面上,闪着莹洁的光,也露出璨然的笑容。
  这一刻二人都没有一丝忧虑。
  那一瞬的笑容如花,恰被稳步走来的水溶看来,便有片刻的失神。他悄然立在远处,看着黛玉的一颦一笑。
  待二人鸣金收兵,黛玉与迎春起身披衣,走出亭子,脸上犹带着微笑,迎面见水溶在前,收敛笑容,福身施礼。
  水溶长身而立,微低头还礼,沉声道:“林姑娘,湖上风凉,再去闲坐时,记得多加衣裳。”
  黛玉方想起,只顾了欢心,又与迎春杀得兴起,方才把斗篷脱掉了。低头应声,与水溶错身而过。
  一旁的迎春却听出水溶听似没有感情,却掩不住的那话语中的关心,心中一动。
  温柔、可亲的迎春,虽已成亲半年有余,却仍不解男女之情。她与孙绍祖之间,是夫妻,却不似夫妻。论年纪,孙绍祖可做得他父辈,孙绍祖人前对她也是没有一丝温情。
  但看到水溶为黛玉做的一切,心中暗思,少王爷对林妹妹的付出,绝不是简简单单的朋友情义。
  不由心中一丝惆怅。她岂是无心无情之女呢?既嫁给了孙绍祖,此一生,只能与他相系。然而她的一腔柔情却要付东流水吗?
  孙绍祖与她保持着若近还远的距离,成亲近半年,孙绍祖轻易不踏进她的房间,二人面对时,孙绍祖眼中常常是无情与冷漠的,然而无人处,她却能捕捉到到孙绍祖眼中暗自打量她的目光,那时他的眼中有一丝暖意,一丝怜惜。只是在孙绍祖觉察迎春注意他时,那一切便瞬间消逝无踪,代之的是一惯的冷淡。
  午夜睡梦中,有时迎春会感到孙绍祖立于床旁,一声长长的叹息,听到他的自语:可惜你嫁错了人。我与你父同辈,怎能与你做夫妻,只能让你独守空房。
  那时,迎春心中往日对他的误解与怨,在孙绍祖那一声叹息里化作为乌有。而在孙绍祖离去后,迎春脸上落下泪来。
  迎春才知,孙绍祖并非无情,他并非真的一味好色,好赌酗酒,他是用这种方式,让自己恨他、怨他,让自己对她绝望,而远了她。
  可能也是为了发泄对她父亲的不满。
  这一生,就如此下去了吗。
  他已是她的夫,她这一生只能随他走下去,可他却不认她为妻。
  那一月孙绍祖随少王爷远行,迎春竟也有了淡淡的离愁,人虽捧着太上感应篇,心却在远行的人身上。
  那孙绍祖的小妾,趁孙绍祖不在,找由子与迎春过不去,迎春唯淡然处之,不愠不怒,那小妾倒也无可奈何。时常,那小妾也会拿着向孙绍祖强要的首饰,向迎春炫耀,迎春也似未见一般。那小妾倒也无趣,以后也懒得与迎春计较。
  前几日,孙绍祖天放亮才一脸疲惫回府,浅眠的迎迎春已听到他回来沉沉的靴声,却停在书房里,良久没有出来的动静,似乎也没有去小妾房中的意思,
  迎春已无睡意,翻来覆去一阵,等到天大亮,便披衣起来,到前面理家务。走过书房,门微露一线,见孙绍祖和衣伏案,沉沉而睡。
  迎春苦笑摇头,有心无视而去,于是走过书房,走了几步,只觉于心不忍,秋露风凉,他这样睡着,岂不要受凉。复又走回,立于门前,伸手欲拉开门,却又缩回,眼前全是孙绍祖的恶言恶语。想走却又不忍,想进却又艰难,真是前思后想,终于才鼓足勇气,轻轻走进书房。取了孙绍祖的外衣,展开来,轻轻移步,一步步移近孙绍祖身前,欲把外衣披在孙绍祖身上。至近前,猛想起,孙绍祖平日待她无情,这手便放不下去,回首想要走开,又恐深秋凉意侵体,他受了风寒。少不得颤抖着手再次靠前,不期孙绍祖身子一动,口里含糊出声,迎春吓得收回了手,闪过一旁。细辨那声音,原来是那句“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再看孙绍祖又没了声息,依然安睡,迎春咬牙再次靠近,一闭眼,将外衣轻轻抛落在孙绍祖身上。
  孙绍祖只觉身上一暖,于梦中醒来,神思朦胧中看到迎春温柔的面容,孙绍祖两眼烁烁,一把抓住迎春的手腕,迎春吃痛,脸上一丝畏惧,往回抽自己的手。孙绍祖猛然间恢复了冷漠,推开迎春。
  迎春回身跑出房门老远,方停下抚住乱跳的心。心中却想着,他因何吟出那句来?
  那一日,早饭时,孙绍祖对她稍有了好脸色,慢慢的将宝、黛、溶之间的事情说与她听,原来三人间的生死大爱,让孙绍祖动容,触动心底的情事。
  迎春并不知孙绍祖从前诸事,但却感觉出孙绍祖沉默了许多。
  此时迎春见水溶对黛玉呵护,真心希望黛玉能有人知冷知热真心相待,莫如她般,守着寂寞凄凉。
  水溶见她姐妹说笑,黛玉脸上稍不见了这几日的哀凄,竟也觉得稍宽心。
  当晚,孙绍祖在院外接迎春回府,也许是在王府里,那孙绍祖对迎春温和有加。
  随后的日子,黛玉依然每日去水溶书房寻书来看,毕竟书房里的书,有许多是黛玉想见未见,或是闻所未闻的。
  这一日读罢书,紫鹃唤黛玉出书房走动走动,黛玉看室外无风无雨,一片秋日残余的暖意,印菊与水棠在院子里练剑,便随紫鹃走出来,坐在石桌旁,看二人剑走龙蛇,正是一舞剑气动四方。
  紫鹃与雪雁也在不远着忙着手里的活计。
  只见二人轻巧巧舞起剑花,剑下生风,矫健的身子飞上跃下,黛玉不由惊叹,忽然觉得心有所动,想道:古人言以剑舞悟书法,我能有何领悟呢?她自认她的字娟秀有余,却刚气不足,不如水溶的刚柔相济,正好趁此可以突破。待二人停下,盈盈浅笑,款步到印菊身边道:“我来试试。”
  印菊立定身子,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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