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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画堂深处-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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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是秀林一回来这样门户人家不由四处打量但见四处陈设富丽浓艳正面粉墙一副对子极尽香艳:自飞花春似梦修到鸳鸯便是仙鼻尖又闻着若有若无一股子奇香有些神魂飘荡亏得他还知道自己丧孝利若是叫人知道了自己来娼家只怕连人不保忙不迭叫道:“表兄何。
  得一阵笑声门帘子一掀先出来一个二八年华丽人身量苗条一身绮罗衣香鬓影十分动人正拿着罗帕掩着口笑道:“苏家少爷这样慌忙我这里又没着老虎不能吃了你。他一口吴侬软语声音虽则娇媚却是低沉竟是个男人秀林不由呆了又瞧他容貌真真柳眉杏眼端则是个美人不由呆着了。
  何登云从里间出来瞧了秀林一眼笑道:“傻子他叫个翠苏州人从前是个小旦得罪了贵人不得不走避这里说着内媚之处女人不及他。
  翠妖妖窕窕过来请秀林坐秀林眼中瞧着是翠一张粉面闻着他身熏香一时不知道身何处椅子坐下身来。
  登云吩咐摆酒翠答应了自去吩咐厨下。登云笑问:“贤弟这样急匆匆来可是好事成了?秀林这才想起正事笑道:“正是。宝林丫还有回信这里表兄请看。说了从袖子里取了锦匣出来搁登云眼前。
  登云想着宝林一副美貌份身家终究要成他囊中物口中食万分得意伸个手指将个锦匣挑了开来脸顿时住笑原是锦匣里依旧装着他送了去块玉佩只是摔成几爿下一样搁着信笺登云取了来看是一首五律诗云:
  人面皆反侧人心更不测。
  外貌类君子中藏胜蟊贼。
  排挤乘人危跳墙形可。
  萧朱终构衅交道于斯绝。
  哪里是诗词唱和分明是嘲骂。登云脸了问道:“你妹子信你可看了?登云不知究竟从登云手接了信去下一瞧脸变幻几种颜色宝林这首五律竟是连他一起骂了进去什么“人面皆反侧人心更不测什么“排挤乘人危分明是骂自己毫无兄妹情谊居心叵测即羞且怒拍了桌子道:“好个刁毒小女子你若不愿好言说来是这般骂人眼里可还当着我是她兄长吗?

  翠正吩咐了酒席过来见登云同苏少爷都大怒从秀林手抽了信去瞧掩了口笑道:“好个烈性小女子呢。苏少爷如何气成这样。说了起一只玉手斟了一杯酒送秀林唇边秀林几时见过这种景象张口喝了。原是翠见着秀林年纪极小衣裳干净眉目秀美自古道个粉爱俏他虽个男儿身倒逃不开这个俗去故而格外有情些。
  登云正恼宝林无情顾不得他你一杯来我一杯去只是咬牙不绝暗暗赌咒必要把宝林娶到手方罢。
  只说秀林这里喝得多了几杯有几分酒意又兼着翠撒娇撒痴得靠怀里有些把持不住登云见了这样有意要拖着秀林下水故意做个吃醋样儿道:“好你个翠有了新人忘了旧人真真叫人心寒。“说了一跺脚走了出去。
  翠见得登云出去叫了小丫鬟来两人合力把秀林拖床替他除了靴子又把他用力一推秀林哪里坐得稳倒了床翠叫小丫鬟出去自己捱过来给秀林宽衣秀林不过是个十三四岁少年人如何经得起翠这等风月老手撩~拨自然稀里糊涂一跤跌了云里迷迷糊糊同翠成龙阳断袖之事。事毕两人交~股而卧一觉到了天亮。
  秀林醒来之际但见日射窗自己正睡一张锦榻之身侧睡着一个美人一时之间不知身何处呆得一呆才想将起来这一慌还了得一来父丧期间宿娼二来一夜未归嫡母边不知如何交代慌得四肢发软手忙脚乱地穿衣裳这越急越是穿不翠已醒了见了秀林忙乱成样过来帮着他整理衣裳又教给他一番说话秀林这才有些安心。临出门时又想起自己这里睡了一夜倒不好空身走摘了身玉佩给了翠这才悄悄开了门探出去四处一瞧见没人才敢出来低了往家走只不知能不能应付过这一回去。

  挞子 杖妾

  却说秀林在男娼翠红处歇了一夜醒来时已日上三竿这他头一回外宿且在父丧期间心上哪得不怕也亏得翠红教了他一番说辞秀林就壮起胆子走了回去也他胆怯到底不敢就回去就在苏府西角门外转角上探头张瞧就被叫金打发了出来等着他家丁们瞧见了一窝蜂过来一个个道“大少爷这一夜你去哪里了?奶奶急着找你哩快进去罢。”说了不容秀林思忖拉拉扯扯推推就把他送进了角门里头又有小厮们接了也不容秀林说话拉扯着就送了进去。

  秀林看得这个情形心中如果不怕只不知道自己替登云传递书信事发叫林告着一状还为着他一夜未归。
  到了金正房前秀林只一瞧情形腿就先软了原金门前一溜站着四个健壮仆妇人人手上都执着家法金跟前大丫鬟碧蝉就站在门帘子前。看得秀林来就听碧蝉一声娇叱道“奶奶吩咐父丧期间大少爷不禀家长擅自外出一夜未归先打他二十板子再进去说话。”@无限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秀林听得不就打知道事情不还不及求饶就叫那几个仆妇按在金门外地上不容分说你一杖我一板就重重打了二十板子这才放了秀林起来。可怜秀林打小也娇生惯养何时就吃过这样苦头痛得哭爹叫娘不住口地求饶。
  碧蝉见打完了就道“大少爷奶奶叫你进去回话。”秀林听得这句虽然臀上火烧火燎一般疼痛到底不敢背强撑着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就走了进去抬眼观瞧金就在正前方主位上坐了面罩严霜哪里还有平日半分和蔼模样。
  秀林挣扎着跪倒在金跟前战战兢兢道“母亲息怒。”金抬了手指着他道“小畜生!我先你昨儿一夜你鸭雀不闻地去了哪里?谁给你胆子就敢一夜不归?可你父亲才一死你眼中就没我这个嫡母了吗?”
  秀林听得金只昨夜不归事心倒放下一半儿就照着回来前翠红教话道“孩儿昨儿接了同窗一封信说在他家以文会友孩儿原要来禀告母亲只母亲歇息了孩儿想着去去即回就大了胆子走了一回不料谈得兴起就忘了时辰待得兴尽已三更时候伯父伯母都怕着路上不太平就留孩儿住了一晚并不孩儿故意在外留宿。”
  金听在这里更难耐就道“与我掌他嘴!”就有仆妇过来照着秀林脸上左左右右打了十数下秀林就哭道“母亲孩儿说都实情母亲何故动怒至此。”
  金指了他道“你当着我三岁孩童吗?若你去以文会友如何不带书童?你以文会友去哪家姓字名谁?家住那条街上?你同我一一分说明白还则罢了有一句不实今儿我就替你故去父亲教导教导你。”@无限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秀林心眼虽窄也爱取个机巧却不会撒谎叫金一串话下来又句句都在关节之上就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
  金见得他这样就冷笑道“秀林孩儿你倒说来我听。”秀林听着这句一咬着牙就道“孩儿昨儿在钱学兄处。”秀林口中钱学兄原同他一榜秀才二十余岁正中在头名金也知这人也曾要秀林同凤林与这个钱秀才多多讨教从前也多有走动自以为提了这人来自为就能混过去。
  金听得这句拍了桌子就喝道“小畜生就敢当面撒谎可见你个不怕死。来人。”碧蝉同紫络忙过来道“奶奶吩咐。”金就道“你们派一个老成家人去观花街上钱秀才家走一遭儿去道一回谢就说我们家大少爷昨儿叨扰了。”
  秀林听得金要派人去查证慌得不行膝行着爬在金面前起一双手就搭在金腿上哭道“母亲若派了人去孩儿哪里就有面目做人。”金听了这句格外有怒亲手就掴了秀林一掌骂道“你个小畜生我派了人去道谢你就不能做人你传递这样污人眼目东西怎么不想着我林孩儿可怎么做人。”说了就把林昨儿给她信就掷在了秀林脸上。
  秀林知道林终究告在了金这里一夜未归不过金拿着发作因头再不敢强嘴就跪了在地上哭道“母亲孩儿想着我们同何家姑表至亲一时糊涂做错了孩儿再不敢了母亲饶了孩儿这一遭。”金就道“我饶了你去再来害我林吗?”
  原林昨儿在金跟前哭诉真真如剜金心肝一般当日就要拿了秀林来罪偏秀林走个没影金足足忍耐了一夜也合该秀林倒霉两处错并成一宗金如何就肯轻易放了他去。
  又说团圆儿也知道儿子一夜未归她只当着秀林个秀才了倒不甚着急此时听得秀林一回来就在金门前捱了二十板子她秀林生母如何就不心疼忙就赶到金那里想为着儿子求个情也顾不得通传就直直闯了进去就见秀林跪在地上对着金不住叩首心痛不已扑过来就抱着秀林哭道“我儿。”一眼瞧见秀林脸肿得像只向阳桃子一般臀上又有血迹又气又急站了起来新仇旧恨并在一处指着金骂道“你个毒妇丈夫一死你就这样折腾秀林我要在族里人跟前告你这个黑心刁妇。”
  秀林听了团圆儿撒泼大骂忙就瞅了金一眼但瞧得金脸上青青白白就知道不忙拉着团圆儿道“姨娘快住嘴。”已不及金断喝一声“秀林我朝律法妾骂妻个什么罪说了来你姨娘知道知道。”秀林听得金抬出律法来唬得魂飞魄散匍在地上苦苦哀求道“母亲我姨娘个糊涂求母亲高抬贵手就饶她这一回。”说了就拉团圆儿跪下推她磕头。
  团圆儿正骂得高兴听得秀林说了这句出来也怔了神金又道“秀林你背给你姨娘听了。”秀林见金震怒只得道“以我朝律法妾骂夫者杖八十。妾骂妻者罪亦如之。”
  金听了就点了头道“碧蝉紫络你们可都听着了丁姨娘如何骂了么?”碧蝉紫络等丫鬟齐声道“婢子们听见了丁姨娘胆大包天竟敢嚣骂奶奶。”金就道“我瞧着你伺候过员外若把你送官丢得倒我们苏府颜面也罢就请了家法来将丁姨娘拖在门外重五十。”团圆儿听得这句又见那些执着家法仆妇上来拉她哪里还敢有气焰哭道“奶奶妾一时糊涂妾混账妾不个东西求奶奶饶了妾这回。”说了放声而哭。
  秀林见生母哭得那样也少不得过来帮着求金金就道“也罢就瞧在秀林面上减去二十。”团圆儿依旧哭泣那些仆妇哪里管她拖在外面噼里啪啦就打完三十板子依旧送进来团圆儿只觉得臀上火烧火燎得疼痛匐在地上痛哭。
  一旁紫络就道“姨娘本来你要送在衙门上出乖丢丑如今奶奶慈善只请了家法你怎么还不谢过奶奶呢。”团圆儿没奈何只得磕头称谢。
  秀林第一回见着金如此动怒不由就有些害怕自己替着登云传递消息那帐还没了结不知金要如何发落。就听得金道“秀林今儿这事我且同你记着。若下回再犯抑或走漏一丝半点消息可休怪我不念着母子一场情分!你也知忤逆个什么罪名。”
  秀林听在这里才略松一口气磕头谢过。金又道“扶了你姨娘出去我这里不要看见这个东西。”秀林无奈过来扶了团圆儿母子两个互相扶持着走在了门外心中虽都有些气只不敢说。
  秀林怕着金在官府上告自己一条忤逆不孝这从来父母告着子女不孝连着罪证都不要就判下来功名革去尚小事只怕连性命也不能保虽然心中衔恨果然就不敢再为着登云传递消息从前之事也绝口不提。
  又说金处置了秀林同团圆儿就走在自己卧室里林却也在原她昨儿狠哭一场金心痛不已就不放她回房只叫她同自己睡了一夜。
  金就林道“我儿你可听见了我替你打了秀林一顿你可出气没有。”林忙跪下道“孩儿不孝还要母亲为孩儿操心。”金叹息一声就把林揽在怀里道“我儿你也知道为娘七八岁上就没了亲娘嫡母虽然疼惜我到底不亲娘在她跟前我不敢说错一句话不敢行多半步路只怕一个错漏就得罪了嫡母失了安身立命之处。”金从未曾在人跟前提及从前情由人只道她同嫡母冯老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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