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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他很好很好-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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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桑桑说:“嗳,别冲动。打从那天接到求救信息后,好几天都没睡过好觉,没日没夜地查找线索,疏通关系,打听信息。要是再次送到霍阔手里,指不定会怎么样折磨他。好歹是个人啊,虽然忘恩负义了一些,但始终是个活生生的人。”
  未婚夫妻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双簧齐齐登台。
  五六分钟后,流浪汉的脸色越来越白,而车也逐渐逼近霍铭开生日宴的别墅小区。
  “我……我说。”
  。
  车辆停下。
  韩毅冷冷地看着他,问:“为什么霍阔调查程桑桑?”
  就在这个时候,马路上忽然有一声巨响。几乎是瞬间,刺耳的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再度响起。但这一次不是韩毅与程桑桑的车辆,而是五六米开外的车行道。
  程桑桑望去。
  原来是一辆路虎爆胎了。
  穿着西服的年轻人急急忙忙地下车,不一会就与车后座的人恭恭敬敬地说了一两句话。尽管天色较黑,可从这个距离上,程桑桑依旧能见到年轻人慌张的神色。
  程桑桑判断出年轻人是个司机,可能刚为富人工作不久,面上仍然留有未被生活磨平的稚气。
  大抵是年轻人太过慌张,很快的,车后座又走出一个中年人,和气地与年轻人说着话,还撸起袖子去换胎,吓得年轻人手脚发抖。程桑桑认出了那一位中年人是谁。
  她和韩毅说:“巧了,那是霍阔的父亲,霍家的掌舵人。”
  程桑桑见到流浪汉不可抑制地抖了下。
  。
  韩毅重新调头往市内驶去。
  流浪汉这回老实了不少。
  程桑桑他们从流浪汉口中得知了一事——他手里有霍阔想要的东西,但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那东西令霍铭感到害怕。而之所以调查程桑桑,是因为霍阔派人寻找他时见到他与程桑桑有接触,认为东西有可能转移到程桑桑身上。
  而那东西是什么,流浪汉再三表示真的不知道。
  。
  程桑桑没有带流浪汉回家。
  在不知道他究竟藏有什么样的心思前,程桑桑不可能将危险带回家里。她送流浪汉到了程家慈善的救助站里,并嘱咐了救助站的工作人员仔细盯着他,如果他要走了务必提前通知她。
  这么一番折腾下来,程桑桑与韩毅回到家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
  未婚夫妻俩互望一眼,很有默契地说:“他知道是什么东西,但他不愿意说。”
  程桑桑说:“他害怕霍阔的父亲,你觉不觉得可能与霍阔的父亲有关?”
  韩毅却说:“今晚是霍铭帮的我们。”
  霍家掌舵人,霍家兄弟,能与程桑桑有什么关系?这一点,韩毅完全想不通。他向来不是喜欢思考的人,更喜欢简单粗暴的方式,他“艹”了声,说:“就该把他绑起来,胖揍一顿,该说的都会说。”
  程桑桑忍不住笑了声,她说:“一个流浪汉手里能有什么会让霍阔觉得害怕?我记得在海警船上的时候,霍铭就表现出了对霍阔的厌恶……”
  一顿,程桑桑问:“韩叔叔,你说有没有可能是霍阔哪天深夜飙车撞死了人,正好被流浪汉看见了?”
  “不可能,这点事情霍阔想要掩埋并不难。”韩毅说。
  程桑桑的手机忽然响了。
  她低头一看,来电显示的名字是方阳。
  她不由一愣,半夜十二点,方阳师兄给她打电话?
  “喂?方阳师兄?”
  方阳的嗓音带了几分凝重,他问:“你未婚夫和你在一起吗?”
  “在的。”
  “你们在家?”
  “在……”
  “等我二十分钟,我现在过去,到了给你电话。”向来温和的方阳师兄鲜少用这种命令式的语气说话,程桑桑有些反应不过来。韩毅问:“什么事?”
  程桑桑说:“是方阳师兄,他说等会过来。”
  第九十七章 
  方阳的家离程桑桑住的小区不堵车的话; 二十分钟左右的车程。
  然而,不到十五分钟; 程桑桑的门铃就响了。
  “我到了; 开下门。”
  程桑桑开了小区楼的门,顺带打开了家里的门; 等着方阳进来。
  没多久; 方阳就大步走出电梯。
  程桑桑伸手打招呼:“师兄,这么晚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方阳凝重地颔首; 他看了韩毅一眼,问:“我能单独和程师妹在……”他看了下阳台; 说:“阳台说几句话吗?”
  韩毅说:“你们在屋里说; 我去阳台。”
  将近初冬的夜寒风刺骨; 阳台门稍微开了点儿,夜风冷飕飕地刮进来,屋里的温度骤然降了几分。
  直到阳台门关上时; 方阳才对程桑桑说:“你未婚夫对你很体贴,难怪你一直念念不忘。”
  面对别人对自己家未婚夫的夸赞; 程桑桑是来者不拒,应得比未婚夫本人还要痛快。
  “嗯,当然。”她狐疑地看方阳一眼; 又笑着说:“你在这个时间点来我家找我单独谈话,该不会就是想夸一夸我的未婚夫吧?”
  方阳摇首。
  他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文件夹。
  程桑桑认出是他文件柜里第一排的“红色病患”,登时讶异地张大了嘴巴:“这……”
  方阳神色严肃,只听他语气认真地说:“我之所以单独找你谈; 是考虑到你未婚夫的感受。有些事情,当事人未必会愿意知道。我并不了解韩毅,但我了解你,而你是他的未婚妻。我选择将我知道的告诉你,剩下的就是你自己的选择,”他一顿,又说:“这个决定我思考了三天,作为心理医生与你朋友的身份,我挣扎犹豫了很久。但职业规定是死的,我想我选择说出来,也许你未婚夫不会觉得遗憾。”
  程桑桑听得云里雾里,就跟今天的流浪汉老伯伯一样。
  一层又一层的迷雾。
  但她隐隐觉得,她离迷雾后面的真相越来越近了。
  她郑重地说:“好。”
  方阳打开了“红色病患”,文件夹是活页版,两指一捏,轻轻地分开。
  他取出一页,递给了程桑桑,才说:“我第一次和你未婚夫吃饭的时候,觉得他眼熟,但想不起什么时候见过。后来我一直在想,直到前几天才想了起来。”
  他指着页面上的照片。
  “就是这里。”
  A4纸大小的页面上写着密密麻麻的文字,记录了一次又一次的心理患者的咨询。而这一微微泛黄的页面上的记录里赫然有一张韩毅的照片,上面还有时间记录,是十年前的照片。
  那会,程桑桑还不认识韩毅呢。
  照片里的韩毅才二十二岁,有着青涩的脸孔,那会五官还没现在这么深邃,但举手投足间仍旧是满满的男性荷尔蒙。他在吴淞港口迎风而立,简洁的白衬衫展现出线条流畅的胳膊,他正督促着工人将集装箱的货物搬运到货轮上。
  这张照片的中心人物离得太远,格局透露出一股子偷偷摸摸的意味。
  程桑桑想起了慈心孤儿院李院长的话。
  “……只是方先生的要求太难了,我们这里一来没有金典整个人,也没有任何记录,二来更加不可能找到被金典遗弃的孩子。后来方先生知道无望,这几年也没来过了。”
  她心中微动,一个隐约的猜测浮现在脑海里。
  她仍旧保持着冷静和逻辑,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韩毅是被金典遗弃的孩子?”
  方阳颔首,却说:“但韩毅不是金典的孩子。”
  程桑桑微怔,问:“什么意思?”
  方阳说:“你知道金典为什么会找我父亲做心理咨询吗?他内心有一道过不去的坎,已经成了心魔,成年累月地折磨着他。他内疚又具有负罪感,甚至割腕自杀过。他因为一己之私毁了一个人的一生。金典以前是做生意的,在B市颇有名气,后来他的家业越做越大,但高利润往往与高风险离不开,后来他因为错误的决策,导致生意丢失,欠下巨债。”
  方阳停顿了下,他打量了程桑桑一眼。
  她一直很冷静,并未出现他想象中的情绪。
  他继续说道:“……而在这个时候,他的妻子怀孕了。金典因为工作上的打击,一蹶不振,债主们也追着他跑,给予了他许多难堪。为了躲避债主,他带着妻子东躲西藏,后来金典带着妻子偷偷跑来了S市。金典的逃跑让其中一个债主愤怒不已,他妻子在即将临盆时被绑架了。”
  程桑桑耐心地听着,问:“然后呢?”
  方阳说:“金典去救他妻子了,结果自然而然是被抓住了。他们夫妻俩被关在一个仓库里。”
  说到这里,方阳深吸来了一口气。
  显然,他对于金典的做法是极其不齿的。
  他说:“债主是个穷凶恶极的人,这是金典对我父亲所说的形容。没隔多久,那一位债主又绑来了一位孕妇,金典当初的生意做得大,他知道这个孕妇是谁,S市当地有名的富豪太太。”
  听到这里,程桑桑终于露出了方阳设想过的神情。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摇着头,问:“金典把孩子换了?”
  方阳叹了声,说:“那位富豪太太也差不多要产期了,大概是被绑架吓着了,仓库里的两位孕妇同时临盆。仓库里只有方阳一个人,他硬着头皮替两位孕妇接了生,然后如你所想,他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过上更好的生活,他把两个孩子调换了。”
  程桑桑问:“他妻子怎么可能同意?”
  方阳说:“他妻子并不知道,而且因为长期躲避债主,身体营养跟不上,被救出去之后就撒手人寰了。”
  程桑桑说:“我家未婚夫就是富豪的孩子?”
  “是,”方阳说:“金典本身负债累累,带着个孩子更容易成为目标。他养了韩毅不到半年就在一个月月黑风高的夜晚,送到了慈心孤儿院的门口。”
  方阳说完了前因后果,安静地看着程桑桑,才说:“你可以选择告不告诉你的未婚夫。”
  程桑桑却沉默了许久。
  她一直心疼她家未婚夫的身世,本来被遗弃就已经够悲惨了,没想到还不是最悲惨的。原本他可以过更好的生活,能有父母的陪伴,有优渥的成长环境……可是这些却被那个叫金典的男人夺走了。
  他硬生生地改变了两个孩子的命运。
  程桑桑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只能死命地咬着牙槽,才避免了失态。
  良久,她问:“那位富豪是谁?”
  方阳摇头,说:“金典没有说过,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我查过那一年的报纸,并没有任何报道。我猜那一位富豪权力不小,能在那个年代影响众多纸媒。”
  程桑桑又问:“那金典现在的下落呢?”
  方阳说:“我去慈心孤儿院问过几次,没有任何下文。他那时心理疾病蛮严重的,现在都这么多年了,也许已经不在了。”
  一时间,空气有些沉默。
  过了一会,程桑桑才说:“你能在这里等我一会吗?我出去喊他进来。”
  方阳问:“你决定告诉他?”
  程桑桑说:“嗯,他有知道自己身世的权利。”
  。
  方阳看着程桑桑走出了阳台。
  阳台的门还未关上前,方阳正好听到韩毅不悦地说:“天这么冷出来做什么?不懂得在屋里喊人?”语气虽然充满了不耐烦,但关怀之意满满。
  而且没半分钟,男人的语气又瞬间温柔下来。
  “没有凶你,好了好了。”
  伸手揉头,将程桑桑拉入怀里。
  “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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