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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帝女明珠-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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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晚上,谢初照旧宿在鸣轩殿,沈令月倚在他怀中,微笑着问道:“表哥,我听说今天舅舅来找过你了? 他是不是说了你一通?”
  谢初轻抚着她后背的手一顿,又若无其事地继续下去,笑道:“为什么我爹一来找我,你就觉得他是来骂我的? 难道我们父子两个除了吵架之外就不能好好说话了吗?”
  “直觉。”沈令月道。他低头看她:“真话?’
  “假的。”她抿嘴一笑,“是你回来时的脸色太差了,往常你进殿时总是带着笑意,今天却是在见到我后才笑出来,我要是还看不出来,那我就是瞎子。”又道,“你这一个月都住在这,與與不满是情理之中的,说说你也是应该的,又不是什么不好的事,瞒着我做什么? 难道我还会生气不成?”
  谢初道:“我怕你听了心烦。我爹的性子。。。”〃 他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反正他就是觉得我什么都做不对,逮着机会就要训我一通,我都习惯了,你也别放在心上。你之前害喜那么严重,我不在这里陪着你难不成自个回去睡? 那我成什么人了。”
  沈令月靠着他,一边听着从他胸腔里传出的心跳声,一边微笑道:“太医令说了,害喜的症状过了就过了,不会再有,我现在好多了,没先前那么娇气,要不咱们回府里去住吧。”
  “住哪都一样。”谢初道,“你想住宫里就住,想回府也行。”
  “那就回府去。”沈令月道,“父皇给你建造了那么大一座府邸,我还没全部转一遍呢,再说,我既然嫁给了你,久住宫里总是有些不妥,咱们回去吧?”
  “好。” 谢初笑着亲了亲她的额头,“明天我就去和陛下说,让他派人送你出宫。”
  说做就做,第二天谢初就去找皇帝说了此事,皇帝虽然不舍爱女,但也明白沈令月已经出嫁,老在宫里住着也不好,便派人好生打点了一番,将沈令月送回了将军府。不过沈令月并没有在将军府住上多久,一个半月后,边关就传来了告急的消息: 北越联合孟邑急袭关北三地,一夜拿下了陇安,又在接下来的几日连克数地,将边关六镇都收入了囊中。
  军情从边关八百里加急地送过来,直接让皇帝气得摔了折子,连夜召见大臣入宫一番调兵遣将,最终决定先由驻守在岭西一带的中军大将军率兵前去救援,再命谢何臻与谢初率军出征,兵分两路左右夹攻,哲要夺回边关六镇。
  大部分的谢家军都留在青州,因此谢何臻需要先赶往青州可,谢初则不用那么麻烦,直接率领部下亲兵与章武营出征即可。军情紧急,因此就算沈令月身怀六甲,谢初还是二话不说地就领兵出发了,出征当晚,皇帝亲赴章武营鼓舞士气,沈令月也不顾反对跟了过来,高台送行谢初,亲自将出征酒递给了他,祝愿他能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谢初笑着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就摔了酒盏走下了高台,率军拔营离开了长安,沈令月驻足远望,看着随军移动的火星光点,听着军旗的猎猎作响之声,心潮一阵起伏,久久无法平息。
   谢初出征的当晚,沈令月就被接回了宫里继续养胎,不同于上一回,这一次她虽然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心情却一直郁郁,日日夜夜都在担忧着谢初的安危,宫里的氛围也不比往常,等到腊月,边关传来中军大将军以身殉国、镇国大将军身受重伤的肖息之后,气氛就更加紧张了。
  皇帝天天召见大臣商讨对策,有好几晚都是直接在御书房度过的,沈令月一边担心着谢初的状况,一边还要劝慰皇帝,自己也是心情沉郁,连最喜欢的丹青一道都不想提笔了,直到太医令说她心思过重、再这么下去对胎儿不利后,她才勉强不再去想这些事情,跟着皇后学起了茶道,希望能以此来转移主意力。
  建安十七年的除夕过得很是压抑,由于边关迟迟没有好消息传来,连往年最热闹的宫宴都多了几分惨淡之色,皇帝意思意思地贺了个年后就起身离开了,第二天更是发了好大一通火: 沈跃自请带兵出征,前去抗击北越军,直接被皇帝骂了一通,让他滚回了东宫。
  这一下连皇后也没过年的心思了,还是被沈令月变着法逗了一番,才展露了笑言,但也仅此而已。
  宫里压抑的气氛一直到大年初三才结束,边关来报,骠骑大将军谢初大捷,一口气夺回了边关六镇,斩杀敌军三万人,俘虏两千。皇帝一开始还不敢相信,连问了好几遍,直到看见了谢初上奏的折子才确定这是真的,不是在做梦,顿时喜不胜收,大肆赏赐了一通宫人和报信的骑兵,甚至还于麟德殿设了宫宴,好好地庆祝了一番,把前几天的惨炎氛围一扫而光。
  喜讯一个接着一个地传来,在大夏失去两员大将的情况下,不少年轻的将领校尉在沙场上脱颖而出,虽然没能像谢初那样斩获万军,但也小小地胜利了几场,进一步好转了情势。
  二月底,沈令月在折腾了一天一夜后诞下了一名男婴,帝后二人大喜,宫里又是一阵赏赐,皇帝正和皇后商里着要不要给这孩子取喜儿的乳名,一封边关捷报就打消了他取乳名的念头,当场给外孙起了谢昭的大名。
  捷报自然是关于谢初的,或许是见情势急转直下,孟邑于几日前撤兵,并向大夏求和,北越却是由摄政王亲自披挂上阵,率十万大军南下,大军压境青州城,可就在兵临城下的那一刻,大夏的军队却出现在了他们的周围,包抄围攻把他们打了个措手不及,谢初更是三支羽箭力毙摄政王,让对方贵不成军,也让北越皇权不稳,当晚,北越鸣金收兵,连夜撤离大夏边境,闭拢了自家的关门。
    这等功绩已经不能用大捷来形容了,皇帝甚至都等不及谢初班师回京,就直接一道圣旨发下去封了他为三军太尉,谢昭的名字也由此定下,道是此子生于如此大喜之日,必是为我大夏庆贺而来,以昭为名,是为愿景,也望我大夏国运能与他一般,昭昭若日,生生不息。
  这名字其实起得有些重了,但谢初才立下大功被封太尉,沈令月又得帝后二人盛宠,群臣见胡威武也殳什么反对之意,便都没有多嘴,反正只是个名字而已,昭字单拎出来也妥什么过重的意义,是陛下取名的时候用意重了点而已,但谁让这孩子正巧撞上这么个大喜日子呢,谢昭就谢昭吧。
  
  三月,谢初班师回京,按照脚程,大军差不多会在廿三这一天抵达长安,但他却是提前两日就回了长安,来到了宫里。
  沈令月正坐着月子,见到他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表哥? !”
  谢初笑着朝她大步走来,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了半晌,才略略松开了一些,坐在榻边仔细打里着她,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庞道:“你清减了许多。”
  沈令月依旧冗浸在震惊之中:“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表哥,你不是该在几天后才回来吗,怎么今天就一一”
  谢初一笑:“大军是要在两天后才到长安,不过我先快马回来了,实在是等不及想要见到你。
  沈令月怔了片刻,忽然伸手去解他的衣衫:“表哥,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有没有被箭射中、被刀砍中? 快让我看看。。。。
  谢初笑着握住她的手:“你放心,我好得很,只是受了点小伤而已,你若要看,我脱给你看便是。就是这青天白日的,你就要我脱衣服,这样有些不太好吧?”
  沈令月果然红着脸收回了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想看你身上有没有伤!”
  “有一些,但都是小伤。”他握住她缩回去的手,再次把她拥入怀中,“不过对刘北城的那场战役的确很凶险,有那么一会儿,我都以为要战死在沙场上了,那时我的眼前忽然闪过你的脸,我想,我要是死了,你可怎么办,孩子又怎么办。我就想,我绝对不能死,我要活着回来见你,我一定要活着回来见你。”
  沈令月眼前起了一阵水雾:“表哥。。。。不要哭。”谢初低下头,
  擦拭着她眼角滑落的目水,温柔道,“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北越元气大伤,没个几十年安定不下来,这样的硬仗再也不会有了,我会有一辈子的时间来陪着你。”
  沈令月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真的?”不骗你。”
    谢初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我爱你。
  

第104章 尾声
  永德三年冬; 长安城下了一场大雪。
  也正是在这大雪纷飞的日子; 蜀王府迎来了一位久违的客人。
  銮驾凤仪在不复朱红的王府大门前停下,守门的禁卫军一见车架,便都恭敬地跪地相迎; 口称殿下万福。
  一名女子在侍女的搀扶下下了马车,那女子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朱唇云鬓; 雍容华贵; 使人见之忘俗的同时也心生敬畏,不敢逼视。
  正是风雪交加之时; 女子甫一下车,鹅毛般的雪花就从四面八方朝她涌去,身旁的侍女艰难地撑着伞替她遮风挡雪; 却也依旧阻不住这狂舞的雪花;
  女子拢了拢身上披着的斗篷,又抚了一下腹部; 就在一众随从的簇拥下进了府内,走过枯叶四飘的抄手游廊,来到了后院的蜀王居处。
  众随从都在外院停下,只有两名侍女跟着女子来到了内苑里间; 三人尚未靠近门帘; 便有低咳声从里传了出来;
  咳声空洞沉闷,一声声的仿佛要把心肺都咳出来。
  女子脚步一顿; 让身旁侍女也退下,自己上前掀起了门帘。
  咳声戛然而止。
  一名男子靠坐在榻上,低着头捂着嘴,他穿着厚厚的棉衣,可看上去还是瘦弱无比,瘦骨嶙峋得可怕。
  听到门帘响动的声音,男子抬起头,对着女子露出一个几近于无的笑容:“你终于来了,三妹……”
  沈令月走过去,沉默地望了他许久,才道:“听太医令说,你不肯用药,也不让针灸。”
  沈蹊慢慢道:“那你一定也听太医令说了,说我时日无多,死期将至……要不然,你是不会过来的……是不是?”他说得很费劲,每说几个字就要停顿一下,微微地喘一口气,仿佛全身的力气都流失殆尽,连说句完整话的力道都没有。
  沈令月道:“不错。”
  沈蹊轻轻笑了:“几年不见,三妹变得果决了许多……”
  “这还要多谢你。”沈令月道,“要不是你,我未必会变成如今这样。”
  他轻叹:“是我错了……三妹,我曾想过,你若身为男子,会是一个极大的威胁……可没想到,便是身为女子的你,也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道:“你很后悔没有除掉我?”
  他闭上眼:“成王败寇。早在三年前我便输了,又何谈后悔不后悔?”
  “看来,你也不后悔对父皇和大哥暗下毒手了。”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沈令月心里一下窜起了怒火。
  “不拘小节?!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大节?是天下百姓,还是大夏河山?暗中给父皇下毒,陷害大哥,搅乱朝政,这就是你的不拘小节?沈蹊,你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她厉声喝问,气愤不已,连带着小腹也有些隐隐约约的不适,沈蹊却只是浅笑:“我腿疾已愈……大哥忌惮于我,势必会打压对付……我若不出手,就只能等死了。”
  “大哥不会像你这么恶毒!”
  他捂着嘴咳了几声:“他若不恶毒,就不会在当年袖手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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