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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帝女明珠-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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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治的,妹妹只不过是当个中间人而已,担不起二哥这一声谢。”
  沈蹊但笑不语。
  因为赶着让吴名回去拟定药方,沈令月没有多待就带着吴名离开了蜀王府,而在她进府的这一段时间里,她的车架被大内侍卫移到了较为偏僻的角门旁。周围人来人往,饶是沈令月已经重新蒙上了面纱,也依然有人时不时地往她这里投来一瞥,短暂的惊艳之后又被她身边的大内侍卫给瞪得迅速转头离开。沈令月并不在意,搭着留香的手就准备上车离开,可就在此时,人群中却忽然有人轻咦了一声,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吴大夫?”
  沈令月动作一顿,正弯着腰准备上轿的吴名也停下了动作,和她一起转过身看向来人。
  来人是一名中年男子,须发飘飘,眼含睿智,沈令月只觉得这人有些面熟,却记不起来到底是谁,倒是他在看见了沈令月之后一愣,有些意外地道:“公主殿下?”
  沈令月这下记起来了:“军师?”
  郭鸿云笑着给沈令月作了一揖:“想不到殿下还记得小人,殿下万福。”
  “是你啊。”沈令月虽然和郭鸿云只有过一面之缘,但因为谢初的关系,她对此人观感尚可,便笑道,“你不是应该在章武营吗,怎么回城了?你们将军呢?”又看向吴名,“你刚刚是在喊这位吴大夫?你们认识?”
  郭鸿云正欲解释,一只手就忽然搭上了他的肩膀,一身黑衣劲装的谢初沉着脸出现在他的身后,语气森森道:“郭鸿云,我刚刚的话你有没有听进去?才应了军令就忽然离开,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
  他的话戛然而止:“……令儿?”
  “表哥!”沈令月惊喜不已,笑着上前一步行至谢初身旁道,“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你怎么也回城里了?现在应该还不到散值的时候才对啊。”
  感到惊喜的不只是她一人,谢初也望着她笑开了:“你——”
  他刚要说什么话,吴名就走上了前,微微笑着对他作了一个揖:“草民见过将军。”
  “吴名?”谢初讶然,“你怎么来了长安?”


第95章 蹊跷
  见谢初居然也认识吴名; 沈令月这下是真的惊讶了:“表哥,你怎么也认识吴大夫?”她扫视了一眼谢初和吴名,怎么也想不出这两个八竿子也打不着的人会有什么交集。
  直到郭鸿云上前解释; 她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原来在一年多前,谢初曾经率军于漠庭拦截了一列运送粮草的北越军,却不想反中了敌人的计谋; 那些缴获的粮草里混杂了不少在毒水中浸泡过的干草,战马一吃就中了毒,四肢乏力站立不稳; 有些更是直接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军医对此束手无策。也就是在这焦头烂额的关头,北越军来了一次偷袭; 好在马匹虽然中了毒,人都没什么大碍,一小部分精良的战马也都没有食用过毒草; 军队尚有一战之力; 就这么在谢初的带领下硬是拼着一口气杀出了重围。可这么多的战马要是损失,军中一定会元气大伤,要是再遇上北越军,绝对会全军覆没; 因此谢初命一列轻骑连夜疾驰回了边城去请大夫; 不管是医人的还是医马的,只要是会点医术的全都被请了过来,其中就有吴名。
  “……那些干草浸泡的并非中原之毒; 毒性霸道罕见,请来的十几个大夫都没有办法,多亏了吴大夫医术高超,学识渊博,认出了此为何种毒物,研制出了解毒之法,这才治好了军中大部分马匹,保全了将军的军队。”郭鸿云缓缓诉说着,“将军见吴大夫医术过人,本想留下他当个军医,但见吴大夫年事已高,怕他受不住随军奔波,便只要了一些常见的疗伤和解毒方子就命人送他回去了。直到两个月后将军收兵回了青州,又遇见了吴大夫,这才请他在营里做了三个多月的军医,等到将军再次领军出征时,吴大夫也告辞离开了青州城,前往他处。”
  “原来如此。”沈令月恍然大悟,嫣然笑道,“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故事,看来你们还真是有缘分,几次三番地都能遇见,也算是旧友故识了吧。”
  吴名拈须微笑:“相逢即有缘,老夫也没有想到会在长安城遇见将军。”
  谢初也是一笑:“是啊,刚刚看见先生时,我也吓了好大一跳,没想到先生会出现在长安的街头,还和三公主待在一块。”他说着,抬头望了一眼不远处的王府牌匾,看向沈令月道,“你们请他来给蜀王殿下治病?”
  沈令月点点头。
  “那蜀王殿下的腿疾可还能治?”
  一说到这个,沈令月就忍不住展颜一笑,露在面纱之外的杏眼弯弯如月,“吴大夫说可以治好,只是要费一些时日……”说到这里,她忽然哎呀一声,懊恼道,“光顾着和你们说话,都忘了正事了!不说了,吴大夫还要赶着回去配写药方呢,表哥,你们——”
  她话音一顿:“对了,我都忘了继续问了,表哥,你们怎么到城里来了?章武营不是在郊外吗?”
  谢初道:“我来城里办一些事,你们既然赶时间,就快些回去吧,不用管我们。”
  沈令月莞尔笑着颔首致了一礼:“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回头见,表哥。”
  谢初一笑。
  沈令月的车架缓缓离开之后,郭鸿云望着蜀王府感慨了一声:“蜀王殿下的腿疾一旦治愈,这宫中可就要风云再起了。”
  “随它起去。”谢初道,“只要不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来,搅得天翻地覆都和我无关。”
  “可三公主——”
  “她自然有我护着。”谢初冷冷道,“要是他们以为我是个可以被轻易拿捏住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他转过身,束起的马尾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走了。”
  吴名回了太医署去询问太医令此前给沈蹊开过的药方,沈令月则是径直往紫宸宫而去,正巧皇后也在,她便大大方方地把吴名诊治的结果说了,果然让帝后二人一阵惊喜,皇后更是喜极而泣,拿着帕子直拭眼:“此话当真?蹊儿的腿真的能够治好?世间真能有此神医?”
  沈令月连连点头保证:“是啊,母后,吴大夫医术高超,就连房大人都钦佩不已,他说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的。而且他还在表哥的军营里当了一段时间的军医,帮着救治了不少人,医术可厉害了,他一定能治好二哥的腿疾的。”
  “好啊,总算是老天有眼,让你二哥得遇了神医……”皇后激动不已,“你二哥苦了这么多年,终于能够拨云见日了……”
  皇帝虽然深恨两个儿子不成器,对他们的疼爱却从来没有减少过,对于次子更是诸多愧疚,深憾不能治好他的腿,如今终于看见了希望,自然也是惊喜万分,笑道:“看来这一回总算没有找错人,朕一定要好好赏那吴名,还有把他带回来的柯家母女,朕都要厚赏!”
  “还有我呢,父皇。”沈令月笑着攀住皇帝的肩膀,“女儿可也是出了一份力的,要论功行赏,父皇可不能把女儿忘了。”
  “少不了你的,治好你二哥是大功一件,你想要什么赏赐,父皇都赏给你!”
  皇后轻笑道:“陛下,可别太惯着这个丫头,当心把她惯坏了。”
  “不要紧,惯就惯了,从小到大不都是这么惯过来的?更何况今天朕心里高兴,来,令儿说说想要什么样的赏赐,朕都尽量满足你!”
  “嗯……那女儿可得好好想想了……”
  当晚,皇帝就召见了吴名询问详情,本是想吃个定心丸,没想到却从吴名口中得知了一个惊天的消息。
  “草民在给殿下诊治时,发现了一些蹊跷之处。”吴名跪坐在下方的垫子上道,“殿下的双腿有被针灸过的痕迹,其中大部分都是用来疏通经脉、以防气血淤塞的,可是有几个针灸的位置却偏了,扎了足踝阴经,此经主寒门,一旦有损便会寒气入体,在阴雨天更是会让人如同针扎一样地疼,难以承受。”
  皇帝心中一沉,不动声色道:“说下去。”
  吴名缓缓道:“人体内共有六脉十二经,足踝阴经难以察觉,一两次的误针也是有可能的,可草民观殿下气色,把其脉象,这根经脉却是时好时不好,像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去故意损毁,又暗中医治,在其好透之前再次损毁……依草民之见,当是有人暗中作祟,在故意拖延病情,阻止殿下病愈之顾。”
  皇帝沉默许久,才冷眼看着他道:“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吴名磕了一个头:“草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乱语。”
  “这些话,你对公主说过了没有?”
  “草民没有透露一分,如今只有陛下知晓此事。”
  “既然有人暗中作祟,那蜀王的病可还能治好?”
  “只要足踝阴经不再损毁,草民便可慢慢医治殿下,或许不能让殿下行走得与常人无异,但也可让殿下从此摆脱轮椅,不再瘫坐。”
  “好。”皇帝深吸了一口气,“你下去吧,好好地给蜀王配药诊治。记住,今日之言,绝不能对他人透露只言片语,不然朕就要了你的命。”
  “草民遵旨。”
  吴名退了出去,皇帝缓缓坐回椅上,陷入了沉思。
  竟有人在暗中阻挠蹊儿病愈,那么难道当年蹊儿身患腿疾也不是一个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
  是谁?
  沉吟片刻,他伸手在桌上敲了三下,戴在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发出沉闷的响声。
  不过一会儿,就有一名暗卫自窗外翻了进来,抱拳跪在了他的面前。
  “去查。”他沉声道,“蜀王当年到底是怎么患上腿疾的,这些年又是谁在给他治病,出入过他的府邸,通通都给朕查清楚。”
  *
  吴名的药方很快就配好了,皇帝也发话停下了太医令对沈蹊的诊治,让吴名一人负责,对于沈蹊双腿的医治就这么开始了。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桂花金灿灿地开了一旬又谢了,很快就到了八月底,沈令月的心情也逐渐变得激动起来,不为其它,只为那即将到来的秋狝。
  要知道每年她最期待的就是去长林苑避暑与秋狝这两件事了,今年没有避暑成,秋狝就成了她唯一的期待和慰藉,就算皇后以她已经及笄了为由不准她跟着皇帝出去狩猎,她也磨着让皇后答应了,再加上得知谢初也会一道随扈的消息,更是兴奋不已,差一点没有睡着。
  八月廿七,皇帝正式起驾离开长安前往围场狩猎,沈令月本想骑马跟着,奈何皇后点头同意她去狩猎的一点要求就是她在围场之外不能骑马,无奈之下,她只得跟皇帝一道坐在御驾里,闷闷地听着车轮滚滚而过的声音与马蹄的不断奔腾之声。
  御驾虽然舒适,茶点书卷也一应都有丝毫不缺,但沈令月依然坐得很闷,端正身姿地当了一会儿大家闺秀就忍不住了,偷偷地掀起车帘一角往外面看了去。
  正是盛秋时节,长安城外开了一地的红花秋菊,一眼望去尽是姹紫嫣红的美景,美不胜收,沈令月沉浸其中,半晌才被皇帝的笑语给拉回神来:“令儿在看什么?”
  “女儿在看外面的风景。”她笑着回过头,“父皇也可以看看,这长安城外可美了,而且每年都美得不一样,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皇帝朗笑不已:“朕岂会不清楚?令儿难道没有听说过‘年年月月花开谢,长安城外始绝色’这一句诗?不是每个地方都可称为长安的。只是你不要尽顾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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