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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第2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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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姒要做的事,从来没有人拦得住。
  无数目光看着红毯上站得笔直的女子,她缓缓蹲下,将落在地上的剑捡起,还沾着血,映得她瞳孔颜色有微微的红,剑在她手里转了个方向,漫不经心地把玩似的。
  忽然,剑尖一转,刀光白影晃动,在空中划了一道劲风,直直便袭向瘫坐在地上的凤傅礼。
  剑落下,所有目光望去。
  “啊——”
  只闻一声男人歇斯底里的嘶喊,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没有预料的血腥场面,凤傅礼昏厥过去,明黄色的腰带断成了三断。
  龙袍落地。
  萧景姒蹲下,将那明黄色的龙袍捡起来,披在肩头,眼睫缓缓抬起:“先帝遇害,新帝不仁,本国师特此罢黜凤氏皇朝,夏和大敌当前,国不可一日无君,凤氏皇族已无人可堪当大任,本国师今日登基为女帝,改年号,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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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七十二章:竹安结局,女帝出兵

  萧景姒蹲下,将那明黄色的龙袍捡起来,披在肩头,眼睫缓缓抬起:“先帝遇害,新帝不仁,本国师特此罢黜凤氏皇朝,夏和大敌当前,国不可一日无君,凤氏皇族已无人可堪当大任,本国师今日登基为女帝,改年号,楚。”
  龙袍披身,女子站在正殿中央,一身王者之气,浑然天成。
  铮铮字音落,一时静默无声,所有目光都投向那黄袍加身的女子。
  她微微抬起精致的下颚,轻声清凌:“众卿可有异议?”
  又是久久静默。
  本以为国师萧景姒会辅佐傀儡帝君,摄政天下,竟不想她自立为王。
  女帝登基,大凉开国两千年来,史无前例,即便放眼天下,也未曾有女子称帝的先河,不合世俗,也不符国礼。
  三品以上的凉都大臣,全部在此,纵使不服,却不敢不从。良久,无一人有异议。
  第一个站出来之人,是凤氏皇朝眼下声望最高的亲王——晋王凤玉卿。
  他单膝跪地,道:“晋王凤玉卿,参见吾皇。”
  所有官员与皇室宗卿都不敢置信,竟不想,第一个拥立女帝之人,会是凤氏皇族最有可能登上帝位的人。
  紧接其后,是宣王凤容璃。
  “宣王凤容璃,参见吾皇。”
  也海首富温淑妃的独子,拥立女帝,众人瞠目结舌。
  九卿之首,是怡亲王殿下,先皇唯一的弟弟,弯下了膝盖,高声道:“怡亲王凤朝九,参见吾皇。”
  这、这、这——
  这凤家的王爷们,都是怎么了?被灌了什么**汤,连老祖宗的江山这么拱手相让。
  百官诸侯们,膝盖已经开始发颤了。
  文官左相为首,武官安远将军为首,行的是双膝跪礼,二人声音响彻大殿:“臣,参见吾皇。”
  天家王爷、一品重臣,皆臣服女帝,国师萧景姒执政不到半年,这朝堂上的反国师党,早便被肃清得所剩无几,这大凉江山,再无可与国师相抗衡之人。
  萧景姒要称帝,谁敢说不。
  百官诸侯跪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外大臣及宫中三万御林军参拜女帝,整齐划一的声音,响彻凉宫,久久挥之不散。
  萧景姒缓缓走至殿门前,素手轻抬,道:“众卿平身。”
  “谢陛下。”
  大凉三十年,十一月二十八,女帝登基,龙鸣钟九响,九声,响彻云霄,凉都上下皆有所耳闻。
  永延殿十米高台上,女帝随意披着龙袍,大了许多,衣摆曳地,长发被冬风吹得凌乱,她站得笔直,腹部高高隆起,面向百官,下了一道圣旨。
  新帝登基的第一道旨意:“传朕旨意,夏和屡犯大凉边境,命安远将军点兵三十万,朕亲征大凉,挥师夏和。”
  新帝初登大宝,天下战火便乱,大凉女帝,并非池中之物,朝野上下齐声高呼:
  “吾皇圣明,大凉盛世千秋。”
  “吾皇圣明,大凉盛世千秋。”
  “吾皇圣明,大凉盛世千秋。”
  “……”
  回声嘹亮,久久未散。
  大凉史书有记,顺治三十年,十一月二十八,废太子登基,于永延殿内,新帝弑君,罢黜身死,仅在位一天,乃大凉开国以来继位时间最短的帝君。
  同日,国师登基,号,华凉女帝,改年号,楚。凤氏皇族自此灭亡,改朝换代,萧代凤兴,诛前朝废太子余党数千。
  同月,大凉雄师三十万,挥军夏和,三国大乱始。
  大殿的角落里,女子跪在地上,由戎平军扣押着,她低着头,无声地扬唇笑了。
  新帝身死,女帝登基,浮尸遍野。
  这一次,她的预知这次果然没错,她终于,赌赢了一局,凤傅礼死了,她大仇得报,而萧景姒,也痛了一次了。
  那时候,她初进宗人府不久,苏暮词曾来找过她,说了一番她至今记忆犹新的话。
  “他还有一张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底牌。”
  “是什么?”
  “白木香。”苏暮词说,“太子被废后,萧景姒便让人抄了太子府,只是翻遍了太子府库房,也没有找到那株药材。”
  “你为什么会告诉我?”
  “因为你杀不了凤傅礼,我也杀不了萧景姒,可是萧景姒可以杀了凤傅礼,那株白木香可以要了萧景姒的命。”
  那时候,她不甚明白这番话之中的深意,不明白为何白木香会是祸引,时至今日才明白,原来早就有人布局了,苏暮词也好,她与凤傅礼也好,都是用来对付萧景姒的棋子。
  果然,一语中的,萧景姒杀了凤傅礼,而那株白木香,真成了萧景姒的致命一击。萧扶辰勾唇笑了,谁也别想好过,谁都别想好过。
  登基大典之后,百官散席,龙鸣钟还在响着,秦臻与洪宝德跟着萧景姒去了钦南王府,同乘一车,两人一路都摆着十分如出一辙的表情,眉间愁云惨淡。
  秦臻欲言又止了许久,还是严肃地开了口:“景姒,我不同意你亲征。”
  洪宝德立马接了话,附和秦臻的意见:“我也不同意。”态度也很坚决,她绝对不同意景姒挺着个大肚子上战场,她腹中那块肉才四个月不到,就折腾得她四肢无力,可见孕妇是有多脆弱,怎么还能去战场上打打杀杀。
  萧景姒很冷静,情绪并无波动,气定神闲般,说了一句:“楚彧病危,长白医仙说,他熬不过一个月了。”
  秦臻与洪宝德都震惊不已。
  她缓缓地问:“你们,拦得住我吗?”
  “……”
  还怎么拦!楚彧那是萧景姒的命啊!
  洪宝德抓耳挠腮,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怎么回事?不是拿到了白木香吗?怎么还会病危?是不是白木香有什么问题?”
  萧景姒摇头:“不是白木香,是紫茸。”
  紫茸?
  那株药材萧景姒近一年前便到手了,以整个苏家的命,向苏暮词换来的。
  洪宝德很意外:“是苏暮词动了手脚?”不应该啊,那女的那么迷恋楚彧,若是知道药材有问题,断不可能一声不吭,苏暮词虽然讨厌景姒,也想置她于死地,但她对出租着了魔似的,不可能狠得下心。
  萧景姒眉间阴郁了些:“若是她动了手脚,她的师傅长白医仙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
  不是苏暮词的话……
  洪宝德又气又急,坐不住了,挪过去萧景姒身边:“那是谁?”
  萧景姒道:“苏暮词的紫茸,是琉璃宫的陈太妃给的,那时候,真正的陈太妃已经疯了,毁了容流落到了银桑的香榭院。”
  冷宫香榭院的那个疯妇洪宝德先前听说过,便是将苏皇后之死透露给竹安的那个疯女人,竟不想是琉璃宫真正的主子。
  就是说,紫茸经了假的陈太妃之手?
  洪宝德捋了捋思路:“所以,是那只蛇妖?”她有点难以相信,“她布了这么久的局?”不仅借了苏暮词的手,还利用凤傅礼夫妇推波助澜。
  难怪她逃到夏和就了无生息了,原来是早有预谋,等待时机。
  洪宝德咬牙:“这条该死的臭蛇!”真特么想炖了它喂狗!
  萧景姒语气笃定:“夏和,我一定要去。”
  她要做的事,素来没有人能阻止。
  秦臻问:“去了之后呢?”
  萧景姒毫不犹豫:“杀成壁,灭夏和。”
  灭夏和比较容易,只是杀那条蛇妖……听说那条蛇活了三百岁了,吃人喝血,功力高深。
  洪宝德很不放心:“可是,你的孩子怎么办?景姒,你要为宝宝想想,夏和我们去,我们去帮你把那条蛇妖抓来,你别乱来,嗯?”
  萧景姒没有应她,神色没有半分缓和松动。
  她这性子,决定要做的事,就会豁出去命做的?
  不行,洪宝德继续苦口婆心地劝:“你冷静点,别乱来好不好?你就算不为了自己着想,也要想想你和楚彧的孩子。”
  她打算用孩子来拴住萧景姒。
  萧景姒看向洪宝德:“楚彧若是死了,我要孩子作甚?”
  洪宝德:“……”
  这么冷漠无情的话,竟是从她家景姒嘴里出来的,楚彧是有多重要,让她连亲生的骨肉都可以不管不顾。洪宝德觉得她还是低估楚彧对于萧景姒的重要性。
  洪宝德还想再劝几句,秦臻开口了,没有苦劝,只有一句话:“我和你一起去。”
  景姒,说好。
  女帝登基,龙鸣钟,九声,九响,到夜色黑了,才停歇。
  凤观澜被关在竹安公主府,这是第四天,没有人看守,也没有人扣押,门没锁,只是她没有走出房门一步。
  凤观澜在等,一只在等她的判决,菁华在门外,没有进去,也始终没有离开。
  “菁华。”
  “嗯。”
  凤观澜唤了一声,菁华在门外应了她。
  她问他:“丧龙钟为何响了?龙鸣钟又为何响了两次?”
  丧龙种,三声,九回,是太上皇与储君薨逝的钟声。
  龙鸣钟,九声,九回,是新帝登基的钟声。
  菁华回答说:“新帝弑君,太上皇驾崩。”
  新帝,说的是她的兄长,她那个野心勃勃的太子皇兄,她对他的记忆不多,只记得有记忆以来,她皇兄便成日周旋政事,他与其他皇兄都不亲厚,永远端着他父皇所说的储君的气度。
  凤观澜从榻上起身,没有推开门,而是站在门后,问菁华:“然后呢?龙鸣钟不是响了两次吗?”
  废太子登基一次,还有一次的话……
  菁华道:“女帝登基。”
  新帝弑君,女帝登基,那么,一夕间沦为废帝凤的傅礼能有什么结果,可想而知。
  凤观澜笑了一声,嗓音带了凄凉:“我便知道会是这样,四皇兄怎会是景姒的对手。”停顿了许久,还是问了一句,“死了吗?”
  菁华轻声‘嗯’了一句。
  自古以来,改朝换帝,前朝的皇帝,都只有一个结局,那便是死。
  她的父亲、她的哥哥,都死了,她的母亲也没了,亲厚的,不亲厚的,疼惜她的,不疼惜她的,都死了呢,只有她还活着。
  她母亲说过,皇家的亲情,便像一张薄纸,淡薄得风都能吹去。也是,她原来也是这样,除了她母亲死时,她痛彻心扉地大哭过,她那么多的哥哥,还有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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