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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第215章

小说: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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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人很怕,抱着肩后退。
  “说啊,什么蓝眼睛妖精?他杀了谁?杀了谁?!”
  疯妇人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着凤栖宫里面,然后尖叫一声,抱着头蹲下,狂乱地大喊:“别打我,别打我!不是我杀的,是妖精,是蓝眼睛妖精。”
  菁华说话,只有白灵猫族的眼睛是蓝色的……
  凤观澜身子猛地一震,便往后倒去。
  “公主!”
  钟嬷嬷赶忙扶住凤观澜,只见她脸色刷白,额头全是汗,身子也颤得厉害:“您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老奴这就去传太医。”
  凤观澜扶着殿门,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唇色发白。
  “无碍。”
  她趔趔趄趄地站稳身子,一步一步走出凤栖宫的殿门,摇摇欲坠。
  钦南王府,近黄昏时分,世子院里点了烛火,萧景姒俯首在案前。
  “嘶。”
  她倒抽了一口气,手里的针便掉在了地上,金黄的绣线被风吹得缠在了桌角。
  一旁批阅奏折的楚彧立马紧张得不得了,随手扔下手里的卷轴,跑到小榻旁,战战兢兢地看着萧景姒:“怎么了?”
  萧景姒笑着摇摇头:“无事,被针了一下而已。”最近她总是心神不宁,不知为何,总有些道不明的不安。
  楚彧立马抓着她的手,蹲在她面前细细查看,果然见她指腹上有血痕,他抬眸,恼了:“而已?什么而已,都出血了!”
  他心疼得不得了,吼完她,便将她的手指放在嘴边吹气,还是不放心,张嘴含住了她的手指,轻轻地吮。
  其实,真的只是被针扎了一下,而已……
  手指被他吮得痒痒的,萧景姒缩了缩手,却没抽出来,被楚彧紧紧拽着,她失笑,安抚某只受了惊讶的白灵猫:“伤口会自愈的,我不疼。”
  楚彧恼她不疼惜自己,没好气地凶她:“我就心疼!”然后把萧景姒刚缝好的衣服就扔到一边,板着脸说,“别做了,我的衣服也别做了,我不要你亲手做的衣服了,你被针扎我难受。”
  她方才便是在给他做衣服,他先前要的……亵裤。
  此时,那半成品,被楚彧扔到了桌子下面去了。
  萧景姒只是笑笑,也不驳他,瞧着蹲在她面前的男子,烛火从左侧打来,映着他半边轮廓明亮,抬着眼,长而浓密的睫翼落了一层影子,他漆黑的瞳孔,像极了十月清秋的星子,流光璀璨,唇薄薄地抿着,唇是很淡很淡的浅绯色,有些病态的白,鼻梁很高,看着她时,眉宇总有浓浓化不开的柔和,将轮廓分明的冷峻遮去。
  鬼使神差似的,萧景姒抬起手,指腹落在楚彧的额头,轻轻地,缓缓地拂着,一寸一寸地抚摸,她看着他的眼,眸光痴痴缠缠,温柔而缱绻。
  似乎是贪婪,怎么看也看不够一般。这幅容颜,看了,会让人失魂落魄。
  这啊,是她的楚彧,是她一人的夫君。
  萧景姒笑了,满足地笑了:“楚彧,你生得真好看。”眉眼弯弯,全是欢愉。
  楚彧抬头,有些恍惚,嘴里还含着她的指腹,唇色泛着很淡很淡的嫣红,一动不动地,任由女子凉凉的指腹在他脸上肆意滑过。
  萧景姒的手指,停留在了他唇边。
  她说:“便是这样看着,也会让人心动。”
  心跳声,细听,似乎很乱,很急促。
  她一句话,甜言蜜语,浅笑嫣然。
  楚彧含着她手指的动作顿住了,微微张着嘴,逆着昏黄的烛光看她,有些懵然,感觉像是做梦,飘飘然的。
  萧景姒轻笑出声,将手抽离,搂住了楚彧的脖子,俯首便含住了他的唇,舌尖轻轻舔了舔,便钻进就他唇齿间,以沫相濡。
  她耐心极好,细细地舔吻,啃咬,纠缠着越发深入。
  楚彧如梦初醒,抱着她的腰便将自己凑过去些,含住她温热的舌尖,重重地吮吸,轻微水声啧啧,有来不及吞咽的晶莹渗出嘴角,他一点一点舔舐,然后又追着她的舌纠缠不休。
  一个吻,两人气喘吁吁,她的脸红了,他的眼红了,都乱了气息,任滚烫地呼吸喷洒在彼此脖颈。
  他很喜欢,与她这样耳鬓厮磨地亲昵,餍足地像只吃饱了的猫儿,性感而慵懒,眼中笑意妖娆而妖治,他的女子,正大口大口地喘气,伏在他肩上,皮肤有些滚烫。
  楚彧笑了,很欢愉:“阿娆,我喜欢你主动,我喜欢你亲我。”啄了啄她的耳垂,“以后也要这么对我。”
  萧景姒脸皮薄,将脸埋在他脖颈,小声地嗯了一声,问:“楚彧,宝德送的那本册子呢?”
  楚彧答:“我收起来了。”
  那本春宫册,在萧景姒怀了身子之后,楚彧便收起来了,时时告诫自己,不可放纵!阿娆的身子重要,他不能乱来。
  耳边,女子的气息温热,吐气如兰,声音好听得像羽毛在耳中挠啊挠,她说:“楚彧,找来给我看看。”
  萧景姒害羞,平时都不怎么让楚彧看的,这次竟要自己看!
  楚彧震惊了:“阿娆,你、你,”他下意识就吞咽了一下,盯着萧景姒的眼,有些发热,支吾了好一会儿,“你要做什么?”
  嗯,楚彧怎的这一副期待的神色,像待人采撷蹂躏似的。
  萧景姒脸颊红红的,小声小声地在楚彧耳边说:“我肚子不方便,要找个舒服的姿势。”
  楚彧:“……”
  蹭地一下,他的耳朵就冒出来了,尾巴摇啊摇。
  他家阿娆今天好主动,他好喜欢呀。
  楚彧欢欢喜喜就去翻箱倒柜了,把那本春宫册找了出来,和她家阿娆一起‘研习研习’。
  次日,日头晒到了楼台,纸窗下落了一层暗影,窗户微微敞着一条小缝,吹进来缕缕清风,卷着珠帘轻轻摇着。
  萧景姒醒来时,枕边已凉,她没了睡意,披了衣服起身。
  紫湘与云离侯了多时,见萧景姒醒来,这才端着温水进来。
  紫湘道:“可用现在传膳?”
  萧景姒摇摇头,问:“楚彧呢?”
  紫湘拧了帕子递给萧景姒,在一旁道:“世子爷去了菁华府上。”又取了屏风上的披风给萧景姒披上,继续道,“今日菁华去竹安公主府纳征下聘,沂水妖主一大早便来请世子爷去做上宾。”
  竹安与菁华的婚事已经提上了议程,楚彧是北赢的君主,沂水妖主对他极为尊重,听菁华说,他父亲将楚彧几乎奉为神,会请他去相商亲事便也不足为奇。
  萧景姒只问:“可说了何时回来?”
  云离笑着回答,打趣的口吻:“世子爷说会回来陪七小姐用午膳,最晚午时便会回来了。”
  萧景姒笑了笑,扶着腰起身,却突然眉头一皱,顿住了。
  紫湘立马紧张了,赶紧过去搀扶:“主子,您怎了?”
  萧景姒怔了一下,才后知后觉,说:“宝宝踢我。”
  紫湘与云离都看向萧景姒的肚子,六个月大的肚子,很大,圆滚滚的,用钦南王老人家的话说,这么大,这么圆,肯定一窝好多只公的。
  紫湘很谨慎:“要不要请长白医仙过来看一下。”
  萧景姒摇头:“不用,只是胎动而已。”她坐在躺椅上,将腿微微曲着,揉了揉肚子,耳提面命般笑着说,“乖些,莫要闹腾了,不然等你父亲回来,会不高兴的。”
  紫湘对着萧景姒的肚子,插了句嘴:“不止不高兴,丢掉你们都有可能。”
  肚子里的小崽子们像听懂了似的,安静了。
  萧景姒笑了。
  近日来,腹中的孩儿十分不安分,时不时便踢她,对此,楚彧很是担心,总觉得猫崽子要出来了,三天两头便将长白医仙拽来给萧景姒看诊,搞得宋长白很崩溃,说了无数遍只是胎动,而且,六个月,怎么生!
  楚彧下次还是屡教不改地去劳烦宋长白,并且,他时常给萧景姒肚子里的猫崽子们做交流,大概就是一些威胁恐吓的话,什么再闹腾就丢掉之类的。
  紫湘觉得,若是主子这一胎真生了清一色的一窝公的,被世子爷丢掉几只也不无可能。
  且说这个时辰点,菁华一家、楚彧与温淑妃都在竹安公主府,为菁华下聘纳征。
  楚彧坐在主位上,心不在焉,菁华的父母在一旁偶尔询问他几句,楚彧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
  菁华与凤观澜两个小辈坐在最外偏的位子,嫁娶的礼俗二人都不懂,就一声不吭规规矩矩地坐着。
  凤观澜小声地问菁华:“你纳征下聘为何要请常山世子?”视线盯着几米外的楚彧。
  菁华理所当然:“他是北赢的尊上,”看着凤观澜,一本正经地补充,“是我的王。”
  凤观澜听他说起过,说是折耳兔族与白灵猫族有契约过,菁华一家世代都尊楚彧为王,能豁出去命的那种。
  尤其是沂水妖主,对楚彧唯命是从,听话程度堪比听妻子大人的话,所以楚彧十三岁统领北赢时,沂水便将菁云菁华兄弟俩谴派去了大阳宫,辅佐楚彧。
  凤观澜似漫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为何那么听他的?”
  菁华想都不想:“他是我的信仰。”
  信仰?
  这个词,用得很重呢。
  凤观澜单手撑着下巴,笑了笑,眼底的玩味似真似假:“菁华,我们来假设一下,如果有一天,你的信仰掉水里了,你要去救他,可是风月拉着你,不让你去,你会怎么办?”她突然认真了,凑过去小声问菁华,“是推开风月之情,还是撇下信仰?”
  这风月之情,自然说的是她这个将过门的妻子。
  信仰嘛,便是楚彧那个君主,他折耳兔族的王与神。
  这个假设,听起来,倒像小儿女家任性的玩笑话。
  菁华并没有放在心上,也没有仔细思忖,只是问道:“为什么会有这样荒唐的假设?”妖王尊上不会掉进水里,即便掉进水里,也不用他去救,再说她为何要拉着,根本说不通,很荒唐。
  凤观澜今日有些怪,不依不挠地问:“假设有这样的假设。”
  菁华见她认真,便想了想,问她:“你会拉住我?”
  凤观澜点头:“假如我会。”
  菁华回答得很快:“那我会推开你。”
  这个问题,其实是问假如她与楚彧对立,菁华站在哪一头,他的回答,很果断呢。
  凤观澜笑了笑,眸光里有隐隐闪烁的亮光,起身,端了茶杯,对菁华道:“你那么敬爱的信仰,我是不是该去敬他一杯茶?”
  近午时,钦南王府里。
  萧景姒手里的茶杯应声而碎。
  “咣——”
  茶水四溅,瓷碗四分五裂。
  她脸色骤然刷白,抚在躺椅上的手,在轻微颤抖:“你说什么?”
  华支红着眼,便又艰难地再说了一遍:“世子爷他、他重伤昏迷,情况,情况危及。”
  萧景姒撑着身子,坐起来,双手护在腹上,唇色一点一点褪了红润,发白,她紧紧咬着唇,整个人都在剧烈地颤抖,却紧紧握着拳头,不慌,不乱。
  许久,她才问:“他在哪?”声音,很冷静。
  华支双眼通红:“因为流血不止,不能移动,还在竹安公主府上,王爷已经带着长白医仙过去了。”
  流血不止……
  萧景姒猛地站起来,身子一晃。
  “主子!”紫湘扶住她,见她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确实眼里有红色的血丝,紫湘安抚道,“主子,切莫太担忧,当心腹中的孩子。”
  她将眼里狂乱的浮影敛下:“我没事。”问华支,“是谁伤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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