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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第2章

小说: 猫爷驾到束手就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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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景姒猛地睁开眼,起身,这才发觉出了一身冷汗,殿门紧闭,只开了一小扇纸窗,风吹进来,有些凉意,笼了笼身上的狐裘,萧景姒唤了两声:“杏花,杏花。”
  “主子。”紫湘候在殿外,应了一声,“杏花许是跑出殿去了,可用属下去寻回?”
  “无碍,你去歇息吧。”
  一梦惊醒,便再难入眠,萧景姒披了件披风,走至窗前,借着烛火远眺窗外的白雪融融。
  阿娆……
  她竟梦到了他,这世间,除了她逝世的母亲,便只有一人会这样唤她的乳名。
  那些原本以为尘封了的记忆,突然卷土重来,这样来势汹汹。
  上一世,她是大凉的废后,他是不食烟火的钦南王世子。
  “阿娆,你随我去西陵好不好?”
  “阿娆,你愿不愿做我的妻子?”
  “阿娆,我好欢喜,你终于是我的了。”
  “你抱抱我好不好?阿娆,我冷。”
  “阿娆,你别死,不要丢下我。”
  “阿娆,我是你的人,随你生随你死。”
  “阿娆,别怕,我这就去找你。”
  “阿娆,阿娆……”
  原来,上一世的他,她记得这样清楚。萧景姒苦笑,低着头,眼泪灼了眼,怔怔唤道:“楚彧。”
  子夜三刻,南宫门外,骤然亮了火把,守卫大喊:“何人出城?”
  马车哒哒驶近,驾车的男子背着剑,道:“钦南王府。”
  马车上,正是钦南王世子的护卫,菁华。
  在宫中还驾马坐轿,便也只有钦南王府有这样的殊荣。守卫连忙见礼:“末将见过常山世子。”
  落了轿帘,看不清里面光景,只有男子好听的嗓音传出来:“起身吧。”
  “谢世子爷。”刻不容缓,护卫立刻下令,“快,开城门。”
  待到常山世子的轿子驶远,开城门的那位护卫才掩嘴问道:“为何每日刚入夜世子便会进宫,天方亮便折返?”他扭头看同伴,“你说世子这是在何处宿了夜?我瞧着实在诡异呢。”
  领头的男人瞪了一眼:“少说话多做事,钦南王府的世子的可不是能随便嚼舌根的人,当心祸从口出。”
  这钦南王府手握大凉七分兵力,便是圣上也要忌惮几分,常山世子又是钦南王的独子,可是比宫里那些正经皇子还有金贵些,而且常山世子性子难测,可有不少传闻说这位世子爷性子乖张,杀人随性,便是宫里那几位见了也得绕道。
  “我这不是好奇嘛。”护卫这便打住,可没胆子议论那位神出鬼没的金贵主子。
  远去百米,马踏飞尘,轿子外的菁华忍了许久,还是不禁掀开轿帘问道:“世子,为何您夜夜去月星殿入寝?”
  楚彧随口应道:“她不抱着我,我睡不着。”揉揉眉头,他有些倦怠,眼睑下稍稍有些青黛。
  这她,自然说的是世子他的阿娆国师。
  菁华又问:“世子,可是没睡好?”
  楚彧有些懊恼:“阿娆抱着我,我也睡不着。”
  菁华明白,国师大人抱着世子爷,爷必定心猿意马,耳朵尾巴肯定都没个消停,不过……菁华实话实说:“世子,国师大人抱的是杏花。”
  楚彧瞪大了好看的眸子:“杏花便是我,我便是杏花,阿娆抱着杏花,自然等同于抱着本世子。”他恼了,恶狠狠剜了菁华一眼,“你再胡说,我便不饶你!”
  菁华低头:“属下多嘴。”世子不是最不喜杏花这个名字吗?也不尽然啊。
  菁华落下轿帘,安安分分赶他的马车,轿中,不大一会儿,楚彧便睡着了。
  嗯,猫族嗜睡,又畏寒,偏偏爷喜欢给国师大人暖床,真真是受罪。
  隔日,平广王府一家流放江州。三日后,平广王府上下一百三十一口人命,死于流寇之手。
  菁华闻之,只道:“世子爷助纣为虐。”
  大凉二十九年末,百年世家平广王靳府,一夕覆没。
  半年前,圣上钦封文国公府七小姐萧景姒为一品国师,入住星月殿不过半年,朝堂翻涌。
  大凉二十九年夏,文国公府,牡丹花开正艳。
  ------题外话------
  新书女主腹黑聪慧,权倾天下,男主傲娇小受,妻主为上,总而言之,就是我猫的暖榻史。
  收藏了的都是美人,要收藏收藏收藏!
  求五分评价票,另,男主名字楚彧,念yu,四声。
  推荐南子完结文:病宠成瘾,帝王宠之卿本妖娆,帝王爱之一品佞妃,独占成婚,除了最后一本,全是甜宠文!

  ☆、第一章:阿娆,我要以身相许

  大凉二十九年夏,文国公府,牡丹花开正艳。
  夏至将至,正是炎暑之际,边关传来战报,意岭关大败,卫平侯战死沙场,丧报方传至文国公府,七小姐景姒闻之大恸,以致昏迷不醒。
  夜深,昏黄暗淡的烛火轻摇,半开着的木窗,轻风袭过,卷起淡紫的锦绣流苏。
  沉香古木的床榻里,女子紧闭着双眸,让梦魇惊了夜,不得安枕,她侧卧着,抱着双膝,汗湿了眼睫。
  梦里,人依稀,
  那时,刚入春,城西的柳絮飞飞扬扬,惊扰了一池花开正盛的芙蓉。
  女子抬起头,凝着桥头的人影:“你是何人?”
  她蹙起了眉,似是不满被挡了道。
  他道:“我唤楚彧。”
  声色略为拘谨,有些小心翼翼的,男子声音是极好听的。
  微微退了一步,她眉间毫不掩饰的疏离:“你作何挡我的路?”
  他有些急促,抬起眼眸,虽语无伦次,却也掷地有声:“我来找你。”
  她这才瞧清他的模样,倾城容颜,竟是男儿,那双眼,怎般妖媚,却又如此清癯,黑白分明的轮廓,倒映的全是她的模样。
  只肖一眼,便能惊魂,她若是见过,定不会忘。女子似笑非笑,弯弯的眉:“我并不识得你,你找我为何?”
  略为迟疑,他道:“五年前,城西河畔,你救我一命,我自当以身相许。”
  语调,如裂帛断玉,字字铮铮。
  他道,以身相许。
  倒不像玩笑,认真得让她半点也不得大意,言辞便冷了几分:“我已定了终身,还望常山世子出言自重。”
  常山世子楚彧,她并非没有耳闻,只是,除去他那绝色之容,她便只知这位养尊处优的世子爷,尊贵至极,却也深不可测。
  唯有,疏远,那时,她已入了东宫阵营,与太子为谋,成为太子妃是早晚的事。
  话落,许久沉默,直至他眼底那妖艳到夺目的光影黯然,他道:“阿娆,我来晚了,是吗?”
  声音,竟有些颤抖。
  我来晚了,是吗?
  她摇摇头,从他身侧走过,不禁皱起了眉头,并不记得曾在城西河畔救过人,倒是遇见了只会挠人舔人的猫儿。
  那时候,她不过十来岁,身量还未长过城西河畔的柳树。
  “这是哪来的猫儿?”
  那从树上凭空掉下来的猫儿,便摔在了她怀里。
  “喵。”
  脏兮兮的猫,叫唤得有些孱弱,在她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着,前脚汩汩而流的血,片刻便染脏了她的裙摆,
  揉揉它的头,她取出素净的锦帕,动作笨拙地缠绕了一圈又一圈,那帕子上,绣了二字,阿娆。
  “喵。”
  “疼?”手上动作轻了些,她不由得放软了声音:“乖,莫要乱动。”
  这小东西,便真不动了。
  她笑:“念在你流了这么多血的份上,这杏花糕便便宜你了。”
  她捏了块热腾腾的杏花糕,喂到猫儿嘴边。
  “喵。”
  “莫要舔我的手。”夜半,河畔来往的人烟很少,只闻见女孩儿欢快的声音:“乖,让我看看你是公是母。”
  猫儿被提起来了一只腿……
  女孩儿笑得越发大声了:“不准再舔我了,公母授受不亲。”
  “喵~”
  嗯,十分羞涩的叫声。
  一幕一幕,如梦似幻,像古老的戏文,在远处传唱。
  梦里,她记得,她遇见的男子唤楚彧。
  梦里,那只猫儿的眼睛是微微的湛蓝色。
  “七小姐。”
  “七小姐。”
  谁在唤她,她睁不开眼,被一幕幕老旧的回忆缠缠绕绕。
  床榻前,梳着丫鬟髻的女子走近,轻轻摇晃了梦魇中的女子:“七小姐,七小姐醒醒。”
  她呢喃梦呓不断,声音断断续续,让人听不真切。
  床前伺候的丫头急急忙忙往外跑:“快去禀夫人,七小姐病危。”
  卫平侯府噩耗传来,一日间,七小姐景姒病如山倒,发热不退。
  夜半,已三更,主院外,传来声响。
  “外面是何人在喧哗?”
  披衣走出来的女子三十出头,柔弱如柳,十分貌美。
  这便是文国公萧奉尧的夫人,柳氏月洳,翰林院正柳府的庶女。
  门外,年长的嬷嬷走近:“回夫人,是景和院的丫头。”
  柳月洳挑挑眉:“哦?”
  安嬷嬷又道:“说是景和院里的那位主子染了恶疾,发热了好些天不见好,这便来求国公爷差人去宫里请太医来给她瞧瞧。”
  景和院里住的是国公府的嫡小姐,虽说那位身娇肉贵,可到底没了卫平侯的依仗,便也不得下人们的尊重。
  “现下国公爷歇下了,你差人去宫里走一趟。”柳月洳拢了拢肩头的貂绒披风。
  “夫人,”安嬷嬷不解,夫人素来与景和院的主子不和,卫平侯爷又没了,何必再对那孤女客气。
  柳氏从侍女手里端来茶盏,不疾不徐地扣着:“昨日里听国公爷说,钦南王府的常山世子得了重患,怕是宫里的太医这会儿都去钦南王府问诊了。”
  去不去问,是她这个国公夫人的气度,请不请得来太医,便要看景和院那位的本事了。
  安嬷嬷自然懂:“夫人所言有理。”
  如此一来,即便国公爷问起来,也只怪得上那位小主子福薄,造化不够。
  柳月洳啜了一口茶水:“国公爷难得休沐,莫让闲杂人等扰了清净。”
  安嬷嬷心领意会:“奴婢这便让那丫头安生些。”
  这夜,高热不退的,除了文国公府景和院里的那位主子,还有位身娇肉贵的主儿,也染了恶疾。
  这可急坏了钦南王府的一干主子奴才。
  钦南王爷急火攻心,红着脸吼:“我儿如何了?”
  屋里,跪了一地的太医,各个头冒冷汗四肢发抖,实在无法,这位异性王爷,着实是惹不得。
  太医院首江大人用袖子抹了一把豆大的汗:“王爷放心,只要给世子服下火灵芝,这热便能退下来。”
  钦南王眉头一松:“最好如此。”鹰眸微抬,“不然,本王便将你与那火灵芝一锅炖了。”
  “……”一干太医噤若寒蝉,五体伏地,无一不瑟瑟发抖,这位爷啊,真真是暴力无常。
  这时。
  “阿娆。”
  床榻上昏迷多时的钦南王世子梦呓着,断断续续地,紧闭着眸,不见平日的妖治,却多了分病态的柔美。
  “阿娆……”
  ------题外话------
  楔子是倒叙,第一章才是重生伊始
  我如约而至,你们在吗?

  ☆、第二章:世子爷,尾巴出来了

  床榻上昏迷多时的钦南王世子梦呓着,断断续续地,紧闭着眸,不见平日的妖治,却多了分病态的柔美。
  “阿娆……”
  钦南王附身侧耳去听,只闻见几句反反复复的轻唤呢喃。阿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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