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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我有一个秘密-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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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不着,就出来走走。”
    黄单说,“我看到了何伟,以为他不舒服,晕倒了,所以就去喊他。”
    “后来听到何伟提大贵哥……”
    李根打断青年,“刚才为什么不拆穿?”
    黄单愤怒道,“何伟那么说大贵哥,那是他活该!”
    李根半眯眼睛,意味不明的说,“我记得大贵误伤过你。”具体什么事,他记不清了,只记得妈把大贵打了一顿,带着去给陈金花赔礼道歉。
    哪是误伤,就是故意的,黄单在原主的记忆里搜到了,而且很清晰。
    当时原主还小,他在树底下摘毛桃,李大贵跟几个人在玩丢沙包,喊了他两遍,说要吃毛桃。
    原主不给,李大贵觉得没面儿,捡起石头子就丟。
    那石头子砸到原主的眼睛,流了很多血。
    黄单说,“老早以前的事了,那时候大家都还小,没什么的。”
    他抿嘴,“不管怎么说,大贵哥都不在了。”
    李根闷声把烟抽完,他将烟头弹到地上,拿鞋碾过,“走吧。”
    “今晚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
    “我晓得的。”
    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下来,黄单撞上去,鼻子磕到他的背部,很疼。
    黄单蹙紧眉头,眼泪瞬间就流出来了。
    李根回头,“没事吧?”
    黄单捂住鼻子,疼的直不起腰,有事,我快疼死了。
    李根的面色古怪,又跟田里那次一样,一点小磕小碰就这副半死不活的德行。
    他看着青年的发顶,“你很怕疼?”
    黄单的嘴唇都白了,“嗯。”
    李根毫无同情心的调笑,“这是富家公子少爷得的病,你怎么得上了?”
    黄单心说,我就是富家公子少爷。
    只是命运比较曲折而已。
    疼痛神经过于敏感,生活中各种不便,容易惹来他人的白眼和鄙视。
    下班回去的路上还莫名其妙穿到这里,监护人一问三不知,真是一言难尽。
    那晚过后,有好几天,何伟都没出现在村里。
    黄单在菜地浇菜的时候,听到几个妇人的议论,他才知道何伟出了事,高烧不退,人还说胡话。
    他家里怀疑是被小鬼缠了,准备请道士做法。
    把粪瓢搁黄瓜架子旁,黄单拿掉鼻子里的纸团,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做了亏心事,必然少不了担心害怕。
    黄单回去的时候,路过老槐树,见到李根在树底下跟人打扑克牌,旁边围着一圈人,都在那吞云吐雾。
    “冬天,浇完菜啦?”
    说话的是张英雄,除他以外,别人都没搭理。
    脚步一转,黄单走过去。
    有个女的拿手在鼻子前面挥挥,“好臭啊,冬天你是把粪浇自己身上了吧?”
    其他人哈哈大笑。
    黄单垂着头,没说话。
    张英雄读的书不多,他的思维比较简单,觉得内向话少就是心里多,弯弯绕绕的,他不喜欢那类人,怕被阴。
    不过,张冬天是自己堂哥,听大家嘲笑,还当着他的面儿,他就不怎么爽了。
    所以张英雄就跟带头的那女人争论,要吵起来。
    一直在打牌的李根喊了黄单,他甩出去一张红桃a,“去给哥买包烟。”
    黄单说,“没给钱。”
    李根斜眼,“打牌的时候不能要钱,影响手气。”
    黄单还是没走,张英雄怎么使眼色都没用。
    围观的有几个女的,在那窃窃私语,说黄单不会做人,没眼力劲,比不上他妈的一小半。
    有人讨好的说要去给李根买。
    “先把牌打完。”
    笑着说了一句,李根继续打牌。
    这把牌到最后,一哥们得到出牌的机会,打出最小的顺子3到7,他特地留着的,以为不会有人要的起,肯定能走,他刚要把多余的一张3扔掉,没料到李根会接,直接走对方的道上去了。
    李根留一手等着他呢,从4到8,不多不少五张牌,刚好走掉,哥们傻眼。
    另外俩人忙着惋惜,都觉得自己的牌好。
    李根把火柴盒转个圈,瞥了一眼青年,“你去了说是我要的,小店会记账。”
    黄单这才走。
    李根边洗牌边喊,“知道买哪个牌子的吗?”
    黄单说,“知道的。”
    李根只抽金色包装的七喜,一块五一包,烟身细长,没过滤嘴,他的身上也总是有那股味儿,老远就能闻到。
    黄单买了烟回去,牌局散了,李根在数票子,一毛二毛的,有一叠。
    李根接过烟,撕开上面的透明外皮,“你又没裹小脚,买个烟怎么这么慢?”
    黄单说是在路上碰到个疯子,追着他跑,他为了把疯子甩掉,就跑偏了路。
    青年回的认真,李根一愣,玩笑话都不好继续,“疯子呢?”
    黄单说不知道。
    拿一根烟在桌上点点,李根突然凑近,眉头就是一皱,“你身上确实臭,没弄到粪?”
    黄单说,“鞋上弄了。”
    李根低头一瞧,青年左边那咧嘴的鞋面上有一块污渍,“……操。”
    “你这鞋烂成这样,还穿什么?”
    黄单说,“没鞋穿了,我妈在给我做。”
    李根把烟夹耳朵后面,收了桌上的票子和扑克牌,“跟我来。”
    黄单默默跟着,猜到这人是想给自己鞋,穿不下的旧鞋肯定有。
    院里,吴翠玲在摘豆角,王月梅坐轮椅上喂鸡,“冬天来了啊。”
    黄单喊人,“大妈,翠铃姐。”
    他这是第一次见着李根的母亲王月梅,比陈金花要大几岁,并没有粗糙沧桑的感觉,眉眼之间蕴着岁月沉淀的味道。
    王月梅收拾的干净整洁,衣着得体,她很注重外表,手指甲修剪过,鬓角有些许银丝,全都别到耳后,几根金银花用黑色夹子固定在头发里。
    即便是到了五十出头的年纪,她的身上也有一种气质,是村里的其他妇人没有的东西,包括陈金花。
    黄单根据原主的记忆得知,王月梅疼老大,不喜欢老二,没出息,只知道在外面丢人现眼,家里没少给他擦屁股。
    王月梅把瓷盆翻过来拍拍,“冬天,你在看什么?”
    黄单回神,“那只黑尾巴的鸡像我家的。”
    王月梅说笑,“脖子打了鸡红的,位置跟你家的不同,你家的鸡都是打在屁股那里。”
    黄单说,“是哦。”
    “大妈,是我搞错了。”
    李根拿了两双鞋出来,“看能不能穿。”
    黄单脱了开嘴的脏鞋,把脚塞进蓝灰色的运动鞋里面,“可以穿。”
    他又去试另一双,也合适。
    李根说,“这两双是我以前的鞋,既然能穿,那你拿着回去穿吧。”
    黄单说,“谢谢哥。”
    李根摆摆手,上鸡窝里摸鸡蛋去了。
    黄单一手一双鞋,“大妈,翠铃姐,我回去了啊。”
    吴翠玲忽然说,“冬天,你等等。”
    她回屋拿了几本书,“这是初一的语文,数学,还有一本是唐诗三百首。”
    “前两天我听英雄提过,说你想读书,你先拿这些回去看,不懂的可以问我。”
    “……”
    黄单除了说谢谢,还能说什么呢?他把书夹胳膊里,转身走了。
    两只公鸡在院里扑打着翅膀打架,中间的瓷盆被扇的东倒西歪。
    王月梅让吴翠玲把瓷盆拿开,她蹙眉,“你什么时候洗的头发?怎么油腻腻的?”
    吴翠玲说,“有两天了。”
    “这大夏天的,两天不洗头发,还不得馊了。”
    王月梅的言语强势,“头发洗了再烧午饭。”
    吴翠玲应声,“好。”
    王月梅似是想起了什么,“何伟病了,你找个时间带只老母鸡去一趟。”
    吴翠玲抬头,“可是妈,何伟他……”
    王月梅不耐烦的说,“翠铃,妈知道你是文化人,书读的也多,人情世故就不用妈教你了吧。”
    吴翠玲捏着瓷盆,“妈说的是。”
    直到李根拿着鸡蛋过来,婆媳俩的谈话才终止。
    黄单回家把鞋的事说了。
    陈金花拽着麻绳赶稻床的鸡,“给你的就拿着吧,忙完这阵子,妈把你的鞋做完,咱就有新鞋子穿了。”
    黄单无所谓,管它新鞋旧鞋,合脚的就是好鞋。
    他去淘米煮饭,从小到大就没碰过的事,管家如果看到这一幕,能吓的晕过去。
    陈金花一瘸一拐的进厨房,把瓠子洗了放砧板上切。
    黄单在锅洞边坐着,抓一把松毛,擦火柴点火,燃起来了就赶紧塞洞里,往里面丟细点的木柴。
    他一开始怎么也不会,现在干起来,像模像样了。
    都是被逼的。
    黄单提着火钳在锅洞里拨拨,随口问,“妈,你能不能给我说说王大妈以前的事?”
    陈金花的声音夹在“当当当”的整齐声里,“怎么突然问这个?”
    黄单说,“我今天看王大妈坐在轮椅上,还是站不起来。”
    “她那是受到刺激得了中风,难了。”
    陈金花说,“以前比现在苦。”
    黄单的脸被火光映着,红扑扑的,“是吗?”
    陈金花说是啊,苦的很,还说那时候没的吃,闹饥荒,犯个事会被打死,后来就慢慢好起来了。
    黄单认真听着。
    “你王大妈年轻时候会跳舞,唱戏,很体面。”
    陈金花把切成块的瓠子放大碗里,“我跟她是前后脚嫁到村子里来的,她嫁的是那时候的村长,我嫁的是个麻子,就是你爸。”
    黄单说,“妈,你比王大妈长的好。”
    陈金花听着儿子的话,脸上浮现笑容,“尽逗你妈开心。”
    黄单把火钳放下来,托着下巴看噼里啪啦的柴火,五十多岁的王月梅比不到五十岁的陈金花看起来要年轻。
    确切来说,村子里的所有妇人放一块儿,谁都不及王月梅。
    倘若年轻二三十年,那种落差肯定更大。
    “王大妈是村花吗?”
    “不是村花。”
    陈金花拿抹布擦大锅,倒进去一点菜籽油,“你王大妈在整个县城都有名,追求者多着呢。”
    意料之中的事,黄单好奇王月梅年轻时候的样子,家里一定有照片,有机会他要看看。
    “我觉得大妈有点偏心。”
    黄单还是那种随意的语气,“不怎么喜欢大贵哥。”
    “老大从小就懂事,学习好,考上大学出去,在大城市上班,老二调皮捣蛋,一上学就跑,不想读书,混完今天混明天,最后一事无成。”
    陈金花说,“搁谁,都不会一碗水端平。”
    黄单丟进去一根木柴,所以说,凶手是谁?
    何伟,吴翠玲,李根,现在又多了一个王月梅。
    不过,再怎么偏心,也不至于会对儿子下毒手吧。
    黄单问系统,可不可以给他一点点提示,排除法也可以。
    系统,“抱歉,在下无能为力。”
    黄单换了别的问,“积分为什么没有再掉落?”
    系统,“在下认为,是时机不到。”
    黄单,“哦,我知道了。”
    就是委婉点的告诉他,任务进度太慢了,还需要努力。
    傍晚时候,陈金花让黄单去割猪草回来。
    “赶紧的,别磨蹭,猪等着吃呢,不然天就得黑了。”
    “噢。”
    黄单拿着镰刀,背上大竹篓去割猪草,碰到李根在放牛。
    俩人打了个照面。
    李根的视线扫到青年脚上,又移开了,他指着一处,“那边多。”
    黄单过去,站在一块绿油油的猪草中间,弯腰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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