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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我有一个秘密-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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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不备,用东西打了他的头。
    会不会,凶手杀老张,就是为了找一样东西?
    黄单还在不停的猜测,假设,头顶的声音就把他的思绪全给打乱了,“是他儿子。”
    他一愣,问起原因。
    陆匪不答,扫动的视线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黄单盯着男人看了几瞬,就去继续查看卧室,老张的妻子过世了,他独自带着儿子生活,把儿子看的太重,也看的太紧。
    儿子跟老张的感情不好,他的叛逆期一再延长,至今都没结束。
    黄单从三哥给的资料里整理出了一条时间线。
    原主的外婆跟陆匪爷爷奶奶在这栋房子里生活了很多年,两家是旧识,普通的邻居关系,后来陆匪的爷爷奶奶移民了,刘大爷一家就是在那之后搬过来的。
    旧不如新,有人卖了老房子,去买新房子,邻居换了又换,原主的外婆一直都在,刘大爷一家也定了下来。
    四年前,孙四庆跟老张搬来了这里,而周春莲李顺夫妇是一年前才来的。
    住的时间最短的是王志跟赵晓。
    房子是固定的,人口是流动的,没人知道这些人来这里之前,住在哪个城市,从事什么工作。
    黄单的思绪回笼,发现卧室就自己,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他转身出去,在对面的房间里找到了人。
    比起卧室的朴素,这房间要温馨太多了,家具贵,精致,布置上面也花了很多心思,每一处细节都在往男孩子的喜好上着想,老张在讨好儿子。
    黄单去书架那里翻翻,都是些磁带,漫画,故事书,充满着童趣,但很多都是新的,有些包装没拆,他摸一下木板,上面有一点点灰,“什么原因会影响父子间的感情?”
    陆匪说,“多了去了。”
    黄单说,“我没有父亲,想不出来。”
    陆匪转头,青年已经背过身查找,嘴里还自言自语,“房间没翻,只翻客厅,真奇怪。”
    一言一行里面都没有丝毫的悲伤,好像没父亲,对青年而言,就是一句话,几个字,不掺杂什么情感。
    奇怪的人,奇怪的夜晚,奇怪的自己。
    陆匪啪嗒按动打火机,余光捕捉到缝隙里的一张照片,泛黄了,撕掉了一半,上面只有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年轻女人,少了一个男人。
    婴儿的哭声突如其来。
    黄单半个身子都到床底下去了,他被那哭声吓出一身冷汗,没有多待就从床底下出来,坐在床上喘口气。
    陆匪鄙视,“小孩子的哭声也能把你吓到?”
    黄单舔舔发干的嘴唇,穿越过来的这些天,不止一次被婴儿的哭声吓到,白天没事,到了夜里,感觉就很不同了,哭声不停,他是不可能睡着的。
    陆匪站直了身子,“是住你对门那家?”
    黄单点头,“男孩子,小名宝宝,大名李幼林,我没见过。”
    陆匪自己起的话头,说丢弃就丢弃,“你猜猜,那人如果藏在这个房间里的某处,我们闲聊的时候,对方会在想什么?我猜对方会在想,哪个话多,弱小,长得丑,自以为是,就先打死哪个。”
    黄单,“……”
    他掉头就去找,把这套房子的所有地方全都找遍了,连衣橱,床底下,柜子,墙角,窗帘后面都没放过,却一无所获,人不知道是怎么离开的。
    黄单说,“刚才你踹门,我去楼下堵,说不定能把人堵到。”
    陆匪对他的想法给出评价,“异想天开。”
    黄单忍住想把男人嘴堵上的冲动,“人走了,说什么都没意义。”
    陆匪突然来了一句,“谁说人走了?”
    黄单的头皮一瞬间就炸了,他吸一口气,抿了抿嘴,“这里的每个角落我都找过了。”
    陆匪懒洋洋的说,“是啊,都找过了,所以人藏到哪里去了呢?”
    黄单低低的喊,“陆匪。”
    陆匪的眉头一皱,又不是第一次被人喊名字,青年这么喊时,他的感觉很怪,耳朵也不舒服,想抓两下。
    异样到无法摸透的感觉让陆匪心生排斥,本能的抵触不在掌控中的东西,他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走,“你要找就自己留下来慢慢找。”
    黄单今晚第二次把人拉住,“等等。”
    陆匪手插着兜,“剩下的事交给你。”
    黄单问道,“什么?”
    陆匪斜眼,“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小子,私自闯入他人住宅,这种行为是犯法的,你需要给警察,给死者儿子,给你的邻居们一个交代。”
    黄单,“……”
    陆匪的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指了指一处,“还要给那位一个说法。”
    黄单望过去,看到夹在桌子跟墙壁中间的照片,是老张的遗像。
    他的瞳孔微微一缩,从进门开始,就是自己在查找,男人的态度散漫,不是往哪儿一靠,就是往哪儿倚着,根本没有找过什么地方。
    但他没发现遗像,对方发现了。
    陆匪说,“眼睛长那么大,容易散光。”
    黄单无视男人的讽刺,他心里困惑,即便跟父亲感情不好,把家里的客厅弄的乱七八糟,也不会把父亲的遗像丢地上吧。
    陆匪点根烟,“人在失控的时候,什么都干的出来,杀妻弃子,抛尸荒野,弑杀父母之类的,不是没有。”
    黄单说,“我还是不信。”
    陆匪把拉住自己的那只手弄开,很嫌弃,他嗤笑道,“听说你刚毕业,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毕业的。”
    黄单说,“准备论文,答辩,领毕业证书,就是这样的。”
    陆匪的面部抽搐,“嘴皮子倒是利索。”
    黄单心说,这还得感谢你,不是你陪我成长,我利索不了。
    挪开桌子,黄单弯腰够到那张遗像,认真摆放在长桌上面,“张叔叔,我在查你被杀害的真相,未经允许就进了你的家,希望你不要介意。”
    陆匪的额角一抽,“我发现你这人真有意思,怕人,不怕鬼。”
    黄单说,“人比鬼可怕多了。”
    陆匪不置可否。
    黄单说,“就算你说的是对的,老张的儿子出于某个原因,把客厅弄的乱七八糟,那我们听到的声音是怎么回事,弄出那些声音的人呢?”
    他有些烦躁,“你说人还藏在这里,可是我把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
    陆匪出声打断,戏谑道,“我说的话,你都信?”
    黄单愣住,“你一直在骗我?”
    陆匪眼底的戏虐更多了些,“季时玉,你天真的让我意外,你的老师难道没告诉你,不要跟陌生人说话?更不要轻信他人?”
    黄单没再说什么,只是绕到男人面前,抬头看过去,想看看男人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好了,夜深了,你随便吧。”
    陆匪下意识的不想再继续下去,他转身扫了扫客厅,停留几秒后收回视线,沉默着拧开门把手,开门走了出去。
    黄单在原地站着不动,心里不好受,他看看桌子上的遗像,又看看仿佛遭过一窝小偷关顾的客厅,觉得这件事哪儿都不对劲。
    寻仇反而好查一些,怕就怕对方是变态,天气不好就杀个人的那种,或者是精神有问题,受过什么刺激,被人碰到了那个点,于是就把人杀了。
    系统,“小弟,此地不宜久留,速速撤退。”
    黄单说,“我知道的。”
    他走到门口,关门的时候透过门缝往里面看,莫名的阴森,“三哥,人还在里面吗?”
    系统,“你猜。”
    黄单,“我不猜。”
    系统,“那我不告诉你。”
    黄单,“我猜了,你会告诉我?”
    系统,“不会。”
    黄单,“……”
    系统,“玩游戏吗?自己闯关,一路杀到大BOSS面前才有意思。”
    机械的声音给人一种过来人的感觉,夹杂着长辈对小辈的语重心长,“挂可以给你开,但不能开大了,你做任务的过程中,我会不定时给你很多道具跟奖励,加油。”
    黄单说,“谢谢。”
    系统,“想听歌了告诉我,给你放《双截棍》。”
    黄单说,“我不喜欢听那首歌,太吵。”
    系统默了。
    黄单把感应灯剁亮了,快步爬到四楼,他开门的时候往后看看,唯恐突然冒出个人影,在他后脑勺来一下。
    把门一关,挨个屋子检查一遍,确定没有异常,黄单松口气,他简单冲了个澡,自己对着镜子把头上的伤口重新包扎了一下。
    不知道痛,很不好,但也有好处。
    起码黄单在这个世界不会疼哭了,做||爱时更不会疼的死去活来,可以无所顾忌。
    他顿了顿,好像忽略了什么事。
    不到一分钟,黄单想起来了,他是不疼了,可男人疼,做||爱的时候会哭的吧,肯定会的。
    难道他要在这个世界充当苦力劳动者?
    黄单看看这副身体的细胳膊细腿,严重缺少锻炼,肚子上就一整块,胸部也是平平的,哪儿都没硬邦邦的肌||肉。
    他拒绝的摇头,到那天再说吧。
    三哥那么好说话,见多识广,总有办法的。
    黄单睡前去拉窗帘,发现楼底下的长椅上坐着个人,是陆匪,他低着头,唇边有根烟,火星子忽明忽灭。
    快凌晨一点了。
    黄单站在窗户那里,手端着杯牛奶,一口一口喝完了,长椅上的人终于起身往楼道里走。
    似有察觉,陆匪的脚步停下来,他往上看,四楼有个窗户是亮着的。
    401,季时玉,陆匪的眉毛一挑,若无其事的进了楼道里。
    争吵声打破了早晨的宁静。
    刘大爷被刘大娘唠叨的烦了,直接就把门一摔,到外头散心去了。
    家里的拖鞋又丢了一双,他昨晚放在门口,忘了拿回来。
    一双拖鞋是不贵,就几块钱,可一双两双的,累积起来有不少钱。
    邻居偷拿了,不穿出来,刘大爷也不知道是哪个干的。
    平时见面三分笑,鬼知道心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反正吃什么都不会吃亏。
    刘大爷心里有事儿,昨个晚上那声响多大啊,他没开门看,不知道隔壁的孙四庆又喝了多少酒,弄出那么大动静。
    一层楼就三户,总不能是对门老张那屋发出来的吧。
    人都死了。
    刘大爷一手拿蒲扇,一手拎小竹椅,往阴凉地儿一放,找到小团体锻炼身体去了。
    黄单就没怎么睡,热的。
    他在阳台刷牙,伸脖子就能看到隔壁赵晓的阳台,窗户一直都是关着的,一次都没打开过,晾衣杆下面挂着几件夏天的衣服,是前一天她换下来的。
    隔壁的赵晓出来拽衣架上的毛巾,她突然扭头。
    黄单可以确定,那一瞬间,他隔着玻璃窗,从赵晓的眼中看到了警惕,厌恶。
    愣了愣,黄单再去看,那里已经没了人影。
    赵晓很敏感,应该有被人偷窥过的经历。
    原主才来这边,没有干出任何偷窥的行为,对赵晓,对其他邻居都不感兴趣。
    偷窥赵晓的会是谁……
    黄单在阳台左边的水池那里漱口,洗把脸往下看。
    这个点,小区里很热闹,上班的,买菜的,跑步的,送孩子上学的,那些身影交错着,各自忙着事儿。
    年龄小一些的孩子们睡眠时间短,天又热,他们早早起来,不肯在家里待着,被老人带了出来。
    碰到认识的不认识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孩子们玩闹着奔跑,老人在一旁紧张的护着,嘴里唠叨,脸上挂着慈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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