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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我有一个秘密-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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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小柔的舞蹈表演被迫终止,她哭着跑了出去。
    众人不免唏嘘,也觉得可惜,没出意外,以陈小柔的舞蹈基础,和百里挑一的外形,万里挑一的气质,在文工团良好的作风,她至少会荣立三等功。
    这下子全没了。
    之前陈小柔为演出准备的时间,付出的努力,都成了一场空。
    方芳在后台目睹了整个过程,她心里笑的都快合不拢嘴了,面上紧张的问,“小柔,你没事吧?你脸上的抓痕不轻,得尽快上药,要是留下疤就不好了。”
    陈小柔一脸恶心,“少假惺惺的!”
    方芳的脸色微变,生气的说,“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们是战友,是同胞,是姐妹,还有同一个梦想,都要跳上全世界最大的舞台。”
    她唉声叹气,“你这脸,哎,小薇也是的,怎么把你给抓成这样,她不是疯了吗?疯了还能认人?”
    “奇了怪了,别人表演的时候,什么事都没有,小柔,你说,小薇她是不是把你认错成什么人了啊?瞧瞧你这脸,她抓的时候可是一下没手软。”
    陈小柔闭上眼睛,她没有力气跟方芳周璇,心里恨死了周薇薇。
    这事一闹,陈小柔不想再待下去,她不愿意被团里的其他人同情,嘲笑,还有虚情假意的安慰,就在聂友香跟陈飞的陪同下回了T城。
    连声招呼都没跟聂文远打。
    聂文远的车在后面回去的,刚一回去,周薇薇就被送进了医院,她需要药物治疗。
    医院有聂文远的人看守,不会有什么问题。
    聂秀琴在医院待了一会儿,就骑自行车去找她姐,把今天这事给解释一下,“姐,我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
    聂友香打断她的话,“你家小薇脑子出了问题就应该好好在家待着,出来干什么?你把她带到那里,心里存了什么心思自己清楚。”
    聂秀琴慌了,“我没有存什么心思,小薇对跳舞有反应,她想去,我才带她去的,姐,我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事。”
    她自责的说,“小柔的表演上出现意外,她心里一定不好受,姐,我能去看看她吗?”
    聂友香的情绪激动,“别叫我姐,我没你这样的妹妹!”
    聂秀琴的脸微白,“姐,你别这么说。”
    聂友香冷笑,“聂秀琴,现在是你女儿毁了我女儿的前途。”
    聂秀琴的脸完全白了,她慌乱的解释。
    聂友香却不听,手指着大门口,“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以后也别来了。”
    聂秀琴小声说,“对不起。”
    她没流泪,脸上却是要哭的样子,“小薇很多时候都是好好的,她只有在受到刺激……”
    聂友香大声打断,人直接就站起来了,比聂秀琴要高半个头,“我听你这话里的意思,还是小柔刺激到了你家小薇,她才发疯的?聂秀琴,我真没想到,你还有这颠倒黑白的能力!”
    她的语气刻薄起来,“怎么别人就没落上那种事,偏偏是你女儿?我要是你,就关上门好好想一想,自己这些年有没有教育好她!”
    聂秀琴瞪着姐姐,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聂友香听着门甩上的声音,知道妹妹是真的生了气,她不是不知道,自己那番话说的难听了些,可这次倒霉的是她女儿。
    本来是很高兴的一件事,怎么就……
    聂友香气的把桌上的茶壶都给砸了,她上了楼,“小柔。”
    房里只有陈小柔的哭声。
    聂友香把大儿子喊过来,“小飞,你姐哭的很伤心,你想办法去房里看看,我怕她想不开。”
    陈飞苦笑,“妈,姐这房间就一个窗户,朝院子开的,我没梯子上不去,而且她把窗户关上了,我们没辙。”
    聂友香一听,心里更急了,“那怎么办?”
    陈飞说没办法,等姐平静些再说,“小姨明知道小薇的情况,为什么要把她带出来?”
    聂友香刚跟自己的妹妹吵过,就没有再跟大儿子讨论这事,“小于人呢?”
    陈飞说,“在安抚小薇吧。”
    聂友香的脸都黑了,“谁才是他亲姐?”
    陈飞说,“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住在舅舅那儿,小姨一家也在,他们相处的很不错,小姨之前夸过他,这还是你跟我说的。”
    聂友香的口气硬邦邦的,“你去把他给我带回来。”
    见大儿子没反应,她伸手对着他的胳膊就是一下,“还不快去!”
    陈飞过去的时候,舅舅不在家,他问了吴奶奶,知道周薇薇在医院还没回来,“小姨呢?”
    吴奶奶朝楼上努努嘴,她正要说话,人下来了。
    聂秀琴手里拿着布袋子,打算带些换洗的衣服去医院陪女儿,她没想到会见到自己的侄子,还是在这时候。
    陈飞连忙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小姨,你是去见小薇吗?”
    聂秀琴走下楼梯,“嗯。”
    陈飞担心的问,“她好不好?人有没有事?医生是怎么说的?”
    一连串的问题把聂秀琴问的愣了又愣,她看向侄子,“小飞,这件事小薇有很大的责任,小姨没想到你还特地为她的事跑一趟。”
    陈飞识大体的说,“我知道小薇不是有意的。”
    聂秀琴捏住布袋子的手,“小飞,你妈那里……”
    陈飞说,“放心吧,我妈只是很早就盼着小柔这次的汇演,跟很多人聊过,大家都等着摆酒席庆贺,她现在是一下子接受不了,我会跟她好好说的。”
    他露出无奈的表情,“小姨你也是知道的,在我妈心里,小柔就是她的骄傲,从小到大什么也不让她做,就为了好好培养她。”
    聂秀琴流下了眼泪。
    吴奶奶插嘴,“好了好了,小飞你也别说了,看把你小姨给难过的,这事谁都不希望发生。”
    陈飞揉揉眼睛,“奶奶说的是。”
    聂秀琴走后,吴奶奶拉着陈飞问这问那,还塞给他几百块钱。
    陈飞说他不能要,“奶奶,这钱是舅舅给你养老的,要是让舅舅知道了,他会生气。”
    吴奶奶说,“你舅舅给我的钱,那就是我的,我想给谁就给谁,这钱你放心拿着,给自己买身好衣裳穿,都是工作的人了,穿着不能太随便,不然领导看了会有意见。”
    陈飞说,“我还没工作呢。”
    吴奶奶皱皱眉,“怎么还没工作?你舅舅没给你办妥吗?”
    陈飞摇摇头,“舅舅让我脚踏实地,从基层做起多学点经验。”
    吴奶奶说,“你是大学生,还要从基层做起?等你舅舅回来,我给你问问。”
    陈飞剥了花生给老人,“奶奶你别问了,我怕舅舅不高兴。”
    吴奶奶吃掉花生,拍拍他的手,“别怕,奶奶心里有数的,你舅舅再威风,也不会跟奶奶较真。”
    陈飞又给老人剥花生,捏肩捶腿,他没少做,很熟练。
    吴奶奶说,“你怎么不搬过来,要是你来了,奶奶能多活好几年。”
    陈飞摆出才想起来的表情,“奶奶,小于在吗?”
    吴奶奶说在,她指指第二个房间,“回来就睡觉,吃了睡,睡了吃,跟猪没什么两样。”
    陈飞笑笑,“他是懒了些。”
    吴奶奶一副提一下都嫌弃的表情。
    黄单的房门被拍,他套上T恤去开门,看到意料之中的人,“哥。”
    陈飞说,“你跟我出来。”
    黄单把门带上,跟吴奶奶点点头打招呼,“奶奶,我跟我哥出去一下。”
    吴奶奶没看黄单,看的陈飞,眼里满是慈爱,“小飞,晚上就别走了,奶奶给你做红烧肉。”
    黄单,“……”
    陈飞没胃口,就拒绝了吴奶奶,他拒绝的很有技巧,说自己担心妹妹的情况,不放心,要回去看着,怕对方出什么事。
    吴奶奶一听,看向陈飞的眼神就更宠了。
    黄单在心里摇摇头,嘴上没说什么,说了也是白说,这些年老人对原主的印象已经扎了根,动摇不了。
    陈飞没走多远,就在屋后的树林里,“你姐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回去看看她?”
    黄单说,“姐现在心情不好,我回去了,她也不会见我的。”
    陈飞的眉头皱着,“她见不见你,跟你回不回去是两码事,这是你的态度问题,陈于,别忘了,谁才是你的家人。”
    黄单说,“我晚点回去。”
    陈飞的声音拔高,“还要晚点?我听奶奶说你天天在这里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又没什么事,怎么就不能现在跟我回去?”
    黄单说,“舅舅还没回来,我要跟他打个招呼。”
    陈飞一脸吃了屎的表情,“陈于,你现在仗着有舅舅撑腰,就不把你哥的话当回事了是吧?”
    黄单说,“我没有。”
    他心说,没舅舅撑腰,你弟弟也不把你的话当回事。
    弟弟那样子在陈飞眼里心里,就是在炫耀,而他这些天度日如年,心里烦闷,焦躁,还不敢表现出来,他想到几个同学都找到了满意的工作,不止一次的在他面前说,他的舅舅是聂文远,肯定会有更好的出路。
    街坊四邻也会隔三差五的问他工作怎么样了,找好了没有,说你书读的好,又是大学毕业,一定没问题的,你舅舅会给你安排。
    结果他的舅舅根本不管!
    拿那些大道理搪塞,还不是不把他这个外甥当回事。
    陈飞越想越愤怒,那种不得志的彷徨无助让他一下子就失去理智,再想到弟弟在舅舅这里得到的特殊待遇,他的拳头就抡了过去。
    猝不及防,黄单的鼻梁被打中,一股热体流淌了出来,他捂住鼻子蹲到地上。
    陈飞喘着气,他的手伸出去,刚要把人给拎起来,就瞥见了一道熟悉的人影,脸上的血色立刻就褪了下去,“舅舅,我……”
    那人影往这边来,陈飞的舌头就不听使唤,脚步往后退,他咬咬牙,又往前迈,迎了上去,打算掌握先机,给自己赢得主动权。
    “我让小于跟我回家,他不听……”
    聂文远把陈飞给拨开了,脚也踢过去,“陈飞,你不该对自己的弟弟动手。”
    陈飞被踹倒在地,想爬起来,听到这声音,就没敢再动。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明天见明天见!

☆、第92章 风花雪月

解放军们同心协力,T城的堤坝口堵住了; 洪水正在往下退; 聂文远这处房子的地势本就好; 现在地面已经没有积水了,只是到处都是烂泥,一脚踩下去,再抬起来,鞋底板能黏上一大块泥巴。
    陈飞维持着被踹倒在地的姿势,两只手沾满了泥,衣服上也是; 混着些许腐烂的叶子,看起来有点狼狈; 他膝盖被踹的地方很疼; 额头冒出冷汗; 身子僵硬着一动不动; 头都没敢抬一下。
    耳边是舅舅的声音,不是在跟陈飞说话; 是问的他弟弟; 他嘲讽的扯扯嘴角; 这时候很想问尊敬的舅舅一声; 哥哥不该对弟弟动手,那舅舅就可以对外甥动手?
    到底还是不敢问出口,陈飞对舅舅不单单是畏惧,更不能得罪; 他的人生才刚开始,以后肯定会需要依仗舅舅的权势,这是很现实的问题,容不得他不去考虑。
    突有一道目光扫过来,陈飞一下子就绷紧了神经,他屏住呼吸,把头低的更厉害。
    不清楚是不是出现了错觉,陈飞竟然觉得舅舅想把他踢死。
    那道凌厉的目光并未停留,只是扫了一下就撤走了,陈飞却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渴望权势的原因,就是来源于舅舅,想跟对方一样被人敬畏,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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