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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章

鬼咒-第4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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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群鬼齐声答应,只不过狄家班的鬼魂,个个眉开眼笑,而柴玉贵父子,却愁眉苦脸。

    丁二苗带着季潇潇先走一步,后面的鬼魂们各施神通,把丁二苗暂住房子里的方桌和凳子,以及蜡烛等物,一一搬出来,跟在丁二苗的身后。

    柴玉贵的老宅楼房里,丁二苗和季潇潇在正厅坐下。群鬼摆上方桌,点起蜡烛,然后毕恭毕敬地走到了一边。

    “高家娘子,那个叫……曹思敏的女鬼,在这里吗?”丁二苗扫视着面前的群鬼,问道。

    艾香上前,道:“高家娘子被柴老狗的五心桃木,钉在东厢房二楼上,出不来。”

    丁二苗脸色一变,沉声喝道:“柴玉贵,可有此事?”

    柴玉贵父子吓得浑身哆嗦,齐齐跪倒在地,叩头不止,口称罪该万死。不用说,他们已经承认了。

    所谓的五心桃木,就是用五根桃木桩,从死者的手心脚心和胸口钉过,将死者的尸骨固定住。再配以八卦阵图,即可锁定死者的魂魄,使之固定在一定范围里。

    “柴玉贵,是谁教你的邪法,用来害人的?”丁二苗问道。

    柴玉贵磕头,道:“高家娘子死了以后,我害怕她去阴间告状,所以就准备了三牲祭品,去祭拜了古庙里的石翁仲石大仙。那个法儿,却是石大仙教我的。”

    丁二苗哼了一声,果然钱能通神,石翁仲那个妖怪,收了柴玉贵的祭品,竟然想出了这个伤天害理的邪法,来拘禁死者的魂魄。

    突然丁二苗觉得有些不对。

    根据自己看到的,这里狄家班的戏子鬼,明显的强势;而柴玉贵父子,以及那些村鬼,却处于弱势一方。这很奇怪,因为柴玉贵有石翁仲罩着,却为什么反过来受制于戏子鬼?

    难道那石翁仲,最近法力已经降低了?

    “柴玉贵,我问你,既然石大仙是你的靠山,那么你死了以后,为何不去投胎,却要在这里,忍受狄家班的打骂?”丁二苗思索着问道。

    “启禀大法师,我不是不想投胎,而是冥王曾经路过此地,告诫过我们,要我们在这里等待。等他有了空,亲自来审理。可是一等等了上百年,冥王也没过来,可能是他自己也忘了这件事。”

    丁二苗格外惊疑,脱口问道:“还有这回事?”

    狄远和艾香同时点头,道:“确有此事。冥王命令我等都不要走,等他亲自定夺。所以我们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就天天打骂柴玉贵父子。”

    “冥王一共有十个,俗称十殿阎罗。那么路过这里的,究竟是哪一位冥王?”丁二苗又问道。

    “是五殿阎罗,油鼎地狱阴天子,包龙图包大人!”柴玉贵和狄远同时说道。

    卧槽,居然是包拯包黑炭?丁二苗吃惊不小。

    包黑炭断案如神,还活着的时候,就兼任地府判官,日审阳夜审阴,无论鬼神,莫敢不服。死后执掌阴司第五狱,更是铁腕无双。

    凡是阴间的疑难大案,都发配至第五狱,由包黑炭亲审。而且只要是包黑炭审过的案子,就是铁案,永远不会被推翻。可见他在阴司中的权势和威望。

    却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封门村,也值得包黑炭来一趟?

    而且,他既然知道这里有冤情,却又为何断而不绝,拖延了上百年?

    再者,包黑炭嫉恶如仇,明察秋毫,既然路过这里,肯定会察觉到古庙中石翁仲的恶行,却又为什么放过了石翁仲?

    以地府冥王的修为,不可能斗不过一个妖怪。他手下有四大鬼差,王朝马汉张龙赵虎,分分秒都可以让一个妖怪趴下。

    难道这一带的乡民家中,那些被石翁仲害死的男童,都是前生造业,所以命中注定有此劫难?

    丁二苗思前想后,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有古怪。

    “你们把这件事,慢慢说给我听。艾香,你先说吧,说说你们狄家班,和这个柴玉贵,是怎么结仇的?”丁二苗皱眉问道。

    艾香走上前来,屈膝欲跪。

    “就这样站着说吧,我只是随便了解一下情况。”丁二苗一道指决打出,让艾香站了起来,又道:

    “这件案子,既然包阎罗有过安排,我也不好插手,所以只是问问,不是审案,你也不必拘礼,就站着说吧。”

 第759章 包公问案

    想了想,丁二苗又道:“尽量简短些,事情说明白即可,能省去的细节,全部省去。”

    艾香点头,清了清嗓子,说道:

    “光绪三十三年,我们狄家班在沁陽县城搭台唱戏,接到柴玉贵的邀请,请我们来封门村唱戏。因为柴玉贵出手阔绰,所以知道这里偏僻,我们还是来了。

    来了以后,才知道唱戏是在古庙前。那时候,我们也不知道古庙里的石翁仲成精之事,因此并不害怕。开唱的前一晚,狄家班的伙计们,都在柴玉贵家中住宿。

    当晚喝了一些酒,伙计们睡不着,就在东厢房二楼上,掷骰子赌钱。我虽是女子,但是也混迹在其中,所以对当时的事情,历历在目。

    半夜时分,大家赌性正浓,忽然吧嗒一声响,一滴鲜血滴落在掷骰子的白瓷碗里。

    坐庄的蔡九,还以为自己流鼻血,随手一摸,却什么也没摸到。

    众人惊愕起来,抬头看时,却发现顶棚之上,被鲜血染红了碗口大的一块面积。刚才那鲜血,正是从顶棚上滴落的。

    目瞪口呆之中,顶棚之上,染血的面积迅速扩大,一眨眼的工夫,便有了桌面大小。

    班主狄远正要去找东家柴玉贵问个明白,忽然之间,那顶棚之上,一个人头,倒掉出来,悬挂在空中。

    那是一个女人的脑袋,脸色煞白,像是擦了厚厚的粉一样,两只眼珠子鼓在外面,几乎就要掉下来……

    大家惊恐万分,发一声喊,跌跌撞撞地冲下楼来,召唤东家。

    东家柴玉贵和他的儿子柴凌峰一起赶来,听见这等怪事,便一起上楼查看。可是到了楼上再看,方才的那一块顶棚,并没有什么血迹,更看不到女人的脑袋。

    然后东家把我们班主狄远拉到一边,耳语了一番。班主狄远走过来,对我们说,是大家看花了眼,出现了幻觉……”

    丁二苗暗自点头,想必那顶棚上的怪异,就是高家娘子曹思敏的鬼力变化出来的。却不知东家柴玉贵和狄家班的班主,达成了什么协议,因此狄远才掩人耳目,说是幻觉。

    “狄远,柴玉贵把你叫到一边,跟你说了些什么?”丁二苗便问道。

    狄远上前,垂手道:

    “柴玉贵跟我说,家里发生这种诡异,说出去有损名声。因此,愿意奉上纹银一百两,求我们戏班子遮掩此事。我一想,行走江湖以和为贵,与人为善,更是立身之本,于是就答应下来。当晚收到的一百两纹银,我也分发给了伙计们。”

    拿人钱财,替人遮掩,这做法,倒也无可非议。丁二苗挥挥手,让艾香继续说。

    艾香大概是狄家班的名角,说话清脆,吐字标准,不拖泥带水,比狄远的苍老嗓音,好听许多。

    艾香郎朗说道:

    “次日,我们狄家班在古庙前开台唱戏,并无古怪。但是当天的戏结束以后,晚上又在柴玉贵家中留宿。柴玉贵本是戏迷,见我等唱的还好,便盛情挽留我们,第二日在他家里唱一台。

    因为酬谢丰厚,班主和我们一商量,就答应下来。反正鹌鹑戏子猴,不就是给有钱的大爷们取乐的吗?既然有钱拿,干嘛不唱?

    第二日午后,就在柴玉贵家的后院里搭起戏台,我等粉墨登场。

    那日唱的是包公断案,我本是刀马旦,却客串了秦香莲。演包公的,是狄家班的蔡九。蔡九在太师椅上一坐,我便上前跪下申冤。

    谁知道我一跪下,就失去了知觉,胡言乱语起来。具体怎么样的胡言乱语,大法师可以问蔡九。”

    丁二苗点点头,示意蔡九上前。

    “小人就是蔡九。”群鬼中,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走上前来,道:

    “那日在戏台上,秦香莲跪下之后,突然一阵抽搐,转身指着在楼上看戏的柴家父子,开口大骂道:‘便是这柴家狼父犬子,害死了民女曹思敏,求包大人给我做主!’

    小人吓得不轻,不知如何应对,但是在戏台之上,又不敢冷场,便装模作样地一拍惊堂木,问她有何冤屈。可是艾香扮演的秦香莲,只有那么一句话,便晕倒在地。

    班主狄远见势不对,急忙命人抬下艾香,换戏救场。并且敷衍说,艾香羊癫疯发作……

    但是艾香被抬下来以后,一直昏迷不醒。

    直到晚间,我和狄远班主去探视,她却又忽然坐起来,咬牙切齿,双目滴血,手指老班主大骂,说老班主害死了她曹思敏。骂了几句之后,又昏了过去,一动不动宛如死人。”

    冤魂附体?看来这个事儿的起因,还在那高家娘子的身上。丁二苗暗自沉吟。

    蔡九略一停顿,继续说道:

    “班主狄远年纪大了,见识也多,知道这件事不好办。他和小人一番商量,既然是曹思敏附体,那还要从曹思敏那里解决啊。

    于是班主和我商量好,夜间混进东厢房二楼,冒充包拯审案,和那女鬼曹思敏谈一谈,让她放过艾香。小人本来是不敢去,但是禁不起老班主苦苦哀求,只好依计行事。

    半夜里,我们穿起戏服,偷偷地溜进了东厢房。我还是包公的扮相,而班主狄远,却是展昭的打扮。”

    噗地一声,季潇潇笑了起来。

    想那班主狄远,又矮又胖又黑,他去扮演展昭,让一代大侠展昭,情何以堪啊?

    丁二苗也是忍不住一笑,道:“潇潇别笑,看这戏班子里的包老爷和展大侠,是怎么问案的。”

    蔡九点点头,继续说道:

    “我们进入东厢房二楼以后,等了半个多时辰,终于一阵阴风吹过,一个女鬼披头散发地趴在地上,跪在我的面前。

    小人吓得魂不附体,话都不会说了。倒是老班主有胆量,命令女鬼抬头。

    女鬼一抬头,我已经吓得闭上了眼睛。耳中听得一个凄苦的声音说道:‘民女曹思敏,求包老爷做主,还民女一个公道。’

    听那声音不太吓人,我这才敢睁开眼。一看,桌子前跪着的的女鬼,竟然面容姣好,清秀绝伦。”

 第760章 火海

    寂静的柴家老楼里,满堂鬼影鸦雀无声,只有蔡九在继续陈述当年往事。

    “见那女鬼不甚恐怖,小人才略略心安,便壮着胆子问她有何冤屈。那女鬼曹思敏哀哀切切,说出一段隐秘事来,顿时气得我和老班主浑身颤抖。

    这件事发生在我们来到封门村的三年之前。

    女鬼曹思敏,本是柴玉贵家中的佃户。她的丈夫高全,租种了柴玉贵家的二十亩田地。当年遇上蝗虫,颗粒无收。柴玉贵逼租的时候,看到了高家娘子曹思敏貌美,便动了坏心。

    于是柴玉贵便对高全说,他家里要赶制一批衣裳,让曹思敏去做针线手工一个月,来抵偿地租。高全本不欲让妻子来柴家做活,奈何穷人志短,欠下的租子实在难以偿还,又禁不起曹思敏的哀求,只得让曹思敏来柴家做针线活。

    好在住得不远,曹思敏都是早出晚归,晚上回自己家中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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