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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鬼探实录-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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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口鲜血,仿佛五脏六腑都已经烂透,和向飘飘死前的状态一样,说话一样是含糊不清:“我念了、念了,你们家的诅咒解了,你不用再担心,快走,不要管我,不然都出不去……”
  我道:“不行,要走我们一起走,你挺住。”
  “把我的锦囊拿出来,在左边的裤袋。”
  “快拿。”
  我妹连忙行动,拿出锦囊递给我看,我拆开取出黄纸,上面就一句话:起亦皇陵,终亦皇陵,命不可逆,转世方安。
  我看愣了,秦雁回留下这话等于宣判了段盈盈的死刑,这不是救命的锦囊吗?怎么不是?我把锦囊丢在一边对程怀火道:“扶她起来,贝贝你扶我,我们立刻出去……”
  程怀火刚打算动手,段盈盈道:“不要动我,好累,飘飘离开了,她一个人在路上会孤单,我去追她应该还能追上。其实我知道,没有她可能早就没有我,我不想欠她,现在敌人都已经消灭,皇陵也快要毁灭,我的使命已经完成,我没有遗憾了,就是来不及好好爱上一场,你喜欢我吗?”
  “喜欢,所以你不能死。”
  “谢谢,我死的更无憾了……”
  “不能,你死在这里是最大的遗憾。”
  “过去几个月,每天醒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见晚上的月亮,每天睡觉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这种生活我已经很厌恶,虽然走在这种生活的路上遇上许多风景,比如你们,比如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我真的知道自己不行了,你们快走吧,否则一个都走不了……”
  确实,外面传来隆隆隆的声音,到处都在倒塌,但我绝对不能抛弃段盈盈,我让程怀火把她抱起来先往外面走,我妹扶着我跟在后面。
  走出主墓室大门,我们看见的倒塌分两种,顶端倒塌以及地面下沉倒塌,就从水银池开始,金屋已经被拉进去,到处都在颤动,到处都是碎石。
  虽然浑身都痛,我还是咬着牙让我妹加快速度,我们顺利走进通道,来到有水池和水蝎子的大厅。
  如程怀火所说,水池的水早就不知流向了何处,而且池底正在下沉。我们连忙走下去,程怀火先拉着绳子爬上洞口,然后到我妹,他把我妹拉上去以后把绳子改成套腋窝的状态再垂下来,两个人合力把段盈盈拉上去。最后到我,有那么惊险,我刚抓住绳子,已经下沉有三四米的水池底,突然一瞬间下沉了有五六米,深深地陷了进去,吓出我一身冷汗。
  等程怀火把我拉了上去,出去皇陵大厅的通道已经倒塌,水池大厅顶端亦不停有石头砸下来,整座山仿佛都在剧烈的摇动。我们只能加快速度,程怀火先拖着段盈盈出去,我妹跟着,我爬最后,我已经慢慢的恢复了过来,回过了气,痛,却有力气。然而心情很糟很糟,我心里想的是,就段盈盈那状态,就算不死,被这样弄出去都会因为二次三次四次受伤而死。
  结果和我想的差不多,出到洞口边沿的段盈盈就剩一口气,她小声喊我,我挤过去,她对我道:“你房间枕头下有飘飘给你写的一封信,里面是法炼的方法和口诀。”吸了几口气,段盈盈才又断断续续道,“在骊山,我们走的时候,秦雁回和我说的悄悄话是一串咒语,让我看见彩云的时候念,我看见了,好美啊,好美啊……”
  在狭隘的洞里面,气氛很压抑,段盈盈刚说话好美,念秦雁回告诉她的咒语,我妹就哇一声大哭出来,最后段盈盈念的什么咒语我一个字都没听见。等我捂住了我妹的嘴巴,前面已经出到洞口的程怀火又对着外面大喊:“我们在上面,全部都受了伤,你们赶紧来帮忙,吊我们上去。”
  我妈的声音隐约传了上来:“支持住,我们马上就到!”
  程怀火还想喊话,我道:“给我闭嘴,还有你金贝贝,别哭。”
  程怀火没再喊,我妹也收住了声音,然而那一刻段盈盈已经念完咒语,她用涣散到就要极致的最后看了我一眼,随即脑袋一歪,彻底没有了反应。


第二百五十章:无根
  天色蒙蒙亮,山里迎来清新空气,很美的早晨、很美的山,但谁又知道刚过去的几小时,这座山经历过何种凄惨状况?哪怕现在还有许多地方没有收拾干净,空气中夹杂着的淡淡血腥味、泥土里夹杂着的殷虹染色、草丛里飘落的衣物碎片、石堆旁堆放的凌乱刀枪,以及我面前被分成两排的尸体。
  尸体第一排是向飘飘和段盈盈,以及小姨。第二排是向飘飘的十三个手下,他们身上都很脏乱,刀伤弹眼满布,惨不忍睹。不过最惨的还是,他们永远都不会再醒过来,而且不可能有体面的葬礼。
  白少堂说的话没假,他确实有安排人在外面,共十六人,我们刚进皇陵两个小时,他们就发动攻击想夺取入口,我妈和小姨各带十人低档。十五分钟不到的战斗时间,二十多人就损失三分之二,小姨因为救我妈而被一刀穿透心窝。小姨的死听起来匪夷所思,但那是真实的,而且我想她死的一刻应该带着笑容,她对我履行了承诺,我没有错信她。
  寨民已经被族老带走许多,就剩下原来挖皇陵入口的青壮力,他们正忙碌着开垦建房。还有就是我们的人,我妹坐在我左边,程怀火在我右边,但不是坐着,而是躺着,抽着烟,看着天空,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许为自己的死里逃生而感叹,又或许为向飘飘和段盈盈的死而悲伤。
  我妈在和族长交流,死了那么多人需要有个交代,本来应该由我跟族长说,但我真没那个状态,不是因为身体问题,而是心情,我不想说话,我只想安静看着面前的两个女人。
  命运很爱捉弄人啊,每天我们都不知道自己会遇上谁,会发生什么事。在和命运的搏斗里,我们每天都是被动的去接受,有能耐的人或许能逆运,但命似乎很难逆。比如这两个女人,她们是皇族后裔,最后为皇陵而死,死的那么突然、那么凄惨,却又那么合理。
  想着她们一直走来,从针锋相对到相互残害,再到彼此扶持合作无间,到最后的共赴黄泉,这一幕幕仿佛是早就设计好的人生,戏演完,幕落下,曲终人散,灰飞烟灭。
  忽然,程怀火坐起来对我道:“我自己回县城,我已经想好怎么和我爸说,你留下来处理后事,不用担心我,我有信心搞定我爸!”
  我转过脑袋看程怀火,除了说谢谢,我已经不知该说什么适合,我真走不开,我要处理这些人的身后事,还要去找神婆的肉身,或许还有些其它事,比如两个孩子的安排等等,一时间肯定空不开身。
  “事不宜迟,我马上下山。”看我想起来,程怀火按住我的肩膀:“不用送,我认识路,你坚持住,哪怕不为自己,都要为白白。”
  程怀火给向飘飘和段盈盈以及小姨鞠了三个躬才转身往葫芦谷外面走,很快消失在转角处。就这时我妈和族长谈完,走回来告诉我,已经和族长商讨好安置办法,寨民的情绪以及保守秘密方面的问题不需要我过多担心。
  我听完撑着草皮站起来,我身体没事,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我妈都已经帮我处理过,包括子弹都已经取出来,我只是虚弱,用不上力气:“让所有人先退出葫芦谷,烧尸体吧,否则就要天大亮。”
  我妈又走了开去,我摸了摸我妹的脑袋让她起来,她很茫然的看着我,过了整整一分钟才有所反应,扶着我的腿站起来,继续茫然看着我。从我们被救上山崖又被抬下来,到我妈给我处理伤口,以及给她处理伤口,她都是这副状态,傻傻愣愣,大概无法接受今晚所发生的事吧!
  五分钟以后,葫芦谷只剩我和我妈、我妹以及向飘飘的七个手下,我妈递给我一叠灵符,然后转过身,我妹想看,她把我妹拉转过去。向飘飘的手下则都趴跪在地上低声哭唱,是我在月斜敦寨族堂听见那种很催人泪下的哭唱。
  听着我就忍不住泪流满脸,我闭上眼睛念咒语,想把灵符撒下去,就那一刻莫名其妙的后脑一痛,我摔在地上。等我醒过来,十几具尸体已经烧剩灰烬,我问我妈刚刚是怎么回事?她说我是悲伤过渡晕了过去!是吗?不知道,我脑袋一片空白,人就这样没了、就这样没了,为何这不是一场梦?
  骨灰最后我妈负责收集,用野生芋头叶包了十几包,其中三包放进我的包里,我和我妹一起离开。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的山回的家,刚到家门口我就不停的吐,其实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我在门槛上坐了好久才慢慢反应过来,快步的走进房间,从枕头底拿出向飘飘给我写的信,信封很鼓,因为里面夹着一叠给我做法用的灵符。
  信的内容就没多少是聊天内容,是向飘飘的风格,很简洁:第三劫降于今,预感劫数难逃,莫哭,莫悲,人生不在长短而在精彩,我死而无憾。时光宝贵,不要用来等待,好好照顾盈盈,她可娶。往下写的是白白肉身所在的具体位置,炼魂破鬼约和复活的咒语,以及具体的法事操作事宜。
  我坐在床上反反复复看信,想哭哭不出来,最后我想起自己的锦囊,立刻拿出来拆开,看见一句话:孤守二十载无根可得。可能脑袋混乱吧,我想了好久都想不明白具体什么意思,包括段盈盈的命运后一句话:散魂,湘西,凤凰,季遇。我都是一直想一直不明白。
  半小时以后,我出了门,直奔七花村寨。
  神婆的肉身就在床上,我去到看见以后首先对她拜了几拜,接着才把她背出神屋,背到屋后的松树边。
  挖一个三米深的坑,我花了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精疲力尽了才总算把坑给挖了出来。我用灵符烧掉神婆的尸体,把她的骨灰和林振堂的骨灰混在同一个瓶子里埋下去。等我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三点,我妈早就回了来,正坐在客厅发呆,她的心情很差很差,脸色发青,整个人毫无生气。
  不过看见我回来,而且浑身脏兮兮,她还是问了我干什么去了?我道:“我妹呢?”
  “刚睡着。”
  “她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
  “什么都不问,可能是李绵芳和她说过。”
  “你还没回答我你去了哪。”
  “去了葬神婆,我去洗个澡,好累好困。”我都是吃止痛药熬过来的,一痛就吃,不知自己到底吃了多少,反正咽口水都能感觉到一阵阵发苦,“对了,那两个孩子,暂时不要告诉他们发生什么事,先让他们住着,恰当的时机由我去说。”
  “我已经把他们送走。”
  “这么快?”
  “其实……”我妈拖了一个长音,我等待着,她却不说了,“还是没事了,你去睡觉吧,可怜的孩子。”
  “妈,你能不能别这样?有话直接说。”
  “有些人死了,她还活着,有些人活着,她其实已经死了……”
  我还想问,我妈做了一个停的手势,靠着椅子闭上了眼睛。
  洗完澡躺在床上,虽然很困很累,但一闭上眼脑海里全都是向飘飘和段盈盈的一颦一笑,我翻来覆去了有两三个小时才慢慢失去意识。等我睡醒,睁开眼就发现躺坐在椅子里打着呼噜的程怀火,我喊了他一声问他现在几点钟?他醒过来看了看手表道:“第二天旁晚五点十分,你妈说你没醒过。”
  “你是什么时候到的?”
  “两小时之前吧!”程怀火把椅子拉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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