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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0章

黑铁之堡-第8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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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不是很讽刺,我居然要在别人嘴里,才知道“我自己”在福海城中做了什么。
  再然后,我就成了十恶不赦的通缉犯,一个因为被范家退婚弄得走火入魔的变态狂魔。
  到处都是可以能把我置于死地的证据。
  我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自己是无辜的,就如同掉入陷阱之中的老虎自己拿不出梯子爬上来一样,我也拿不出证明那个人不是我的证据。
  血魔灌顶大法,这是我看到的那两个骑士在我面前突然化为灰烬的原因,能让一个最少脉轮三转的骑士出手对付我,我也知足了。
  但那个人不是我,无论他外表装得再像,也不是我。
  ……
  范籍正,你还活着,你还能想起你看到那个人凌辱你女儿的场景吗?
  虽然我不在现场,但我敢肯定那个人在那个时候还穿着衣服!你知道他为什么还穿着衣服吗?因为他可以模仿我的外表,知道我长什么样,但他却从来没见过我的身体长什么样,所以,他不能裸露自己的身体,因为,他也不知道我的身体上有没有胎记或者疤痕纹身之类的东西,他露出的身体如果和我的一不一样,这就是破绽。
  那个人同样没有在现场留下可以进行生物对比的体液,因为只要留下,就是破绽,就能证明那个人不是我,他们同样没有给我这个证明的机会。
  是啊,我入魔了,我丧心病狂了,但我就是在那种时候还能忍住不射,佩服吗?
  那个人用战气洞穿了你左胸的心脏位置,你的心脏在右胸,你活了下来,你也越发肯定那个人是我,因为那是你临死前见到的,但如果是我出手,在任何情况下,都绝对不会让你活下来,你知道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从圣战开始之前,在威夷次大陆天寒城事件爆发之后,从怀远堂突袭天寒城开始,一直到后来我在塞尔内斯战区作战,这段时间,我与无数的魔化傀儡战斗过,已经养成了一个本能的战斗习惯,那就是凡是我要决定出手要杀人,从来不会对人的心脏出手,而只会把人的肢体主干轰碎,让其彻底失去活动能力,或者刚脆就斩下头颅,让其神仙也难救。
  这个习惯,是在与无数的魔化傀儡战斗过之后养成的呼吸一样的本能,因为要杀死一个魔化傀儡,普通的贯穿伤,击穿身体或者心脏之类是完全没用的,只有完全摧毁他的脑袋和身体中枢躯干才行。任何一个在战场上与魔化傀儡战斗过的老兵都会养成这样的习惯。而你知道我在天寒城,在塞尔内斯战区,还有随后在卡雷山脉狙击魔化傀儡大军南下的过程中干掉过多少魔化傀儡吗?
  我说至少50万,你信不信,这个战斗习惯是用50万魔化傀儡生命养成的,已经烙印在我的骨头里的习惯。
  因为我入魔了,所以,我出手也更加的温柔体贴了,连杀人都不会了。
  我灭了你满门,我干事的时候彬彬有礼不脱衣服,我发狂的时候把体液憋回膀胱我不留体液,我恨范家入骨见到你却好心的给你留了一个全尸……因为那个人长得和我一样,所以,这些就是我干的,这就是要我命的证据。
  ……
  青箫山人,还有澜沧派的年轻长老,当你们被秦五的战气狼烟吸引,随着他一起追击那个人追击出福海城的时候,你们扪心自问,那个人在逃脱的时候是否一直是在你们的视线之中?是不是秦五在主导着整个追击过程?是不是在与我遇到之前有一段时间,那个人其实已经逃脱出了你们的视线,最后是在秦五的搜索下,你们才又发现的我,随后才毫不犹豫的对我出手?
  因为你们是从福海城一路追击那个人追击出来的,所以,你们看到我,当然就以为那个人是我。在当时的情况下,无论是时间,还是地点,无论长相,都不可能再出现第二个人,对吗?
  所以,那个人也就成了我。
  ……
  冯将军,我知道你嫉恶如仇,但当你认定你在为怀远堂清理门户的时候,你能不能想想,为什么秦五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就在你来的时候我就把他击杀了。
  在我把秦五击杀的那一瞬间,你,青箫山人,还有澜沧派的年轻长老,摸着良心说一句话,是否都在秦五沸腾战气的笼罩下,没有看清我出手时那一瞬间秦五的具体情况,你们看到的只是最后的那个结果——秦五的身体四分五裂。
  然后,毫无疑问,秦五也就是我杀的了。
  我入魔了,我智商降低了,仓皇逃出福海城,就算不认识瀛洲的路迷路也好,但就偏偏一路直接朝着你的大营跑来,最后让你在接到福海城传来的通报后,刚刚坐着飞舟离开大营,就在大营外800多公里的地方正好把我拦个正着。
  骑士战斗时候升腾起的战气狼烟,在天气晴朗的夜里,甚至是500公里外都能看见。这和在你的家门口打架杀人有什么区别?
  ……
  我不知道秦五为什么会和秦家少爷突然出现在福海城,因为那个时候,秦五应该和秦家少爷在秦家的玉林城巡视,因为秦五说秦家少爷是我杀的,因为秦五是我杀的,所以,秦家也就把这笔账算在了我的头上。
  秦五有问题!
  但我已经无法证明,因为他用他的死来让我失去了最后辩解的机会。
  我只想在这里郑重的提醒秦家一句——秦五在秦家那么多年,知道多少秦家的秘密,参与了多少秦家的行动,你们可以有一万个理由放心秦五,但如果,就当我说瞎话——秦五万一是魔族的人,是通天教的人,他在你们秦家这些年到底想要干什么,在你们秦家留下了多少布置后手,这些,你们真的知道吗?
  因为我来到太夏,唯一和我有恩怨的,就是通天教和吞党。
  ……
  最后再说吞党,在这件事中,吞党给范家的压力让范家做出了与我退婚的决定,这是整件事情的由头和开始,那天晚上,白天在我这里弄得灰头土脸得杨玉山为什么那么晚还召集吞党在福海城的骨干聚集,最后让“我”成功的将他们一网打尽,最后也进一步坐实了我得罪名,让秦五有机会追我出福海城。
  太子太傅大人,你能证明这件事不是吞党要铲除我的苦肉计吗?
  我相信吞党不会如此的下作,因为这已经超出了你们和怀远堂长久以来斗争手段的底线,我知道吞党中有很多人恨不得我死,恨不得把怀远堂连根拔起,但这样的手段,却不是你们的风格,你们玩的是阳谋,是在轩辕之丘用几个对你们摇尾乞怜的周天御史玩口诛笔伐的那一套,你们想的是用太夏的规则抓住机会把怀远堂碾碎。
  但你能证明吞党在这件事中自始至终都没有被人利用或者吞党内部没有通天教与魔族的人吗?
  当然,你无须证明,因为你是吞党领袖,太夏的苍穹骑士,现在的太子太傅,将来的太夏三公,而我现在只是一个逃犯,一个丧心病狂已经不值得信任的人,我说的任何话,你都无须证明,无须回应。所有的这一切,都有可能是我的胡言乱语和在你们身上泼的污水。
  ……
  当我年初在幽州大破通天教,亲自干掉江老爷子时,这个隐蔽在太夏已经不知多少年的影魔在临死之前得意而疯狂的对我说了一句话,他说——你们华族的末日就要到了,我在地狱里等着你们。
  这话当时差不多只有我听见,我以为是一个垂死挣扎的魔族不甘的诅咒,就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说完这句话后,我就一脚踩爆了他的脑袋。
  现在,我的脑海之中,却经常响起江老爷子说的这句话。
  ……
  让整个怀远堂都无法抗衡的掌握血魔灌顶大法的强大骑士……
  能让秦五这样的人甘心用死亡把我拖入地狱的强大势力……
  无声无息就在瀛洲的官方的差分机系统内查询了解到范籍正的心脏在右边胸腔的黑手……
  曾经作为一州廷尉的人现在却成了太夏廷尉府通缉榜上的热门人物……
  曾经的君子成了失去理智的变态狂魔……
  来到太夏半年,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和在我面前展露出的这些东西完全出乎了我的预料之外。
  ……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我这个卑鄙的人,却是例外,我没有通行证,如果有一天我死在太夏高手的追杀之中,那么,这篇文章,就算是我的墓志铭。
  如果哪一天太夏的哪个地方再跑出一个张铁来,做出什么事情证明自己已经背叛了人族,无法再使用骑士晶牌与光明之山联系,无法再发表任何的言论,大家也不要太吃惊,因为这对他们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他们是谁?隐藏在哪里?
  除了能确认他们对太夏没有一点善意之外,其他的,我一无所知。
  天塌了,就让个子高的人去顶,我现在掉在坑里,差点被人活埋了,就算努力跳起来,也只能够到这个位置,我尽力了。
  不说了,因为我还要留着一点力气,去亡命天涯……


第12章 出关
  “……若得有情人,愿为田舍郎。朝牧青牛去,暮采野花回。执花插霜鬓,同看彩云灰……”
  10月11日,幽州,三泉郡郡府吹雪城中的一座十八层的华丽高阁之上,一个女子,穿着一袭华丽的红裙,站在高楼最高的一层上,看着远处天边的夕阳落山时满天的彩云从灿烂到慢慢失去颜色,变得灰寂,寥落而寂寞的喃喃一遍又一遍念叨着张铁写下的那首诗……
  当再次念到开头那句——世间难得者,唯有有情人——的时候,一滴眼泪从那个女人的眼角落了下来。
  不是有情人,如何能写得出这样让人心碎的诗句。
  风起,吹得女人红群在高阁的栏杆边上飞舞起来……
  那篇文章之中那个少年用平时的语言讲述着自己从黑炎城一步步走到今天的历程,女子就如同一个姐姐,看着邻家的一个青涩少年,慢慢在自己眼前一步步的长大,慢慢顶天立地。
  昨晚,在看到少年对他的父母说一个女人夸他有志气——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时候——她忍俊不禁。
  在看到那个少年最后让曾经伤害过他的那个女人在他的公寓里安然住了一晚离开的时候——她心中一松——谢谢你,我恨你——只有女人能明白女人在那种时候的心情,她知道,就凭那六个字,那个少年说的就是真的。
  这样的一个人,怎么又可能在成熟之后还因为退婚这样的打击而变成一个狂魔呢?
  文章前面的都很轻松,就像在游山玩水,她也陪着少年从黑炎城一路走来,只是当那少年走到福海城的时候,当文章写到最后的时候,哪怕是她,也忍不住心中泛起一股寒意——那是一个杀局,恐怖的杀局……
  少年逃出生天,她的心中也不禁一松,到了今日,她的脑海之中,那篇文章的一切都已经淡去,只有那一首诗和曾经在幽州城见过一面的那个面容却在她心中萦绕,怎么也挥之不去……
  女人看着晚霞落下,星辰升起,最后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回到阁楼之中,坐到了梳妆镜前,有些怅然的摸了摸自己的鬓角。
  作为骑士,她依旧满头青丝,容颜艳丽,半点不显老,但那个能与他“执花插霜鬓,同看彩云灰”的人又在哪里呢?如果一个女人一辈子遇不到一个那样的人,又该如何的寂寞,这再美丽的容颜,又有谁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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