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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定心剑-第199章

小说: 定心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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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灵子也不禁一皱眉,低头想了一下,继续说道:“蒙昆,我知道你恨我。我和秋遇哥哥落在你手里,我们无话可说。谁让我们招惹过你呢?”蒙昆说:“你知道就好。可以瞑目了。”小灵子说:“我们死了不要紧。可是这洞里还有别人,你们不能乱杀无辜,先放他们走好不好?我和秋遇哥哥愿意留在这,被你烧死也无怨无悔。”蒙昆大笑道:“哈哈,丫头,你也太高看自己了。为了你们俩,值得老子兴师动众地跑到山沟来受苦?”小灵子和吴秋遇面面相觑,都是一愣。小灵子问:“你什么意思?”蒙昆说:“实话告诉你。老子是来对付山洞里那两个人的。也活该你们倒霉,自己送上门来,陪着他们一起死。这样也好,省得老子以后再去找你们。”小灵子问:“你认识他们?跟他们也有仇?”蒙昆说:“我不认识他们,跟他们也没仇。但是今天就是要对付他们。”小灵子说:“他们不过是砍柴的樵夫,临时在这里歇脚。既然你跟他们没仇,不如放了他们,也显得你有度量。”蒙昆大笑起来:“啊呀,我说丫头,你可真能编啊,老子不只一次上你的当。这回你骗不了老子了。如果不知道他是北冥教的教主,老子还不来呢。”小灵子和吴秋遇面面相觑。他们也是刚刚知道司马相住在山洞。司马教主根本没出过山洞,连彭玄一手下的人都不认识他这个教主,蒙昆他们怎么会知道司马教主在此?
  白鹿司说:“听到了吧,他们还有心情跟你叙旧呢。刚才不是装死是什么?”蒙昆吩咐道:“来人,再加火!烧死他们!”小灵子知道再编下去也无济于事,只得跟吴秋遇一起回到洞中。
  白烟已经飘到洞里来,越聚越多。洞里也越来越热。四个人急得团团转,一时又没什么主意。
  彭玄一忽然挺身说道:“教主,我还是要拼死一试!您和秋遇兄弟在后面跟着,保持一点距离。我先摸到洞口,突然冲出去,好歹打出一个缺口。只要我引开他们的弓箭,你们就冲上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司马相点了点头:“嗯,你要多加小心!”吴秋遇和小灵子也想不出别的办法,觉得彭大哥的想法或许值得一试,便不再劝阻。彭玄一紧了紧腰带,向洞口走去。司马相和吴秋遇相隔四五步跟在后面,只待他打出一个缺口,便一起上前与蒙昆等人血拼。小灵子暗暗为彭玄一担心,知道他一旦出去,必定是凶多吉少。
  彭玄一走到洞口,正要往外冲,忽听外面嘈杂起来,似有打斗之声。彭玄一精神一振,猜想定是鲍大勇等人回来救援了,他纵身一跃,窜出火堆封锁的洞口。
  外面果然在打斗。彭玄一站定身形,扑灭身上的火,定睛一看。来的不是鲍大勇,而是护教大长老路桥荫。彭玄一见大长老来了,心里踏实了不少,他打倒了一个靠近的黑衣人,之后并不恋战,赶紧回身踢散火堆,清理洞口。
  路桥荫怎么来了?他是有事急于找教主禀报,一路从挂月峰总坛匆匆赶来。刚到这就发现有人纵火封住了洞口,知道教主遇到危险了,赶忙快步来救。白鹿司等人毫无防备,一时乱了阵脚。路桥荫毕竟见多识广,他并不急于和蒙昆、白鹿司交手,而是先把几个弓箭手打散了。蒙昆和白鹿司看出来人武功不弱,一起上前与路桥荫交起手来。路桥荫避过蒙昆打来的铁杖,突发一掌,打在白鹿司的胸前,将他推了出去。
  两个人试图偷袭彭玄一,被彭玄一回身打倒。此时吴秋遇和司马相也冲了出来。
  白鹿司见势不妙,挥舞折扇,打出一把钢针。路桥荫急忙向后一跃,躲过了很多,但肩头上不幸中了两根。蒙昆已然领教路桥荫的厉害,又见吴秋遇冲出洞来,知道大势已去,急忙连滚带爬地逃走了。白鹿司逼退路桥荫,也趁机逃了。其余黑衣人四散奔逃,有两个跑得慢的,被彭玄一和司马相拿住。司马相怒气正盛,当场就用掌毙了一个。另外一个目瞪口呆,被彭玄一看住。
  路桥荫手捂肩头,头上开始冒汗。吴秋遇急忙过去看他。司马相看到了,也上前问道:“桥荫,你受伤了?”路桥荫强忍疼痛,咬牙说道:“我不要紧。教主不必挂心!”吴秋遇查看了路桥荫的伤处,发现钢针扎着的地方正往外渗着黑血,惊叫道:“钢针有毒!”司马相仔细看了看,也不禁皱眉,忽然扭头问吴秋遇:“秋遇兄弟,这个你可能治?”吴秋遇想着小灵子身上有贺兰映雪,便点了一下头:“嗯。等我一下。”说完,便跑进山洞去找小灵子。
  小灵子已经看到洞口的火熄灭了,外面的人已经被打散,正要从山洞里走出来。吴秋遇把路桥荫中毒的事跟她说了,问小灵子有没有带贺兰映雪。小灵子先示意吴秋遇小声,然后低声说道:“那个司马教主对咱们处处提防,我看根本信不过咱们。贺兰映雪是难得的珍奇之物,不可随便示人。当然,人还是要救的。待会你悄悄取些,帮他把毒解了,只说是用武功帮他解毒,却别说是用了贺兰映雪。”吴秋遇点了点头,让小灵子倒少许贺兰映雪的汁液在右手手心,然后两个人一起走出洞外。
  吴秋遇对路桥荫说:“路长老,你自己把钢针拔下来,我运功帮你解毒。”路桥荫坐在石头上,伸手拔出两根钢针,已疼得汗湿衣襟。吴秋遇先用左手将黑色的毒血挤出,然后将右手捂在伤口处,稍一用力,手心的贺兰映雪汁液便渗入伤口里面。路桥荫疼得啊了一声。司马相关切地问道:“怎么了?”路桥荫忍着疼痛摇了摇头,咬牙说道:“我没事。”吴秋遇估计药力应该已经发挥作用,便渐渐松开手,对路桥荫说:“路长老,你试着在肩肘提运内力,看是否血脉通畅。”路桥荫忍痛试了,点头道:“嗯,好多了。”司马相大喜,赞道:“秋遇兄弟好手段。”
  彭玄一见路桥荫经吴秋遇疗伤之后已无大碍,放了心,开始审问黑衣人:“说,是谁派你们来的?”黑衣人哼了一声,扭过头去。司马相说:“不用问了,我已经知道是谁。这个活口留着没用,你随便打发了吧。”彭玄一领命。吴秋遇觉得不忍,求情道:“教主,彭大哥。既然咱们都平安无事,我看就放他走吧。”司马相说:“你没看他们刚才怎么对付咱们?他们一个个心肠歹毒,留他何用?”吴秋遇说:“他们也是受人差遣。还请教主饶他一命。”司马相看着吴秋遇,犹豫了一下,说道:“也罢,既然是秋遇兄弟求情,我就饶他不死。”说完,走到近前,一掌将黑衣人打了出去。那黑衣人飞出几步,摔在地上,口中吐着血。司马相说:“今日看在秋遇兄弟面子上,姑且饶你不死。滚!”黑衣人捂着胸口站起来,见众人果然像是已无杀伤之意,赶紧弯腰施了一礼,跌跌撞撞地跑了。
  司马相甩手走进山洞。彭玄一也扶着路桥荫往里走,临到洞口回头招呼了一声:“秋遇兄弟,小灵子姑娘,来呀。”吴秋遇正要跟着往里走,被小灵子一把拉住。小灵子指着黑衣人的背影让吴秋遇看。吴秋遇不解地望去。
  黑衣人跑出老远,渐渐放慢了速度,忽然身子一挺,又喷出一口血,扑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动静。吴秋遇一惊。小灵子看了一眼洞口,见三人都已进去,才小声说道:“这个司马教主心狠手辣,咱们还是尽快离开得好。”吴秋遇点了点头,心中也有不满。刚才司马相明明已经答应放黑衣人走,没想到却暗下重手,还是把他打死了。
  两个人正要悄悄离开。司马相等人咳嗽着又从洞里跑了出来。彭玄一嘴里叫着:“太呛了。”路桥荫说:“洞里不通风,烟气一时散不开,教主先在外面歇息吧。”司马相找了块石头先坐下来。彭玄一扶着路桥荫也在旁边坐下,他刚要招呼吴秋遇和小灵子,被司马相伸手拦住。小灵子看在眼里,假装没看见,拉着吴秋遇又往远处走了几步,假装欣赏山谷的风景。
  司马相小声问路桥荫:“你来得正好。今日急着赶来,有什么要紧事?”路桥荫说:“教主猜的没错,近日教中果然有异动。秦钟礼、魏都他们暗中串联,真的要有大动作。”“果然按捺不住了。哼,也好,既然早晚都要冒出来,早出来早了!”司马相声音低沉,却刚劲有力。路桥荫担心道:“我看他们蓄谋已久,想是有了充分准备。咱们仓促之间,怕是难以大量召集各地教众。”司马相说:“他们存心要反,还不知用了多少心思,难说没有串联到各堂口。各地教众就算来了,也未必可靠。”彭玄一说:“教主放心,我青衣堂上下只听命于教主和大长老,誓死效忠!”司马相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我知道。可是其他堂口未必人人如此。咱们不能靠他们,更不能等。秦钟礼、魏都这两个蠢货有多大本事?哼,我只带你们二人回挂月峰,就能把他们拿下。”路桥荫劝道:“不行啊教主,他们再不济毕竟人多势众,而且早有防范。咱们只有三个人,属下刚刚受伤,教主您还……不行,教主万万不可去冒险,咱们还是从长计议吧。”司马相大笑道:“桥荫啊,你刚来,还有所不知。玄一,你告诉他。”路桥荫愣愣地看着彭玄一。彭玄一说:“秋遇兄弟已经为教主疏通了经脉。教主的功力已经恢复了。”路桥荫半信半疑地看着司马相。司马相点了点头:“就算没有完全恢复,至少也有九成。这下你放心了?”路桥荫大喜:“恭贺教主!”彭玄一说:“那些人无非是看秦长老他们势大,想趁教主静养跟着从中取利。如今教主神功恢复,重返总坛,哪个还敢跟着作乱?”这句话说到司马相心里,司马相面露得意之色。
  路桥荫微微摇了摇头:“教主神功盖世,自是人人敬畏。可是他们一旦鬼迷心窍开始作乱,只怕不会忽然罢手。咱们毕竟人少,还都在明处。到时候一旦陷入埋伏,就算教主神功厉害不至于受到伤害,恐怕一时也难以平叛,反而与他们直接撕破脸,造成神教分裂。”他直陈厉害,司马相当然听得明白,闷头想了一下,抬头问道:“如果缓上几天,咱们能用的人手有多少?”彭玄一说:“青衣堂的人半数在蓟州附近,我随时可以召集。另外一部分也正从山西赶来,估计康奇他们两三日也到了。”
  路桥荫补充道:“我已安排青云旗的莫奇星、碧水旗的韩昌浩准备接应,并叫他们飞鸽传书蓝衣堂的吴莫离、绿衣堂的庆大海,另外召集了黄衣堂的田厚、红衣堂的景素素,让他们尽快带人赶回总坛,约定三日后在莲花岭聚集。”司马相点了点头,对路桥荫说:“你做得很好。有了这几个堂口的人,咱们就可以做些布置了。”
  路桥荫看了看吴秋遇,小声说道:“要是秋遇少侠跟咱们一起去,咱们的胜算就更大了。”彭玄一说:“我也是这么想。”司马相说:“那就叫他一起去!事后许他做个堂主,长老也行!”“我这就跟他说去。”彭玄一刚要走,被路桥荫拉住。路桥荫说:“这么说怕是不妥。秋遇少侠不是江湖中人,对这些名分未必有兴趣。”彭玄一看了看吴秋遇,觉得路桥荫所言有理:“那应该怎么说?”路桥荫说:“在山西汾河湾,他与我素不相识,只是路过,见我被黑衣人围困便出手相助。可见他是个路见不平见义勇为的人。也不必跟他提起平叛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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