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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还君地老天荒-第92章

小说: 还君地老天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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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等待

第二日天还不亮;秦一晗再次不请自来。一向精神奕奕神采飞扬的眉眼尽显憔悴,衣袍上也全是褶皱;竟还穿着昨日那一身。

这一回他是来见未夏的;阻拦不住;君亦衍只好告知了未夏昏迷的事,秦一晗顿时脸色大变;上前一步揪住他的衣服怒声问道:“是不是你打的?”然后不等他否认,又松了他后退一步,压了压怒气;最后竟有些沉痛道:“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子行;你好好想想;想清楚她是你的什么人!”

君亦衍微微叹气,语调低沉道:“她是我的妻子,是我的夫人……在我心里是。”秦一晗却有些烦躁地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听哥哥一句话,子行,待她好些!”

“即便你不记得……”他戛然停住,有些焦虑地看向君亦衍,似有些头痛般大力揉了揉额角,再抬起脸,放低了语调道:“即便你如今对她还没有感情,也别折磨她!你不知道的,后来你不在……她受过很多苦,不比你少!”任禹去了之后,他与细细两个人常常抽空去医院看她,每次未夏都是那么一个安静的样子,不哭不闹,也不笑,以往的刁钻活泼劲儿全没了。

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肯开口说话,作匹配测试时,那么粗的针管扎进脊椎她都没有反应,像不知道疼一样,医生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听话的如同一个傻子。后来,主治医生怀疑她的神经有问题,安排要给她做检查,她才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她说医生我没病,我只是不想说话,不想跟你们说话。一名不知情的实习护士耐心哄她,问她想跟谁说话,她抬起脸在人群里望了一圈,嘴巴张张合合,却叫不出任禹的名字,模样那样叫人心酸。

那以后他和细细抽出更多的时间去陪她,她从不问起任禹,他们也不敢提,只是给她讲很多别的事情,转移她的注意力,她的身体在没有接受治疗后渐渐恢复着,心里的病却越来越严重。直到有一天,董爸打来电话,说她失踪了。

十月天,已经很凉了,那晚她回到医院的时候,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浅绿色长裙,嘴唇都冻成了乌紫色。她身上鞋子上全是灰土,左手上还有一道长长的口子,也不知在哪里划的。问她去了哪里,她不说话只把自己埋进被子。后来,看了手机上的日记,他才恍然记起,那一天是任禹的生日。

她一定强迫着自己忘掉那个人的祭日,却牢牢记得他的生日。即便那个人已化成了灰埋在了地底,即便他的生命早已停止在二十八岁,再也不会增加,那个傻姑娘仍旧坚持在那一天穿着那人最喜欢的绿色长裙子,去陪他过生日。

秦一晗一手扶上房门,一手拍了拍君亦衍的肩膀重重地叹息:“老天把她送到你身边,就一定有它的原因,也许,是你们缘分未了……总之,无论如何别再伤她,子行,我不想你将来有一日后悔!”

这番话未免言重唐突,君亦衍却没有解释,一旁的吟姝有些焦急想要出声,君亦衍摆摆手示意她退下,想了想对秦一晗道:“永卿兄,你与她……可否告诉我,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没有犹豫,秦一晗脱口而出道:“是很要好很要好的朋友。”

“为何你从未提起过有这样一个朋友,永卿兄,若我没记错那日在西小园里是你们第一次见面……”

秦一晗微微蹙眉,想了想才道:“那时我还没认出她。”

君亦衍往前踱了两步,转过身来,终于决定直言:“永卿兄是秦国平康王世子,自十一岁起便一直呆在芸国,两个月前到这里来,是你第一次踏足君国。”

他看向秦一晗,一眨不眨盯着他的眼睛道:“而董未夏自出生便居住在玉湖庄,直到一个月前嫁给了我,永卿兄,你们不可能认识。”

“你怀疑我?”秦一晗猛的抬眼,手指紧紧撰紧门框。

君亦衍只蹙眉眯起眼睛,并没有否认:“我只是想弄清楚……”

秦一晗一挥手打断他,摇头轻笑,最后抬起头看向君亦衍,嘴角挂着浅薄的微嘲道:“原来那些四处查我的是你的人。”

“子行,那你有没有查到,我的真实身份不是平康王世子,而是秦国太子呢?”

君亦衍脸色大变,一副极度震惊的神色,秦一晗上前一步,低声笑道:“你有没有查到,秦国上下皆传平康王与秦皇不和所以秦皇才将故作出宠爱平康王世子的假象再把这年幼的亲侄儿送到别国做质子是假象?而实际上那不过是秦皇为了保我活下来而给我安排的身份,演给世人看的戏,因为只有我才是父皇唯一的儿子,是君国唯一的继承人!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母后并不喜欢我父皇,是我父皇强抢了她,她先后为我父皇生了三个孩儿,都狠心的或掐死或淹死,三名皇子公主都没活过两岁,可我父皇仍旧舍不得杀她,为了替她隐瞒甚至另找了别的婴孩代替下来……直到生下我之后,父皇怕母后对我下手,一早就将我换到了平康王府,父皇说,他日我母后殡天那日,便是真相大白恢复我身份之时!”额上的青筋微微浮出,秦一晗看向君亦衍,有些无力地自嘲道:“你还想知道什么?子行,不必查了,我全告诉你了如何?”

君亦衍被这些消息震惊地说不出话来,秦一晗低垂着眼摇了摇头,轻轻推开房门,往里走了一步,又回过头来道:“以往觉得这些事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现在,这些秘密全都告诉你了,包括未夏的事,秦一晗若有一句骗你的,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君亦衍猛的抬头,只喊出一声:“永卿兄……”秦一晗摆摆手,有些疲惫道:“先让我看看未夏……子行,你只需知道,我与未夏绝不会背叛你,你怀疑我便好,但不要怀疑她,你知不知道若你想要,那傻妞能二话不说把命给你?”

君亦衍一震,握紧了拳低声叹道:“我知。”

秦一晗叹了口气,转身预备进房,君亦衍上前握住他的肩膀,道:“子行从没有怀疑过你,派了那些探子,只是因为有很多事我弄不清楚。”

秦一晗点点头道:“方才,也只是我……一时激动了,你不必往心里去。想不清楚的就不要想了,最重要的是,你和她……你们还在一起,你们都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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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站在院子里,看着房门,秦一晗说想一个人待会儿,他便回避了出来。她的事没有弄明白,胎记的事还没来得及问,所有的事都拧在一起,想不开,理不清,秦一晗却并不愿意说,他想不明白,连身世那样大的秘密都愿意告诉他,为何未夏的事不能说。

“吟姝姐姐!”一名小婢走进了院子,跟到吟姝低声禀了几句,吟姝想了想,走上前向君亦衍禀道:“昨日关进柴房里的那只猫发了疯了,挠了一夜的门,似乎是急着想出来,还抓伤了好几个前去查看的下人!”

君亦衍没有回头,摆了手恹恹道:“下点药。”

吟姝道:“猫食里和水里都下了药,那猫灵的很,不吃不喝。”

君亦衍厌烦地皱了眉,身后房门微微作响,回过头秦一晗已从里面步了出来。

“用灌的!”君亦衍随口吩咐一句便迎向门口,身后吟姝焦急道:“主上,那小东西机灵的很,脾气又倔,硬抓恐怕会伤了它……”

君亦衍停步转过身冷冷道:“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总之这几日,我不想在这里看到一只猫,听到一声猫叫!”

吟姝心一凛,领了命向那名小婢抬了抬下巴,秦一晗忽然大步上前拦道:“等等!你说猫?”

吟姝和那婢子一愣,秦一晗有些急躁地沉声问道:“我问你,是不是见过一只白色的猫?”

吟姝看向君亦衍,见他没有制止,向秦一晗如实道:“世子爷,府里是有一只白色的猫,便是夫人养的,现如今夫人身子不好,王爷怕那猫扰了夫人,便命我们关了起来。”

秦一晗忽然大怒,跺了跺脚,怒声骂道:“混账东西,关在哪里了,赶紧给我放了!”

吟姝征愣在原地,秦一晗不耐烦地挥手斥道:“傻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放了细细!”

君亦衍微微蹙眉,静静站在一旁,眯了眼打量着那个一脸焦急的秦一晗,他竟连她养的猫叫什么也知道,还为那只猫发这么一大通脾气。一只猫而已,秦一晗与未夏却将那东西宝贝成这样。

吟姝有些为难,看向一直不发话的主子道:“主上?”

秦一晗这才转过脸看向君亦衍,沉声道:“放了细细。”而后又加了一句:“如果你真想她好!”

君亦衍一愣,沉吟片刻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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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晗爱花,君亦衍爱竹,前者爱美酒乐律,后者归国前几乎滴酒不沾,闲暇时只醉心于武学兵书。这样两个格格不入的人,竟也成了生死之交。

同为质子,君皇送君亦衍到芸国是打算舍弃,而秦皇却是为了保护,两人的处境大不相同。当年,秦一晗的质子府内外,秘密隐藏的顶级高手不下百人,而他的,只有主仆十来号人,在芸国四年里,秦一晗帮了他太多太多,至交好友,大抵如此。

三个月前,君秦两国秘密策划一同对芸国发难,接到阿箩传信前一天,一晗已通知过他预备撤离。考虑到秦国看似风平浪静,底下却也暗潮汹涌,各自归国前,君亦衍笑对秦一晗相邀,说若秦国太乱他还想找个地儿继续避风,可来君国呆上一两年。秦一晗笑言会考虑。一个月后,那人果真大摇大摆地来了君国,依然头顶质子身份。

见面那一天,二人在屋顶痛饮了一场。

阿箩安好,萍姑姑安好,习儿也安好,还娶了妻生了白白胖胖的小侄子,自己也平安归来,他所牵挂的一切都很好,生平头一次感到这样满足。他放任自己痛痛快快的喝个大醉,心里是痛快了,可后果便是被秦一晗笑话酒品不好,说他一整晚又发酒疯又说胡话,还差点拉着他从屋顶滚下来。

他自然不记得自己出过丑,只记得那晚说了很多很多话,至于说了什么,问秦一晗,那人只是面色古怪的瞅着他,半晌,才憋着笑告诉他,秦一晗说,你思春了。

这人说话一向不正经,他没往心里去,秦一晗却忽然有些认真地看着他说道:还要让我等多久,为何你还不来找我?他说,子行,你整晚都在喃喃重复这两句话,表情心碎到让他这个大男人看了都如掏心窝一般的难受。

不管秦一晗表情如何严肃语气如何正经,他自然还是不信,这人顽劣惯了,十句话往往七句是开玩笑。掏心窝,只怕这世上还没什么事能让秦一晗掏心窝吧。

秦一晗问过他是否在等一个人,他认真想了想,否认。那家伙摇了摇头,笑他,说你只是还不知道,这世上每个人都在等,等你遇上了你在等的人,你就会知道,活在这世上那么些年,就是为了她的出现,等她来找你。每个人都在等,逃不开的。

当时是想反驳的,却不知为什么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只撇了撇嘴,朝秦一晗挥了一拳问道,那你呢,你等的那个人出现了吗?

那个人把玩着扇子笑的风流,半晌才眨眨眼吐出一句半真半假的话:天机。

虽然嘴巴毒了些,人也玩世不恭了些,秦一晗却是个真真以诚心与他结交之人,他一直很庆幸自己拥有这样一个好友。

可这样一个、愿意千里迢迢从秦国带来一捆笨重的尾端用上好的丝缎裹了泥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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