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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调教大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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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哪有乱说?本来就会,唱得还挺好呢!”
  贱纯礼哪肯轻易放过唐奕。
  “唱的是。。。。男人哭吧哭吧,都是罪。。。”
  范仲淹听范纯礼有模有样儿地在那哼着,心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伟光正的范大神,又把脸板了起来,开始喝斥唐奕了。
  “整日琢磨一些无用小道,你说你现在做的事情,桩桩件件,哪有一样是君子所为?”
  唐奕这个委屈啊。,早知道范大神这么爱训人,他说什么也不拜这个师。
  趁着范仲淹不注意,唐奕拧头瞪了一眼贱纯礼。不想,这货正在那儿抿嘴偷笑,不禁更加气结。
  倒是尹洙算是个好人,帮唐奕解围道:“今日难得美酒佳肴,希文兄,何毕必这般严肃?”
  “师鲁莫放纵这小子,一身的恶习,若不好好整治整治,将来如何立身?”
  尹洙一笑,“谁无风流少年时?这世上,除了庙里的头陀,恐怕也只有希文兄,从小就不食人间烟火,一心成圣喽。”
  范仲淹老脸一红,“怎么扯到我头上来了?”
  尹洙替范仲淹满上酒,劝解道:“兄要为其立身,也要分个时候嘛!今日即有美食佐酒,又有晚辈坐陪,自当尽兴才是。”
  见范仲淹面色缓和,又着看向唐奕,笑言道:“君子当成人之美的道理,大郎可懂?”
  唐奕心说,尹先生高人也,三两句就把范大神摆平了。
  “这个道理,小子还是知道的。”
  “既然知道,那还不把你那首小曲儿,速速唱来?”尹洙指着一桌的酒菜道:“有酒有菜,就单缺一段助兴小曲儿喽!”
  “对!对!”范纯礼一听尹先生让唐奕唱曲儿,登时来了精神。
  “早上你就没唱全,这回我要听整首。”
  啊?
  唐奕扭曲着一张脸,一时不知道应说什么。
  范仲淹看唐奕的样子,也意识要这火发的有些不合时宜。
  轻咳一声,“既然尹先生要听,你且唱吧。”
  得,师父发话了,这回唐奕连推拖都不行了。
  无奈,唐奕只得清了清嗓子,开始唱起了一曲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旋律。
  。。。。。
  在我年少的时候
  身边的人说不可以流泪
  在我成熟了以后
  对镜子说我不可以后悔
  在一个范围不停的徘徊
  心在生命线上不断的轮回
  人在日日夜夜撑著面具睡
  我心力交瘁
  。。。。。。。。。
  起初,除了听过几句的范纯礼,不论是范仲淹,还是尹洙,包括沉默不语的范纯仁,都没把唐奕唱曲儿当回事,全当是消遣娱乐。
  但是。。。。听惯了细词慢调的宋人,对这旋律轻快的‘曲儿’一时还真的听不惯。。。。。。
  范仲淹更是微微摇头,心说,这小子果然唱不出什么雅韵。歌词潜白如水,完全是市井之言。
  但是,随着唐奕略显低沉的声音,把这一首千年之后的“男人歌”娓娓唱出,范仲淹的脸色却逐渐凝重了起来。
  直白的歌词纷蹱而至,渐渐的那艰涩难明的曲调慢慢淡去,只余一句句白话直语,如凿子一般砸在范仲淹的心里!!
  。。。。。
  那直白的歌词,似乎说的就是范仲淹的故事。
  他何常不是,少时不肯流泪,立命之后不能流泪?
  何常不是,在万民与家国之间不停的徘徊?
  何常不是,用坚强的面具掩盖内心的哀戚?
  。。。。。。。
  幼年丧父,母亲带着尚不经事的他改嫁长山。自此之后,他走的每一步都是艰难的。
  童年寄人篱下,少年仗剑游学,青年时又忍着饥寒,日夜苦读。
  等到苦尽甘来,终于举业有成之时,那一年的范仲淹已经二十七岁了。
  殿试完毕,在京城等任职差遣的日子里,他写下两句诗:长白一寒儒,名登二纪余。
  他来晚了。,一刻也不敢耽误了。
  他时刻在提醒自己,不能滞怠,更不能软弱,这个国家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去做,需要去奋斗!
  凭着这股信念。
  刘娥把持朝政,三次上本反对,被一贬再贬,差点病死在陈州之时,没有软弱!
  吕夷简专权之时,数渡迫害,没有软弱!
  经略陕西,面对西夏狼骑犯我宋土之时,更没有软弱!
  甚至新政受阻,政治生涯几乎断送的今天,依然在咬牙坚持。
  坎坷的经历造就了范仲淹铁一般的意志,早就不知泪为何物。就像他教导几个儿子说的那样,“英雄无泪!”
  但是,就像唐奕那难听的歌里唱的一样,苦撑了一辈子的范仲淹。。。。
  心力憔悴!
  。。。。
  。。。。。。。
  明明流泪的时候
  却忘了眼睛怎样去流泪
  明明后悔的时候
  却忘了心里怎样去后悔
  无形的压力压得我好累
  开始觉得呼吸有一点难为
  开始慢慢卸下防卫,慢慢后悔,慢慢流泪!
  。。。。
  尹洙强行收回陷在唐奕歌声中的心神,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旁的范仲淹。只见他全身僵直,脸色灰白,瞪圆的眼眸之中,血丝密布。
  尹洙不禁暗叹一声,看来,范希文也是人,也有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再回想起唐奕的那两句诗,尹洙才开始深思其中的深意。
  。。。。。
  。。。。。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
  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
  微笑背后若只剩心碎
  做人何必撑得那么狼狈
  男人哭吧哭吧哭吧。。。。。。。。。
  。。。。。
  唐奕猛然拔高的声调,把这首“男人歌”推到了最高潮。
  范仲淹的情绪也随之被送到了顶点,通红的眼睛,再也压抑不住的开始湿润。。。。。。
  盈满。。。。。
  最后化作两道滚烫的男人泪,顺颊而下!
  啪嗒。。。。。
  眼泪落入酒杯的微响,让范仲淹猛然惊醒。
  腾地一声站起身形,一个旋身背对众人,迈步急行,直到离饭桌甚远,方停了下来。仰头望天,不让泪水再度流下。。
  唐奕的歌声被范仲淹一系列的反常举动,骤然打断,听得入迷的范纯礼这才发现,父亲大人不知何时已经离桌了。
  “父亲这是怎么了?”范纯礼傻傻地问向二哥范纯仁。
  范纯仁阴着脸瞪了唐奕一眼,然后喝斥道:“吃你的饭,管那么多做甚。”
  被二哥训斥的有些莫名其妙,范纯礼茫然地看向尹洙。这才发现,尹先生好像也有点不对劲儿,两眼泛红不说,眼神也有些迷离。
  呆愣半晌的尹洙,见众人都望向他,扯起一个勉强的笑容。。。
  “听不太惯。。。。。。但是!曲俗。。。。意不俗。,词白理不白!”
  所谓唐诗宋词,宋人最爱的是词,有固定的词牌曲调,文人们只要写出词句,添到固定的词牌之中就可以。
  而唐奕唱的曲儿,属于市井百姓唱的东西。可以说,就是俗的代名词,上不了台面的。
  尹洙能用“不俗”来评价俗曲,已经是相当高的评价了。
  “谢谢先生夸奖!”唐奕一颗心也总算落了地。
  本来开始唱的时候,见范仲淹神情有异,唐奕还有点忐忑。但范仲淹之后的表现,却让他想到一些不同的东西,心也定了不少。也许想让范仲淹远离那片事非之地,唯一的方法。。。。。就是把他,拉下神坛!!
  “父亲大人吃完了吗?”二货贱纯礼到现在还是有点拎不清。
  尹洙一笑,也不答他,而是言道:“我有些累了,你们三个先下去吧。”
  “可。。。。可我还没吃饱呢。”二货继续“卖萌”,招来的,却是范纯仁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是一下。
  “让你走就走,哪那么多废话!”说着,拉起贱纯礼就往外走。
  唐奕向尹洙行了个礼,看了一眼范仲淹的背影,也跟了出去。
  见三人已走远,尹洙艰难地起身,来到了范仲淹的身后。
  。。。。。
  唐奕三人出了偏院,行至前厅,范纯仁终于按奈不住,一个急停怒视唐奕。
  “唐奕!你和我爹有仇是不是!?”
  范纯礼看着二哥怒气冲冲的样子,有些发愣。
  “二哥,这是咋了?发什么火啊?”转而一想又问道:“爹咋了?”
  范纯仁懒得理这个二货,继续对唐奕怒喝:“为何你总是能给他老人家添堵?”
  唐奕直视范纯仁通红的双眼,一步不让地冷声反问道:“你觉得我是在给师父添堵?”
  “这不算堵,还什么算堵?”范纯仁怒吼着。
  唐奕一声嗤笑,“可怜!”说完。,就不理范纯仁,径自离去。
  连家人都觉得范仲淹不能哭,不能软弱,可想而知,压在这个老人肩上的担子是多少的沉重。
  不是可怜,又是什么?!
  “你什么意思?”范纯仁望着唐奕的背影叫喊着,神情可怖。
  唐奕缓缓地停了下来,头也不回的低沉道:“你爹是人。。。。。。不是神!”
  范纯仁是一怔。
  他明白唐奕什么意思。
  “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是人就有被压垮的时候。”
  说完,唐奕大步走出范宅,留下范纯仁、范纯礼呆愣当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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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辞!
  偏院之中,范仲淹背身而立,尹洙拖着病体,陪他呆站着。
  良久,尹洙方道:“看来,希文兄真的累了!”
  范仲淹身躯一僵,借着整冠的动作,隐晦地擦了擦面颊。
  “是啊,累了!”说着,转身回到桌前坐定,端起一酒杯,一饮而尽!
  只不过。,原本酸甜美味的果酒,却怎么也品不出甘甜,满嘴都是苦涩之味。
  尹洙艰难地挪回坐位,陪着他满饮一杯后,方悠然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希文兄,为国为民奔波半生,也该累了!”
  “让师鲁见笑了!”
  “何谈见笑?刚刚你若不起身打断了唐大郎,怕是弟也要出丑喽。”
  范仲淹闻言,不禁苦笑出声。,“这个臭小子,又着了他的道儿。”
  “弟倒是觉得,这个‘道儿’,着的应该。”
  “师鲁又要替那小子说话了?我看他还是给你做弟子得了。”
  尹洙一乐,“兄要是舍得,弟是极为乐意的。。”
  说完,二人相视一笑,一解胸中郁结。
  笑罢,尹洙渐渐收敛神情,悠然道:“都说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弟看来更像是人之将死,其心也明吧。”
  范仲淹一怔,颤声道:“师鲁这是何意?弟疾虽痼之难除,但也非不治之症,万不可自抱自弃!”
  尹洙平静地看着范仲淹,脸上无悲无喜。
  “兄不必介怀,我的身体能撑多久,只有我自己最清楚。没什么大不了的,生与死不过是另一种存在罢了。”
  “。。。。。”
  “我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也许是知道死期将近的缘故,所以,最近经常会换一个角度去审视自己,也跳出去用局外人的眼光看我们经历的种种。”
  尹洙为范仲淹把酒杯斟满,病容憔悴的脸上散发着从容的光辉。
  “唐大郎说的没错,唱的也没错。”
  “我们从前太过想当然了,把儒术看的太重,把朝堂看得无所不能。其实呢?面对宋疾,朝堂之上除了争论不休,其实什么都改变不了。”
  “而唐大郎唱的更好,多年的风风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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