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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宋道-第3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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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借摩尼教私下发展信徒,又暗中勾结江南诸多反叛朝廷的教派,暗中打造兵器蓄积粮草兵器。于宣和二年七月初九日于家中漆园誓师,斩杀帮源里正方有常一家四十余口,揭竿起义。

    翌日,方腊领五百余人一战而下青溪县城,杀县令以下官员、差役二百余人,攻占府库并开仓放粮赈济百姓,招兵买马。七月十二,又攻克寿昌县,七月十五攻占桐庐县,兵势已达万人规模。

    而飞递最后的消息,乃是方腊正在率军攻打睦州州治建德城,城中只有一千厢军和五百衙役,形势十分危急。

    对此,黄杰看了消息只能苦笑,因为他分明记得奇梦中这方腊起义原也是在宣和二年,不过日子应该是十月,如今却才七月而已,说明变数将方腊的起义给提前了。

    按照奇梦所言,这本是在宣和二年(公元1120元)十月,方腊率众起义,自称圣公,建元永乐,设置官吏将帅,以头巾区别等级,从红巾往上分六等。义军无弓箭、盔甲,只以鬼神隐秘难测之事互相煽动,烧房舍,掠金帛子女,诱逼良民加入起义军。

    人们安于太平,不识兵革,听到金鼓声就束手听命,不到十天就有数万人参加义军,在息坑打败并杀死宋将蔡遵。十一月攻占青溪,十二月攻占睦、歙二州。南面攻克衢州,杀死郡守彭汝方;北面横扫新城、桐庐、富阳各县,进逼杭州。

    杭州郡守弃城逃走,义军占领杭州,杀制置使陈建、廉访使赵约,放火烧了六天,死者不计其数。义军凡是抓住宋的官吏,定要割其肉,断其体,取其肺肠,或者熬成膏油,乱箭穿身,用各种办法折磨他们,讨还血债,以解心头恨。

    宣和二年(公元1120年)十二月初,起义军攻陷睦州,杀官兵千人,占据寿昌、分水、桐庐、遂安等县;十二月末,方腊挥师向西,攻克歙州(今安徽歙县)。


卷八 靖康变 第六百四五章 【徒劳】

    登州外海,赴金的海舟才过了沙门岛,便能感觉到凌冽的海上季风带着丝丝寒凉之意,将衣衫吹得猎猎作响。

    良久,黄杰终于收起了飞递手札,负手看向了茫茫海面,此时不论是大定府降金还是方腊起事,对黄杰而言都是鞭长莫及,他也自然无法去操这个闲心。

    实际上,早在好几年前,黄杰便也要求过天道盟在江南留意方腊此人,只可惜当初只知道方腊这个名字,以及事发之地,结果几年下来都是遍寻不获。想来,只是知道一个名字,在拥有数千万人口的泱泱大宋来寻,倒也真是无异于大海捞针一般。

    因此,黄杰便也认为,最终事发也是冥冥中注定的天意,纵有变数也不过是略加增减,根本无法完全消弭。

    至于大定府降金,倒也是预料之中早晚的事情,要知道当初金国仅凭十万大军便攻克了拥有将近三十万人守卫的辽国首都临潢府,如今大定府本来就守军不足,又被围城数月,降金也非是不可接受之事,自然也就同样不值得大惊小怪就是了。

    只是,望着波涛汹涌的海面,以及正北方向水天一线的景色,黄杰的思绪却是不由万千萦绕,隐隐之中,他认为今次金国之行,定然与他得了奇梦之后,做下种种扰乱天机的变数有关,而自然也想起师尊曾与他谈起的“天数”。

    所谓“天数”,也即是“天之定数”,四季轮替、雨雪风霜,看似无相,实际上却是在冥冥之中皆有定数主掌。例如但凡政通人和的盛世,必然风调雨顺,四季无灾,而若是朝野之中奸佞丛生,则必有种种亡国之兆应运而生。

    黄杰师尊朱桃椎所传一脉,虽然世传之说,皆称为淡泊之士,可实际上本派心传之学,却是“顺天者昌,逆天者亡”中的一个“顺”字和“逆”字。

    当年初代的朱桃椎便作下一阕《茅茨赋》,其中便也暗藏的玄机,原文如下:若夫虚寂之士,不以世务为荣;隐遁之流,乃以闲居为乐。故孔子达士,仍遭桀溺之讥;叔夜高人,乃被孙登之笑。况复寻山玩水,散志娱神,隐卧茅茨之间,志想青天之外,逸世上之无为,亦处物之高致。

    若乃睹余庵室,终诸陋质。野外孤标,山旁迥出,壁则崩剥而通风,檐则摧颓而写日。是时闲居晚思,景媚青春;逃斯涧谷,委此心神。削野藜而作杖,卷竹叶而为巾,不以声名为贵,不以珠玉为珍。风前引啸,月下高眠;庭惟三径,琴置一弦。散诞池台之上,逍遥岩谷之间。逍遥兮无所托,志意兮还自乐。枕明月而弹琴,对清风而缓酌。望岭上之青松,听间之白鹤。用山水而为心,玩琴书而取乐。谷里偏觉鸟声高,鸟声高韵尽相调。见许毛衣真乱锦,听渠声韵宛如歌。调弦乍缓急,向我茅茨集。时逢双燕来,屡值游蜂入。冰开绿水更应流,草长阶前还复湿。吾意不欲世人交,我意不欲功名立。功名立也不须高,总知世事尽徒劳;未会昔时三个士,无故将身殒二桃。

    而初代朱桃椎对于“顺逆”的理解,也在末尾一句“吾意不欲世人交,我意不欲功名立。功名立也不须高,总知世事尽徒劳。未会昔时三个士,无故将身殒二桃”中表述无疑。这“二桃杀三士”典故见于《晏子春秋》,说的是齐相晏婴以两个桃子给公孙接、田开疆、古冶子三壮士,导致三人论功争桃并相继自杀。

    初代朱桃椎正是用这“二桃杀三士”的典故,反向点出了“总知世事尽徒劳”的精髓所在:也即是事件之事皆有天数,顺也徒劳!逆也徒劳!

    虽然最终,黄杰没能继承这一脉的衣钵,成为新一代的“朱真人”,但他跟在师尊身边行走,耳濡目染之间又岂能不熟悉本派的心传之术,所以如今看来他以往所作的种种,看似还真有些“徒劳”。

    你看……奇梦中说金国要灭辽,如今不是正在达成么?

    你再看,奇梦中又说大宋江南之地会有一个叫做方腊之人因为花石纲揭竿而起,如今不也应了么?

    就算黄杰做了种种努力,修路、发明罐肉、创建天道盟……甚至如今还一跃成为了大宋的驸马,做了天子官家膝下之人,还大胆的拿出了药金、琉璃甚至雷火手炮这些黑科技,却又能阻止了金国灭辽,还是避免了方腊起义?

    就现在来,黄杰做的许多事,正要从“天数”的大层面来看的话,当真是徒劳的,并没能撼动命运的脚步,或是偏斜了历史的车轮。

    当然了,虽然黄杰自己的命运,以及身边许多人的命运,倒也真因为他的努力而做出的改变,但显然对于金国灭辽和破灭北宋这样的重大天数面前,毫无价值!

    所以,也就在赵官家提出,金国希望黄杰来做迎亲使赴金的时候,他心中隐隐一动,隐约间便也认定,此事必然与“天数”有关,其中定然存在着因他引发的巨大变数所造成的“果”。

    因此黄杰也明白,此趟赴金之行他非去不可,所以便也赶着时间,将他需要交代的事情好生交代,然后孑然一身坦然上路了。

    的确是孑然一身,这次出使,除了朝廷指派的副使和侍卫之外,身边人黄杰一个都没带,哪怕福寿和月梅二人哭得眼似烂桃一般,他也狠心没带,更别说十三太保他们,便是花容提出要带一队夜鹰沿途跟随暗中保护也被他拒绝,然后以少主的身份命令全体夜鹰在他回来之前,死守东京的驸马府和郡主府两处地方,不可擅离半步,否则军法处置。

    甚至,他如今随身携带的招文袋里,除了一套标准的伤药急救包和一小葫芦酒精,以及一套速写笔墨纸扎外,便再无它物:雷火手炮没带、松纹古剑没带、画戟没带、组合弓、黄州卫的特战装备也没带……

    甚至,黄杰刚刚出东京的时候,曾夜得一梦,梦中隐约间似乎自己身陷重围,浑身浴血却不得脱困,而后便也在濒死之时见着了当初的那位“仙人”。仙人问黄杰可有悔怨,黄杰记得自己哈哈一笑,言说自己如今有偌大的家业可供父母妻儿养老,有九女一子传继香火,所以……洒家这辈子值了!


卷八 靖康变 第六百四六章 【贱人】

    但梦醒之后,黄杰却也发现自己在梦中惊出了一身冷汗,而“仙人”也并没有正的回来为他解惑,一切当真都是他梦而已。

    当时他只道自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结果走到半路先是大定府降金,刚刚上船渡海又传来方腊起事的消息,所以如今思想起来,那梦也并非是乱梦啊!

    只说这一时之间,矗立船头的黄杰望着北面的海天相连之处,心海之中的思绪,所泛起的波涛一如茫茫海面上的浪涛,波涛相叠,浪涌连绵,奔卷不绝,久久不能平静,良久之后,也才听见他轻声自嘲一笑道:“也罢!这诸般因由俺起,这诸般果便也由俺来终吧!”

    黄杰自语自言,刚在心中存下念思,便也听得身后传来重重的脚步之声,而后便也听见马政沉声道:“黄驸马,天色有变,还请入舱暂避一时!”

    闻言黄杰这才探头一看,但见左右以及身后皆是万里晴空,但正北方向的不远之处,却有小片乌云正在漫卷而来,黄杰便是一笑道:“过路的风雨,何须惧它?”

    是日,船队遭遇骤雨,风雨中偏航而不觉,原本只需两日的航程,足足走了四日才低金国所属的铁山岛(今旅顺),后经金国的复州、宁州、辰州抵原辽东京辽阳府,又经贵德州(今抚顺)、通州(今四平)、信州(今长春)抵达了黄龙府。

    迎亲使团抵达黄龙府的当日,已是宣和二年的九月十四,然而金国方面却派出使者急召黄杰、马政二人火速赶往丰州(今抚松县),称金主完颜阿骨打如今正在丰州白山(长白山)秋狩。

    在探问得金军受降大定府后,西路军守约并未进击辽国北安州,而是将军队全部驻扎在大定府城下之后,马政等人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黄杰便也不做推迟,连夜就与马政往丰州赶去。

    从黄龙府去往丰州,也就八百余里的路程,一连赶了三日,便也在九月十七的下午抵达了金主设在白山北麓的行营。

    黄杰此来,身份乃是迎亲正式,本身又是超品的驸马都尉,再加上还有一个车骑将军的武职,因此本来是带有全套的官服、文书还有节杖、仪仗等物,但由于金主召见事出突然,又仅传召了黄杰和马政二人前往,所以节杖和仪仗等物自然没带,也就是两人各自待了一套正装官服,并且由马政待了礼单和国书等物,便也急匆匆赶来。

    在抵达了行营之后,黄杰和马政便也请了带路的使者先行通报,然后便也借了营中一座帐篷紧急洗漱更衣,总不能一身尘土便去觐见金主,这样子可是有失国体的。

    但也说,帐幕好借,但却得了一座空帐,别说杂使的人手,便是洗漱用的水都找寻不见,不得已马政只能取了马鞍上自带两个水袋,取水来洗了手脸,又和黄杰互相帮忙着梳了头发,将各自的官袍换好。

    也就在二人刚准备好,正在静候使者传召的时候,却也听着帐外突然喧哗声起,听着帐外叽里咕噜的女真话似乎正在咆哮,黄杰不由一脸不解的望向了已然色变的马政道:“副使何故色变?”

    马政面色瞬间苍白,额头上迅速冒出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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