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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宋道-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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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马二人一笑,便道:“反正顺道,文曲公且去一看便知。”

    随即二人加快速度,眨眼便也走到了近处,但见黄泉小径上正走向汇合之处的有宋人也有辽人,还有党项人和吐蕃人。又走得近些时,便瞧见汇合之处,赫然却是一个巨大的地陷之坑,坑中冒出熊熊烈火,坑边站着许多数丈身高的释教罗汉,个个手持禅杖金刚杵,不断将走到坑边的往生之人打下火坑。

    正诧然的时候,马春便道:“文曲公可瞧了好,之处便是释教佛门的引接之地,那些罗汉便是引接罗汉了!”

    王黼便也大胆问道:“为何这些罗汉,却将往生之人全都打下火坑?”

    牛夏却是笑着一指,引王黼来看坑中一朵火中白莲,笑道:“倒也不是全都打下火狱,且瞧那白莲座上之人,便都是可以去往去往西方极乐世界的善信。”

    王黼瞪眼来看,便也看清火坑巨大白莲座上果真坐着寥寥几人,但与周边不断被引接罗汉用金刚杵打下之人不成比例。

    更走近一些,王黼便也看到,那些被打下火坑的往生之人,竟是全身着了熊熊炼火,却在坑中翻滚惨叫,模样很是凄惨,便也悚然问道:“为何这般?”

    牛夏便也笑道:“这释教法门,不似俺等道教,俺等在地狱之中设下酆都鬼城,往生之人可先入城居住,再由各殿判官厘清身前功过,再判刑罚,且还有几分人情可说,允许功过相抵。而这释教法门,却是不许功过相抵,直接将有罪之人打下地狱,受尽炼火之罚后,便才重投六道,再修佛法。而只有积善无过之人,才会被引接去与五浊之世相距十万万佛土之遥的西方极乐世界。”

    马春道:“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如今乾坤界内,积善无过之人,错非年少无知心性淳朴如玉的真信善,便是自幼研习佛法的佛陀转世,市井俗人念几声佛,烧几支香,捐几文香火就想去西方极乐世界,当真笑煞人也!不信文曲公便也细看,看看莲花座上都是些什么人?”

    王黼便也瞪眼细看,果然看清莲花座上的三五个人,都着的是袈裟,再看也才发现居然全是老僧模样,想来该是什么自幼研习佛法的佛陀转世了。

    也在这时,就听一声如狮吼龙吟一般的鸣叫突然在远处响起,牛夏马春二人突然齐齐色变,马春道:“快走!快走!谛听来了!”

    说着便也架着王黼快奔而去,渐行渐远时王黼却是不知为何扭头看看了那巨大火坑和莲花座儿,就觉得全身有些不寒而栗,也更是恍然大悟。

    却是无人知道,这些年他可是时常领着家人去相国寺进香祈福,且相国寺中的僧人也多次动意劝他摩顶受戒做个在家修行的居士,若为是因为如今的赵官家是个道门信徒,王黼担心自己去信佛会有所触怒,只怕他当真听了僧人们的蛊惑,悄悄奉了释教。

    不过他又一想,却是心中豁然,自己乃是道教的文曲星君托身,想来就算真要去信什么释教,怕也难成吧?

    不过,这回去之后,家中至亲若是有人再去信什么释教,定要阻挠,绝不让他们日后受这被打下火狱的痛苦就是了。


卷五 东京寒 第三百九九章 【蕞尔之国】

    却说这王黼被牛头马面二人架着疾奔,迅驰间便也到了地头,转眼便又回到了东京汴梁的灵护庙中,城隍广公见了,便也问道:“可是了事?”

    牛头便也答道:“已然了事!”

    说着便也扶了王黼站定,但却暗中捏了捏王黼衣袖,还瞪着牛眼悄悄与他使了个眼色,王黼自然会意,忙也暗暗点头。

    随后就听城隍广公道:“既然如此,老夫便送文曲公还阳!”

    就见广公招了招手,王黼便也不由自主跟着他飞了起来,眨眼间又是横跨了半个东京汴梁,再次回到了青云观的小院之前,待入门前,就听广公道:“去休!去休!小仙方才使了小小法术,文曲公还阳之后,切记莫要惊扰了真人!”

    王黼便也点头,然后迈步穿了院门,进去一看,自然看见这三人二兽还自坐在院中,待他走近时更听那道士黄天八正闭目言道:“这春秋五霸与战国七雄,各都皆是合纵连横,各出奇谋,为何春秋争霸不休,战国却是一统?实乃天时、地利、人和,各家有所长短所至也!”

    王黼快步走来,正好听到此处,便觉得趺坐在前的肉身上突然传来一股吸引力,而后就感觉身子向前一滑,便眨了眨眼。再挣眼时,便也感觉到自己已经趺坐在地,正好看见黄天八正微微睁了眼,面有疑惑的瞧着自己。

    王黼脑中一转,知道刚才或是还阳的时候将他惊动了,又想起之前叔公王判官和城隍广公的嘱托,急中生智,问道:“这天时、地利、人和各有长短之说倒也有理,却不知如今国朝占多还是占少?那辽东女直,听说不过是小小蕞尔之国,带甲不过万余,治下百姓不足十万,所居之地且不足国朝一地州县,这等酋蛮,也配谈什么天时、地利、人和?”

    此问一出,便见黄天八微微点头,面上的疑惑之色尽数消去,道:“辽太祖耶律阿保机曾言:女直不满万,满万不可敌。当初那耶律阿保机整合契丹诸部,建立辽国,而后便东征渤海,却是力战二十余载,方得底定辽东。所为缘由,却是辽东之地并非一族,其中这女直、渤海、高句丽皆为同种,当时契丹虽强,可辽东各部合纵而拒,女直便曾以兵万人助高句丽与阿保机鏖战,迭挫其兵锋。阿保机震于女直勇士之战力,故而有此一言,其后更是将女直生生分裂为十二部,驱逐与辽东以北的黑山白水苦寒之地,并曾定下遗策,不可使女直壮大。是以,这遗策代代传下,便也是之前辽国贵族喜去围猎女直族人,谓之‘打女直’的由来。”

    黄杰顿了顿,故意看看王黼,见他一脸受教模样,这才继续道:“可是……若说女直十二部乃是蕞尔小国倒也不错,但若女直崛起,定然要如当初耶律阿保机那般,整合辽东渤海、高句丽等部,那时其国百姓只怕千万不止,且辽东汉人、奚人也是不少,若叫他成事,数年间编练出百万带甲,也不奇怪。如今乃是金强于辽、辽强于宋,日后金若灭辽,又岂是好相与的?”

    王黼听来也觉得不错,暗暗点头,便道:“如此说来,金宋之盟,甚是不妥?”

    黄杰方才与王黼说的分析,自然不是废话,如今的金国在大宋人眼中看来,的确只能算是一介蕞尔小国。须知在女真崛起之战的“出河店之战”中,完颜阿骨打的兵力只有三千七百甲士。

    辽天庆四年(1114年),天祚帝女真部首领完颜阿骨打起兵反辽,同年十月,攻克宁江州。辽天祚帝命都统萧嗣先﹑副都统萧挞不也统兵七千进攻女真,集结于鸭子河北。十一月,阿骨打率三千七百甲士迎敌。阿骨打乘大风骤起,尘埃蔽天,纵兵进击,大败辽兵,追辽军于斡论泺,斩俘辽兵及缴获车马﹑武器﹑珍玩不计其数。出河店大捷,使女真军实力更强,军威更盛,为以后大金国的建立,创造了先决条件。

    不过,却有一事被各方刻意隐瞒或忽略,那就是此战之中,完颜阿骨打手下的“甲士”的确只有三千七百,但这里说的甲士,乃是指兵器、甲胄与马匹齐备的“着甲之士”,至于那些不着甲的战斗人员,在辽人和女真人眼中却是不将他们当做“甲士”来看。

    可实际上,根据金国自己的史书记载,当时完颜阿骨打手下的兵力已经是满万了的!

    而且,当时完颜阿骨打带领的虽然只是完颜部,但女真十二部,也不是说来听个样子的,对于辽国统治由来已久的积怨使得当时其余的十一部都踊跃支持完颜阿骨打的造反活动,

    这生女真各部人口不说多,几万户总是有的,倘若加上系辽籍的熟女真人,女真族人口达到近百万是完全可能的。也就是说,女真起兵反辽地事变根本就不是像金史吹嘘地那样,阿骨打以甲兵数千创造了若干神迹,最终破辽,而是女真族本身已经壮大到了相当程度,当辽国失去了其自身统治秩序时,便给了这个民族以争取自己身存空间的绝好机会,完颜部族在这中间所扮演的,大抵是一个揭竿而起的首义角色。

    却说王黼话音落下后,黄天八却是一笑道:“妥与不妥,却是天机!只是不知王相将要如何自处?”

    王黼听来心意一动,便也道:“国朝金瓯北缺,此刻正是勤修内政,囤粮积草,编练甲士,枕戈待敌之时,此时与那金国联盟,徒惹人笑耳!”

    黄天八听来便也点头一笑,道:“王相此言甚是!”

    王黼因为心中有事,聊到此处自然不敢再引话题,便也胡乱扯了几个道学话题略作应对之后,便也借故告辞而去。

    黄杰也不客气,竟是身都不起,直叫岳飞送了王黼出去。

    待岳飞送了王黼出青云观时,王黼却是刻意与岳飞结交,还细问岳飞出身以及志向,岳飞便也期期艾艾的透露出此次从老家相州汤阴县来京,就是想考来年武举,王黼自然大拍胸脯,说什么一见如故,报考武举之事自然包在他的身上。

    待出了青云观,王黼上轿之后便要打道回府,可行之半途时,却突然听见道旁一头拉车老牛突然“哞”的一声长鸣,这才恍然惊觉,忙要下人改道东京灵护庙而去。

    他却是不知,与王家队伍侧身而过的牛车上坐着的驾车汉子,却是东京捧日军教头小李广林冲的徒弟曹正。


卷五 东京寒 第四百章 【入道】

    “东家果真神了!”

    送走了王黼不久,黄杰小院房中,却是坐着岳飞、鲁达、曹正、黄杰四人,却见鲁达手中捧着一个牛头面具,叹道:“只是一杯药茶,加上东家几句耳语,还有俺与曹正兄弟戴了这面具,便也当真能哄得王黼那厮自以为真去地府走了一朝!”

    说完嘿嘿一笑,便也套上牛头面具,与曹正笑道:“马贤弟,是也不是?”

    这今日王黼入了青云观的种种奇遇,自然鲁达都是全程参与,先是在别院后堂之中他与曹正藏在暗处,先瞧了黄杰指示老虎发出虎啸引了王黼等人注意,又在梨园配合,先用藏在暗处的灯火箱子为二人打光,又引爆早就布置好的机关,让王黼以为自己遇着了真仙。

    这随后,又在黄杰的小院,与曹正二人戴上了牛头马面的面具,架着王黼在院子里遛弯,虽然至今也不知道黄杰是如何做到的,但全过程他却是亲眼所见。却说当时黄杰倒是规规矩矩与王黼说道叙话,时机到时便偷偷将水壶里暗藏好的药水续在王黼杯中,王黼饮下之后很快便也神智恍惚起来,于是黄杰便也起身来到王黼身边悄声与他耳语,之后就让戴了面具的鲁达和曹正二人上来架着他在院子里慢走,一边走黄杰还一边在王黼耳边说什么“你如今来到何处,却见着了什么,你是如何想的”等等,甚至他鲁达还客串了一把,亲口与王黼说了许多地狱景象,甚至还希望王黼能叫汴梁灵护庙的庙祝重新写了牌位,如今想来甚是好笑。

    黄杰施施然喝了口茶水,便也笑道:“醍醐灌顶你可知道?这便是了!与我道家而言,乃是入道!正所谓,劝人行恶乃是入魔,劝人行善便是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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