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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反攻日-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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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问道:“这次是哪支部队被点卯?”

    黄文烈微笑摇摇头,说道:“这次不是某一支部队,是整个东岸上万人的全面进攻!美国盟友提供了数量足够的渡江器材,保证不是放进怒江就被冲散架的东西!物资补给也将会从外面源源不断运输进来!”

    我看着黄文烈许久不见的狂热神情,我知道这一次恐怕真是要进行反攻作战。

    对于反攻,我渴望至极,我甚至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渴望这样的反攻。因为这些年,我们败的太多太惨,我的谨慎小心都是在这些败仗中积攒下来的。

    我总是觉得只有准备到充足到我们认为无懈可击的时候,才是真正适合进攻的时候,可是我的上司们不这样想,他们需要一场大胜,来提振我们颓废的士气。




第158章 坦克和饥饿

    进入六中旬,滇西的雨量开始增大,这在往年并不常见。往年滇西的雨季在八九月份才逐渐开始,今年的雨季足足提前了一个多月。

    大雨从中旬开始下,一直持续到月底,这样的雨量让临勐城变成了水城。因为这里四处都是山,临勐就是处在一个盆地形状的所在,处在最洼处,日夜不停的雨势几乎把临勐城泡在水里。

    我们运输物资补给的汽车大部分都在大雨中抛锚,临勐简易的公路在这样量级的雨势下,损毁严重,根本看出不还有什么公路,到处都是一片菏泽地带。

    黄文烈期盼的进攻计划被迫延期到下个月,因为突如其来的大雨让所有人措手不及,最为重要的就是物资补给无法保证供应。

    怒江的水位在大雨中也再一次暴涨,任何强度器材在这样的大雨中都有可能会倾覆。我们曾经过江的暗河秘道,已经不可能再走过去。

    虽然进攻被迫延期,但是美军军援却是按时到达。除了一些常规武器,美军的这批军援中,最让人吃惊的是一批坦克。

    这是美军的主战坦克,M3A3史都华!火力配置,三十七毫米主炮,另外配备三挺车载机枪。

    这样重武器中的重武器,居然给我们团分到一辆,这是上峰对新200团前所未有的恩赐。

    更让人振奋的是黄文烈把这个超级武器停在一营的阵地上,也就是说它归了我们一营所有。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汪庭岳没有阻拦,但是管他呢,我把这辆大杀器布置在可机动的后方,我可不想看见它没打几次就毁于日军的重炮。

    后来我才知道,汪庭岳并非没有反对,他认为这么重要的武器,应该布置在新200团的主力营。

    但是黄文烈这次很固执,他说一营就是主力营,只不过是远离团主阵地而已。团长力主,加上这次张达没有反对,汪庭岳势单力孤只好作罢。

    在我的从军生涯中,我曾经对坦克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惧感,因为在我的记忆中,每次只要是日军的坦克一出现,我们几乎是十有八九是必败无疑。

    现在不同了,我们也有了坦克,而且是完胜日军坦克的最强最新式的坦克,用日新月异来形容我们现如今的装备是一点不为过。

    丘八们穿着雨衣戴着斗笠,冒着大雨围观着这辆M3A3史都华,他们很多人和我一样,没有经历过自己的部队有这样超级武器的时候。

    “我们连坦克都有了,真是了不得。”马顺摸着坦克的钢甲车身,无不感慨的说道。

    王四宝围着坦克转了两圈,说道:“坦克有啥用啊,我们要去打仗,也是渡江去西岸打仗,这个大家伙难道能跟着我们渡过河?”

    他的话立刻招来一群的反对声音:“吃不饱的王四宝,你脑袋傻掉了?坦克车是有炮的!”

    王四宝挠挠头,嘿嘿笑着,说道:“对对对,不仅有炮,还有机枪。”

    我站在营部门口,看着他们在大雨中对这辆坦克车品头论足,我知道他们这样瞧着稀奇,其实都是内心太渴望胜利。

    他们,我们,都一样,都是太渴望胜利,这种渴望压抑的太久,就会把胜利的希望寄托在某一座城,某一个长官,甚至是某一件武器上。

    此时此刻,我们把这种胜利的渴望寄托在这辆坦克车上。

    不管丘八们如何兴奋如何臆想,我们现在最要紧的不是坦克车,也不是研究怎么才能打到对岸去,我们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填饱肚子。我们断了军粮。

    大雨把我们阵地和临勐,和外界隔成两个世界。不同的是一处在山上,一处在山下,相同的是我们都泡在似乎无尽无休的雨水里。

    丘八们每天都像泥猴子一样在交通壕里巡视,虽说这种天气下,西岸的日军也不可能发动进攻,他们早就龟缩成防守态势。但即使如此,我们也不可能把警戒放松,因为我们吃过太多这样的亏。

    “营长,咱们吃的东西怎么办?已经彻底没有一粒米。”几个连长都来找我问吃的怎么办。

    龙吐水也好,见龙湾也好,我们现在是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我们出不去,外面进不来。

    我看着外面的大雨,说道:“派些人,到暗河里去打鱼,不要忘记带着避弹板。另外再扒些芭蕉树皮,拿回来用盐水泡软,多煮时间长一些,先对付两天,等雨势稍缓,我再想办法。”

    暗河里的鱼并不是无穷无尽的,丘八们化身渔民,打上来三十几条鱼,就再也没有收获。这需要间隔时间,只能等到明天再来才行。

    三十几条鱼咋听着挺多,可是我们营有上千人,这些鱼根本不够塞牙缝的。

    伙夫班把三十条鱼熬成鱼汤,平均分派下去,丘八们就着鱼汤嚼着煮烂的芭蕉树皮,总算是对付着把自己的肚子胀起来。

    芭蕉树皮吃第一口,还真有些带着苦涩的清香味道,临勐的一些大户人家都会偶尔吃一点。就像吃惯山珍海味,再偶尔吃点咸菜那么可口,可是要是成顿的当饭吃,真是难以下咽。

    多亏了暗河里的鱼总算是没有间断过,每天都能网上来十条二十条,这样我们起码比别的营要好一点,因为都是一样的吃芭蕉树杂粮饭,但是我们一营有鱼汤喝,运气好的还能吃到味道鲜美的鱼肉。

    就在我以为我们终有一天,我们会把闻到鱼汤就吐的程度时,对岸的日军发现我们每天都这么有规律的去打鱼的原因。

    日军开始专门组织火力,对打鱼的丘八们展开射击,虽然我们拿着避弹板,但那只是对付零星的射击还管用,遇到这样集中的火力,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在我们的打鱼大军伤了两个之后,我命令停止再去捕鱼,不能为了一口吃的,再出现更严重的伤亡,那是得不偿失。

    日军切断了我们的鱼汤之路,于是我们没等来吃厌烦鱼汤的时候,就只能每天吃着杂粮饭再加上芭蕉树皮充饥。

    临勐的商界在谭震山的号召下,开始筹措军粮,并且组织了类似敢死队的一样的运粮队,都是身强力壮的青壮年,背着做好防雨的粮食口袋,走在齐腰深的水洼里,攀爬湿滑泥泞的山路,给困在山上的我们送粮食。




第159章 怒江无战事

    临勐的送粮敢死队送来的粮食,也只能是勉强保证我们不被饿死,因为运送粮食的道路条件恶劣,每次他们也带不了多少粮食。

    对于我们上千人来说,这一点粮食只能算是杯水车薪,就和着这点粮食,混着高配比的糙米野菜,继续着我们的杂粮饭。

    我们现在成了一种动物,一种负责把胃口塞满野菜和糙米,而只求多活过一天的动物。

    “这雨再这么下,一条怒江要变成两条怒江。”谭卫民举着望远镜看着涛涛怒江水感慨着。

    我治军就和我们现在的国家一样,看似有序实则松散,与那些被众星捧月的动辄呼之为“铁帅”的长官们比较起来,只要我的部下不太过格,我都能容忍。

    因为我觉得这样残酷的战争,对这些丘八们来说,适当的松散也能算上一种奖赏。不然的话我能给他们什么呢?就像现在,好像除了杂粮饭,我什么也给不了他们。

    外面下着大雨瓢泼,我在营部里抓耳挠腮,我不是因为杂粮饭而苦恼,我吃了几年的杂粮饭早已经习惯它苦涩和难咽,我是因为我断了香烟。

    “刘副官,去各连队看看,给我弄包香烟来。”我让我的副官冒着雨去找烟。

    原先的副官侯勇跟着周大雷去了独立营,我这个副官是刚从下面提拔上来的,提拔他当副官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勤快,嘴勤快腿脚勤快。

    所以我的信奉的格言就是:勤快的人其实最终不会吃亏,吃亏的都是那些懒惰的人!

    谭卫民还在举着望远镜做他的讲解,说道:“美国人给的那些渡江器材,到了这样的怒江上,只怕是一个浪打过来,也就立刻倾覆。”

    在桌子上擦枪的阿妮不耐烦的说道:“翟卫民,你说的连小陶都知道,就不用你在那说风凉话了好吗?再说你望远镜里面,看的都是大雨,看得见怒江?”

    翟卫民诺诺着答应着说道:“读书的时候,老师就教过我,说重复重复再重复,有利于印象深刻……”

    翟卫民忽然停住话头,回头看着阿妮,说道:“阿妮,你刚刚叫我什么?”

    阿妮擦着枪混不理会,说道:“谭卫民啊,要不然叫你谭排长?”

    谭卫民窃喜着,因为阿妮忽然不再叫他假洋鬼子,这让他非常高兴。他一直不喜欢这个绰号,洋鬼子就够难听的,还假洋鬼子,难听上加上一百倍。

    也就是阿妮能够这么戏谑的叫他这个绰号,换成旁人,谭卫民也早就翻脸。

    人就是这么容易满足,你多赞美别人一句,和少贬损别人一句,有时候的效果是一样明显。

    这样恶劣的天气,我们的日常的点卯操练都省了,每天只要各个班排连,报上来的人数不缺,就算是一天到黑的开始和结束。

    我不知道西岸的日军是怎么渡过的,估计和我们也差不多。

    美军的飞机侦察,冒着大雨带回来的情报说,日军的补给可能比我们东岸还要惨,他们后方运输道路也是陷入一片汪洋。

    我们还有临勐老百姓时不时发扬全民抗战精神,给我们带一些粮食维系,他们干脆是只能自己想办法。

    就算他们想要去各村各寨摊派都成了奢望,因为各个村寨和山上的日军,几乎成了我们和临勐一样的情况,隔着片片沼泽水坑遥遥相望。

    刘副官连跑带颠的跑进来,抖落着身上头上的雨水,阿妮噗嗤笑道:“刘副官,你这样子像我家以前养的大黄被雨淋了一样。”

    刘副官就很尴尬的说道:“阿妮,你不好拿狗和我比喻的吧。”

    谭卫民帮着阿妮解释着,说道:“刘副官,你别生气,阿妮这是善意的比喻。”

    我问道:“烟找来了吗?”

    刘副官连忙从衣兜里小心翼翼的掏出三支已经有些打湿的香烟。

    我瞪着他,说道:“就这么几支?”

    刘副官苦笑着,说道:“营长,您就知足吧,这还是我从马顺兜里翻出来的,咱们被大雨困了半个多月,哪还有烟。”

    我看了看手里的三支烟,笑道:“马顺这个烟筒子,你把他的烟都给拿来,他不跟你玩命?”

    刘副官也笑道:“马顺这鳖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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