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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反攻日-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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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妮的天真让人失笑,我也不得不费了些口舌,才向阿妮解释明白这一枪的意义所在。


第四十章 二等兵张富贵

    上官于思从临勐回来了,他带回来了很多我们急需的药品,他也带进来一个人:“在阵地营房门口遇到的,说是你在临勐招的兵,我就顺便带进来了。”

    我打量着这个人,三十岁上下的样子,浓眉大眼的,虽然看着不是很壮实,但是也绝对不虚弱。

    我一时有些想不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说:“长官,我叫张富贵,在军法处外墙,你忘了,你还给了我们一块银元……”

    他一提军法处外墙,我立刻想起来:“对对,想起来了……你家人安排好了?”

    张富贵低着头:“现在是住在客栈,只是也怕坚持不了几天,所以,所以……”

    我非常理解的说:“所以你想预支军饷?”

    他点了点头,紧忙着又说:“长官,你放心,我拿了军饷也不会跑的,我还会回来的。”

    我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了七块银元,递给了张富贵:“军队是没有预支一说的,这只能算是我提前预支给你的军饷。”

    张德福并没有伸手去接这七块银元,他嚅嚅着:“我听说当兵的最少……是十块银元……”

    很显然,张富贵更多是为了家人的生存才来当兵的,所以他对每一块银元都锱铢必较。

    可他不知道的是,因为财政困难,国民政府在战时设立了国难薪饷,所谓的国难薪饷,其实就是打了折的军饷。

    像张富贵这样刚刚从军的二等兵,平时军饷是十块银元,但是我们现在发放的是国难薪饷,所以他每个月只能拿到七块银元,这还是足额发放的部队,遇到克扣粮饷的长官,他是拿不到七块银元的。

    我耐心的给他解释着,为什么征兵的时候承诺的是十块,到了部队就变成七块的原因,免得他把我也当成了一个克扣士兵军饷的混蛋。

    七块银元可能还是无法保证他的妻儿的温饱,所以张富贵有些失望,但他还是接过了银元,只是脸上依然是愁云不展。

    上官于思看在了眼里,他说:“刚开始在临勐安家,总是要买一些生活必需用品,七块银元确实有些难以为继……既然我赶上了这个事情,我就给你凑上这个整数吧……”

    他掏出了三块银元拍到了张富贵的手里:“这钱是不需要还的。”

    张富贵喜出望外,连连的作揖:“谢谢长官,谢谢长官。”

    我:“你先回去把家里安顿好,明天再回来报道。”

    张富贵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

    上官于思看了一眼阿妮:“安营长,我一路上都在听说新200团出了个女神枪手,一枪打掉了日军的军旗,想必此人就在我面前了吧。”

    我笑着:“没错。你说的神枪手就是这位阿妮姑娘。阿妮,这位是我们团的军医官,上官于思医生。”

    阿妮这几天总算学会了一点军队的规矩,站起身:“上医生好。”

    上官于思回了个军礼:“神枪手辛苦。”

    上官于思还要去检视伤病员,和我简单寒暄几句就离开了。

    阿妮夸赞着:“安大哥,这个上医生真是个好人哩,眼睛都不眨就给了三块银元,朗达说这样子的人就是叫做什么……及时雨呼保义!”

    “阿妮,人家复姓上官,不是姓上,下次可不要叫错了。”

    “啊?你又不早说!……”

    第二天中午,张富贵就赶了回来,领服装枪械登记造册,一个小时后,他就成了新200团的一名新的丘八。

    新的丘八张富贵在不久后,就成了新200团最抠门最怕死的代表人物。他没有任何额外的花费,军饷全部给了家里,自己只在团里混着一日两餐。在前沿阵地,他从来不露头去看对岸的日军,他担心自己被日军当成了靶子。

    别人嘲笑他胆小鬼怕死鬼,他就涨红了脸辩解着:“孱孙才怕死,我要是死了,家里两个也活不成了……”

    有了张富贵这个出了名的怕死鬼,另一个总是缩在后面的英顺就没那么引人注意了,这家伙自觉得和我有些关联,竟然在丘八之中有意无意的暗示他是有背景之人,时间久了自然传到了我的耳朵里,这真的让我很气闷。

    黄文烈进来的时候,我正堆委在床铺上看我父亲的家书,这封家书已经被我快要倒背如流了,但是每次心慌寂寞时,我都会忍不住拿出来看一看,我几次都有想要写一封回信,但又总是下不了决心。

    黄文烈忽然的来访,弄了我一个措手不及,幸亏他也没有留意我正在做什么。他示意我不必多礼,他自己坐到了桌子前,很放松的拿起我的香烟,抽出一支点燃,再夸张惬意的吐着烟圈。

    我发现我们的团长是越来越平易近人了,在这之前如果有任何军务,他都是派传令兵喊我去团部指挥所,他从没来没去过任何一个属下的防炮洞,随便聊聊家常什么的,今天这是一个让人费解的破例。

    我:“团座今天怎么屈尊到我这耗子洞来了,有什么事您言语一声,我到您那去多好,团部修筑的铜墙铁壁的,既安全又宽敞。”

    黄文烈的好心情似乎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如果我因为你的阴阳怪气,而治你一个对上官不敬的罪,你会觉得委屈吗?”

    “会。我没觉得对您有什么不敬,我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您那里确实又宽敞又通透,待着也舒服。”

    黄文烈:“修缮团部指挥所是汪专员的意思,并非是我本意,你何苦对这样的事纠缠不清?”

    我:“团座,您又误解我了,我哪有纠缠不清,一个团的指挥所是应该像个样子,您是先入为主对我有些偏见……”

    “我对我的团最大的刺头儿,没有任何偏见,反而是这个刺头儿对我意见颇多!……算了!我不是来和你扯这些无聊的琐事的!”黄文烈有些烦躁的大力的挥着手。

    这才像是黄文烈该有的样子,刚刚进来之时,他简直就如同是汪庭岳附了体一样,我在心里腹诽着。

    “我刚刚从军部开完会回来,军部会议上,军座又重新提及了我们之前的进攻计划,虽然我们失败了一次,但是由此得来的经验是宝贵的……”

    黄文烈在我的耗子洞里踱着方步,看得出他今天的心情极好,而被上峰夸奖赞扬所带来的志得意满是需要找个人倾诉的,而最适合当他的听众的,无论是级别还是其他方面,我是最合格的那个。


第四十一章 又要过江?

    我看着黄文烈抑制不住的喜悦情绪,不无担心的问:“团座,您不会又是主动请缨让我们团去西岸了吧?”

    黄文烈把烟按在桌子上熄灭:“没有。”

    随后他又补充说:“你放心,就算是我主动请缨,也是为我自己请缨,再有这样的机会,我是一定要去的!”

    我不怀疑他在这方面的决心,我只是担心到时候他决定不了这样大阵仗的军事部署安排,到头来还得是我们去冲锋陷阵。

    “钧座认为这是一个非常有战略意义的计划,参谋部也正在筹划着让整建制的部队过江!听好了,说的不是小股部队,是整建制的部队进入到日军的后方!”黄文烈几乎都有些亢奋了,他目光里燃烧着火焰一样的炙热。

    我不失时机的给他泼着冷水:“钧座想必是忘记了,对岸还有几千名荷枪实弹的日军,整建制过江?我说是痴人说梦,您是不是又会说我对官长不敬?”

    黄文烈:“延绵数百里的怒江江防,我们守得住,日军可没有那么多的兵力铺散在整条怒江沿岸。上峰如果真能让整建制的部队过江,避开日军主阵地,以攻为守,步步为营,演上一出定军山,就此拉开反攻的帷幕,也并非没有可能!”

    在我的眼里,黄文烈或许真的是一个将才,也或许只是一个赵括马谡之类的只会纸上谈兵的匹夫,但是他真的能蛊惑着你,不由得想要进入他构想的世界里去,哪怕那样的世界里充满着血腥和杀戮。

    对于那些热血沸腾的丘八们来说,黄文烈是一个极具人格魅力的长官,他的煽动能力,也绝对会让整团的丘八们,甘心情愿的跟着他去任何地方。

    “整建制的部队能有多大的规模,一个营?一个团?然后开赴西岸,面对一个联队的日军合围?团座,恕我直言,您的这出定军山,只怕是老黄忠再世了也会改变主意。”我继续着一盆接一盆的冷水。

    黄文烈有多积极,我就有多消极。并非是我对这样的计划毫无信心,实在是我担心自己再当一次别人顶戴花翎上不值钱的筹码。。

    长久的针锋相对,黄文烈对我隐晦的挖苦讽刺已经很适应了,而且他也学会了以我的方式反击我:“安营长,你放心吧,就算是上峰派我们团整建制过江,我也有办法把你留在东岸,你根本无须这样费尽心思的反对这个计划。”

    阿妮蹦跳着闯了进来,看见黄文烈在这里,吓得吐了一下舌头:“团长好。”

    黄文烈刚刚把我说的哑口无言,正是兴趣盎然的节点上,对阿妮也表现出了不同以往的热情:“我们的神枪手今天又有什么收获?”

    阿妮:“没什么收获,鬼子换了旗子,可是打不下来了……”

    日军学了乖,把军旗用铁丝固定住了,除非阿妮手里的狙击步枪有榴弹炮的威力,才有可能把军旗再次打掉。

    黄文烈:“没关系,也许马上就有鬼子打了,打不打下他们的军旗,也没什么要紧的!”

    本来还很拘谨的阿妮听说有鬼子可以打,立刻活泛起来:“团长,什么时候去打鬼子呀,我等的可是好心急哩。”

    黄文烈看了我一眼:“你放心吧,不会等太久的,到时候你就听从安营长的命令就行了。”

    临离开时,黄文烈对我说:“安营长,明天开始安排士兵加紧训练,尤其是那些新招来的兵,我可不想看见枪炮一响,有人会吓得尿了裤子!”

    我无声的敬了一个礼,算是回应。

    第二天,我把机枪手马顺叫了进来:“马顺,我给你的机枪组再加一组人,英顺,张富贵即日起编进你的机枪组,就由你负责带着他们训练。”

    马顺大嘴一咧:“营长,能不能给我换两个人?我担心机枪一响,这两个孬家伙还不得扔了枪就跑了。”

    我用手里的一根枪刺,轻轻敲打着马顺的钢盔沿儿:“你马顺也知道挑肥拣瘦了,我记得你刚摸机枪的时候,俩只手也吓得直打哆嗦吧?机枪的后坐力把你顶了个屁股蹲儿的事忘了?这么快就学会轻视新兵了!”

    马顺挠着头:“我不是挑肥拣瘦……张富贵还好说,那个英顺我怕是说不动他……”

    我:“要是一个兵你都说不动,那你这个班长也不用干了。”

    马顺有些急,口齿都跟着结巴起来:“安营长,不是……英顺他,他不是你的……内弟吗,这个,这个可怎么好深说……”

    我气得把枪刺重重刺在桌子上:“以后再传这些谣言,小心我抽你们的鞭子!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张富贵和英顺,一个机枪手,一个副射手。”

    马顺耷拉着脑袋:“是。”

    我叫住他:“马顺,你要是不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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