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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儒道之天下霸主-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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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处,名为秦陌的白面男子,看着地窖里,那吊在壁上,已经陷入癫狂、满脸都是血水的女子,以及在她面前循循善诱的四妹,心中想着,果然还是老爷有办法。

对付这种跟疯子一般的邪教教徒,再严酷的刑具都没有用处,很不如真的把她变成疯子,让她沉迷于她自己的幻想之中,再一步一步的诱导她交代出他们想要的情报。

“天洪”与“幻月”这两个名字,就是这样被他们套出话来,从而通知老爷的。此外,京城里还有两名已经嫁了人的拜火教女教徒,也已经被他们问了出来。

不过到了这一步,实际上,可以再挖掘出来的情报已经基本上没有了。对于那所谓的天洪祭司也好,幻月祭司也好,这个女人所知道的,也仅仅只是表面,她们这些人,说到底不过是拜火教在京城布置的棋子,对于拜火教更深层次的各种隐密,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杀了她吧!”秦陌转过身,往外头走去。

秦川五义中的四妹,挚出了她削皮切肉、做包子的软刀。

……

***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一个美丽的女子,在飞絮濛濛、如同乱丝般的垂柳间念着诗句。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情郎非要她将这一句翻来覆去的念。只是前几日里,无端端的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仿佛离开了这个世界,被带到了那睥视寰宇的神鸟面前,人生苦短,譬如朝露,让她无由的生出恐慌与害怕,渴求着得到真正的永恒。

但是这两日,在他的要求下,她将这诗词不断的吟诵着,却又觉得,人生苦短,也并不是那般可怕的事,如果这一辈子,没有能够真真正正的活过,那漫长的生命又有何用?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果然,她渴望的还是那种,哪怕是短暂、也要绚烂多彩的人生。

一阵风吹过,垂柳一波又一波的拂起,另一边的柳丝下,名为小梦的少女,做在石桌旁,腰插宝剑,双手如同花朵一般撑着她天真俏丽的脸蛋,看着不停的念着哥哥的诗句的长公主姐姐。

看着长公主那眉飞色舞的喜悦神情,小梦想着,这不就跟自己小时候字学的不好被罚抄书一样么?有什么好高兴的呢?

“差不多要放榜了啊!”鸾梅放下手中的蜀笺,抬起头来,看着天空中那悠悠飘过的白云。

这里的事做完,马上就要离开京城了啊。小梦想了想,双手叠在石桌上,娇躯往前探了探:“长公主姐姐……龙虎山是什么地方?”

“龙虎山?”鸾梅道,“龙虎山位于江南,是正一教的祖庭,也是道教最著名的胜景,怎的呢?”

“没事,就是问问!”小梦嘻嘻的道。

要到江南去了啊……她在心中想着。

日头一点一点的移动,眼看着金榜在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在放榜了。

鸾梅长公主也已无心念诗,继续抬头,看着那变化多端的云彩。忽的,外头响起一连串的鞭炮声,噼里啪啦,络绎不绝,内中还有数声震响。

鸾梅惊疑道:“怎的了?这附近也有中进士的学子,还是有人要办喜事儿?但这声音,好像是我的家门口啊?”

说话间,只见岳铭媚等侍女奔了进来:“中了,宁公子中状元了。”

小梦猛的跳起:“状元?我哥哥真的中状元了?耶!”兴奋的跳脚。

鸾梅长公主亦是又惊又喜,虽然也猜到,宁江必定能够金榜题名,但那可是状元啊。原本就是解元和会元,再加上一个状元,这不就是“******”吗?连中三元,这可是科举场上极少有的荣耀,大周王朝建国至今,也不过就是寥寥几人能够达成啊。

紧接着却又红着脸,拿起手边的小圆扇追打着众侍女:“宁公子中状元,你们在我的府前放礼炮做什么?”

侍女们嬉嬉笑笑地逃着。

虽然憋红了脸,鸾梅却也拿她们无法,闹了一阵,心里其实还是喜孜孜的。小梦兴奋的道:“我们去告诉哥哥。”

鸾梅笑道:“全京城的报喜人都在找他,以便第一个报上喜迅,讨要彩头,哪里需要你去通知他?而且,中了状元,还有许多的事儿要做,要入皇城面圣谢恩,天子还会在上苑摆下宴席。下午诸进士要一同前往文圣大殿拜圣,然后你哥哥还要骑着白马,游街夸官,你现在就算去找他,他也没时间陪你。“

小梦道:“好麻烦啊。”

鸾梅羡慕道:“而且今日宫廷午宴,天子还会取出九龙杯款待众位天子门生……你知道的,但凡取中进士者,皆是天子门生。我虽身为御妹,却也不曾喝过九龙杯里倒出来的酒,这可是只有在每三年一次的金榜之后,又或是招待于国有大功的功臣时才会取出来用的宝贝。”

“呃……九龙杯?!”

……(未完待续。)

第71章琼林宴

郑府正门前,大串的鞭炮早已高高挂起,却始终没有点响。

那奢侈豪华的府邸中,此时此刻,鸦雀无声,金紫光禄大夫兼吏部尚书郑安,紧紧的皱着眉头,看着在他府中进进出出的、三法司衙门的捕快。

昨晚,他的儿媳程雅丝凭空消失,不知去向,虽然已经报了官,官府前来调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然而此时此刻,他的心中却有着某种不安,只因为,以他的身份,原本应该由刑部直接派人前来查询,但是此刻前来查案的,竟然会是详检司、巡检司、巡察司这虽然隶属于三法司管辖,却基本上是由江湖中人组成的三法司衙门。

而他的长子,身为国子学上舍生的郑贤,竟然被喊去问话,以郑贤太学生的身份,如果来的是刑部又或御史台也就算了,三法司衙门里的这些捕头捕快,按理说怎么也没资格查到他的身上,初始时,他也为此而震怒,然而很快的,前来查案的捕头,竟然取出了秘旨。

到底出了什么事情?郑安心中一阵困惑。

另一边的密室里,郑贤愤怒的拍桌而起:“你们这是把我当犯人不成?”

“不不,郑大公子误会了!”

在他前方隔案而坐的,是巡察司的一名老捕头。

与详检司又或巡检司不同,巡察司的直辖上司是御史台,查的基本上都是官匪勾结的要案,前些日子的杀人分尸案、国子学纵火案、京城怪物案等等,虽然闹得满城风雨,但基本上都和巡察司没有太过关系,最多也就是帮帮另外两司的忙,不管最后案情的结果如何,反正不在他们的职权范围,自然也不承担什么责任。

但是今日一早,天子突然下召,急调巡察司办案,郑安的儿媳程雅丝昨晚的失踪,也是要调查的事项之一。这种事应该交由刑部来做才是,和巡察司又有什么关系?身为巡察司名捕的老捕头,一开始是困惑的,只是随着一些线索的挖出,他的心中很快就开始意识到……这是要出大事了?

“大公子冷静一点,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头,如何敢把大公子当犯人?”老捕头不急不慢的道,“只是职责所在,有些事情不得不问一问。只要大公子把这些问题说一说,大公子脱清关系,敝人也好交差……”

“脱清关系?”郑贤怒火中烧,“我是读书人,俯仰无愧于天,我要脱清什么关系?”

“郑大公子,你跟我这老头子说这些也没有用啊?你也知道,我不是详检司的、我也不是巡检司的,我们巡察司只归御史台管,御史台只对圣上负责,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我这老头子也不知道啊?”老捕头不急不缓,“大公子与令室是如何认识的,令尊身为吏部尚书,他所涉及到的朝廷秘闻,令室知道多少,她平日里和什么样的人来往,经常去一些什么样的地方,你对她有多少了解……”

郑贤怒道:“我妻子被人掳走,你们不去追查掳走她的凶徒……”

“到底是被奸人掳走,还是身份败露畏罪潜逃……我们也还在调查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已经意识到事情很不对劲的郑贤,又惊又疑的看着老捕头。

“这么说吧,大丈夫何患无妻,令室走了也就走了。郑大公子,你可是太学生,莫要为了一个女人误了自己的前程,大公子……你说是么?”老捕头缓缓的道。

郑贤迟疑了一下,慢慢的坐下:“你们想……知道什么?”

密室里的问话还在继续。另一边的后园里,郑府的姑娘郑秀秀,与郑家二公子郑祥的小妾路惜芙,在阁楼上,同样惊疑不定的看着远处进进出出的捕快。今天是金榜放榜的日子,身为国子学上舍生,家世背景深厚的郑贤,几乎没有落榜的可能,然而此时此刻,某种让人紧张的气氛,却压抑着整个郑府。

虽然她们知道,事情与昨日突然失踪的程雅丝有很大关系,然而到底出了什么事?她们竟是全然摸不着头脑。

不知道发生的事,会不会连累到她们,此刻她们的心中,亦是分外的紧张。

有人跑到了另一边的大厅,然后府中愈发的安静。一名丫鬟从那个方向行来,郑秀秀将她叫了上来,问了几句,然后,她与路惜芙也一同沉默了。过了一会,路惜芙低声问道:“可知道这一次的三鼎甲是谁?”

那丫鬟答道:“探花是国子学府的太学生孙山孙老爷,榜眼是魏州的周源周老爷,至于那位状元,姑娘与如夫人却是认识的,就是上次被大少爷请来做客,结果闹得大家都不开心的太学生宁江宁老爷,这一次中了状元,再加上之前的解元和会元,他可是连中三元来着。”

路惜芙再一次的沉默了。宁江,竟然又是宁江……

大约一刻钟后,密室里的问话也已经结束,老捕头将门打开,踱了出来,与其他人说了几句后,带着众捕快离开,到了府外,看了看高高挂在门边的、大串的大红鞭炮,想了想,朝身边的人问道:“放榜了没有?”

旁边一人道:“金榜已经放出来了,郑大公子榜上无名。”

老捕头点了点头,回头看了那庄严华丽的郑府一眼,郑贤的父亲,阶至金紫光禄大夫、官封吏部尚书,正二品的官员,按道理,就算殿试中发挥不佳,也应该是有恩典的,结果却是金榜无名。

事儿不小啊……他摇了摇头,率队而去!

***

皇宫之中,天子宋劭立于阶上,怒容满面。

御前带刀侍卫岑飞虎,在阶下束手禀道:“已在和泰和大人的发现秘室,朝廷上的每一次发兵诏书、虎符调动,他竟是在家中私藏备案。从今早和泰与那蝙蝠公子交手的情况来看,和泰不只是武学功底深厚,只怕还精通某种不可知的邪术。正气盟暗中上交的那份被外泄的情报,恐怕真的是和泰所泄露。”

天子道:“和泰年少之时便已净身入宫,一向深得父皇与朕的信任,枢密院虽然已无实权,但终究是管理着兵籍和兵马调动的来往文书,若非入宫多年、从无差错的老宦官,绝不可能入枢密院,他到底是何时成为了拜火教的奸细?”

岑飞虎道:“恐怕,在他入宫之前,就已经被拜火教发展,成为拜火教的忠实信徒。”

天子怒道:“拜火教竟有这般能量,在我京城重点,布下这重重眼线,将我华夏的军情大量外泄,而始终不曾被发现?刑部到底是如何办事的?你们到底又是如何办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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