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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逆袭水浒传-第2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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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封为东厅枢密使。幼年曾读兵书战策,惯使一条丈八蛇矛,武艺出众。部下管领着十二个统制官,名号“江南十二神”,协同守把润州江岸。

    话说枢密使吕师囊,统领着五万南兵,据住江岸。甘露亭下,摆列着战船三千余只,江北岸却是瓜洲渡口,摇荡荡地无甚险阻。宋军水陆并进,与吕师囊恶战数场后,终于尽歼方腊水师,锁住江面,重兵围了润州城。

    便日夜攻打这润州城,但这吕师囊亦是善守之人,夹城掘壕数重,多建城下垒壕木营,便依靠城墙防备。宋军数次接仗,只是勉强扫平了两道堑壕,江南义军在城外却仍有两道屏障。双方日夜拉锯,都是今晨攻下,晚间又丢了,如此反复,润州城下倒似个血肉磨坊。

    宋军无法攻破外围堑壕,只得做长期围困打算,又有江南义军方天定等数员大将提兵来救,好在宗泽一支兵马挡住,使其不得入城,方才僵持住。

    而润州城内,只因吕师囊得了白莲教密探消息,因此早有准备,左近乡村粮食都征集入城,足够城内军民数月用度,又细细布置了城外防御,方才能坚持如此之久。

    却说三娘、丽卿、二娘三女带十八名铁卫到了瓜州左近,好在此时宋军围了润州,瓜州左近宋军兵马不多,盘查也不甚严,此时正是初秋天气,秋高气爽,到得扬子江边,邾高一望,淘淘雪浪,滚滚烟波,是好江景也!有诗为证:万里烟波万里天,红霞遥映海东边。打鱼舟子浑无事,醉拥青翠自在眠。

    放眼望去,只见北固山下,瓜州左近一带都是宋军水师大营,青白二色旌旗,岸边一字儿摆着许多船只,江边岸上,一根木头也无,原来是宋军拘刷左近船只,都收拢一处去了。

    见得如此,三娘皱眉道:“瓜洲路上,虽有屋宇,并无人住,江上又无渡船,怎生能过得江去?莫非要游过去?”孙二娘道:“先得一间屋儿歇下,打听虚实,再做打算。”三娘道:“也说得是。”

    当下一行人奔到江边,见一带数间草房,尽皆关闭,推门不开。孙二娘转过侧首,掇开一堵壁子,钻将入去,见个白头婆婆,从驳边走起来。

    孙二娘解开帽子,垂下头发,显出女儿容颜来道:“婆婆,切莫惊慌,我是个女子。你家为甚不开门?”那婆婆见是个女子,方才安心答道:“实不瞒娘子说,如今听得朝廷起大军来,与方腊厮杀。我这里正是风门水口。有些人家,都搬了别处去躲,只留下老身在这里看屋。”

    孙二娘道:“你家男子汉那里去了?”婆婆道:“村里去望老小去了。”孙二娘道:“我有十余个人,要渡江过去,那里有船觅一只?”婆婆道:“船却那里去讨?近日朝廷官军来厮杀,大小船只都拘刷过江去了。”

    孙二娘道:“我等自有粮食,只借你家宿歇两日,与你些银子作房钱,岂不搅扰你。”婆婆道:“歇却不妨,只是没床席。”孙二娘道:“我们自有措置。”婆婆道:“客人,只怕早晚有大军来!”孙二娘道:“我们自有回避。”

    当时开门,放三娘、丽卿和伴当入来,都倚了朴刀,放了行李,取些干粮烧饼出来了。三娘、丽卿、孙二娘再来江边,望那江景时,见金山寺正在江心里,但见:江吞鳌背,山耸龙鳞,烂银盘涌出青螺,软翠堆远拖素练。遥观金殿,受八面之天风;远望钟楼,倚千层之石壁。梵塔高侵沧海日,讲堂低映碧波云。无边阁,看万里征帆;飞步亭,纳一天爽气。郭璞墓中龙吐浪,金山寺里鬼移灯。

    三女在江边看了一回,三娘皱眉道:“此处过不得江,却不知如何。”孙二娘笑道:“江湖之事岂能难倒了?我们这里有十余人,左近皆有好树木,只需借得斧凿长锯,不需几日便可打造一条木筏舟艇出来,渡三五个人过江去,自不在话下。”三娘道:“既然如此,今日便行事。”

    当下便命铁卫前去村里借些工具来,便伐木造船,两日功夫,造了艘木竹筏子,可乘数人。这天晚间,三娘吩咐铁卫留下,她与陈丽卿、孙二娘两个上了木筏,带了些行李金银,便过江南下。

第二卷凤舞九天 第二章扈岚金山逢武穆 鹏举扬州赚豪强

    是夜星月交辉,风恬浪静,水天一色,黄昏时分,三娘与丽卿坐木筏两侧划桨,孙二娘立在木筏后摇橹,从瓜洲下水,直赴开江心中来。

    看看赴到金山脚下,见石峰边缆着一只小船,三女将木筏拢将过去,将行李金银搬到小船上,解了木筏任由顺流而下,坐在船中歇息片刻。

    抬眼看时,只见远处润州城内外灯火通明,宋军围城营地连绵十余里,甚是壮阔。歇了片刻,听得润州更鼓,正打三更,三女在船内忽然闻得山上下来两人,三女伏在船内望时,只见两个青壮走了过来,只看身形,两人都是步履轻盈,一望便知乃是武艺极好之人。

    两人到了小船边,趁着月光方才看清两人面貌,一个面如冠玉,年轻气盛,眉宇间英气勃发,虽是布衣打扮,但行止间从容之气不失。另一个面皮漆黑,虬髯满面,双目似铜铃,相貌粗鲁,倒似一个年轻时的黑旋风李逵。

    两人在船边站定,数内那黑面青壮道:“兄长,都接连两次来此地了,都未见得端倪,明夜还要再来么?”那白面青年道:“那吕师囊被围润州,十数日不见动静,此人诡计多端,若要用计,定然派细作出来,金山这里水路纵横,那润州有水门通来,定会有细作来此。”

    说话间,只见上溜头一只小船,摇将过来。那白面青年看了道:“这只船来得跷蹊,必有奸细!”两人便一左一右埋伏在岸边,只待那船靠来。

    船上两个人摇着橹,只望北岸而行,进了金山脚下后,两人靠拢岸边来,见得岸边停了艘小船时,船上一人警觉起来道:“岸边有船,莫再过去。”

    话音才落,岸边飞身一人直扑而来,那船离着岸边约莫数丈之远,那人居然一跃而上,便跳到船头。三女定睛一看,却是适才那白面青壮。见得人来,船上两人吃了一惊,说话那人从船舷抢出把尖刀一削,那白面青壮不慌不忙,空手入白刃,劈手夺了尖刀,手起一刀,将那人砍下水去,那个吓得倒入舱里去。

    那白面青壮喝道:“你是甚人?那里来的船只?实说,我便饶你!”那人道:“好汉听禀:小人是此间扬州城外定浦村陈将士家干人,使小人过润州投拜吕枢密那里献粮准了,使个虞候和小人同回,与那陈将士定计,便在三日后起事,教陈将士派人潜入扬州城举义,闹扬州,烧了那里宋军粮草,以为晋身之策。”

    那白面青壮闻言,吩咐那人先将船拢到岸边去。三女在船内听了,三娘暗想道:“这吕师囊果然好计策,联结扬州城外豪强举事,如今宋军主力都在润州城下,而粮草军需皆在扬州囤积,若是扬州有失,宋军首尾难顾。却不知这白面青年是谁,看起来倒似宋军细作。”

    船到岸边后,那白面青年打个呼哨,那黑面青壮笑呵呵的出来道:“还是兄长身手好,要是叫我老黑来,可跳不了那么远。”那白面青年沉声道:“不是贫嘴之时,那吕师囊果然有毒计,你上船来一同听听。”

    当下那黑面青壮上了传来,白面青壮命那人将适才说话又说了一遍,闻言那黑面青壮惊呼道:“我军一应粮草军需皆在扬州,若是那陈将士反了,攻陷扬州,烧了军需,我军非得退兵不可。”

    听到这里,三娘暗道:“你两个果然是宋军细作。”只听白面青壮又喝问道:“那个虞候,姓甚名谁?是在那里?”干人道:“虞候姓叶名贵,却好汉砍下江里去的便是。”

    那白面青壮道:“你却姓甚?甚么名字?几时过去投拜?船里有甚物件?”干人道:“小人姓吴名成,这月初七日渡江。吕枢密直教小人先去苏州,见了御弟三大王方貌,请封了陈将士,拿得陈将士官诰印信在此,封做扬州府尹,正授中明大夫名爵,更有其余从人官诰、印信在此,及吕枢密札付一道。”

    三娘听了暗笑道:“好个吕师囊,一纸空头官诰,几枚印信,便收买得一支强援,还恰好打在宋军七寸上。”只见那黑面青壮听了后,顿时大怒,要打那干人,却被那白面青壮止住,又问道:“你的主人,姓甚名字?有多少人马?”

    吴成道:“人有数千,马有百十余匹。嫡亲有两个孩儿,好生了得,长子陈益,次子陈泰。主人将士,叫做陈观。”白面青壮都问了备细来情去意,一刀也把吴成剁下水里去了。

    三娘微微一惊,暗想这白面青年面似和蔼,出手却心狠手辣,问明了事情后,不留活口,当真有几分无毒不丈夫的意思。那黑面青壮也吃了一惊道:“兄长,都已经问清了,何故要杀了此人?”白面青壮冷笑道:“此人干的事细作勾当,我有一计便是将计就计,可铲除了那陈将士,又攻破润州城,因此这人活口留不得。”

    那黑面青壮问道:“那如何用计?”白面青壮道:“附耳过来。”当下两个密议了,只是听不清两人如何算计,末了那白面青壮道:“便是如此行事,你可记好了,从此刻起,你不再是宋军小校牛皋,我也不是宋军偏将岳飞,我是叶贵,你便是我的伴当叶平,那吴成回来时病倒了,因此不能一同前来,便去赚那陈将士。若是我两个做成此事,不但可剪除陈将士,还可破润州城,便是大功一件。”

    听得此言,三娘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两人居然一个是岳飞,一个是牛皋?她此趟南下便是为了岳飞,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夜却在这里遇上。

    两个计议定后,便驾着叶贵小船,牛皋去船尾上摇起橹来,两个也不管自己驾来的船,只顾摇着撸,迳摇往瓜洲而去。

    两个走后,陈丽卿道:“没想到你师弟是这般人物,果真也是一般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与他师姐不遑多让。”三娘听得讽刺之意,干笑两声,捏住丽卿下巴笑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与我不也是一路人?”陈丽卿啐了一口,扭头不理她。

    孙二娘却道:“听了半天,这两小子是想将计就计,先赚陈将士,再假扮陈将士军马破润州城。主公,我们却助哪边?”三娘沉吟片刻后笑道:“李逵与燕青此刻却不知在哪里,若是真在方腊军中,那我们这趟便是要助方腊的。”顿了顿三娘邪邪一笑道:“我这小师弟想出人头地,我却偏偏要给他些苦头吃,教他知道什么是挫折。”

    当下三女计议定了,解开小船缆绳,驾着这艘岳飞、牛皋开来的小船,往北岸追去。

    却说岳飞扮做叶虞候,牛皋扮做南军伴当,驾船到了瓜州上岸。便将一应官诰、印信做一个挑子,教牛皋挑了,待得天明后,寻人问了定浦村路头,牛皋挑着担子,岳飞当前开路,两个取路投定浦村。离城四十余里,早问到陈将士庄前。见门首二三十庄客,都整整齐齐,一般打扮,但见:攒竹笠子,上铺着一把黑缨;细线衲袄,腰系着八尺红绢。牛膀鞋,登山似箭;獐皮袜,护脚如绵。人人都带翎刀,个个尽提鸦嘴搠。

    岳飞看了暗想,左近豪强多被庄丁伺候,都说是防备方腊兵马,谁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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