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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鬼医煞-第96章

小说: 鬼医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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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似笑非笑望着自己的面靥,朱唇轻启,缓缓唤出两个字。

她唤:“阿奴。”

然后轻笑起来。唇角微勾。

一切都是再熟悉不过的模样。

☆、111异变突生(一)

“主人!”阿奴下意识地出口唤了一声;随即脸上眉开眼笑起来,“你终于来了。”

“嗯。”华以沫点头,含笑迈入房间,目光环顾了一圈,缓声道,“在噬血楼的这些日子;可还好?”

阿奴颔首应了,神色却有些复杂起来:“倒是还好……”说着;阿奴的话头顿了住,有些谨慎地打量着华以沫;一副踟蹰模样。

华以沫兀自捡了座位落座,眼角瞥见阿奴的神色,倒是有些微讶;出口问道:“怎么?发生什么事了,与我说来听听。”

阿奴闻言,正待开口,一旁的洛秋忽然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道:“灵诺,你主人既已到,我不方便在此,便先出去了,不打扰你们两叙旧。”

阿奴微怔,偏头去瞧洛秋。洛秋却只是朝惊讶望过来的华以沫点了点头告辞,然后便往门外走去。

阿奴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洛秋的背影离去,方才收回了视线,重新望向华以沫,正对上主人若有所思端详着自己的目光。

阿奴心头一跳,不知怎的竟生了几分做贼般的心虚,不待华以沫出声,便急忙扯了话题道:“主人,你不知,在噬血楼的这段日子里,阿奴真的遇到了一件大事。”

“噢?”华以沫的眉梢微微挑起来,“大事?莫不是你看上噬血楼的哪个少年了?”说到这,华以沫的语气故意顿了顿,唇角笑意揶揄,“或者哪个姑娘?”

阿奴听到华以沫的调侃,只觉得有热气冒上来,忍不住便有些气急败坏:“主人,你又拿我玩笑!阿奴说正经的呢。”阿奴边说,边在华以沫身前拉开一张凳子坐下来,倒是正襟危坐的模样。

“我说的,便不正经么?”华以沫轻笑道,“婚姻大事,再正经不过了。”

“不是这个!你听我说呀!”阿奴的脸上染了些霞色,神情却端的是严肃,看起来颇为可爱。她不再理会华以沫的调侃,自顾自用认真的语气道,“主人,说出来你肯定猜不到,我现在是噬血楼的少楼主。”

如阿奴所料,华以沫脸上笑意一顿,有显而易见的惊讶在眼底闪过。这令阿奴稍稍镇定下来,有了些底气,继续言道:“此事说来着实奇特。当初阿奴同那白渊一道过来打算救你。不曾想白渊方去探查,我便被洛秋发现了行迹。”顿了顿,阿奴补充道,“洛秋就是方才出去的那个女子。后来纠缠间,阿奴被她扯了衣领,然后她就看到了这个。”

话说着,阿奴便将自己的左边衣领微微扯了下去,露出那个血色火焰印记来。

华以沫的神色有些凝重,望着阿奴肩窝处沉默下来。她自然记得这个独特印记,当初离开临石城时,几人曾在一个噬血楼楼众肩上看到一模一样的印记,唯一的区别只是那人是黑色的,而阿奴身上这个则是如血般鲜红。

“洛秋说这血火焰是噬血楼灵氏一族才有的印记,便把我带回了白虎堂。再之后,灵岚就来找我了。那时我才知道,原来灵岚就是噬血楼楼主。她将这个印记的来历同我说了,还说我其实是她姐姐的女儿,名唤灵诺。几年前,因被正道所擒,引了她姐姐上了龙崖。在混乱之中,正道之人以灵诺……也就是我做要挟,将她姐姐与我一道逼得掉下了龙崖。”阿奴边说边将衣衫重新拉了好,一脸“是不是很曲折离奇”的模样望着华以沫。

阿奴本等待着华以沫说些什么,对方却只是安静地注视着自己。那目光有些复杂,带着难言的深邃,却让自己的心在沉默的时间里一点点平静下来。

与此同时,胸口有什么酸涩的东西开始膨胀。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主人……”阿奴有些弱弱地唤了一声。话音出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滞涩。

“嗯。”华以沫应了一声,又沉默下来。

阿奴被华以沫的目光望着,觉得心底有一根弦开始断裂。酸涩感很快地充溢眼角,涨涨地疼。她上扬的唇角耷拉下来。

忽然,阿奴弯□去,将头埋入了放在桌上的臂弯之中。

哽咽来得突兀。在房间响起时,像是一阵破碎的风。

这场哭泣,已迟到太久。

压抑在身体里的悲伤,快要忘记如何发泄。

那样的故事,不像是自己的故事。

在灵岚口中吐露的真相,残忍到可怕。为了自己跃下悬崖的娘亲,是她已经完全不记得的人。那样的爱,对她而言却只是一片空白。以致听到这一切的时候,她甚至不知该如何反应。在灵岚口里鲜活的女子,是最爱她的娘亲。灵岚说,她姐姐待人向来威严,对女儿要求也十分严格,平日寡言,从不曾诉说那些温情话语,但是没有人比她更爱灵诺。那样的爱,安静却深沉,是一个母亲能拥有的最浓烈情感。

只是,这些对阿奴来说,统统都失去了意义。

她本以为没有什么。毕竟她都不记得了,不是么?

可是,还是会忍不住难过。与生俱来的血脉相连,只是听闻,也无法自抑地感觉到痛意。

一切就像慢了一拍的节奏,在过去后许久,阿奴才在此刻,在华以沫平静的目光里,清晰地看到自己避无可避的悲伤。

华以沫望着肩膀微微颤动的阿奴,唇边溢出一声喟叹。

她知道,阿奴需要的并不是安慰。她需要的,只是发泄。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阿奴。那样的伤悲,自己在龙崖下发现阿奴时,便深切地体会过。独自躲入夜里的破碎呜咽,早已成为对方无法抹去的习惯。

那是不愿让任何人看到的泪水。

华以沫什么都没有再说,只是静静地站起身来,最后望了阿奴一眼,然后缓步走出了门。

门外凄清。将那些低声的呜咽尽自关入房中,隔离成另一个世界。

夜半时分,外面突然下起雨来。

明亮的月色被笼罩。窗外黑得像被泼了墨,乌漆漆得没有光亮。

秋雨生寒。风声凄凄。

“这天气可真糟糕,还越来越冷了。”一个声音抱怨道。手里的灯笼将他身上暗黄色的衣袍微微照了亮。

“今年冷得早,怕是要提早入冬。”另一个人接话道。

“嗯。”先前的人应了声,往手心里哈了一口气,嘀咕道,“也不知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说着,似是沉吟了一阵,又朝身旁的人道,“阿林,等这趟巡逻完了,我们去厨房瞧瞧,看有没有热些的吃食罢。”

并无应答。只有雨声在耳边响彻。

“阿林?”男子重复了一遍,转头朝身旁望去。

映入眼里的最后一个景象,是不知何时倒在地上的阿林。对方眼睛睁大,带着茫然色彩。

几乎是同一时间,一声轻微的“噗嗤”声响起,被掩盖在滂沱雨声里,听不分明。

男子的喉咙发出极轻的呜呜声。

有湿润液体自喉间不断涌出来,身体像是缺了口的破罐子,一直往外漏。

眨眼间,暗黄色的身影已软软倒下去,被身后一个黑色人影接了住。

有鲜血滴落,流入雨水之中,很快就被冲刷殆尽。

一切发生得悄无声息。然后重归平静。

翌日。

由于昨晚那场雨,清晨的天空像被洗过般干净,蔚蓝满布,连云朵也稀薄得只有淡淡痕迹。

华以沫被侍女带到房间时,已有许多人在了。

她淡淡环顾了一圈,有熟悉的面孔,也有陌生的面孔。她一眼便望见坐在窗边的苏尘儿,缓步走到她身旁空着的座椅上坐了下来。

“华姑娘。”说话的是冷千影,她朝华以沫颔首示意,算是打了招呼。

华以沫也点了点头,出声问道:“冷堂主一大清早便找我们来,不知所为何事?”

“是关于楼主的事,华姑娘与苏姑娘实在帮了噬血楼很大的忙,按理也该让你们知晓。”冷千影解释道,“只是还望华姑娘稍等片刻,再等一个人。”

话音方落,门便被“砰”地一下推了开。阿奴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大家都到了啊?”阿奴嬉笑着边说边走进门来,目光很快落在华以沫身上,眼底有赧意一闪而过,却很快消失了踪影。她几个踏步来到华以沫身旁坐下,自然得仿佛昨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华以沫也并不提及,只静默着等待冷千影再次开口。

“这次把大家都叫来,是想说下关于楼主的事。楼主受伤的事,只有我们一干人等知晓。天逸,你解释下楼主现下的情况罢。”冷千影说着,望向身旁的天逸。

天逸的目光扫过房间里的一十一人,缓缓道:“楼主受伤颇重,如今虽暂时没有了生命危险,但是若是痊愈则还差一味药。”

“还差何药?”迫切开口询问的是一个身着墨色衣衫,有些胡茬的男子。他的浓眉紧紧地皱起来,眼神里透着关切。

正是当初在枯林重伤白渊的楚言。

“此药名唤元魄丹,稀世少有,仅知一粒,如今在刺影楼的手上。”

天逸的话方落,房间刚知情的人一片震惊。

“怎么会在刺影楼……”白暮烟低喃了一句,眼底闪过诧异。

“我知道此药难得,然而为了楼主,纵是虎穴龙潭,也不得不闯。”冷千影淡淡开了口,“至于何人去,我已与楼主商议过。”顿了顿,她忽然开口唤道,“紫珊,你与我一道,明日便出发罢。”

被唤作紫珊的女子闻言抬起头来,正欲开口,楚言有些低沉的声音插了进来:“我也去。”

“不行。”冷千影想也不想地拒绝道,“楚言,你虽功力高,但行事鲁莽,我们这次是去盗丹,不是去打架。紫珊是轻衣堂堂主,轻功当属我们之中最好的。这次的人选,是我与楼主深思熟虑后的决定,莫要违逆。”

楚言的脸色沉下来,却没有再说话。

☆、112异变突生(二)

冷千影也并不理会;兀自转头望向华以沫与苏尘儿:“华姑娘与苏姑娘接下去可有什么打算?”

华以沫有些懒懒地抬了抬眼角,缓缓道:“在噬血楼叨扰多日,灵岚既已大概无碍,我还有事,料想明日便走。”

“既这般,不如与我等一道同行离开?互相也有个照应。”冷千影问道。

“不了。”华以沫眼角目光瞥过苏尘儿;推辞道,“你们有你们的事;但且去做便是,不用理会我两人。”

“那依华姑娘的。”冷千影也不勉强道。

华以沫点点头;忽转头望向有些发怔的阿奴,开口唤道:“阿奴。”

“嗯?”阿奴闻言回过神,有些疑惑地看过来。

“你是同我离开;还是留在噬血楼?”华以沫神色淡淡地问道。

众人似是未料到华以沫会问这个,都是一怔。

“她怕是不能走。”率先开口的还是冷千影,“她是灵诺,是噬血楼少楼主。灵氏血脉只余这两支,如今楼主已然这般,灵诺自是要留在噬血楼,我们方能护她周全。”

华以沫却充耳不闻,只凝视着阿奴有些挣扎神色,又问了一遍:“阿奴,你要同我离开,还是留在噬血楼?”

“主人……”阿奴望着华以沫,目光有些茫然。

“华姑娘……”冷千影还想说什么,华以沫忽然望过来,目光微冷,打断了她的话。

“我不管她是不是你们的少楼主,我只知道她是她自己,不需要别人替她决定。”说着,华以沫冷笑一声,颇有些嗤之以鼻,“她需要你们的时候你们不在,如今你们需要她了,就想擅自留下她么?我这主人尚不愿如此待她,怎么,你们倒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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