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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我就一凡人-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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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利用这个有利的机会来博得国师的好感,对于目前的僵局,可能会有好处。哼,不就是低个头嘛,大丈夫能屈能伸,与其和国师争来斗去,让朝臣和昭看笑话,不如适时降低姿态,事情或许有转机也未可知。

再说他术法卓绝,和他一起去救灾,对百姓是有利无害。更何况他的国师大牌子一打下来,那是神使啊!对于稳定民心一定有不可估量的好处。呵呵,实在是此次救灾治水合作的上上的人选。

想好就行动,张凡即刻立了个章程,大到物资的调运、人员的安排、减轻水患的应急措施,小到此去前方须要随身带的一些物品,都事无巨细地列了个表。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就连夜让宫人给国师送了过去。

且不说那宫人吓了一大跳,就是向来不惊不乍的国师大人在接到宫人送来的东西也万分地惊讶。

他是没想到:那个张凡竟然能够主动低头,派人过来联络,更是没有想到,那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写出了一份思虑周详、条例分明的折子。并且还毫无保留地送到自己的手里。

旁的不说,光就是这份气度,确实还是有一些皇家风范的。他想着:虽说境遇不堪,不过总还是天神血脉,大概到底还是有些不同的吧!

转念想了一想,却又怒了:那个奸诈狡猾、工于心计的家伙!肯定是在打着拉拢自己的念头!

哼!那个家伙为人阴险、居心叵测,为了登上帝位可谓使尽浑身解数。不过他现下还未登大宝,以此君善于揣摩上意的性子,估计这次的差事、该不敢大意。除了讨皇上开心、拉拢于我,顺便挣取百姓和朝臣的支持,一石三鸟!果然是好算计!不过想来他这次是不敢耍什么花招的。哼哼,且看看再说。倘若那厮要是弄出什么纰漏,或是耍什么花枪,我自不饶他!

国师大人在这边怒气冲冲地按照单子上的注意事项重新收拾东西,心中纠结万分。而张凡却在那边自以为得计,为灾区忧虑之余,不由有些窃喜。

两人各怀鬼胎,手脚却是出奇一致的快。顾不上旁的,在第二日傍晚就动了身,由于动身太急,只是做了一些大体的安排,所以一些必需的资料和最新的消息,都源源不断地送向两人的马车上,由两人处理。那马车昼夜不停,一直沿受灾各地行驶。两人除了调配后方送来的粮草,安排合适人选及时操控河水的治理,还要不断的处理各个地方许多意想不到的困难,安抚民心。真是让两人忙的四脚朝天。

你或许要问,国师大人会术法,张凡也会,为什么不用着上古传下来的秘法腾云驾雾一下子飞到目的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不是不能做到。只是,一来,国师法力有限,好钢要用在刀刃上;二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这是有史以来从未有过的洪水,它让整个煦国百姓心中恐慌异常:不知道天神为什么发怒。各种流言铺天盖地、百姓甚至官员都人心惶惶。大家都有一种末日将至的感觉。国师是神的使者,是神谕的传达者,由他来安抚民心是再合适不过。所以综合以上的考虑,两人还是耐下性子,乘马车安抚各地百姓和一些流离失所的灾民。

其实沿岸各地的守备都已经做了最大程度的努力,可是,无奈这次洪水实在是太让人措手不及了,吉安州已经是最后一道防线。倘若这个防线失守,那余下的地方皆是一马平川,只怕有更多的百姓要失去家园了。

“所以,”张凡劝解道“国师大人还是要以安抚百姓为首要任务,不然,洪水还没来,百姓自个儿乱起来。正如上战场打仗,阵势还没摆好,就先自乱了阵脚,哪有不败的道理呢?!特别是国师大人,万万不能在百姓面前做出什么惊恐的动作,百姓愚昧,要是误解了什么,我们此次的任务,怕是更是要难上百倍千倍了!”

要离看看语重心长、一脸关切的某凡,心中都快呕血!他什么时候竟然沦落到要这小狐狸来教训自己!这个家伙还自鸣得意,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心里骂我是神棍!笑话我怕那个!

张凡看到要离忽白忽青的脸,心中笑到肠子都快断了:整个大煦国,有谁知道,原来那个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国师大人,竟然,怕那种圆滚滚、灰蒙蒙、长着四只脚、拖着无毛细尾、翘着尖嘴四处觅食的小老鼠!

一想到整天摆着冰山脸耍酷的要离,突然跟个小孩子似的跳脚飞到树上不敢下来,他就觉得自己肚子里的肠子打结打的厉害。

哈哈~这番奇遇实在是此次南行难得的意外之喜啊! 

暖意

晚上躺在晃动的马车上,要离是一肚子的不舒服。那个讨厌的家伙,天天有意无意地在自己面前提什么鼠疫、鼠患,每每激的自己身上起了一路的鸡皮疙瘩。更别提老是让自己装神棍、传假神谕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了!要不是事急从权,又有皇上的默许,他绝不会帮张凡圆这个弥天大谎,说什么天神这次惩罚世人,实际上是为煦国子民自私自利,不出手阻止南边诸国战乱而震怒。

如果说昭帝还对人世有一些悲悯之心,要离倒也相信。可是,凡皇子。他不由摇摇头,他怎么会对人世还有慈悲之心呢?!可以算是受尽人间至苦,一次又一次被出卖,一次又一次被抛弃,一次又一次被侮辱,一次又一次被折磨,一次又一次被夺去希望。。。这样的人,怎么还会对人间有什么慈悲与眷恋?只怕,只留下满骨的怨和恨吧!

也许,他是要借着这个机会,借着如今的地位,借着煦国的力量来报复那些折辱他的人吧。天下,早已是狼烟四起,动荡不安了。若再加上这个满心仇恨、嗜血如修罗的男人,只怕,这缁陆就真的要血流成河了!

要离聚起眉峰:越是平静的水面,那水底却是湍急的暗流和漩涡。想到一向谦逊有礼的凡皇子,要离心头涌起的是巨大的不安。

他直起身子,看向窗外的大好江山:纵然是灾年,可依旧是风景如画,倘若这样的土地被卷进了战事。。。

可怜的世人啊!只怕不久之后,只是时不时才会爆发的小战役,就要变成填进无数人骸骨的大战事吧~

我要离决不会让这天下如此!纵然这缁陆是天神留给你的!可是,生灵就是生灵,决不容你一人的恩怨而轻起战端!

如果有那么一天,皇子,就算你是天神的皇子,我也一定会阻止你的!

每天一大早,一向办事严谨的国师就会洗漱、打扮。是的,确实是洗漱打扮,你没有看错。张凡天天跟看小丑似的看美貌的国师大人穿上一层又一层的薄衣,带上沉重的金冠,手拿祭器,在灾民面前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宣神谕,祈福,就不由的由衷地赞叹国师大人的爱民之心是多么的浓烈。

那衣服,得多少层啊;那金冠和配饰,得多重啊;那祭器从早到晚地挥来挥去,得多大的力气啊!

幸亏我大部分时间做的是幕后工作,要不然~张凡一想到国师大人从早到晚都要摆着一副圣母玛利亚的慈爱笑容,身上打了个寒战。他那么孤傲的性子,平时无论是在大殿上,还是在宫里,甚至在昭面前,都没见他笑过那么一两下,哪里想到这次出巡就能一直在外人前这么保持着笑容呢!那脸只怕都抽经了吧。

张凡想让叫人给他按摩一下身子骨,可是那些下人们一听,都跪下来求饶,都以为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皇子,这皇子是拐着弯子要教训自己呢。张凡瞧着跪地磕头的宫人,只好苦笑作罢。

张凡自己也没闲着,国师要离每天作着体力活,他则是体力活和脑力活一块儿来。除了要审查巡视各地的赈灾账目、发放状况,还要指导各地的防灾事物。

说起来,还真是有意思。张凡在大学里念的是历史,而中国的古代历史,哪一年能少了这旱灾洪涝?中国皇帝历朝历代,哪个不是为了黄河、长江这样的大河头痛?所以修中国史,自然是少不了除水患、兴水利这一块的研修。张凡的毕业论文,写的就是相关的内容,自然是研究颇深。

后来他去考公务员,偏偏那出题的哥们也是个人才,竟然出了个洪灾的题目。这可好,一下子撞到了张凡的手里。不然,以他的对其他方面的迟钝,只怕还没那么容易就杀出重围,考个第一。等他到了岗位上,才知道那出题的人干吗要出那个题目了,他们市就被河啊海啊的围着,市里领导年年都要为这个水患闹心。所以,他自然也少不了年年在那几个月里被拉壮丁去做防水灾的相关工作。几年下来,怎么也都摸清了那套操作流程了。

所以,这次的巡视工作还真是做的驾轻就熟。不然,你以为他是什么天才,在一夜之间就写下那篇在后世流传许久,被视为经典,让国师另眼相看的折子来!

折腾了半月,两人才赶到了吉安州。

虽然赶到的时间有些迟,可是他们早就派各地官员按指示协调工作,所以暂时这洪水的状况还没有恶化,可是,也只是没有恶化,也没有看好的苗头。

一众人员站在堤坝上,对着滚滚洪涛的怒吼翻腾,张凡在心中摇头叹息:一向水量不多不少的煦国,今年奇怪的雨水比往年多了一倍。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好好疏导,自然容易化解,还能有利于桑田。可是上流一个小镇没防范,深夜突然被淹,死了一些人。于是吓的各地驻守拼命加高堤坝,深怕自己的驻地被淹,结果当这条水流奔至吉安州的时候,就变得不可收拾了。自古以来,凡是碰见洪灾,莫不是筑堤筑坝,硬是将本可缓解的灾情酿成吞噬人命无数的大患,这水灾想要解决,难啊!

可是即使满心的担忧,他也不能将这般情绪挂在脸上,多年的历练早已让他能自由控制自己的表情,他依旧是淡然的。看看要离,也看不出他的表情,更别提从他的表情上推断他在想什么了。

几人视察完毕,就回了吉安州的府衙。简单地吃了个便饭,张凡就去要离住的院子,想跟要离商量一下怎么办:开堤引洪是一定的了,可是究竟引向哪里,在哪里开堤坝,却还是要好好商量一下的。等他去了,却吃了个大大的闭门羹。守门的小童一脸冰冷地拒绝了他的求见。张凡不是不愤怒的。除却自己的身份不说,如今是事关民生的大事,他却还能安然高卧!国师要离,我算看错你了!

一甩袖子,面无表情地离去。

第二天,张凡被宫人的叫声惊醒,顶着巨大的熊猫眼,他带着辗转一夜的疲倦骑马赶到了堤坝前。还没到堤坝,就看到了滔天的巨浪不安地翻滚着,仿佛要摆脱两岸河堤的困阻和束缚,寻求自己的自由!

大惊,顾不得别的,从马上飞起,他用术法飞到了堤坝上,眼见一个瘦高单薄的身影站在堤坝的边缘,独自面对这不断嘶吼咆哮的巨浪,仿佛随时会被那巨大的怪兽给吞噬。

张凡正要呼喊“危险,国师离开”,就见要离手一挥,刚刚还在挣扎的洪水,突然腾空而起,如一条被束九渊涧底的巨龙,终于挣脱枷锁,欲翔于九天之上!那尖锐的涛吼声仿佛对自己即将得到自由而欢呼雀跃!

只是迟疑了一秒,张凡就反应过来,他运气法术正要阻止要离,就被一人扑倒,一看,正是昨天阻拦自己见要离的宫人。他大怒,用法术击昏了那少年。等他爬起,已经太晚了。那昨天还乖乖躺在河床上流淌的洪水,已经直立了起来,真如巨龙一般,腾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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