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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一吻江湖-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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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容寒云打算将逍遥客扶坐起来,一掀被褥,才发觉逍遥容光着上身,不由满面血红,私心忐忑。

忙不迭地拿起那件新缝的大衫替逍遥客披上,又把靠榻上那床被褥拿过来垫在逍遥客身后,让他靠着舒服些。

这才从暖壶里倒出一盅酒,凑到逍遥客嘴边:“这种酒很爽口,有提神活血的功用,来!喝下去!”

这洒不愧为寒云庄的佳酿,一下肚就起了作用,逍遥客原本显得苍白的脸变得红润,神气也为之一振。

慕容寒云看在眼里,喜在心头,赶快又盛了一腕粥,一匙一匙地喂着吃,逍遥客竞一口气将一大碗粥吃得精光。

慕容寒云又取巾为逍遥客擦嘴,笑问道:“你是再睡呢,还是就这么靠着?”

逍过客摇摇头道:“我不想睡,我是真不能动吗?”

幕容寒云竭力安慰道:“疗伤养神是急不得的,你一定要好好休养。”

逍遥客喟然一叹道:“云姐姐!这是你的香闺么?”

慕容寒云笑道:“不嫌简陋、你就委屈些住吧!”

逍遥客喟然一叹道:“云姐姐!你怎么这样说哩!小弟是一个身世不明,浪迹天涯的游子,你这样对待我,真不知怎样报答你哩!”

幕容寒云用心地笑道:“小弟!快不要这样说了。”

逍过客腼腆一笑,又道:“你这些方不错么!看来寒云庄还是个大门户哩!”

续第八章紫宸厅内警消遥

慕容寒云道:“寒云庄在武林中,只能算是邪道门户”

“噢!”逍遥客微微一怔。

慕容寒云苦笑道:“你果然吃惊了!”

逍遥客摇头道:“并不,我只是觉得……。”

幕容寒云插口道:“觉得什么呢?直讲好了!”

逍遥客先叹了口气,缓缓地道:“武林中人对一些门派的褒贬未必可靠,正邪的分别也未必准确,好坏的认定,往往也牵涉到自己的利益,拿小弟说吧!受了寒云庄多少恩惠,一些自为正大门派的人物未心做得到哩!”

幕容寒云听在耳里,几乎喜极而泣,一把抓住逍遥客的手,激动地道:“小弟!我真感激你,不过……。”

慕容寒云语音一顿,略一犹豫,复又接道:“有些人指责寒云庄也是有道理的,因为我们的武功,都是走的邪门路子,家母在世时,的确杀人无数,不过,有些也是不得已的,别人想把我们从武林中铲除,而我们为了保持门户的一脉相传,只得妄开杀戒,唉!真是一言难尽。”

逍遥客道:“云姐姐!我不是当着你面前说好听的话,武功的路子全凭各人际遇,能够不存心危害武林,是无可非议的事。”

慕容寒云喟叹一声道:“唉!小弟!我从来没听别人说过这种话!”

逍遥客这时精神旺盛,许多疑问又重现心头,说道:“云姐姐!我有些不明之事,可以问吧?”

慕容寒云怔了一下,笑道:“你说吧!”

逍遥客云道:“你身为寒云庄庄主的身份,投效到天龙帮去卧底,屈为副帮主,天龙帮的帮主难道不怀疑你么?”

慕容寒云眉头一蹙道:“小弟!实不相瞒,这一点与天龙帮帮主有默契!”

逍遥客微微一怔!有默契?!那么,慕容寒云所言,从未与帮主见面那话是假的了?那么,七龙袍的事,……?一念及此,乃直言道:“云姐姐!小弟这条命也是你救活的,其他也就算不得什么了,关于那件七龙袍的事……?”

慕容寒云疾声插口道:“小弟!那件事我的确事先不知情,我知道你可能会怀疑我……”

逍遥客摇头道:“不,只要你这样说,我一定相信,还有,你和天龙帮帮主的默契是什么呢?能告诉我吗?”

慕容寒云迟疑一阵,方道:“小弟!这件事本来是一个秘密,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

逍遥客道:“云姐姐!如果真很重要,你就……。”

慕容寒云插口道:“小弟!我没有将你当外人,这几年,我浪迹在外是有原因的,甚至是浪迹天涯,落个‘浪女’的不雅之号也在所不惜,我只是为了要将先母被杀之事查个水落石出。”

逍遥客惊问道:“令堂是……?”

慕容寒云扬手示意地不要说话,又接道:“家母五年前身负重伤自外回来,刚到庄内就已伤发身死。”

逍遥客问道:“受的什么伤呢?”

慕容寒云道:“剑伤是从背后刺直心窝显然是偷袭。”

“啊!”逍遥客甚至表情惋惜的样子。

慕容寒云又接叙道:“白先母去世后,我就浪迹天涯!表面上是游戏人间,实际上是暗访凶手。”

逍遥客关心地问道:“可有着落?”

慕容寒云摇头道:“毫无信息,八月中秋过后几天,我在洛阳邀游,天龙帮主找上了我,他说只要我肯以天龙帮副帮主的身份出现江湖,他就负责找出刺杀我母的凶手。”

逍遥客问道:“找出来了吗?”

慕容寒云摇头道:“没有,我们订的期限是一年。”

逍遥客笑道:“云姐姐!你怎么这样相信他呢?也许他别有企图,或者是利用你……。”

幕容寒云摇头道:“不可能的,此人功力甚高,又富机智,再加上他身披一件‘隐形衣’,任何人他也不在乎,他何需利用我!”

逍遥客讶异地道:“隐形衣?!世上真有这种东西?”

慕容寒云道:“他的确有这样一件宝贝衣服,这个人很正派,但我却又想不透,他为何要设法弄去你那七件龙袍!”

逍遥客笑道:“这些不要去管它,再有……?”

说着,语气一顿,面色正经地道:“云姐姐!千万别以为我在打探你的隐私,我只是关心你,能告诉我,你和独脚剑客的事么?”

幕容寒云面上一红,迟凝地道:“我方才说去了,什么事都可以告诉你的,不过,……此事确实有些令人难以出口。”

这样一来!更引起了逍遥客的好奇心,急道:“有什么难出口的!你难道又将我当外人了!”

慕容寒云羞怯地一笑道:“好,告诉你吧!听完了可不能取笑!”

逍遥客正色道:“那怎么会哩!小弟又不是轻薄儿。”

幕容寒云抬手理了一下散乱的鬓发,幽幽地道:“寒云庄传到我手里已经十三代了,掌门的是女的,门人也是女的,这庄名也投有固定,随着掌门人的名字而改,就象皇帝改年号一样,比如说,先母在世前,庄名‘祥云’,到我手里才改为‘寒云’……”

逍遥客插口笑道:“这倒蛮别致!”

慕容寒云接道:“我们庄里一向是男人的禁地,除了庄主外,任何人也不能带男人进庄,但为了接续香烟,庄主可以找一个男人成亲,这个男人是唯一可以住在庄里的男人。”

逍遥客又动好奇之心,不禁又向道:“那么其他的门人……?”

慕容寒云答道:“祖上的规定,她们不能嫁人,但并不禁止她们接触男人,但只能在庄外行事,甚至养儿女也可以,却不能带到庄里来!可是,有一项限制;绝对不能和身为武林中人的男人交往。”

逍遥客皱眉问道:“为什么呢?”

慕容寒云苦笑道:“那就不知道了,我们只知道是祖先传下来的规矩,正因为如此,武林中人认为我们生性浪荡,更加视我们为邪门派人物了。”

逍遥客虽私心对这种门规不表赞同,但却未说出来,笑了一笑,又问道:“庄主既可婚嫁,那你和……?”

幕容寒云答道:“那么传位时,就要选个优秀的门人接位,不过,十三代来,尚未发生这种事,一直都是嫡传!”

逍遥客接口道:“如果不生养儿女呢?”

逍遥客又道:“如果男女都不生养,也可用这项规矩?”

慕容寒云道:“你总算问到正题了,门规和方才所说的又有不同。”

逍遥客问道:“怎么不同呢?”

幕容寒云道:“如果婚后三年仍未生养,那男的就要离庄,女的再另配夫郎!”逍遥客喷啧奇道:“这……这……?”

幕容寒云喟然摇头道:“所以,武林中人都以为我们是荡妇淫娃,其实,这也是被祖先传下来的门规陷死了!”

逍遥客摇头一阵,又问道:“柳逢是想必是因为和你婚后三年不育,所以……。”

慕容寒云不由霞飞双烦,啐了一口道:“呸!你怎么瞎说!你是睡到我这张床上的第二个男人?”

逍遥客惶然道:“那……,唉!我都被你们的门规弄糊涂了!”

幕容寒云“噗哧”一笑道:“独脚剑客师父剑魔,与先父是莫逆之交,所以早就订下了婚约,先父也是个御剑名家!不意十年前少室论剑之时,双双死在一名蒙面剑客的剑下,柳逢春也就在那时失去踪迹……”

逍遥客插口道:“五年前他又出现了!”

慕容寒云点头道:“他回来时,虽然断去一腿,但也不能自毁婚约,于是先母立即择吉完婚,可是……”

逍遥客素来性子急,疾声问道:“你怎么老是吞吞吐吐的?”

慕容寒云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臻首垂胸,轻声道:“家母听见传言,说柳逢是为了与人争夺一把名剑,不但被人削去一腿,而且连带……。”

逍遥客正听得入神,不意慕容寒云又将话顿住,乃急燥地道:“你又卖起关子来了!”

#奇#慕容寒云娇嗔道:“你真是个急性子!人家说,连带他的命根子也被人用剑消掉了!”

#书#逍遥客翻了翻眼皮,茫然问道:“甚么是命根子!”

#网#慕容寒云抬起头望他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低声道:“你真是不懂,还是明知故问?”

逍遥客摇头道:“当然是真不懂呀!”

幕容寒云声如蚊呜地道:“命根子你都不懂,就是你们男人传种接代的……。”

“啊!”逍遥客这下可懂了。啊了一声,不由面红耳热半响说不出话来,良久,方嗫嚅着道:“云姐姐!不要怪我,我是真的……。”

慕容寒云轻叹一声道:“唉!我将你当小弟看,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哩!”

逍遥客腼腆地一笑,又问道:“后来呢?”

慕容寒云大方了些,不象方才那样不安,正声道:“先母在听到这些传言时,巳拜过天地,尚未入洞房,先母就将他拖到一边!找了个老婆子检验一下,果然传言不虚!”

逍遥客喃喃道:“这就是他不对了,想必他早巳听说过换了你,你也会跟着走吧?”

逍遥客问道:“他向你说了些什么呢?”

慕容寒云笑道:“他将我拉到一边!背着上官英对我说,如果我保证永不泄露他的缺陷,时机一到,他会提供我母被杀的线索!”

逍遥客眉尖一蹙,又问道:“他对上官英说了些什么呢?”

慕容寒云道:“我当时一听旧事重提,心里就恼火,所以掉头就走了,第二天本想问问上官英,但他当晚就离开了洛阳,据说巳回‘血剑官’去了!”

逍遥客喃喃道:“这事可就不单纯了!”

慕容寒云沉声问道:“怎么啦?”

逍遥客沉静地道:“柳逢春和你说的话只是幌子。因力你和上官英同在,不能单单将他叫走,他主要的目的是有话要和上官英说,而且这还非常紧急,连等到一个单独和上官英说话的机会都来不及!”

慕容寒云喃喃自语道:“这事真有些教人费解了!”

逍遥客以手抚额,沉吟良久,又问道:“血剑官行经如何?”

幕容寒云道:“不正不邪,也正也邪!”

逍遥客沉声道:“小弟现在关心的倒不是过去的事,而是现在,或未来的事,看样子,某一些人正在酝酿一次阴谋。”

慕容寒云骇然张目道:“你说得那样肯定?”

逍遥客喃然一叹道:“唉!好多事情都是在话风里漏出来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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