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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三国立志传-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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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瑾,怎么一人在此闷闷不乐?”来者,正是方才喝斥周善等人的黄盖。看到了黄盖,周瑜笑着摇了摇头言道:“可惜主公失一臂助尔。”

黄盖抚着斑白的长须,走到了周瑜身侧,与周瑜前肩而立,概然而言:“某家虽不曾得见那陈奉孝,然只看其能从容脱身,当乃才智高明之士。既为吴侯妹婿,何以还离我江东,莫非吴侯待其甚薄?!”

“瑜倒是以为,此人其志高远,觉得我江东沉疴难返。自保有余,进取不足,非其才可用之地,故尔扁舟而去。”周瑜收拾起了心情,淡笑道。闻此言,黄盖不由得微微一愣:“公瑾何出此言?”

“瑜从其所写的信中,读出来的。”周瑜回过了头来,望着黄盖笑了笑言道。“呵呵,不过,此人却小看了我等。日后,瑜当让天下皆闻江东之名而惧之。”周瑜信心百倍地望着远方,目光仿佛越过了水面,直至天际尽头。

※※※

“好!奉孝果然好本事,娶得如此娇娘子,呵呵,我这个兄长,亦甚是羡慕啊。”鄀县的甘宁府邸之中,甘宁猛灌了一大口酒,指着陈祗笑言道,边上的孙尚香听得此言,不由得脸颊红飞。“兄长莫要拿小弟开刷了,倒是嫂夫人何时生产,到时候,小弟可是要来讨上一杯酒喝。”陈祗苦笑着摇了摇头,向那坐于甘宁身畔的庞氏笑道。

虽然陈祗知道,甘宁是通过自己,跟庞统搭上的线,不过,陈祗想不到的是,甘宁的夫人庞氏,长得甚是俊俏,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怎的其两个表哥庞统和庞林都长的有点歪瓜劣枣?这实在是让陈祗非常好奇。

这个时候,甘宁给其夫人一个眼色,庞氏含笑微微颔首,向着那孙尚香言道:“妹妹,且让他们男子在此饮酒,【】咱们出去透透气,顺便看看这江边的美景如何?”

孙尚香看到了陈祗的神色,爽快地点了点头:“那小妹倒真要见识一下,姐姐可骑得马?……”孙尚香与庞氏谈笑着一同出了厅堂,甘宁这个时候忍不住叹了一声:“好小子,此女风仪犹胜男儿,与汝姐当年无二,你倒还真有些本事。”

“兄长有话直言便是,莫要再取笑小弟了,小弟如今可也是成年人了。”厅中再无旁人,陈祗也放开了心怀笑着回应那甘宁的夸赞,嗯,很怀念当初在江阳,跟这位甘某人成天胡吹瞎扯,吃喝玩乐的快活时光。

甘宁摇了摇头:“嘿嘿,你小子倒真有些能耐,你可知晓,你的婚事,可是让荆州不少人都侧目,便是主公,亦是心中难安。”甘宁嘴里的主公,便是那刘备刘玄德,当然,在外人跟前,甘宁是绝对不会泄露一丝一毫。

陈祗不由得苦笑道:“兄长不言,祗也知道,只是,我与内人,琴瑟和鸣,甚是相得,得此佳妻,祗心甚慰。不过,祗何等样人,岂会失信于人?若真如此,怕是也难与跟兄长有此等情谊。”

“呵呵,贤弟确未失信于某家,不过,嘿嘿嘿……”甘宁笑得无比奸险,听得陈祗心里边寒毛直竖。

第一百九十七章 欲北往

问了半天,甘宁这家伙却屁也不放一个,陈祗只得悻悻而罢。倒是那甘宁畅怀而笑,执盏走到了陈祗的案前坐下。压低了声音:“贤弟可知,某家照着那图样,已然制得小车船十艘,教由我部曲操演,你小子这脑袋瓜子里边倒底都装着些什么,连这种船都能想得出来。啧啧啧……有时候,某家都会想,是不是吾弟得天人所授。”

陈祗没有理会甘宁的感慨,一把抓住了甘宁的手言道:“那车船用以水战如何?”虽然这一次,用了车船来接陈祗等人回到了荆北,却未曾一战,所以,陈祗需要印证一二。

“大善!”甘宁只能点头来表达自己的意见:“既可使风帆,又可用人力,若是大风不利之天气,尽使人力驭之,其速甚至是其他快船的数倍,某家曾试四车八轮、乘载健卒一百五十人的车船至柴桑,只需五日,若是日夜兼程,三日即可行至,日行千里当不假尔。若不是贤弟再三交待要某家保密,可就不止是造十艘了。呵呵……”甘宁一副神往的架势。

“这就好,当初小弟不也是担忧此船的实用价值,另会就是怕会影响兄长,所以才特地交待。”陈祗闻言喜不自胜,嘴里边倒是辩解道。

甘宁听得此言,微微颔首:“呵呵,那倒也是,不过,贤弟且宽心,造船所出,皆是某家一人之资,与那刘景升何干?倒是那文仲业待某着实相厚,时常进言,希望州牧能大用为兄,呵呵,只可惜,刘景升不识人,蔡瑁忌贤妒能,文仲业乃大将之材,不能在前线拒敌,却被遣往江陵驻守,着实可恼,可是那蔡瑁小儿,日否某必杀之。”甘宁说到最后,愤愤地一掌击在案几之上,震得案上的盘盏皆颤。

听得此言,陈祗心中一动,温言道:“兄长息怒,切不可因小而失大,如今,留给我们的时间都不多了……”

甘宁闻言微一耸眉,望向陈祗:“汝可是有了什么消息?”陈祗郑重地点了点头:“兄长可知,如今,刘荆州病情大坏,不良于行,整日瘫坐于床,一切公务,皆需过那蒯、蔡之手,大公子刘琦上次欲回襄阳探视其父,人到半途,使被使者驱回。”

甘宁点了点头:“大公子探父被拒之事,某也曾得听闻,只是,贤弟如何知晓那刘荆州病情?”

※※※

陈祗嘿嘿一笑,得意地挑了挑眉头道:“兄长莫非不知,小弟乃是习医之人。”甘宁险些笑出声来:“贤弟莫要诳某家,汝是医家,这为兄知晓,可也没听说过哪个医家能千里之外可望闻问切。”

陈祗不由得翻起了白眼:“兄台,我这话都还没说完呢,您急着打什么碴,告诉你吧,小弟教出来的医童,有一位,目前正在州牧府中……嘿嘿。”

听了此言甘宁瞪着陈祗半晌才言道:“你这小子,实在是……实在是太奸诈了。”

“兄长,您这话我可不爱听,这还不是赶着巧吗,我哪知道昔日门下竟然会得入州牧府中,为太守诊治病患。”陈祗相当无辜地道。

“哼,甘某信你才怪。”甘宁丢给陈祗一个鄙视的眼神。实际上,陈祗确实一点都不无辜,陈祗早年的医童,已然像是一枚枚钉子一般,被陈祗丢在了大江南北,只不过,他可不想把事情完全暴露出去,而州牧府中的棋子,已经开始发挥了作用。到时候刘表一翘辫子,陈祗最多只需一两日,便可在樊城知晓,到了那时,刘备还需要拔脚就溜吗?嗯,至少,自己能给刘备充足的时间来应对和筹谋。

加上这两年来的经营,还有那荆州大族的提前投效,甘宁的暗中投靠,刘备目前可用之兵,远远胜过历史上的实力,虽然仍旧不能正面相抗蔡瑁所领的荆州大军,但是至少,完全有实力突然暴起,夺取荆州政权,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最佳时机。

因为刘表还没死,刘琦与刘琮尚未反目,另外,刘备已然听从了建议,暗中交好于刘琦,书信往来不绝,使得两人之间的关系相当的亲密,而刘琦据于江夏,手下四万大军,绝非儿戏之物,加之长沙唯刘琦马首是瞻,情势可谓大好。

“对了,文仲业如今是江陵太守?”陈祗抿了一口酒,望向甘宁言道。甘宁点了点头:“正是,上个月,某家还受文仲业之邀,往江陵盘恒了数日之久,嗯,说来,文仲业的酒量,可是与为兄我相差无已……”

“……我说兄台,聊正事呢,你怎么又扯酒量了,这都哪跟跟啊?”陈祗羞恼地拍了拍案几忿然道。酒量太小,陈祗虽然不以为耻,但也却饱受这些酒坛子的打击报复。

眼见陈祗发彪,甘宁哈哈一笑,一脸得意之色:“好好好,不说,不说酒。”

“既然文仲业与兄长交情非浅,嘿嘿嘿,到时候,或许可以……”陈祗凑到了甘宁的耳边低语了一番,甘宁先是一愣,旋及皱起了眉头:“难,文仲业此人赤胆忠耿,非语言能动。”

陈祗笑道:“小弟话还没说完呢,兄长觉得,那文仲业,可是忠君任事之辈?”

“那是自然。”甘宁肯定地点了点头。陈祗呵呵一笑:“如此,大事成矣……”

半晌那甘宁回过了味来,望着陈祗摇着脑袋叹道:“若非某与汝相处经年,怕是换做他人,定不敢把贤弟当人了。”

“……你这是在夸小弟还是在损小弟?”陈祗干巴巴地道。甘宁厚皮实脸的模样让陈祗一阵郁闷,不过,甘宁也不敢把这小子逗过份,不然,使起阴招来,自己可不是对手,呵呵一笑,又凑到了陈祗的耳边:“贤弟,汝当真要往北地一行?”

※※※

陈祗抿了一口酒,砸了砸嘴苦笑道:“兄长相必也知晓,曹孟德如今北征,长则一年,短则数月便是归期,到时,北地安泰,曹孟德若不乘荆州纷乱之时,挥军南下,他就是傻子。”

“既然如此,你还去干吗?莫非汝当自己是那长着三寸不烂之舌的毛遂不成?”甘宁奇道。陈祗摇了摇头:“非也,不过,小弟会尽量想办法减缓曹操往南行军的时日,能多一日,玄德公就多一日准备的时间。”

“你啊你,你让为兄说你什么好,为了这个天下?值得你如此博命不成?”甘宁看着跟前的陈祗,这位如今身量已经跟自己一般高大的少年,最初自己见到他时,不过是一个个头到自己腰间,成日只知道玩耍的跋扈少年,可后来,至其父亡故之后,再见之时,已然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直至今日,却已成为了天下皆识的名士,名气可比自己这个一心要建功立业名垂青史的兄长大得多,而且其见识与才智,更是远远在己之上。

若非当初陈祗前来,自己怕是已然负气而走,如今,还领着手下部曲,飘零于江河湖海,出头之路寥然不知何处,自己又怎么能见陈祗如此而不劝说。

“兄长的关心,小弟心领了,不过,小弟之愿,与兄无二,谁不希望能名垂青史,流芳百世?”陈祗摇了摇头,恳切地道。甘宁揉着发紧的脑门:“弟妹可痼知晓。”

陈祗只得老实作答:“小弟还未曾向她提及此事,小弟准备先到了樊城,见得玄德公之后,再起行往北而去,到时候,再告之于她便是。”

“哼,你倒是打的好算盘,只是不知弟妹是否愿意放你独自前往?”甘宁笑得很是奸诈。“弟妹的脾性,为兄可是略有耳闻,刚烈果决,肖似其兄孙策,她会放心让你自己去?到时候,不知贤弟带着这么多人如何赶路?”

“这个……”陈祗想到那两百个杀气腾腾的刀婢,不由得头皮发麻,先人的,要是这妞真要跟自己前往许昌,这两百个女悍匪难道也跟前去?这还真是一个头疼的大事情。

甘宁眼见自己一句话把陈祗给难住,不由得得意地笑了起来:“贤弟啊贤弟,终有你解决不了的事了吧?”

“谁说的,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相信我夫人一定能体谅我的苦心,留在荆北。”陈祗虽然嘴硬,可实际上心里边也着实没谱,孙尚香的性子他清楚得很,若是让那两百刀婢留下不去,倒并不是难事,只是,怎么让孙尚香不跟自己去冒险,才是一个困挠陈祗的大难题。

第一百九十八章 深冬

陈祗口干舌燥地陪着笑脸:“夫人,呵呵……”

“你不用说了,妾身既然入了你们陈家,生死自是陈家之人,不过,夫君亲冒奇险,妾身若不伴于左右,岂不违了当日同生共死之诺。”孙尚香既没有像普通女子一船哭闹,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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