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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北宋生活顾问-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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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提出:“听说你看中的场地离衙门不远,我叫她们把屋子收拾一间 出来,你三餐就到这里来吃,晚上也在这里睡,好省下些开销。”

住在伯母兄弟这里,自然是好的很,张伯临大喜,忙起身谢她,又谢张仲微与林依。杨氏留他吃过晚饭,轿子送回东京,再与林依商量,究竟把他安排到哪一进院子。

第一进院子里,住着张栋的两个妾,第二进院子里则有弟媳林依,按着大户人家的规矩,张伯临住哪一进都不合适,但他们都是从乡下来的,曾经全在一个院子里住着,所以并不觉着有甚么。

林依同杨氏道:“我们院子里的空房多一间,照说大哥该住过去,但我这肚子,说不准哪天就生了,他现在去住着,恐怕不方便。”

杨氏点头道:“说的是,你那里的两间空房,到时一间得做产房,一间得住产婆,也空不下来。如此就把我们院子东厢第二间收拾一下,叫他住吧。”

林依应了,着手派人去收拾,再去第二进院子开了西边充作仓库的正房,翻出崭新的被褥铺盖,叫人去铺陈,又告诉杨婶;往后家里要添人吃饭,每餐的米和菜,要酌量增添。

很快,张伯临的学生馆便开了起来,二十来个学生整整齐齐,坐着崭新的桌椅,煞是好看。又过了几天,他不但收到足额的学费,还收到二十份茶水钱,想必是学生家长看在现任知县的面子上,格外孝敬的。他捧着钱回到官府后衙,虽是高兴,但回想自己当初的风光,还是有几分苦涩的,勉强向张仲微笑道:“大哥沾你的光了。”

张仲微道:“咱们两兄弟,讲这个作甚,没得生分了。”

林依玩笑道:“莫非是大哥缺人侍候,这才心情不好?我派人将锦书和青莲接来,如何?”

张伯临晓得她是玩笑,但还是赶紧解释道:“我如今吃住都在你家,已是过意不去,哪能再添两张嘴。”

林依只不过是说说而已,虽然添人不过添双筷子,但李舒也住在祥符县呢,如今离得这样近,正好趁机撮合他们俩。她有心让张仲微劝一劝张伯临;便替他们备了一桌小酒,带走下人,独留兄弟俩在房里。

张仲微明白林依的用意,他自己也是希望张伯临夫妻重归于好的。于是酒过三巡,便开口劝起张伯临:“大哥,当初大嫂离家,不管是我们张家的主意, 还是她自己的主意,都只不过是迫于形势,如今你已远离官场,何不将她接回来,好好过日子?”

张伯临吃着酒,想着心事,却不答话。

张仲微急了,道:“那是叫你去接,你说过得寒酸,无颜见她,如今学馆都开了,眼看着生计有望,怎么还不去?再拖来拖去,儿子大了,不认你这个爹,看你如何是好。”

此话正中张伯临心事,他想念李舒倒是其次,主要是挂念小儿子,如今李舒家离这里,只有半条街的距离,他好几次都忍不住,偷偷走过去,朝那门首张望,只是不敢去敲门。

他深深叹了口气,道:“接,接回来住哪儿?城里那个院子,已是两三个人一间挤满了,而且还是向八娘子借来的。我如今又借住在你这里,难道要让她也来借住?就算你愿意,还有伯母在上头呢。”

林依此时就在墙根下听到这里,急得直跺脚。俗话说知妻莫若夫,这张伯临怎就这么不了解李舒呢?以她的性子,只要他真心相待,不让她受委屈,难道她现租的那处院子,还不让他住不成?韶华易逝,这般等来等去,人都老了,林依替李舒不值,狠跺了两下脚,扶了青梅的胳膊,回房去了。

她大概是着急动了气,一进卧房,就觉着肚子隐隐作痛,忙叫青梅去请产婆来瞧,看看是不是动了胎气。自从那日杨氏请了产婆来家,她们就全在第二进院子的东厢候命,此刻听得一声唤,三、四个人全涌到了正房里,问情况的问情况,摸肚子的摸肚子,最后异口同声道:“不是动了胎气,乃是月份足了要生产,赶紧准备产房。”

林依早就做好了生孩子的准备,这会儿听她们这样讲,想到马上就能与怀胎十月的孩子见面,那兴奋就盖过了紧张去。杨氏听说了消息,匆匆起来,亲自带人查看早就准备好的产房,认为各处都妥当了,才命 两个产婆将林依搀了进去。

第两百四十六章  荣升父母

张仲微闻讯赶到时,产房门已经紧闭了,只能间或听到林依在呼痛,他的心随着那呻吟声一下一下的揪紧,好几次都忍不住想冲进去,却被守在门口的杨婶拦住了。

过了一时,杨氏亲自走出来安慰他道:“女人都要过这一关,目前情况顺着呢,不会有甚么问题,你且去同大郎吃酒,等生了我再派人去叫你。”

吃酒?此时的张仲微哪里有这心情,不但不肯离去,反而趁守门的杨婶不注意,溜到了窗边去,冲里头喊道:“娘子,你忍着些。”

林依正痛得满脸是汗,听见这话,笑了。几个产婆却慌忙失措,一个接一个叫道:“拿香炉把窗户顶上,女人家生孩子,外头怎能有男人。”

林依很乐意张仲微在外喊话,但却不敢得罪产婆,忙在疼痛中冲杨氏道:“娘,你叫大哥把仲微拉出去罢。 ”

杨氏笑道:“我去劝他都不肯听,哪里会听大郎的,随他去罢。”说完又向产婆道:“我儿子头一 回做父亲,难免紧张,几位担待则个,等孩子落地,他自有赏钱奉上。”

林依听了这话,又是感激,又是高兴,但一个笑脸还未露全,下一婆阵痛又至,让她惊呼出声。

张仲微在外听见,心如刀绞,恨不得替她将这罪受了去。张伯临走进院子里来,劝他道:“三娘顺顺当当的,你着甚么急,且随我吃酒去。”

张仲微只盯着产房,看都不看他一眼,道:“你家浚海落地时,怎没听见说你去吃酒?”

张伯临想起那日,自己也是在产房外着急跳脚,就忍不住笑了,再不相劝,随他去担心。

林依在乡下时做过粗活,身子骨结实,又很有一把力气,因此虽为头胎,却生得顺利,从发作开始,不到八个时辰,就听见产房头传来一声婴儿啼哭,甚是响亮。

一片“生了、生了”声响起,张仲微先前紧张过度,此时乍一松懈,竟身子软了,顺着墙面滑了下去。幸好张伯临应他旁边,连忙把他扶了起来,笑道:“恭喜兄弟升级当爹。”

张仲微站直身子,抹了头上的汗,将手一拱:“也恭喜哥哥升级当伯父。”说完咧嘴一笑,就朝产房里冲,口中高叫:“娘子,娘子。”

产婆们拦他不住,干脆放他进来,齐齐一福,来讨赏钱,张仲微随手朝外一指,叫她们找青梅去了。他直冲到产床前,叫了声:“ 娘子,你还好罢?”林依累极,疲惫笑了笑,叫他看杨氏怀里的孩子。

杨氏把孩子递给他,脸上带着些许失望,道:“是个女孩儿。”

张仲微一愣,怪不得刚才他进门时,产婆只顾着讨赏钱,却不报生的是男是女,敢情是怕报了闺女惹他不高兴,失了进账?头胎失利,是该失望罢,可他瞧着怀里皱巴巴的小娃娃,满心都是欢喜,一张嘴笑得合也合不拢。

杨氏虽然失望,但还是安慰林依道:“你们还年轻,总会有儿子的,且安心坐月子。”说着起身,把位置让给张仲微;自己则出去安排汤水,赏钱。

张仲微抱着闺女,就势在床边坐下,笑着:“好是好,就是丑了些。”

刚生的孩子,不都一个样儿,哪分甚么美丑,林依扑哧笑了,道:“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呢。”

张仲微小心翼翼地亲了亲怀里的肉团,道:“瞎说,我亲生的闺女,哪有不喜欢的。”

林依朝外努了努嘴,道:“娘也算是个明白人了,可还是掩不住失望。”

张仲微安慰她道:“老人家盼孙心切,难免的,你莫往心里去。我看闺女挺好的,所谓一家有女百家求,将来她长大,不知多少人踏破门槛来求我呢。”

林依又被他逗笑了, 道:“你想得也太长远,只怕到了那里,你又舍不得了。”

张仲微想起张八娘嫁人时的光景,点头道:“可不是舍不得,叔叔两回嫁八娘子,都比娶媳妇更上心。”

林依仔细瞧着,见张仲微的确是欢欢喜喜,想必这孩子,会是他掌心里的宝贝,一颗紧绷的心,这才松懈下来,迷迷糊糊睡去。

杨氏亲自送羹汤来时,发现林依和张仲微头碰着头睡着了,孩子搁在中间。她不知怎地,竟生出一丝羡慕,一丝感动,连流霞要叫醒张仲微;都被她拦住了。她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最终帮他们把门带上,退了出去。

此时虽然已是深夜,但因为刚添了人口,两进院子灯火通明,无人歇息。杨氏回到房里,撑着胳膊,继续发呆。流云见了奇怪,悄悄问流霞道:“大夫人这是怎地了?因为二少夫人没生儿子,不高兴?”

流霞道:“这是头胎,生闺女又有甚么稀奇,我看不是因为这个。”流云听了,更是不解,流霞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她们哪里晓得,杨氏这是想起自己年轻时的光景了,那是她刚生了张三郎,与张栋两个好的蜜里调油,是甚么时候开始,他们夫妻俩就只剩相敬如宾,而少了那份亲热了?

突然,小扣子进来禀道:“大少爷来了。”

流霞忙进去通报,杨氏从回忆里醒过来,揉了揉眼眶,走到厅里去见张伯临,客气道:“今日家里忙碌,让大郎也跟着熬夜了,厨房备了酒,你且去吃几杯好歇息。”

张伯临却道:“田氏一天没进饮食,还请伯母使人与她送些饭菜去。”

东厢第一间的门,一直是锁着呢,张伯临怎么知道里头住着田氏,还晓得她没吃饭?杨氏一愣,突然生起气来,问道:“是她隔着门告诉你的?”

张伯临忙道:“不是,是我听见隔壁有人哭泣,便走过去问询,这才晓得她没吃饭。”

杨氏很想硬邦邦讲一句,田氏用不着你来关心,但田氏不守规矩,张伯临并不知道,在他心里,只怕还当田氏是昔日的弟媳罢。杨氏心想,那些个事,讲出来丢人,不能上张伯临知晓,于是只好感谢他的提醒,再叫流云送一份饭菜去田氏房里。

流云领命,走到厨房,随便取了两个菜,盛了一碗饭,使个托盘端着,送去田氏房里。她进门时,田氏并未哭泣,而是举着一根铜簪,在对着灯细看,她听见门响,抬头看见是流云,忙把那根簪子朝帕子里裹,想要藏起来。

流云把托盘朝桌上一搁,快步走到她跟前,将手帕夺了过来,只见里头裹着三根一模一样的铜簪,拿在手里沉甸甸。她摸了摸自己头上,插的还是一根琉璃簪,便向田氏笑道:“我这头上,哪插得了三根簪子,不如送我一根。”

田氏慌慌张张地把簪子夺回来,道:“只是铜的,你哪里看得上眼。”

流云见她小气,不高兴了,甩脸子道:“亏我好心给你送饭来,你连根破簪子都舍不得。”

田氏流下泪来,道:“你是有人养活的,而我还不知要到哪里去,唯一值点钱的,就剩这三根铜簪了。”说着把自己头上的一根琉璃簪拔了下来,递与流云,道:“这个送你戴,可好?”

流云一匣子的琉璃簪,哪里稀罕她这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站在门口骂道:“大少爷怜惜你饿到哭,特特叫我来与你送饭,可你刚才脸上哪有半滴泪,分明是听见大少爷在外面,故意装个可怜样儿来勾引他。”

田氏待要分辨,又怕闹开去,让杨氏知晓。只好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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